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敵對的父女【求收藏】

字數:3431   加入書籤

A+A-




    見狀,尉遲雄非常無耐,韓非的態度很是堅決,老頭子也不再說什麽,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告誡他要注意之後便離開了。就當尉遲雄離開之後,韓非也是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猛的一下便坐到了座位之上。揉了揉有些疲憊的額頭,他真的好累。

    其實他心中真的一點膽怯也沒有嗎?不,有,而且是非常的害怕,可是害怕又能如何,這一切不正是他要麵對的嗎?唯有麵對,隻有麵對。雖然他有著愛他的人,但是性格使然,他要在他所愛的人麵前築起一道屏障,保護著他們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即使自己千瘡百孔,即使再大的風雨,他都無怨無悔,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再說不惜,隻要能夠換來他們的幸福,隻要能夠換來尊嚴,隻要能夠換來尊重。

    生命的意義便是在於實現自己心中的願望,如果能夠用生命換來願望,恐怕大多數人都願意,畢竟永生又能怎麽樣,活那麽大歲數又能怎樣,生命需要光彩,需要點亮,隻有用夢想去點亮,生命才會冉冉發光。所以,即使在困難的事情,無論是恐懼也罷,忐忑也罷,都要去做,因為去做了之後才能體會到那實現的美好。

    韻芝靜悄悄的靠在他的身旁,溫柔的撫慰著他。她了解他,她懂得他的心,隻有她,唯有她。

    “值得嗎?”韓非不禁問道,聲音中有點疑惑。

    “值得,隻要你認為值得就好。”韻芝淡淡的道,很是平靜,但卻無比的溫柔。

    韓非重重的點了點頭,仿佛心中下定了什麽決心似得。走到窗台,仰望星空,一輪明月高高掛在空中,照耀著整個大地,隻是它的光芒不是很閃爍,但卻是讓萬人仰望。也許白天它會消失,但每逢夜晚之時,人們都期盼著它的到來,熠熠生輝,照亮人們前行的道路。

    “玲兒,明日一戰,可有把握。”軒轅敬德冷冷的開口道,絲毫不包含任何的感情,冰冷冷的,讓人體會不到任何的溫暖,也許他本意是有些關懷,可是過於冷漠的性格將他最後一絲溫柔給抹去,而作為她的父親,這一點是他最失敗的地方。

    聽著這冷冰冰沒有溫度的話語,看著眼前這高高在上的男人,軒轅玲兒心中說不出的恨意,從小到大,她就沒有感覺過什麽叫做父愛,除了慈祥的母親以外,便是小阿姨給她最多的嗬護。他還算她的父親嗎?這樣的冷漠,這樣的無情,仿佛是隻在乎結果,一點不在乎她的感受。

    軒轅玲兒沒有說話,傲氣的挺起胸膛,一臉的不滿。

    軒轅敬德兩眼一寒,再一次冷聲道:“放肆,我問你話,為何不回答?”

    軒轅玲兒揚起臉來,眼神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坐在高高椅子之上的自己的父親軒轅敬德,淡淡的笑道:“請問軒轅敬德,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話?”

    啪的一聲,軒轅敬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太放肆了,你怎麽可以直呼你父親的名諱,這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表現。”兩眼怒視著軒轅玲兒,想要吃了她似得,這女孩,和她小阿姨一個德性,即使倔強。

    軒轅玲兒就是倔強,轉過頭去,嘟起嘴來,就是不回答。

    人們都說這父親寵女兒,畢竟女兒以後要出嫁,就不在家中,作為父母的,肯定會想念。還有這麽一句話,叫做窮養兒來富養女,這都是表達了人們對子女的一種感情。女孩子要嫁人,男孩子要娶人,所以父母對子女的要求也會不同。但最為軒轅家族的女孩,就沒有這麽幸運,任憑你怎麽樣的撒嬌,得到的絕不會是父親的安慰與包容,隻會是父親的責罵與不滿。什麽樣的壞境造就什麽樣的個性,所以軒轅玲兒就是想要找個寵愛自己的男人,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打罵自由,任她趨勢,這也是為什麽,韓非走進她心裏的原因,正是韓非的那種包容,她才會暗自對他產生情愫。

    軒轅敬德怒哼一聲,隨即便向下命令似的道:“明日一戰,恐怕負多贏少,所以我也不要求你什麽,畢竟那個韓非實力高出你不少。不過我有個疑問,你今天為什麽要幫他?”

    軒轅玲兒倔強的扭過頭來,自嘲的笑了笑,隨即擺了擺頭,不屑的道:“我喜歡,這關你什麽事情,你不就是關心我拿不拿得到冠軍,關心以後你在軒轅家的地位,關心你的權利,你什麽時候真正的關心過我?關心你的親人,像你這種無情無義之人,我又何必告訴你,當初就算母親死了,你連眼淚都沒有掉一滴,這就是你的關心嗎?”

    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刺痛著軒轅敬德,每一下都是那麽的痛,他也是人,他也是有情的,可是他總是故作堅強,就像此時一樣,明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可是他卻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惡狠狠的瞪著她,然而那眼神越來越沒有力,差點就撕破了他這張虛偽的麵皮。

    尉遲敬德一點情麵都不留,怒喝道:“不要以為你是我的女兒,我就不敢殺了你,告訴你,你父親我就是這般冷血無情,就是這般在乎勢力,那又如何,誰能阻止我,誰能?”

    呸,軒轅玲兒吐了口口水,不屑的道:“瘋子!”隨即轉身便要離開。

    砰的一聲,坐在椅子上的軒轅敬德大手一揮,大門隨之關了上去,嗖的一聲,他也是立刻衝到了軒轅玲兒的麵前,重重的卡著她的喉嚨,怒喝道:“我說過,這不是你應該對待你父親的方式,告訴我,為什麽要幫他?”

    軒轅玲兒沒有絲毫的掙紮,滿含淚水卻不讓一滴掉落下來,咬了咬嘴唇,淡淡的笑道:“我喜歡他。”

    轟的一聲,軒轅敬德的腦袋瓜像炸開了鍋似的,隨即雙眼通紅,死死的抓住她的喉嚨,迷茫的道:“為什麽?告訴我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喜歡韓家的人,你知道嗎?那個韓非便是當初那個韓家的人,你不可以喜歡他,不可以。”

    撕心裂肺的叫喊,讓他幾乎忘記了自己是誰,而他呼喊的對象又是誰,不,他已經忘乎所以了,他已經重新陷入了十八年前那慘痛記憶之中,而他再也不願意想起與觸及,對,他討厭韓家的人,他要殺光他們。

    軒轅敬德像變了個人似得,就這般的死命的呼喊,兩隻通紅的雙眼,讓軒轅玲兒都感覺到一陣可怕,但他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此時此刻,無論她在恨他,也是連忙將他安撫下來,扶到了床上,用被子蓋在他的身上,這才發現,父親的手上好冰涼,而他也是不斷的顫抖。此時,軒轅玲兒也是大急,都快要哭了下來,難道真的是她觸及了他內心的傷痛嗎?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韓家之人又怎麽樣,都已經過去的事情,為什麽就這麽在乎門戶之見呢?

    軒轅玲兒哭泣著,趴在已經昏迷的軒轅敬德的胸口,久久,終於平靜,沉沉的睡去。

    這是軒轅敬德第一次抱著他的女兒,這也是十八年來第一次兩人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這就是政治婚姻下的軒轅敬德,他失落,因為他的所愛不屬於他,他痛恨,因為他的所愛根本就不愛他,哪怕一丁點。如今,他已經擁有了一個女兒,而十八年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老了,女兒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