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打怪 挖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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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要感謝兄弟‘大道第一人’,謝謝我兄對二流的幫助!就像是寒夜裏的縷縷火光,一縷十縷百千縷,神光籠罩,讓二流如沐春風。

    這份情誼,二流不會忘記。

    ******

    “我愛高蛋白!”

    “我要美容!”

    “我會比姐姐漂亮!”

    “...”

    女人的想法,總是離不開容貌,攀比與虛榮。找到了神奇護膚品的小妮子,立刻爆發了強大的熱情。

    蛋白質女孩,果然灰常灰常的,強大!

    周曉峰還有大事要辦,哪裏會理會得她那麽複雜的想法,更何況,根據質量守恒原理,物質總是有限的,他也不是鐵打銅鑄的公牛,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公牛奶(那是神馬玩意兒)。

    送走徒自要逞強的小嬌妻,周曉峰帶領一眾周氏部屬,開往野獸據守的山穀,那是山地人往日裏望而生畏的禁地。

    “今天,我就帶你們去滅了沼澤裏的鱷魚,巨蟒和眾多猛獸,晚上大開宴席,好酒好肉管飽。”

    “好!”

    “王上英明!”

    “...”

    底下的族人跟著親兵們轟然響應,有周曉峰帶頭,他們拾起了信心,畢竟是多年獵手,膽子和能力還是盡有的。

    雖然山地獵人們不敢獨自挑戰灰熊、野豬這等野獸,不過仗著人多勢眾,膽氣就壯,所謂“群膽”是也。

    趁著上午的時間,周曉峰率領部眾背著大捆大捆的繩子下到河穀沼澤地,去找‘守護聖獸’們的麻煩,而族中長老、頭人們對此也不好反對。

    “王的意誌,即是神的意誌。”

    凡是超過一人身長的鱷魚,都將是做肉幹的材料,而上了斤兩的蟒蛇,也隻能等著成為蛇羹。至於野豬、黑熊,更是美味佳肴,隻有巨蜥樣子醜陋,就留下來給河裏的魚吃好了。

    幾百名精壯,要是百千隻披鱗掛甲的爬蟲走獸都搞不定,那就白瞎了一身皮囊,幹脆回家吃奶去好了。

    “去,弄點動靜出來,準備動手。”

    周曉峰對於殺鱷魚、巨蟒表示已經沒有任何壓力,也就野豬、灰熊這樣的大家夥還值得動下手。他站在邊上布置好行進路線,隻等地主地頭蛇們出來現身抗議。

    卵石、沙子被丟在了沼澤中,‘撲通撲通’、‘悉悉索索’的聲音是最好的引誘。很快,安靜的沼澤水草中開始有了動靜,繼而沸騰。巨鱷遊動翻滾趟開的水草成一條條不斷聚集的線條,指向的目標,正是岸邊。

    “嘩啦啦”,趟水聲越來越激烈,漸成奔湧之勢,沼澤地就像煮開了粥。

    稍微膽怯些的小夥子承受不住這種群獸洶洶的氣勢,握著木槍竹槍和獵刀的手都控製不住地抖動。

    “鎮靜點,越是怕,越是死得快!”

    同伴間互相打著氣,以免有人提前拉稀,那就丟人了,是要被族人鄙視到死的。

    “來了!”

    先是十多條,然後幾十條,上百條鱷魚扭動著肥碩的軀體從泥澤中爬出來,形成包圍圈洶洶而來。

    “動手!”

    周曉峰揮動著手臂。

    “刷刷--”“砰砰砰---”“哢嚓--”,有悍不畏死的鱷魚衝向這群站立的獵物,卻被長槍頂住了身體,尖刺tong進了柔軟的腹部和張開的血盆大口,又有利刃加身,血肉之軀如何能夠抵擋?

    “我的鱷魚皮啊!”

    “一張!”

    “兩張!”

    “...”

    幾根煙的功夫,場中已是一片血汙,沒有能夠逃跑的巨鱷已經全軍盡墨。碎裂的,殘破的,受傷的,昏迷的零零散散擺滿了一地,一道道血流匯聚成一片血泊,汩汩流向泥沼中。

    “我的幾十張皮子啊,好多萬美金呢。”

    雖然是心疼,為了讓大家培養出團隊合作精神,一輛好車就這麽沒了。

    為防萬一,每一頭鱷魚都被補了刀。就在這血氣彌漫的屠宰場,大家開始開腸破肚的工作。如此多的肉食,如果不及時處理,在這漸漸潮熱的天氣裏很容易就會腐敗。

    食物豐收,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雖然大多見過了血腥,如此大的場麵還是有人會受不住惡心嘔吐,不過收獲的喜悅蓋過了惡心,如是就有人幹嘔著,興高采烈地采收食物。

    近百頭巨鱷,差不多是這數百上千畝河穀沼澤中成年水獸的大半,隻留下水草中弱小的幼崽,和少部分幸運兒。

    不用再擔心鱷群的襲擊了,而殺戮才剛剛開始。大家的配合越來越熟練,一路向前,以至於作為後援的周曉峰輕鬆愉快地就走到了山洞。

    那些狡猾的熊根本就沒有出現。

    “那是些聰明的家夥啊,聰明人,嗯,熊,自然能活得長一點。”

    ......

