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等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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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少好帥呀!”

    在花癡少女們的歡呼聲裏,在許多功夫迷的目光追隨中,在眾多武林人士的見證下,大家入內正式行了拜師禮。拜祖師是必不可少了,上香、磕頭、敬茶....一套流程做下來,竟已是晚上。

    這時,眾多客人都已經離去,隻剩下幾位武林名宿與一代弟子們陪同說話。

    “隱林,你改日且去慶雲寺邀請你師父金鉤大俠前來一會,明日我寫一封書信,請他下山與陸、顏兩位前輩一起幫忙主持中華國術館。要說南拳武林宗師,當推李大俠、陸前輩與顏前輩,以後還要請各位前輩扶持晚輩。”

    周曉峰向在座的二老施禮,喜的兩人樂嗬嗬合不攏嘴。周曉峰今日大出風頭,這位後起之秀德才兼備,確實是一位武術奇才,足可以引領廣南武林。他如今以師禮相待,兩位前輩自覺麵子上大有光彩,老懷大慰。

    “振興中華武術,乃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這陸阿采是洪熙官傳人,洪門正宗,會黨中稱老前輩,與鳳林公在門中同一輩分,真要論起來,周曉峰都隻能算孫子輩了。

    金鉤大俠李胡子在武林中威名素著,交遊廣闊,與許多大門派都有交情。

    而顏浩長作為廣州義民首領人物,莫說一呼百應,隻要他振臂一呼,就是幾千,幾萬人馬都能在旬月之間拉起來。

    能有這三老相助,又有十虎作為骨幹,十幾位徒孫襄助,這兩廣一帶的地下勢力,便算他周曉峰一家獨大了,他不由得感慨:

    “一場武林大會,真的是賺大發了。”

    ...

    “少爺,門外有潘老爺府上下人求見。”

    天色已晚,到了戌時八九點鍾光景,這個時候遣人來見,定是有緊要事了。

    “有說是什麽事沒有?”

    “說是甘姑娘快沒(mo)了,想要最後見少爺一麵...還要張姑娘、樊姑娘也病重...八豔中已經有兩位姑娘亡故了,其餘六位也臥床不起...”

    這是之前造下的孽了,露露天賦異稟,一把精致的春*水玉*壺乃是稀世之寶,卻被周曉峰的無敵槍法輕輕破去。傷了元神,又沒有得到及時滋養,以致於修養了半個月,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

    而八豔因為入門費低,身子還要差些,之前便有人病危,沒想到竟已經有兩人去了。這一夜風流,居然將南國四大名姬、西江八豔盡數挑翻。

    除了五娘潔身自好未受傷害之外,其餘十一位姑娘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出來露麵了,讓邀請她們出台的潘仕成都連帶受了池魚之禍。他不敢發作,隻能暗暗叫苦:“這事可不是我幹的呀,冤枉!”

    “自古紅顏多薄命,沒成想後果竟然如此嚴重,真是罪過...我這就過去看望她們去。”

    ...

    八月初的晚上,天已微涼。沒有月光,也沒有街燈,隻有兩盞昏黃的油紙皮燈籠一前一後。因為是私事,周曉峰也沒有帶多少人,隻有劉永福和兩名侍衛跟著。

    來人穿街過巷,帶著四人越走越偏僻,巷子越來越深,路越來越窄...慢慢的,似乎能聽得到暗處低不可聞的密語,要不是周曉峰六感異常靈敏,根本發覺不了。

    而前前後後,似乎也有人靠攏過來...有殺氣!

    “少爺,情況不對頭!這是觀音巷,並不是前往潘家的路啊。”

    劉永福也感覺到了異常,連忙提醒於他。

    ‘月黑風高殺人夜’,這是誰想要打爺的主意嘛?

    是伍家的餘孽,是俄國人的報複,還是哪位江湖人物瞧上了周家的財貨?

    “你給我站住!我沒在潘仕成家見過你,往常都是潘老頭看門,小謝傳話,今日小謝沒來,你是誰?!”

    前麵那人掉過頭來,兩側院牆上也跳下來十幾名黑衣人。巷頭巷尾又跑過來十幾名挑著木柴或者貨擔、水桶的漢子,他們將一堆堆雜物堵住了巷道,又一個個抽出了挑杆,尖頭的扁擔,這便成了十幾根長槍,封鎖住了去路。

    為首一人放肆大笑道:

    “哈哈哈哈!南拳王,周大少爺,你現在才省過來,不嫌太晚了嘛?那個小謝,現下已經到了陰曹地府,要不,我等這就送幾位爺過去見他?”

    周曉峰沉聲喝問道:

    “藏頭露尾,鬼鬼祟祟,你們這群鼠輩,到底是什麽人?”

