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燃燒的遠征（1）

    戰爭絕對是個技術活，那些以為戰爭就是一群人向前衝，勇者勝的人純粹便是個二楞子般的人物。林文在前世那自然是沒有機會打仗，戰爭，看過，那是電視和書本上，看過三國知曉些戰爭皮毛，讀水滸知道些小規模戰鬥的進行，直到今天林文才發現戰爭是這麽一件煩瑣的事情。

    皇城司固然不是真正的軍隊，但也非一般的山寨和江湖幫派可比，前期的準備，從後勤到情報那是做的偷偷是到，就連島上的悍將段家兄弟的頭馬都派出去了，這凡事可見一般，這次大墜島也並非一次遠襲那麽簡單，根據商定“若得留球，當據之。”

    可不是打完便走等事情，林文初來之日曾提出以海盜襲擾四方之策現在看來難以實行了，泉州民團的覆沒自然會影響到蒙元朝廷，縱然有計可拖的一時，還能一世？王德自然是很了解蒲壽庚這個人物，此人並非那些回回貴人可比，此人當得梟雄，絕非是可以糊弄的人物，自己的手下被殲如何不會引起這個回回首腦的警覺，這個回回影響實在太大，本事太高，當年張世傑回軍攻城，宗室又欲應之。壽庚置酒延宗室欲與議城守事，酒中盡殺之。殺諸宗室及士大夫與淮兵之在泉者。備極慘毒。至元十四年七月，張世傑從潮州回師泉州，“欲得蒲壽庚而甘心”，與義軍陳吊眼、佘族許夫人等協力討蒲壽庚，聲勢浩大。這是一場關係到蒲氏及其家族命運的生死決戰，但當時元軍主力不在泉州，守城兵力單薄，城內又有宋朝遺民內應，形勢對蒲壽庚極其不利。蒲壽庚一方麵派遣孫勝夫詣杭州求援兵，一方麵與尤永賢、王與、金泳等部將“協謀拒守”，“晨夜血戰”。十月，張世傑圍泉州城多天後，因蒙古元帥唆都等來援，被迫解泉州圍南撤，複返廣東。這場保衛戰的勝利，沉重打擊了殘宋的士氣和力量，基本上消除了閩南地區反複拉鋸的局麵，鞏固了元朝在福建的統治。

    往日的種種，王德仍然曆曆在目，對於蒲壽庚這人王德是萬萬不敢掉以輕心的，對於此人王德自然是欲除之而甘心，但是沒到時候王德也不會勉強，這點與趙蘭相似，泉州城破，皇家宗子全被諸殺，趙蘭全家斃命。大仇者，蒲壽庚也，趙蘭武藝卓絕，可是沒到時候也萬萬不會做博浪一擊。以女子之身尚知隱忍，王德如何不知，此時此刻要的便是保存力量，一計不成還有他計，王德斷不會讓有限的力量去做那冒險之事。

    皇城司雖然如今偏安海島可也不是沒有耳目，王德知自靠白蓮教起家的杜萬一舉義旗反元，義軍達萬餘。自封號為杜聖人，稱天王，年號萬乘。以譚麟為副天王，都昌西山寺僧為國師。後被元江淮行省參知政事史弼鎮壓被俘殺。而後元世祖忽必烈剛剛定都大都，屁股還沒有坐熱，都昌又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事，南康杜可用登高一呼，聚眾數萬，發起了一起聲勢浩大的起義，他自稱天王，立年號“萬乘”。再次舉行武裝反元。忽必烈聞報大驚，於四月初二，命江淮行省參知政事史弼提兵前來鎮壓。麵對大兵壓境，杜可用不懼強敵，率眾抵抗，經過前後九天激戰，終因眾寡懸殊，起義軍兵敗，杜可用與“丞相”曹某等被俘，被壓往龍興受刑。

    雖然身為大宋正統的王德本也不太瞧的上這些平民隊伍，甚至內心有些排斥這些人竟然妄自稱尊。不過是身逢亂世不欲計較罷了，可是王德知道這些事情此起彼伏的發生雖然構不成對這些韃子真正的威脅，可是卻能擾亂這些韃子的視聽，所防備這獨蒲壽庚一人而已，故加緊準備征伐與遷移之事。

    林文看著忙碌的眾人卻因自己沒任何家當而無事可行，正在漫遊之際卻突然瞧見那俏麗的身影，林文自打上回見到那如眼光般明媚動人的女子後就在沒見到過她一麵，倒是她家的小姐因為戰事相處過些時候，雖然林文有時也會去想這個讓人舒適的少女，卻是見不得，林文不會不知道深淺，真去尋這個女子，莫說這個女子未必還識得自己，即便還識得，若是見不著又如何可以尋的，這些分寸林文還是有的，不想在這裏卻有見著了這個喚做曉冬的女孩。

    許久未見，依然是那麽的美麗，瞧的是那麽的舒服，如沐春光的笑容始終是那麽的燦爛……似乎給人帶來無盡的希望。

    林文不自覺的向那雷曉冬的方向走了過去，直到越來越近……林公子。”如銀鈴般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林文端的是一愣，見著一張俏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是那麽的動人……“我，我，咳咳，雷小姐好。”林文發現眼前的這位麗人竟然還認得自己，還和自己打招呼，這是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一時間倒是不知如何是好，呆在那裏。

    那雷曉冬嬌笑道“林公子，奴家已然不小了，也不是公子的姐姐，就不必叫小姐了，叫曉冬也行，叫姑娘也罷，小姐，奴家是當不起的……”

    “咳咳，是是，雷姑娘。”本來林文倒想是叫曉冬的，可是突然意識到古人麵薄講究多，若是信口亂叫若是惹的眼前這個佳人覺得自己輕浮那就不好了。於是話到嘴邊還是喚了聲雷姑娘。

    見到林文這個呆樣，雷曉冬抿嘴一笑道“剛剛說笑的了林公子，林公子這是所為何呢？”

    林文瞧著自己的呆樣也覺得不好意思。曬笑道“大家都在忙活著，在下是獨身一人，又沒什麽東西，所以便閑下來了，雷姑娘這是做什麽呢？”

    “替小姐拿些東西，順便出來走動走動，林公子聽說去那個留球的島是你提的？”雷曉冬笑道。

    林文忙道“是的，雷姑娘，嗬嗬，就不知道他人怎的看，這是在下想的很久的法子，請雷姑娘賜教。”

    雷曉冬淡然一笑道“賜教那是不敢了，曉冬是一介女流，知不了什麽大道理，不過曉冬昔日卻也聽聞，樹挪死，人挪活。公子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