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消失的末班車04 洶湧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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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了。”
艾瑪和三個小朋友將飯菜上桌,眾人就都紛紛站起來吃飯。
艾瑪擦著手,笑眯眯的,似乎很享受這種給大家幫點忙的感覺。
那三個小朋友早就拋棄莫笑了,都緊跟艾瑪不放。
吃飯那會兒,孫琦接到了警局同事傳來的調查結果,道,“查到了,三年前出事那晚……真的巧了,這三個媽媽都在同一家醫院。”
“這麽巧?”申毅皺眉,“她們三個有交集?”
孫琦搖了搖頭,“不是,戴琳和陳妍的媽媽都是在醫院上班的,那晚輪到她們值班,在那兒很正常。另外陳妍那天也在醫院裏,她是扁桃體開刀,住院一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劉芸的媽媽去幹嗎?”安格爾說著,忽然伸出手指輕輕晃了晃,“我猜猜,劉芸出了車禍,被送去醫院急救,這麽巧和陳妍一個病房,是不是?”
“神了。”孫琦點頭,“就是這麽回事。”
眾人都看安格爾。
安格爾冷笑了一聲,低頭接著吃飯。
“那今天晚上還去公交車站台守著麽”申毅問。
“應該不用了,那輛車不會再出現了。”安格爾說著,對奧斯道,“今晚各自回家睡覺吧。”
奧斯等人麵麵相覷,“那案子……”
安格爾想了想,“那幾個女孩兒應該會沒事的。”
“應該?”奧斯望著安格爾,“大王,你給個準信啊。”
安格爾叼著筷子,若有所思狀,“最近遇到的女孩兒,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啊。”
眾人再一次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安格爾的神情,估計他已經想明白案情了,那就等著破案吧。
當夜,眾人紛紛離去,安格爾的畫廊裏依然燈火敞亮。
沙發上,莫笑和修德在打遊戲,九逸依然愛著安格爾畫廊的長沙發,沙發旁邊的茶幾上一個精致的小窩,伊莉莎正躺在裏邊整理漂亮的白毛。
樓上關了房門就比較安靜了,艾瑪躺在小床上,拿著一本書正在讀睡前故事,旁邊她原本睡的大床上,趴著三個小朋友,正津津有味地聽著故事。
隔壁的畫室裏,安格爾正在畫畫,艾斯安靜地趴在他腳邊。
這時,洗完了澡的莫飛擦著頭發走了進來,“安格爾,你要不要泡澡?我給你放些水?”
“嗯……”安格爾點點頭,專心畫畫。
莫飛湊到他耳後,看著畫布,“公交車?”
就見安格爾在畫布上畫了一輛公交車,車子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透明,透過車子可以看到內部結構,顯得分外詭異……
“看起來像透明的。”莫飛往前湊了點,靠著安格爾的肩膀。
安格爾停下筆,轉過臉瞧了瞧他,
莫飛一手靠在安格爾的椅背上,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安格爾的胳膊,襯衫的材質很薄,透過布料,可以感覺安格爾的體溫。
莫飛似乎挺享受。
安格爾見他微微眯著眼睛,嘴角含著笑意,索性放下畫筆,伸手摸莫飛的臉,“想不想要獎勵?”
莫飛看著安格爾,笑著點頭。
“那你猜一下,哪裏能藏起這樣一輛公交車又不會被人懷疑。”安格爾說著,輕輕點了點莫飛的鼻子,“猜對了,就給你獎勵。”
莫飛可憐巴巴看著安格爾,蹭了蹭他肩膀,“猜不到,看到你沒法思考。”
安格爾挑眉,捏著他鼻子,“油嘴滑舌。”
莫飛聞了聞安格爾的頭發,低聲問,“哪兒能藏起這樣一輛車?”
安格爾瞄著他問,“你是在跟我談論案子,還是在**?”
