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蒙特卡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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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顯然不能住了,林義龍在與警方做了登記之後,就離開了他希望短暫停留的公寓,讓在蒙特卡洛市中心的大都會旅館了一個房間,入住了。

    新公寓發生了這麽一件事,林義龍今晚肯定會十分忙碌的。

    “我個人對林先生的遭遇十分遺憾,一定會給林先生一個滿意的答案的。”林義龍和艾米一起共進晚餐時,負責管理林義龍摩納哥公寓公司的經理用十分蹩腳的英語在電話裏說道,“我希望能跟林先生麵談一下,不知什麽時候有時間?”

    “我沒有跟貴公司商談這些的時間。”林義龍回複道,“我是來短暫度假的,不是來處理爭執的,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什麽事兒麽?”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林義龍等了三秒鍾,直接掛了電話。

    然後,他的電話又響了,是他的房產經紀人。

    語氣是十分誠懇的,拒絕解決問題的態度是堅決的,他們並不認為在這方麵有什麽過錯。

    “多了不說,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解決方案,事情已經這樣發生了,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可以也可以通過法律程序解決——按照虛假宣傳解除合同。”林義龍不聽他經紀人對推諉的解釋,發了一通火,扔下了他的最後通牒。

    林義龍是在去年有感於田叔的境遇,決定在摩納哥購房以規避可能的稅務麻煩。這間公寓還是在三月份左右時,找他在倫敦執業的法國同學幫助處理的。這間公寓是由房產中介買下,找人設計內飾並重新裝修再投到市場上的,當時就是以公寓的性和安全性為賣點——可假如林義龍這時主張因虛假宣傳而解除合同賠償損失的話,敗訴的一定不是他。

    “怎麽啦?”艾米問道。

    餐館裏也是適用著裝規定的,艾米不得不換了一件在“東方列車”晚餐時的穿的雞尾酒會禮服。

    “沒什麽,還是公寓的那檔子事兒,本來應該挺浪漫的一個事兒變成這樣。”林義龍坐在艾米的對麵,“還不如回佛羅倫薩呢!”

    “可佛羅倫薩沒有海岸。”艾米微笑著試圖緩解林義龍的不適,“而且,我們的酒店房間也很不錯!”

    “算了,我決定從摩納哥人手裏討回一些。”林義龍想了想,做出了他的決定,“今天晚上就做!”

    “怎麽做?”艾米有些不明白,“難道是從摩納哥親王的保險庫裏,拿出親王閣下支票簿,寫一張一個億歐元的支票第二天到銀行兌現?”

    “不,親愛的!”林義龍答道,“你知道,菠菜業是在這裏合法的。”

    “可你也不可能一直都贏呀!”艾米反問道。

    “誰知道會不會呢!”林義龍無所謂地說道。

    一直以來,蒙特卡洛的棋牌業為代表的遊戲產業把自己的年齡限製都放在21歲;近些年來,因為各種考量,把入場的年齡限製放寬到了18歲;此外作為放寬年齡限製的附加項,雖然主要功能區域不允許未成年人進行消遣,卻對這些年青人開放餐廳和咖啡廳。這兩個地方顯然不是林義龍這次來訪的目的地。艾米一臉好奇地跟在林義龍後麵,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入成人專屬的區域——在黑傑克的桌台前,兩人找個地方坐下。

    林義龍一下子把一直沒有兌出錢的默克先生給他的那張旅行支票全部兌換成了籌碼,還從自己學生時期一直保存著的借記卡支取了5000歐元。

    林義龍和艾米隻呆了兩個小時,雖然輸了兩局,可也是輸少贏多,繼續投注,累計到了120萬歐元。覺得差不多的林義龍於是見好就收,最後兩局大額投注輸掉了20萬歐元。拿著因為遊戲投入拿到的白金級別的摩納哥旅行會員白金卡和淨賺的百萬歐元,跟艾米手牽著手,離開棋牌室。

