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試探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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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有十字弓!”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他便被箭矢穿透的頭顱,顯然這是一個常年刀口舔血的傭兵,連十字弓這種教會禁止很少見的武器都有了解。

    箭矢在人群中引起了一定的騷亂,不過僅僅是片刻,很快他們就恢複了秩序,繼續抬著梯子往城牆邊衝。

    “準備,放!”威廉又是一聲令下,弓箭手們射出了第二輪箭矢,又是一百五十支,敵人再次倒下了一批。

    這樣循環往複,弓箭手們一共射出了五輪箭矢,七百五十枚箭矢在敵人還沒有登上城牆的情況下就給他們造成了兩百多人的傷亡。

    死傷的大部分都是輕步兵和一些裝備不好的投機者,而真正的武裝步兵似乎傷亡不算太大。

    終於,敵人衝到了城牆底部二十幾米的位置,這個距離完全可以讓士兵們精確打擊,箭矢的力度也會十分的大,這樣的距離就算敵人穿著鐵甲,也不一定能夠防住反曲複合弓的打擊。

    一陣哀嚎之後,包括一部分武裝步兵在內,又是四十多人陣亡,就這樣,七百多人的隊伍還沒有登上城牆邊已經損失了二百多。

    敵人已經開始有些畏懼,哪些投機者和輕步兵在原地停滯不前。

    “給我衝上去,第一個登上城牆的人我就賞給他二十枚銀幣!可誰要是幹退縮不前,我現在就殺了他!”森科斯隊長拔出了腰間的騎士劍,開出了對於這幫人來說令人心動的價碼。

    在銀幣誘惑和失去生命的威脅下,他們重新鼓起了勇氣,將二十幾架梯子架在了城牆上,順著梯子開始往上爬。

    開始攻城的當然不是武裝步兵,這種精銳被森科斯隊長留在後麵壓陣和督戰,必要的時候還可以作為生力軍。

    所以現在爬上梯子的都是些農奴和投機者,他們揮舞著簡陋的武器,抱著最簡單的發財新年,發起了無畏的衝鋒,更有一些富裕的傭兵投機者身上穿著比較精良的皮甲,綴鐵皮甲,手裏拿著長矛長劍,架著盾牌就往上爬。

    弓箭手在旁邊拚命的往下射箭,不少之前僥幸沒有受傷的人在這裏開始中招,他們紛紛中箭落下梯子。

    不過這樣的城牆畢竟不高,四米的高度他們隻要稍稍一爬就能輕鬆的爬上來。

    此時的城牆上已經開始有敵人探出頭來,不過威廉已經將一百五十名曼德斯步兵部署在了周邊的城牆上,他們手中的長矛開始對僅僅露出一個頭的敵人發起了血腥的屠殺。

    頭顱被三四根長矛刺穿那支什麽樣的視覺效果,要多血腥有多血腥,紅的白的,腦漿血液甚至噴濺到了城牆上。

    有一些敵人也開始拿著手中的長矛常見開始反擊,不過曼德斯步兵站在城牆上本來就有優勢,再加上他們三米長的大長毛,讓敵人根本夠不到。

    看來城牆小也不是沒有好處,薩頓城堡四周周長也才三百多米,部署一百多名士兵已經就是極限了,可是正因如此,才讓城堡裏麵沒有出現兵力上的缺口。

    兩邊開始了激烈的消耗戰,不過顯然,敵人是不占據優勢的,第一兵源素質不如,裝備不如,訓練不如,再加上他們沒有城牆優勢,所以傷亡相當的大。

    戰鬥開始到現在,足足有十多分鍾,也不過隻有兩名曼德斯步兵被敵人殺死,其餘大部分都隻是輕傷。

    而敵人卻在這段時間裏損失了好幾十人,這樣的傷亡比讓威廉相當滿意,看來給士兵們配備鐵甲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戰鬥仍然在持續,又過去二十多分鍾,弓箭手早早的就停止了射擊,他們已經射出了十幾輪箭矢,如果想要再次開弓,估計要等到明天了。