“邊**邊談論案子。”莫飛拖了張轉椅過來,坐在上邊,邊擦頭發,邊靠著安格爾的肩膀,“給點提示。”
安格爾看了看他,笑了,從一旁的桌上,拿下來了一本本子。
這是之前那三個小朋友在看的畫冊,安格爾似乎將裏邊的卡通角色剪了下來。
他將小醜、小熊、怪物、小象之類的卡通形象貼到了那輛公交車上,立刻……
莫飛一愣,“這是……給小朋友坐的車子?”
“貼上這些乘客之後你再看看,車子還是透明的麽?”安格爾問。
莫飛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哦……不是透明的車子,而是卡通車子,貼上人物之後感覺就一點都不透明了,隻是一幅車內卡通化的噴繪!很多兒童車上都有這種噴繪。”
安格爾點了點頭。
“安格爾,這車子是幼兒園的或者別的跟小朋友有關係的地方的?”莫飛問。
安格爾微微一聳肩,“想不到,需要再查些線索。”
“那麽等線索之前……”莫飛伸手摟住安格爾的腰,“咱麽也回畫廊了。”
安格爾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戳莫飛,“都這麽晚了啊,該睡覺了。”
莫飛摟著安格爾不放,“不睡。”
“不睡要幹嘛?”安格爾明知故問。
莫飛就是摟著不放,嘟囔了一句,“不睡,幹點別的。”
安格爾捏了捏莫飛的下巴,笑了一下。
莫飛眼睛亮了亮。
安格爾問,“你要在這裏……”
話沒說完,莫飛興奮地拉起他就要出門,但是走到門口又擋住門,“等一下,樓下有人!”
安格爾被他逗笑了,“有人又怎麽樣?”
“這麽出去會被他們看見。”莫飛拉著安格爾到窗邊,“他們話說八道會攪亂興致,萬一你不肯了我就慘了!”
安格爾哭笑不得地看他,“莫飛,你要爬窗戶?”
“嗯!”莫飛跳出窗戶,外邊就是平台,臥室的落地門是通平台的,莫飛拉著安格爾。
安格爾也翻了窗戶出去,“我還是第一次爬窗戶……”
隻是安格爾話沒說完,莫飛已經將他按在了玻璃門上,吻了上去。
長長一吻結束,安格爾輕輕舔了舔嘴角,微微喘著,看望著自己的莫飛,“你想在畫廊的平台上……”
話沒說完,莫飛一把拽開玻璃門,吻著安格爾就往房裏帶,雙手則是緊緊摟著他的腰不鬆開。
安格爾被“吻”進玻璃門後,莫飛用腳勾住門一關,隨即握著安格爾的腰將人抱起來,直接按到床上親了個夠。
“你還挺熟練。”安格爾回過神來,衣服都被解開了。
莫飛解著自己衣領不忘親他脖子,“沒辦法,這兩年我每天都在想這件事。”
安格爾手指順著莫飛長發輕輕地滑動下來,最後指頭繞著一圈發梢,輕輕搔了搔莫飛的鼻子。
莫飛深吸一口氣,和安格爾一起陷在了柔軟的大床裏,長久的思念終於化成愛意,洶湧得叫人招架不住。
作為最溫柔的情人,莫飛的舉動始終是盡量地克製,想對待珍寶一樣極盡嗬護安格爾,小心翼翼的。
太過忍耐,讓莫飛的動作有些緊張。
不過作為一個有潛在惡劣銀子的小惡魔,安格爾不負責任地各種挑釁莫飛的克製。
“莫飛,你在緊張啊?”安格爾壞笑著用手指輕輕順著莫飛的脖子滑動。
“安格爾,你別鬧,我一會兒忍不住了……”莫飛有些苦惱,他太過珍視安格爾,怕自己太熾烈的感情,會將他弄傷。
安格爾微微一歪頭,不怕死地捧起莫飛的長發在嘴邊親親一吻,反問,“你幹嘛要忍?”