    在棋牌室精神壓力很大,林義龍一直沒有空閑短暫休息,是時候喝點什麽了。

    林義龍進入了咖啡廳,要了兩罐可樂,一份低熱量三明治——艾米隻是圍觀,頭一次在有食物吃的時候表示了她的拒絕。

    “這錢,來得真快!”艾米坐在林義龍旁邊,要來了那張標著法語“已兌付”章的支票咋舌道,“假如我每年要用6萬英鎊的話,那義龍哥你一晚上就賺足了我16年的開銷?那我得把自己賣給義龍哥多少次”

    “不要給自己貼一個價格。”林義龍板著臉答道,“雖然我們可能都有自己寫得價簽,但假如你把這張價簽真的擺在別人麵前讓人看到,你也就不值錢了——這是作為一名留學前輩的忠告!”

    艾米完全沉默,她已經把她的價簽標給了林義龍看,而且還是明晃晃推銷出去的。

    “晚上好,林先生!”一個穿著晚禮服但別著標簽的女人跟林義龍用非常地道的英語打著招呼,把艾米的注意力很快轉移了。

    女人長相能算得上標致,但如果和凱蒂相比,著實有些遜色,不過看起來也還算順眼。

    艾米隨即裝作沒有興趣的樣子,可愛地叼著吸管,看向了一邊,耳朵卻時不時地動兩下,跟藏在草叢裏的兔子豎立著的耳朵一樣

    “你是哪位?”林義龍問道。

    “我是度假集團為林先生新選配的度假顧問,因為林先生在棋牌桌的投注總額折算的點數已經超過了17萬五千點,獲得了白金卡資格,可以有一個顧問,很榮幸地選擇了我。我的名字是”

    來人名字林義龍沒聽清楚,反正是一個有些拗口的法語詞。

    “就屬於那種不是女陪護的招待嗎?”林義龍問道。

    “很遺憾,我並不是那種女招待,雖然我也曾經端過盤子,但也跟女侍者不一樣。”顧問很認真的回答林義龍的問題,“我想林先生有這麽漂亮的女伴,也不需要找那種陪護女。”

    “抱歉,我隻是不太熟悉摩納哥,這甚至是我第一次來法國南部——更何況這裏的法律也跟離我們不過幾百碼之隔的普羅旺斯大區也不太一樣——這就好像昨天在充滿默罕默德教義深刻影響的土耳其,今天突然來到了阿索斯山(一個位於希臘的正教修道院半島)一樣,總是要問個明白的。”

    “那林先生今天晚上在這裏玩的還算愉快?“顧問小姐問道。

    “不很愉快,我的公寓今天出了一些問題,被一群流氓占去拍網絡視頻了,而且是未經我同意就拍攝的視頻,所以,現在很惱火!”林義龍直接把從下午到現在發生的事兒講給這個顧問小姐聽,“本來,應該在這裏應該稍微興致很高地玩幾百歐元輸贏就應該回我的公寓休息的,沒想到因為公寓的麻煩,讓我今天晚上的運氣還不錯。”

    “恐怕不隻是運氣不錯吧?”聽者小聲地插了一嘴,意有所指。

    “‘失之桑榆,失之東隅。’這句話我想顧問小姐比我更清楚這句話的意思!”林義龍隻是說了一說,就不再言語了。

    “那林先生打算什麽時候啟程呢,好讓專屬經理的我來歡送你。”與林義龍對話的小姐猶豫一會兒,斟酌著問道。

    “這很難說,要取決於我公寓解決事情的進度。”林義龍答道,“我本來是想來這裏度假的,卻沒想到平添了這麽多煩惱,假如一切順利的話,應該這周末就應該回到倫敦,不過看樣子”

    “我們就是為了解決貴客們的各種所需服務的,不會讓我們的貴客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讓貴客影響心情。”顧問小姐愉快地答道,“我相信林先生應該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更改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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