白海樊說到這裏的，我都要把扯蛋寫在臉上了。但轉念一想，我又覺得白海樊的話也不無道理。今天飯店裏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因為白海樊一句話而突然轉向的子彈。我還清楚的記得子彈氣流劃過我臉頰的痛感。明明指向我的槍口為什麽突然打中了白海樊？但是我又想到一件事，今天白海樊牙著我的時後我並沒有在白海樊身上發現“福音”！那麽他又是怎麽做到用謊言改變子彈走向的？我果斷向白海樊發問：

    “白警官，你也是【欺瞞者】嗎？”

    白海樊聽了愣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神情。

    “並不是哦。”白海樊沉吟了一會兒“也不能說不是吧……”

    “但你並沒有佩戴著福音係統吧？”

    沒想到的是白海樊並沒有否認：

    “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算是一個不完全的【欺瞞者】”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說的那個，額…‘福音’通過外科手術的方法把它的縮小版安裝在我的大腦皮層上，通過外界微波給它充電。挺傷腦子的……”

    白海樊的話有些答非所問，還有一絲嗔怪夾雜其中。

    “我說畢老弟啊，你能讓我自己慢慢說嗎？不過你的洞察力還是值得誇獎的，當時子彈轉向的確是因為我撒的那個謊。”

    我回想著當時白海樊的那句話念了出來：

    “他的子彈打不中你，相信我……”

    我心說不對啊？當時我記得我眼鏡上提示白海樊說謊的指示燈亮了啊，如果說那是我自己的判斷，那麽我應該是並沒有相信他啊？那他是怎麽用謊言扭曲現實的呢？我果斷提出了疑問：

    “內個，白…老師……”我把我的想法跟白海樊說了。又一我在白海樊的臉上看見了讚許的眼神，但是這一次令我極其不爽，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智商。

    “你真的很不錯，眼光相當犀利。當時你看見了輔助眼鏡上的指示燈，那的確是你自己的判斷。說實話我當時也沒有自信，但是畢老弟，你是否注意到當子彈轉向時你的眼鏡上的指示燈還亮著嗎？”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但是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人的槍口上，真的沒有注意眼鏡上的指示燈，我隻好搖頭。

    白海樊也有點無奈但是他還是這樣說道：

    “但是子彈還是轉向了對嗎？”我點頭，白海樊接著說“那麽我敢篤定，當時你眼鏡上的指示燈肯定是熄滅了，可能是在潛意識層麵上你已經認可了我的話。”

    我又一次回想，但是我已經捕捉不到我當時的心理狀態了。潛意識層麵我認可了白海樊的話？但隨即我感受到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首先我對這件事本身感到了恐懼，如果真的像白海樊說：的隻要有人相信【欺瞞者】可以隨意扭曲現實。那麽這還能說是科技嗎，幾乎可以說是一種神力了吧？然後就是對我的遲鈍的恐懼，我竟然現在才開始懷疑白海樊的話，整件事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現編的故事。可能嗎，如果【欺瞞者】可以通過謊言扭曲現實…那他們豈不是擁有了一個人就能改變世界的力量。

    我的思維有些混亂了，突然想到：現實被謊言扭曲了那謊言還能被稱為謊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