    因此弓箭手們被威廉撤了下去,給承包商騰出一些位置,此時已經積累了十多名傷員,需要抬下去治療。

    曼德斯步兵中傷亡也在開始擴大,敵人的輕步兵和投機者雖然有過潰散,但是在城牆下麵督戰的武裝步兵們可沒有絲毫留情,紛紛的給堵了回來。

    再加上投機者中間有一些聞風而來的傭兵,他們常年戰鬥,經驗非常豐富,曼德斯步兵們也因為他們而死亡了八九人,還有幾人重傷,十幾人輕傷。

    這更加鼓舞了他們的士氣,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用一百多人將近二百人死亡的代價換掉了十幾名曼德斯步兵,他們反而還認為賺到了。

    “給我衝!”森科斯隊長看城牆上已經陷入了僵持,他開始命令武裝步兵們進攻城牆,以期他們出手能夠順利的奪下城頭。

    哪怕他知道子爵大人的意思隻是讓他們試探試探,順便消耗一下,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搶占了城頭,那他無疑會收到子爵大人的嘉獎。

    武裝步兵們將長矛橫在手上,開始攀爬梯子,這群武裝步兵果然跟那群輕步兵和投機者不一樣,戰鬥力相當強悍,單單說訓練程度,估計也就比曼德斯步兵差一些,和其他的武裝步兵相比也有很大的紀律能夠獲勝。

    不過,敵人雖強,但是曼德斯步兵真正強大在於紀律性,訓練強度以及裝備的綜合素質,光是訓練強度可無法讓軍隊變的強大。

    武裝步兵確實給曼德斯步兵們帶來一些麻煩,他們跟輕步兵和投機者們廝殺了半個多小時,體力已經消耗了不少,戰鬥力有所下降,跟以逸待勞的敵人不一樣。

    所以敵人的武裝步兵剛開始就給曼德斯步兵們造成三四人的傷亡,被他們充上了城頭,弄出了一個小圈子,足夠扔剩下的士兵衝上來。

    可曼德斯步兵雖然有些疲憊,配合卻沒有混亂,他們身上的鎧甲雖然有一些損壞,但防護裏卻依然存在,對比與敵人穿著綴鐵皮甲的武裝步兵,無疑占了很大的優勢。

    很多時候敵人花費很大的力量才穿透敵人的鎧甲,卻發現自己的攻擊隻給對方造成了一絲輕傷,而對方手中的長矛,卻可以輕鬆的刺穿自己的皮甲,捅進自己的身體裏麵。

    而曼德斯步兵,則是十分猥瑣的運用這種優勢,來以蚊子咬的輕傷換取他們珍貴的生命,沒錯,這正是威廉特意叮囑的,在敵人的武器沒法給自己造成太大傷害的情況下,信任自己的鎧甲,可以用這種辦法來大量的殺傷敵人。

    這些武裝步兵麵對這樣不平等的戰鬥,顯得相當氣憤,可是他們又沒有能和曼德斯步兵對抗的資本,隻能接受這樣不平等的戰鬥。

    他們的圈子被一點點的縮小,其他地方的輕步兵和投機者仍然在拚命的想要登上城牆。

    森科斯隊長雖然經過奈爾男爵的介紹,知道了敵人的士兵門身上都穿著鐵甲,但沒想到戰鬥竟然進行的這麽艱難,顯然,如果在不撤退的話,這些珍貴的武裝步兵就要全軍覆沒了。

    撤退已經成為了必然,可他也是有一些軍事素養的,如果在敵人的城牆上開始無組織的撤退,肯定就會讓敵人抓住機會大量殺傷己方軍隊。

    所欲他隻好下令想讓最前麵的武裝步兵先頂住,後麵的武裝步兵開始順著梯子撤退,那些武裝步兵雖然不願意成為替死鬼,但也沒辦法,他們的家人都在上麵的手裏,不聽的話就會在被當場處死的同時,牽連他們呢的家人。

    就這樣,武裝步兵在丟下將近二十具屍體後,順利的撤下了城牆,輕步兵和投機者們也停止了往城牆上不停送命的愚蠢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