莫飛倒抽了口氣,再也忍不住了,動作的力量大了起來,也更激烈。
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具有侵略性,安格爾的呼吸也漸漸有些紊亂,雙眼開始迷離。
莫飛看著安格爾這樣的神情,莫名地驚喜,想看他更多更多,這種無法自控的神情。
莫飛用手和唇不斷地愛撫著他深愛的人,同時,也開始故意逗弄一些安格爾反應比較激烈的部位,讓他的臉上染上一層豔麗的粉色。
安格爾自食其果,也沒得再作怪了,這種時候,什麽智慧理智都派不上用場。不過莫飛何時變得如此可惡又如此成熟,不止是力量上占據了主動,更是徹底掌控了他的身體。
“感覺如何?”莫飛吻著不自覺發出曖昧音符的安格爾,這樣的安格爾,以前從來未見過,誘人得難以形容。那個禁欲感極強的安格爾,隻有自己見過他這個樣子,也就是說,他是完全屬於自己的,那種罪惡的獨占欲,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
莫飛執意地各種侵襲安格爾,讓理智的他漸漸失去思考的能力,臉上出現各種美麗的表情,仍憑自己予取予求。
……
樓下,莫笑問修德,“好餓,艾瑪呢?”
修德看了看樓上,“艾瑪估計睡了吧。”
“那莫飛呢?”莫笑撅嘴,“我餓了。”
修德望了望天,將餅幹放到他手裏,“吃了趕緊睡吧,莫飛都回畫廊了,這會兒半夜三更的當然做大人的事情,你上去打擾小心挨揍。
莫笑皺著眉頭捂臉,“哎呀,好h!”
九逸躺在沙發上,看著一旁睡籃裏已經入睡的伊莉莎——果然,隻有畫廊,才有屬於安格爾和莫飛的感覺啊。
……
次日清晨,眾人在喧鬧聲中醒來。
艾瑪起了個大早做早飯,三個小孩兒也起來了,和艾斯在院子裏各種鬧騰。
“哈啊~”莫笑打了個哈欠,抱著沙發墊子躺在沙發上,“哎呀……我的脖子。”
二樓的房門打開,莫飛開門出來。
“早啊莫飛……”莫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莫飛對著他,“噓”一聲,快速跑下樓。
莫飛搔著頭到廚房裏,問艾瑪有沒有吃的,安格爾可能需要補充點能量。
艾瑪給他端上剛剛出爐的新鮮早餐,還有一大杯熱牛奶,笑得略帶些曖昧。
莫飛紅著臉,端著就上樓了。
二樓的房間裏,還有一股昨晚遺留下來的意亂情迷的氣息。
安格爾軟綿綿躺在床上,睡得很熟。
莫飛走到他身邊坐下,柔軟的床鋪傳遞過去顫動,安格爾哼哼了一聲,動了動,全身無力的慵懶感。
莫飛將食物放在了床頭櫃上,自己則是躺下,就躺在安格爾旁邊,看著他的睡臉。
莫飛有些歉意,昨晚上自己瘋狂得像一隻野獸,不斷求歡,安格爾被折騰得夠嗆。
看了一會兒,莫飛發現安格爾的嘴角輕輕地挑起了一些些,就知道他已經醒了,於是側過身,單手托著下巴,盯著他繼續看。
都說禁欲其實對人不好,適當縱欲會讓人容光煥發,還能調節新城代謝,特別是那種帶著你情我願愛意的縱欲……咳咳,安格爾看起來更美了。
莫飛覺得自己無可救藥地愛著安格爾,無法自拔的癡迷。
安格爾終於是睜開了一隻眼睛,瞄了莫飛一眼。
莫飛笑了,湊過去一些,親他額頭。
安格爾就見莫飛精神奕奕,像個得了禮物的小孩兒,挑起一邊嘴角,慢條斯理地問,“滿足了沒?”
