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黎明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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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瑟夫爵士趴在地上,插在腹部的長劍因中立而徹底貫穿了他的身體,鮮血不停的從身體裏滲透而出。

    而他自己的長劍,則是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浸泡在滿地的鮮血當中,場麵相當悲壯。

    “瑟……瑟夫爵士……”另一名騎士看著躺在地上的瑟夫爵士,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他的名字。

    他的語氣當中充滿了悲痛,他從小和瑟夫爵士一起長大,他們兩個是除了柯文子爵之外關係最親密的人。

    柯文子爵對於他們來說像是父親一樣的角色,他們倆兩個之間,則是像兄弟一樣,感情十分深厚。

    “瑟夫!!”

    癱倒在了地上,這名騎士雙目無神,緊接著就是一陣淒厲的哀嚎,其中充滿了絕望以及極度的悲傷。

    “瑟夫……”

    而在一旁的柯文子爵,也是如同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失魂落魄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瑟夫爵士的屍體。

    “瑟夫……你沒必要這樣的……!”

    柯文子爵對瑟夫爵士的感情也十分深厚,不說他從小將瑟夫爵士撫養長大,光是這段時間他落魄之後,其他騎士都紛紛脫離了他的掌控。

    隻剩下他們兩個,還能夠和平時一般無二的侍奉在他的身邊,除了平時相處出來的感情之外,還摻雜了一些感動。

    這種不離不棄的行為深深的感動了柯文子爵,就如同瑟林迪爾子爵說的那樣,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手下人才濟濟,兵多將廣的登倫堡貴族了。

    他隻是一個失去了領地和軍隊,以及所有騎士的流亡貴族,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能有這兩名騎士和三明侍從跟在身邊,已經是他的幸運了。

    騎士當中總是有這種腦殘,瑟夫爵士說起來不算那種腦殘騎士,如果柯文子爵沒有從小撫養他,對他好,那麽估計他也是絕對不會跟著他的。

    更加不會為了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往往很多時候,騎士這兩個字並不是隻代表一種職業作戰的低級貴族。

    他同時也代表著一種精神,這種精神和那些騎士宣言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仍然是犧牲和風險的精神,還有最重要的忠誠!

    誠然,大部分都騎士都是一些見利忘義的貨色,並且人品都不怎麽樣,但是不能因為一部分人就將所有人一棒子打死。

    騎士當中也確實有哪些衛道士,極度遵守他們當初發下的誓言,並且將忠誠視做榮譽,拚命的維護自己的主君。

    瑟夫爵士在這裏麵甚至不能算是一個典型,因為他的忠誠是因為柯文子爵的所作所為。

    但是那些騎士,隻要效忠了自己的主君,那麽就會一輩子為他效命,直到自己戰死為止。

    威廉曾經對這種精神真的嗤之以鼻,甚至他根本就不信騎士的忠誠那一套,他隻認為騎士們是給領地的傭兵。

    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裏他甚至不想招募騎士,就連全麵廢除騎士製度建立重騎兵部隊的計劃他都已經想好了。

    但是,這五年以來,威廉真的見過幾次那樣的騎士,在戰場上的時候,甚至有騎士為他的主君擋住刺過來的騎槍。

    這讓威廉的心中十分感慨,就連之前威廉冊封的年輕騎士,歐若騎士的父親,他就是在戰場上為了保護威廉而死。

    他的死讓威廉心中十分的觸動,從那時候開始,威廉才整整的開始了解騎士這個階級,和手下的騎士們有了更多的交流,常常和他們交流感情。

    當然了,這種騎士的數量也非常少,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但是這裏的騎士精神和氛圍,甚至比威廉前世的西歐,騎士之鄉法國還要濃鬱。

    而就在這時,殺死瑟夫爵士的布溫爵士走上前來,將瑟夫爵士的屍體翻了過來,拔出了插在他胸口的長劍。

    “你是一個好騎士,可惜你沒有跟著一名好君主!”布溫爵士抽出長劍之後,蹲下了身子,伏在瑟夫爵士的耳邊說道。

    而瑟夫爵士,則是如同沒有死去一樣,不甘的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述說著他生前的英勇和忠誠。

    “瑟夫!!”

    另一名騎士終於從呆滯當中緩過勁來,“錚”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就要朝布溫爵士衝來。

    那表情十分瘋狂,他的嘴裏還拚命的嘶吼著,那架勢簡直是不殺死布溫爵士誓不罷休。

    柯文子爵心中雖然也無比悲痛,但是曾經的經曆讓他依舊能夠保持一定的冷靜,他十分清楚如果那名騎士真的和布溫爵士拚命是真忙後果。

    布溫爵士能夠輕易的將瑟夫爵士殺死,說明他有極強的實力,哪怕瑟夫爵士的左臂受了傷。

    因此,這名騎士不一定是布溫爵士的對手,如果他再死了,那麽柯文子爵可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而如果這名騎士僥幸勝利了,那麽肯定會惹惱瑟林迪爾子爵,反正瑟林迪爾子爵又沒有接受他的挑戰,他完全可以用被冒犯的借口來處置這名騎士。

    “快攔住拜勒斯爵士!”

    柯文子爵急忙對躲在一旁的三名侍從命令道。

    三名侍從得到了柯文子爵的命令,急忙衝到了拜勒斯爵士的身邊,三人緊緊的抱住了他。

    尤其是他拿著長劍的那隻手,萬一拜勒斯爵士那下子發瘋捅他們一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被攔住的拜勒斯爵士拚命的嘶吼著,此時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

    而柯文子爵則是忍著信中的恥辱和悲傷,走到瑟林迪爾子爵的麵前,低下身體,用謙卑的語氣說道:“真的是太抱歉了,瑟林迪爾子爵!”

    “我的騎士竟然如此莽撞,敢向您發起決鬥,簡直自不量力,不過所幸,您手下的騎士實力強勁,及時的將他殺死,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處置他了!”

    就在柯文子爵低頭認錯的時候,威廉和溫斯頓子爵卻已經在一片比較平坦的地麵上對峙了起來。

    時間不過黎明,他們雙方擺好了陣型就這樣看著對方的部隊。

    威廉這邊拚命的動員出了六千多人,加上傭兵一共多少七千多人,而另一邊的溫斯頓子爵,則是動員出了一萬多人。

    他們這下子可是完完全全的壓榨出了領地的所有潛力,除了老的不能動彈的人,全部被他們拉了出來。

    甚至一些長得比較健壯的農婦,都在敵人的輕步兵序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