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魔離女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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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離萱所流之血是藍色,月無影並無太奇怪,他第一眼便看出來離萱乃是妖族,隻是以他的閱曆卻看不出這離萱的來曆。
立刻,秦月雨身上的多處傷口都停止了流血,離萱手腕處的血一直流著,直到秦月雨身上所有傷口都停止了流血,她才止住了傷口,此時因為大量失血她的臉色慘白,身子也十分虛弱,垂坐在xiāng zǐ內的一側,“抱歉,今日隻能止住他的血,他受的傷太過嚴重了。”
月無影微微點頭,離萱做的已經夠多了。
離萱又稍稍休息了一會,便緩緩說起了她的故事。
她告訴月無影,她是魔離族的魔離女妖,她已經活過了七百多個年頭,當年仙界大戰時,她們魔離族也隨著妖王攻上了天庭,可是最終還是落敗,那一戰妖王隕落,妖族損失慘重,尤其是他們魔離族,幾乎全數凋零,當年的她在魔離族中還算個孩子,與其他魔離族幼嬰一同被留在了魔離海才逃過一難。
經過那次仙界大戰之後,她為了躲避仙界的追捕,於是封閉了魔離海的入口,以為這樣就不會被人類被仙人所發現,可是這樣過了五百多年,合烏卻來了無數的官兵在此修建什麽神廟,而這神廟正修建在魔離海之上,這神廟雖然還未建成,可是她卻能夠感受到這神廟的古怪,好像這個神廟是一個類似於陣法的東西,竟然能夠攪動魔離海的靈氣。
即使是這樣,離萱與族人也一直忍著,可是這些人類卻變本加厲,竟然依靠人力挖開了魔離海的入口,魔離族被盡數俘虜,離萱身為魔離族魔離女妖為救族人隻好委屈求全,答應唐輝風去討好白桓曆,承諾隻要他能夠升官加職,當他離開合烏之時便是她魔離族自由之日。
“那唐輝風所說多半是為了穩住你,恐怕等他離開離開了合烏,你的族人也。。。”月無影話說到一半,便不再說下去了。
離萱慘然一笑,她輕輕歎了一聲,“人心,真的很可怕。。。”
月無影也同樣歎了一口氣,生而為人他比離萱更了解人的本性,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自從有了人類起他們就對些樂此不疲,沒有心計會被說傻,忠心為主會被說愚,何其可悲!
接下來的幾日裏,在這個狹小昏暗的xiāng zǐ中,擁擠著三人一路顛簸,離萱每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再用自身的鮮血滋潤秦月雨,在xiāng zǐ中的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地秦月雨被一層薄薄的嫩膜所包裹,在薄膜中充滿了藍色的液體,這薄膜包裹下的秦月雨就像是一個極大的胎盤一般,秦月雨身上的衣物早已被離萱血液所化的藍色液體所融,此時**著蜷縮一團,真如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
“他很快就要醒了,你們現在就走吧,前麵好像要到某個繁華的城池了,那時候人多眼雜反而不好脫身。”連續多日用鮮血滋潤秦月雨,此時離萱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她眼眉微蹙,楚楚動人。
月無影也察覺出秦月雨此時呼吸平穩,身上生機重現,心中對離萱十分感激,“老。。。在。。在下定不會辜負離萱姑娘的所托,等我這徒兒醒了就回合烏救出魔離族人!”月無影自持活了五百年歲月,一直以‘老夫’自稱,可是麵對這個已有七百多歲的‘年輕女子’,他怎麽稱呼都覺得別扭,最後隻好拿出來三四百年前的稱呼。
月無影在xiāng zǐ內提起胸膛猛地吸了一口氣,xiāng zǐ內波瀾不驚,可xiāng zǐ外卻已經狂風大作,一個個士兵被這股詭異的風吹得東倒西歪,趁亂,月無影二話不說,抓起秦月雨縱身一躍飄出了xiāng zǐ,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路旁的灌木叢中。
這陣妖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帶隊的司馬嶺心中起疑,急忙查看魔離女妖所在的xiāng zǐ,他知道魔離女妖魅惑極強,隻能將那xiāng zǐ開了一個縫隙,順著那縫隙看到人影後便命令部下將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拉離xiāng zǐ,這才放心繼續向前趕路。
此時在官道旁不遠處的雜草叢中,月無影正全身散發著微弱的藍光漂浮在秦月雨身旁,此時以快到中午,陽光正盛,月無影此時的修為想要硬抗這濃厚的太陽之力極為困難,情急之下他一指點在秦月雨的眉間,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龐大的靈氣灌輸到秦月雨體內,已經無法顧及秦月雨是否能夠醒來化作一道藍光消失在石鐲中。
太陽繼續升高,直到正午時分,秦月雨眼珠突然動了起來,隨後他的眼珠越動越快,臉上出現了掙紮之色,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本能似的揮動著手臂將包裹在身子外麵的薄膜撕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良久才平靜下來。
秦月雨隻覺得意識慢慢的恢複,他掙紮著站起身來,發覺此時自己正身處在一個極為陌生的地方,而且他全身**,身上的衣服都不翼而飛了。此刻就如同丈二的和尚一般,他記得自己在唐府時死戰九個黑衣人,最終強行使出第三次‘初芒’之後受傷極重失去了意識,可是此時他不僅身上的傷全數好了,連人也出現在了其他地方。
恰在此時,有一穿著樸素的年輕人牽著一匹瘦弱的老馬正向秦月雨這邊走來,在馬背上馱著以為十七八歲的姑娘,年輕人走在馬前時不時回頭望向那姑娘,每次與那年輕人目光交接之後那姑娘都會羞的將頭埋得深深的。
當這一男一女接近,秦月雨縱身一跳擋在這二人之前。這對男女正在眉目傳情,秦月雨的出現讓兩人嚇了一跳,再看來人竟然**著身體,那姑娘更是‘哇’的一聲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那年輕人急忙上前扶起女孩,將女孩的頭藏在自己的懷中,他兩眼複雜的望著秦月雨,攔路搶劫他也見過一些,可是裸奔搶劫他卻從未見過,於是壯著膽子問道:“你。。。你想幹嘛?”
秦月雨初為人,對於穿衣的意義理解的極為淺薄,不明白這年輕人心中所想,他冷冷地問道:“這裏是哪?”
年輕人聽秦月雨這麽問,心中猜測眼前之人多半是個失心瘋,既然不是強盜,他的心裏也稍微安了一些,“這裏,這裏是洪都城外,不知這位壯士可是遇到了什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