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危險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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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危險的信號
完者都兵敗之後卻是沒有得到太大的處罰,也不知是否忽必烈對其過於寵愛,還是忽必烈已然年老的原因並未過多的處罰他,而讓他戴罪立功。
完者都心高氣傲之輩,這次莫名的兵敗自然氣憤的緊,更為可氣的是敵人根本就是消失了,那可是數千軍馬不是一兩個江湖亡命,一隊山賊如何能憑空的沒了?豈不是太過可笑?根本無從解釋,可事實上這完者都確實也沒在發現這些人的行蹤。
這讓完者都如何不著惱,完者都恨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殺光這些人,可是就不得,任你蒙古鐵騎縱橫天下是何等的威風,可是若是打不著敵人又有何用?
完者都帥部幾乎踏平了閩粵兩地,還是一無所貨,卻在這時候得到了人在泉州的福建行省中書左丞蒲壽庚的邀請,欲助其破賊的消息。
其實對於這蒲壽庚,完者都自持蒙古勳貴有也不大看的起,在其眼裏這個色目人不過一走狗耳,但是今日卻從其處得到可能的敵蹤如何不高興,立馬帥軍前往泉州。
泉州,蒲壽庚府邸。
蒲壽庚的心腹夏璟,田真子,林純,顏伯錄孫勝夫、尤永賢、王與、金泳等齊聚一堂,這些人才是這個回回豪強真正的心腹,反而那幾大家族還比不得這些人,不過傀儡罷了。這些人才是真正掌握泉州的精英。
如這夏璟世居泉州、宋時三代任武衛左翼軍統領。以援城功授永春縣達魯花赤的林純子,“以全城功歸諸故家”的顏伯錄等等,若不是這些人的支持蒲壽庚也做不得這麽大的事情,這些人就是蒲壽庚的基石,如若一但有事情自然就招來商議。
蒲壽庚飲口茶道“今日把諸位請來想必諸位已然知道是什麽事情,這事情有些嚴重,故招各位來商議。”
那夏璟開口道“大人說的是,此事情透著不尋常,想那陳吊眼部被圍的跟鐵桶一般,本待死之眾卻是殺出重圍,重創官兵,這是怎的回事情,聽來是有人使用圍魏救趙之策騙走了完者都元帥,可是行這圍魏救趙之策到底是何方神聖?有這般的能耐?還有這陳吊眼部在殺出重圍後是怎的失蹤的,在何方,這麽多的人無聲無響的就這麽沒了是怎麽一回事,這其中定然有人在操縱,這非比尋常。”
蒲壽庚另一心腹田真子道“饒平道上發現了完者都元帥部將安必來極其手下的屍身,明顯有被掩埋的痕跡所以久才被發現,他們明顯是在逃出重圍後被殺的。安必來將軍想必是欲向完者都元帥報信,中途被截殺,後被藏屍,是有人故意在拖延完者都元帥回師的時間。”
蒲壽庚淡淡的道“先我等民勇數百人被殺,之前泉州的公堂被血洗,人至今未能捕獲,後卻又出現這些事情,某家總覺得事情不是那般的簡單恐怕有所幹係,若真是如此怕是有極為厲害的敵人在暗處與我等作對,不可不防。”
夏璟道“那丁家小兒船隊被搶劫一空,海上忽傳來什麽海盜之名,民團帶官軍剿匪卻落的沒一人還,莫非這些事情都落在那海上?”