莫飛驚訝地張大了嘴,“沒滿足是不是可以繼續……唔。”
話沒說完,安格爾一枕頭,將莫飛的臉拍住。
莫飛從枕頭裏蹭了蹭,蹭出來,靠在安格爾的脖子旁邊,沉溺狀,“安格爾,我還是喜歡畫廊,我不想回去了。”
安格爾捏了捏他臉頰,眯起眼睛,“那告訴莫秦,說你轉學了。”
莫飛點頭,像是要爬起來拿手機發短信。
不過安格爾拽住他,“兩個月後再發,省得他來搗亂。”
莫飛想了想,點頭,“有道理!”
……
古堡中,焦頭爛額處理各種工作的莫秦突然打了個噴嚏。
沈雋抬頭看了看他。
莫秦接過羅伊遞來的餐巾紙優雅地擦了擦鼻子,歎氣,看了看四周——古堡裏突然好冷清。
……
八點多的時候,奧斯等人準時趕到了畫廊吃艾瑪做的早餐。
拿著三明治,奧斯看著慵懶地挪動下樓的安格爾,“安格爾,我昨天找那幾個媽媽都談過了,你要不要聽?”
安格爾走到樓梯半當中,突然靠著扶手不動了。
莫飛拿著紅茶從廚房走出來,問,“安格爾?”
安格爾優雅地靠著,開口,“走不動了。”
眾人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莫飛跑上去將他抱下來。
眾人再一次望天,安格爾能健康地長那麽大,他身邊的人真是辛苦了。
安格爾被莫飛平穩地放到沙發上,還體貼地在他腰後放了個靠墊,送上紅茶。
安格爾端著紅茶,斜睨著奧斯,“一大早的就談工作真掃興。”
奧斯無力地坐在他對麵,“安格爾,活力啊活力,年輕人要有點朝氣才行啊!”
莫飛坐在沙發上喂艾斯吃一個三明治,邊問奧斯,“有什麽發現?”
“算是有點,不過不知道跟案情有沒有關係,”奧斯翻開資料,道,“我先詢問了劉芸的媽媽,她說那天晚上,劉芸遇到車禍,她把女兒送到醫院急救。”
安格爾皺眉,“知道是誰撞的麽?”
“不知道。”奧斯搖了搖頭,“劉芸的媽媽說那晚她和劉芸一起從公司出來,回家的路上劉芸說餓了,她就把車停在路邊,去便利店買些吃的。沒想到劉芸下車了,可能是想到什麽要買的跟他說一聲,這時候就被車撞了。等她拿著食物出來的時候發現劉芸倒在路邊,好像還撞到頭了,於是趕緊送醫院。”
安格爾摸著下巴,問,“劉芸的病曆報告有麽?”
“我們根據她的醫保卡查到的記錄。”孫琦拿出一份影印的文件,還有醫院方麵發過來的一些付款收據副本。
安格爾看著劉芸的病例,輕輕摸著下巴,“骨折、腦震蕩、還有外傷……”
“她和陳妍這麽巧在一個病房。”孫琦道,“當時陳妍還小,十三四歲,開扁桃體。”
安格爾點了點頭,“陳妍的媽媽有什麽記憶?”
“她貌似記不太清楚了,心煩意亂的樣子。”孫琦道,“她就記得當時陳妍開了扁桃體,她答應帶她去遊樂園玩兒什麽的。”
“遊樂園?”安格爾微微一挑眉,“那後來去了麽?”
“去了,和戴琳一起去的,玩得很開心。”孫琦說,“戴琳的媽媽脾氣更加暴躁一點,她貌似什麽都不記得了,就隻剩下生氣,問我們問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麽用,還不如快點去找兩個孩子。”
“那麽劉芸的媽媽呢?”安格爾突然問,“她好像還挺冷靜。”
“這倒是。”孫琦說著,略神秘地湊到安格爾身邊,道,“根據我這幾年的心理學學習成果,我覺得劉芸的媽媽昨晚回答我們問題的時候情緒有些不對勁。”
安格爾微微一揚眉,“怎麽個不對勁法?”