    那頭領隨手拋過來一麵金製腰牌,上麵是‘大內’以及‘禦前侍衛’六個字,背麵則刻著‘九五二七’四個數字和一個‘袁’字。這名侍衛頭領見情況似乎已經無可挽回,便放鬆起來,居然有耐心向他解釋:

    “我這便讓你死個明白,我等是大內禦前侍衛,本大人乃一等蝦,正一品參領袁承製。依我大清律法,十人夜聚當斬。”

    “...你這江湖逆賊,竟然妄自稱大,私下暗蓄勢力,圖謀動亂天下。我奉旨誅除叛逆,似你等這般行徑,便是死有餘辜。今日我調集了三十名在廣州一帶的精銳,這麽多一二三品的大人送你們上路,你死的也不冤了。”

    “嗬嗬嗬,那我還得謝謝你嘍...今日你既然敢來惹我,那我就讓你知道,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看來這三天的武林大會,的確引起了各方勢力的關注,連朝廷鷹犬,‘安全局’高層都趕過來想要掃黑了。

    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觀音巷路很窄,寬不過六尺,兩邊高牆卻有一丈開外,前後堵上,那是沒有去路了,除了翻院牆,便隻能拚殺出去。

    “你們三個,保護好自己,其他人交給我料理。”

    “喏!”

    三人領命,他們也知道自己功夫不濟,能自保就是幫忙了。這地界還在城裏,也不好動用手槍免得招來更多的敵人。隻能硬拚了。

    周曉峰徐徐卸下長衣,卷起短衫袖子,大喝一聲:

    “鼠輩受死!”

    兩腳一蹬,他竟然淩空而起,撲向了當先的袁承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要製服了這名一品侍衛參領,餘眾便會投鼠忌器。

    這姓袁的倒也不是白當的一等蝦,眼看周曉峰一招‘雙龍搶珠’來勢洶洶,連忙就地驢打滾避開。

    “唰唰唰!-”

    隻見他身後幾把鋼刀,數杆硬木長槍劈刺過來,淩厲無比,顯見平日多有配合,相當的默契。

    “拿來吧你!”

    槍長而刀短,周曉峰往後退去,順勢將五杆前出的木槍並攏奪了過來,連帶著將敵人的手都帶出了血痕。

    “噝噝-”

    五名武器被奪的大內侍衛手中一空,接著便感到手心火辣辣的痛。

    “好快的速度,好大的力氣!”

    奪過來五杆尖頭硬木扁擔,周曉峰丟了三杆給劉永福三人,以補充鋼刀的不足。這個時候,對方十幾把刀,十幾杆槍又再度襲來。

    好個周曉峰,雙手各握住一杆長槍,上下翻飛,舞的密不透風。

    “乒乒乓乓!”

    刀槍相擊,巨大的力量頓時讓幾名使槍的侍衛把握不住,登時被打掉了武器。周曉峰攻上去,腳下使力,把扁擔踩斷個精光後,形勢就一清二楚了。對方除了領頭之人,其餘人等也就是梁向東、劉文武的水準,功夫甚至還要差些。

    對方也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又出其不意,想要趁著他外出落單以便能偷襲一擊得手。他們萬萬不會想到,白日間周曉峰不過是出了五分力,可他們想要再叫高手已然來不及了。

    “殺!”

    又一波攻擊襲來,周曉峰長槍在手,沒有絲毫畏懼,再度硬碰上去。

    丁當一片亂響聲中,餘下的幾支長槍,十多把鋼刀盡數被磕開,無法指向周曉峰的身體。這個時候,袁承製也已經衝到周曉峰的身後,舉刀便剁,隻望能一刀將他劈出腦漿來!

    周曉峰縱聲長笑,身體如同閃電一般,腳下輕輕一轉,便躲開了袁承製的淩厲刀鋒,縱身向後一退,手中雙槍一轉,朝著身後刺去。

    “噗”的一聲,在他身後的一名侍衛胸膛中槍,破了個大洞,慘叫著仰天而倒。槍頭自他胸中抽出,在空中劃過詭異的弧線,帶著奇詭的風聲,閃電般地刺入他身邊另一名侍衛的咽喉,鮮血瞬間從他的咽喉中噴射出來,漫天紅霧。

    袁承製大步奔行,剛好在那侍衛麵前,被血噴了滿臉,眼中一片模糊,慌忙停下來舉手擦拭,卻看到周曉峰身形一轉,一腳踢中一名侍衛,那侍衛龐大的身體騰空而起,如同暗器一般,朝著他飛來。

    袁承製聽得風聲,不及細看,揮刀便斬,剛感覺到砍中了什麽東西,心中一喜,便察覺到那聲音不象是周曉峰的。驚恐間,慌忙擦去眼中的血沫,定睛一看,卻發現是自己的一個屬下,被這一刀劈成了兩半!

    在袁承製的身側,一名侍衛突然從腰間取出了一個頭盔一樣的物事,抬手就擲向周曉峰,快若流星,向著他腦袋破風而來,發出淒厲的呼嘯之聲。

    “快殺了他!”

    “殺了他!”

    “讓他見識一下粘杆處血滴子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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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節預告:軟腳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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