田真子道“那公堂血案的凶手王德似乎逃亡的就是海上,這王德本不過是一小商賈,在泉州更是不入流的人物,如何有這麽大的本事,有那麽多厲害的手下。做出這驚天的大事情,這事事透露著詭異。真是讓人不得安心。”
蒲壽庚手下大將林純子道“諸位可有所不知,前段日子海上百名官軍被殺,凶手不知是誰,近日發生的事情委實太多了,恐怕不是那般的簡單。”
田真子道“這泉州的衙門都吃白飯的,什麽也不知曉,什麽都要我等操心,幹脆由我等主持軍政好了。”
蒲壽庚淡淡的道“莫胡扯,難道你等不知道阿合馬大人的故事嗎?我等與阿合馬大人一般,這朝廷好我等才能好,卻是要吸取教訓,不可走大人的後路,鋒芒不能太露,大人所為何?大人雖然貪財貨卻也是一心為國,最後卻是落的沒下場,我等要引以為鑒。”
眾人聽其講出這阿合馬的故事都默不作聲,這阿合馬是什麽人,跟他們原本就是一路人根本就是在熟悉不過了,如何會不知道此人的生平。
阿合馬,回回人也。不知其所由進。世祖中統三年,始命領中書左右部,兼諸路都轉運使,專以財賦之任委之。阿合馬奏降條畫,宣諭各路運司。明年,以河南鈞、徐等州俱有鐵冶,請給授宣牌,以興鼓鑄之利。世祖升開平府為上都,又以阿合馬同知開平府事,領左右部如故。阿合馬奏以禮部尚書馬月合乃兼領已括戶三千,興煽鐵冶,歲輸鐵一百三萬七千斤,就鑄農器二十萬事,易粟輸官者凡四萬石。
時阿合馬在位日久,益肆貪橫,援引奸黨郝禎、耿仁,驟升同列,陰牟交通,專事蒙蔽,逋賦不蠲,眾庶流移,京兆等路歲辦課至五萬四千錠,猶以為未實。民有附郭美田,輒取為己有。內通貨賄,外示威刑,廷中相視,無敢論列。有宿衛士秦長卿者,慨然上書發其奸,竟為阿合馬所害,斃於獄。事見長卿傳。
十九年三月,世祖在上都,皇太子從。有益都千戶王著者,素誌疾惡,因人心憤怨,密鑄大銅錘,自誓願擊阿合馬首。會妖僧高和尚,以秘術行軍中。無驗而歸,詐稱死,殺其徒,以屍欺眾,逃去,人亦莫知。著乃與合牟,以戊寅日,詐稱皇太子還都作佛事,結八十餘人,夜入京城。旦遣二僧詣中書省,令市齋物,省中疑而訊之,不伏。及午,著又遣崔總管矯傳令旨,俾樞密副使張易發兵若幹,以是夜會東宮前。易莫察其偽,即令指揮使顏義領兵俱往。著自馳見阿合馬,詭言太子將至,令省官悉候於宮前。阿合馬遣右司郎中脫歡察兒等數騎出關,北行十餘裏,遇其眾,偽太子者責以無禮,盡殺之,奪其馬,南入健德門。夜二鼓,莫敢何問,至東宮前,其徒皆下馬,獨偽太子者立馬指揮,呼省官至前,責阿合馬數語,著即牽去,以所袖銅錘碎其腦,立斃。繼呼左丞郝禎至,殺之。囚右丞張惠。樞密院、禦史台、留守司官皆遙望,莫測其故。尚書張九思自宮中大呼,以為詐,留守司達魯花赤博敦,遂持梃前,擊立馬者墜地,弓矢亂發,眾奔潰,多就禽。高和尚等逃去,著挺身請囚。中丞也先帖木兒馳奏世祖,時方駐蹕察罕腦兒,聞之震怒,即日至上都。命樞密副使孛羅、司徒和禮霍孫、參政阿裏等馳驛至大都,討為亂者。庚辰,獲高和尚於高梁河。辛巳,孛羅等至都。壬午,誅王著、高和尚於市,皆醢之,並殺張易。著臨刑大呼曰:“王著為天下除害,今死矣,異日必有為我書其事者。”
阿合馬死,世祖猶不深知其奸,令中書毋問其妻子。及詢孛羅,乃盡得其罪惡,始大怒曰:“王著殺之,誠是也。”
蒲壽庚常引以為鑒,教訓眾人,眾人無人不曉。
蒲壽庚道“不管如何,這附近海上定然有不尋常的事情,一定要查探清楚,這大墜島上肯定有什麽,若是有威脅我等的存在一定要殺之幹淨。”
田真子大聲道“請大人允許屬下前去為大人解憂。”
蒲壽庚笑道“不需要兄弟們動手,某家已然想到了合適的人選,而且此人已然在來的路上,就是那完者都大元帥。”
夏璟笑道“大人高策,此人與那陳吊眼部如今已然仇深似海,斷然是不能相容,隻要我等說那些賊人在大墜島上,而且我等為其提供足夠的船隻,他定會殺向此島,為我等做前驅,我等到時候殿後,即便有什麽,倒黴的也不是我等。”
蒲壽庚撫掌笑道“說的好,某家就是這般想的,那完者都已然快到了,到時候他等一去,某家倒要看看這近海上是有什麽神仙,就算是有龍王,某家也給拔了,這裏隻能是我等的天下,誰也別想來破壞,即便是神仙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