“她似乎不太想提及這件事,總想盡快地帶過去。”孫琦道,“我學過,這種行為叫有意識遺忘和回避麵對,表示她心裏對那時候的事情很排斥!”
眾人都看著孫琦。
奧斯笑了,“你這丫頭去美國學成書呆子啦?”
孫琦白了他一眼。
申毅摸了摸下巴,“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當年她女兒出了車禍,這種事情,做媽媽的不想麵對也說得通。”
孫琦皺著眉點了點頭,“這麽說麽倒也是。”
“不覺得奇怪?”安格爾問。
眾人都看著他。
“劉芸當年十六歲,她媽媽開車,淩晨在路上停車,、去給女兒買吃的……一般的媽媽會把未成年的女兒一個人留在車裏剩在路邊等?”
“呃……”眾人都仰著臉想了想——是感覺不怎麽靠譜。
“再者。”安格爾問,“你們是當警察的,當年的案子,劉芸的媽媽有沒有報案?”
孫琦搖頭,“沒有啊,貌似是說傷得不重,黑燈瞎火又看不見車牌,所以沒報案。”
“哈?!”莫笑張大了嘴,“連我都覺得可疑了,怎麽可能閨女被撞了都不報案?”
“沒辦法,當時沒人報警,後來劉芸的媽媽也沒要保險公司理賠。”孫琦一聳肩,“因此警方沒有介入。”
“她媽媽是不是脾氣很好啊?”修德問,“不對哦,做生意的女人應該不會那麽好欺負吧?”
“別忘了。”莫飛道,“安格爾之前讓警方問了,如果有人殺了她女兒,她會怎樣。”
眾人都一挑眉,劉芸的媽媽口口聲聲說要對方償命然後自己再自殺。
“女兒被人撞成重傷都不報案的確不合理。”申毅皺眉,“為什麽呢?”
“奧斯。”安格爾道,“你去查一下,劉芸的媽媽那一段時間的賬目,有沒有提取大筆的現金。”
奧斯打電話讓人查了一下,隨後道,“有啊,劉芸的媽媽在事發一周後,提取了一比接一百萬的現金,並且是從她自己的賬戶而不是公司賬戶提取的。”
安格爾冷笑了一聲。
“那起車禍有問題!”孫琦皺眉,“為什麽她要隱瞞……”
“也許。”安格爾看了看眾人,“當年被撞的人,並不是劉芸。”
眾人一愣,看著安格爾。
“張芳芳隨著公交車掉入河裏是十一點半左右發生,假設她逃出了公交車,順著水漂流,如果她求生意誌強而且水性足夠好的話,可能沒被淹死。下遊的河道兩邊都有淺灘,她可能自己遊上了岸。”安格爾說著,讓孫琦調出河道附近的地圖,“河道兩邊的淺灘往上就是公路,劉芸的媽媽晚上開車回經過這個路段。”
眾人都愣了愣。
莫飛皺眉,“安格爾,你的意思是,張芳芳自己爬上了岸,跑到公路求救,但是被車撞了……”
“那劉芸的媽媽救了她?”奧斯皺眉,“這是好事啊。”
安格爾笑了,“做好事就用不著回避了。”
“這麽說……”眾人麵麵相覷,隨後異口同聲,“撞了張芳芳的人是劉芸的媽媽?!”
奧斯皺眉,“她怕擔責任,賠錢不算還有可能要坐牢,所以將被撞傷的張芳芳送到醫院,謊稱是自己的女兒,並且沒報警。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困住了張芳芳,她可能傷重昏迷不醒或者求助無門……等她明白過來……她媽媽已經自殺了!”
眾人都沉默不語。
良久,安格爾抬眼,低聲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姑娘的仇恨,應該比火山還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