    而獵獲,可以讓全族人都嚐到美味。

    收拾了百多條大小鱷魚,數百條蟒蛇,幾十頭野豬,割下的肉有數萬斤之多,即便大家一人一碗肉,也差不多夠了。要是這幾百個人自己包圓,可以一直吃到吐為止。

    豐收時節,沒人叫苦叫累,每人搬起幾十斤的肉塊,個個象吃了藍色小藥丸一樣興奮,腳下生風,來回跑得飛快。

    有飯吃已經是幸福,有肉吃更是無上的幸福。

    對於困居貧瘠蠻荒的山野,隨著人口增多,紛爭日劇,生活艱難的山地人來說,周曉峰打破禁忌的捕獵行動,是一個巨大的驚喜,讓他們仿佛過節一樣快活。

    熊熊的篝火在河灘上燃燒,滋滋流油的肉片肉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引得人食指大動,口水直流。

    撒上鹽末和香料,待到肉色金黃,咬上一口,外焦裏嫩,真是無上美味。盡情飽食,戰士們開心地拍起了肚子。

    吃著香噴噴的烤肉,喝著新鮮的肉湯,一天的辛苦都有了回報,人人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神色。

    看著歡騰的一眾手下,周曉峰也開懷大嚼。

    他需要的更多。

    “真是懷念當初和兄弟們一起闖蕩的日子啊,林三,大黑,瓜皮,刀疤,熊子...你們在那邊還好嗎?你們,都活著嘛?”

    舉酒相邀,人獨立,月無語。隻有熊熊的火焰‘嗶嗶剝剝’地響,還有喝酒吃肉的吆喝聲,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如果不是融入了這個時代,自己是否能活得下去?”

    寂寞,會讓人抓狂。

    ...

    河穀和山洞被清場了,‘禁地’隻剩下了小貓三兩隻,作為這幾個物種延續的火苗,至於巨蜥,不留也罷。

    趁著還是三四月份,周曉峰發動了周氏部族尤其是原來周諾的手下精壯在山洞裏挖沙子,然後搬回神廟中。

    一個多月下來,金沙堆了一座山,足有上千噸,把一座黃金湖都挖寬了數米。而天然金則被分開存放,熔成了金塊,層層碼起...

    ...

    雨季,終於是來了!

    南邊起了風,半空卷起烏雲,雲聚雲散,如潮流洶湧,雲層漸厚,墨色漸深,如鍋底反扣,天色暗淡起來,如同冬夜。大風呼嘯過山林,山上的小樹與不夠粗壯的樹幹為之摧折傾倒,發出如撕裂布帛的“嘩嘩”巨響,還有刺耳的“哢嚓”聲。

    “房子會不會被吹倒?”

    天色如墨染,漆黑中數聲滾雷“轟”“轟”炸響,道道閃電在黑暗中如銀蛇遊竄,火網交織著,牽絲蛛結,遊走不定。

    突兀的海島是雷電攻擊的焦點。

    “劈!-啪!-哢嚓!-”

    炸雷仿佛就在身邊降落,不斷在周圍左近砸下,感覺整個房子都在震動,在搖晃。時不時的,道道亮光透過門縫穿進烏漆抹黑的屋內,一片慘白觸目驚心。

    暴雨如注,仿佛天池底漏,銀河倒灌。疾風驟雨中,房子仿佛在水中掙紮的火柴盒。天外,白浪滔滔,不斷衝擊著海岸,好像要將整座海島推翻,淹沒,吞噬...說不出的壯美。

    這是天地之威,非人力可以比擬。

    弱小的生物,如人,如熊,隻能避縮房中,不敢正攖其鋒芒。耐心等待風停雨歇,內心祈禱,希望不要被雷電再度照顧自己。一個炸雷打下,就是再強大的生物也要變成焦灰。

    “雷公哥哥,電母妹妹,你們不要再找我啊,我是真怕了!”

    婁底話講,‘雷打火燒’,是詛咒別人極其惡毒的狠話,類似‘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周曉峰經曆了一次天雷轟頂,他已經不想再享受一次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了。

    “我不想永生,不想成神,不要金剛不壞之體,你們到別處忙去吧!”

    ......

    這一場雨,一下就是七天。

    周曉峰甚至不敢叫姑娘,怕萬一殃及池魚。

    這是鹹豐二年開春以來的第一場豪雨,仿佛要把數月的積蓄發泄殆盡。

    兒子小時候曾說:“下雨是天上有個不聽話的小朋友在尿尿。”

    這幾天的豪雨,絕不是小朋友幹的。

    想必是玉帝私會了嫦娥,佛祖對拜起觀音,一端起來,就沒完沒了。千萬年積蓄,要一朝傾注,玩個痛快淋漓嗎?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還好神仙也隻能堅持七天,換算成他們的時間可能也就幾分鍾完事。要真個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那這世界,也就毀滅了。

    滅世之災,亦不過如此。

    想到雨季裏南洋一帶三天兩頭的雨,周曉峰有些失神,很是感慨:

    “神仙哥哥們,你們那過的是啥日子哦?”

    “每時每刻(對應半月、半周)都要交公糧,還活不活啦?”

    難怪神仙都想下凡,感情是介個緣由,那是受不了需索無敵,翹家了。

    “大家同是悲催的男人呐,你們比俺更慘。”

    周曉峰恍然大悟,報之以深深的同情。對自己慘痛的命運,也少了幾分抱怨。

    執掌命運的女神,竟然,竟然,可能是一個欲求不滿的蕩*婦,無可發泄之下,更年期提前,歇斯底裏地蹂躪眾生也就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這般捉弄我,又可勁照顧我,莫非是看上了哥,想學那七仙女,要玩仙凡之戀?餓滴個神哩,可饒了我吧!”

    遭受了命運的強暴,卻沒有力量反抗,便隻能默默忍耐,而忍耐,就是最強大的力量。

    “我絕不屈服!”

    “來吧!你個銀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