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訓服土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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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博明很奇怪:“它怕你?”

    李響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李博明呆呆地看著李響一步步接近那隻土左,把手放在它的腦袋上慢慢撫摸。

    那條兩隻眼睛奇怪地斜著上翻看李響,突然一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李博明想喊,可是嗓子眼裏像卡了根魚刺,眼睜睜看著鮮血迸濺,土左呲起的獠牙深深地嵌入李響的手掌,他卻紋絲沒動,隻是盯著土左的眼睛。

    土左的眼神由凶狠慢慢變的膽怯,最後狺狺低吼著鬆開嘴,伸出猩紅的舌頭舔李響手上的血。

    李響撫摸它的腦袋,土左任由他撫摸,樣子溫順極了。

    李博明慢慢靠近,拉過李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埋怨:“你瘋了?我送你去打疫苗!”

    坐在車上,李博明看看李響:“簡直搞不懂你,畜牲聞到血腥味會更瘋狂。”

    李響拿紙巾包手:“這條狗不會!”

    你知道知道不會,我養了很多狗了,知道狗的習性。我很奇怪,為什麽狗見了你會這麽溫順。”

    那是因為你並不真正懂它,這條土左害怕人,因為害怕所以激發了它的動物凶性,它這麽做是為了保護自己。我猜測培養這條狗的人在它小時候就一直虐待它,為的就是激發它的凶殘。”

    李博明呆了呆:“臥槽,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你簡直就是個馴狗師!”

    李響用受傷的手夾著煙,嗬嗬笑:“其實我挺喜歡心理學,有時候人和狗沒什麽區別,土左害怕兩個人,第一個就是把它養大的那人,第二個就我,信不信由你。”

    我信了,有文化就是不一樣,養狗還有那麽多理論。”

    兩人聊聊就聊到左藤身上了,李博明說:“我終於懂你的意思了,左藤就像這條土左,凶狠是為了保護自己,那麽說他小時候也受到過虐待。現在我對你戰勝左藤有點信心了。”

    兩人從醫院回來,李博明要請李響喝酒:“我必須請你,你是我這麽多年見過最年輕最牛逼最讓人想不通的人。”

    到了李博明的家才知道這小子把家裝修的跟酒吧一樣,酒櫃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酒,有中國的有外國的,坐在高腳凳上,李博明給他倒酒,兩人碰杯。

    李響咂咂嘴:“看來以後我要多來叨擾叨擾了。”

    我一生有兩好,一是品酒,一是養狗。為了這個,我老婆跟我離婚,拿著一半家產找了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又拿著她的錢養了個小三,小三又養了個小白臉,小白臉還喜歡泡妞……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結婚跟狗過一輩子離婚以後我反倒更輕鬆自在,沒事就瞎逛逛鬥鬥狗玩。”

    李響沒有打聽別人隱私的愛好,不過既然他說出來了,就好奇地問:“李哥,你之前是幹什麽的?”

    李博明笑笑:“年輕的時候混黑,賣過白粉騙過姑娘拐過良家婦女,還砍過人……後來就洗手不幹了,覺得狗比人真誠,愛就是愛恨就恨,不會背後捅刀子。我老婆家是開工廠的,我幫她家打過架,然後就結婚了。工廠給我繼承下來,三年時間我把工廠翻了數倍,再後來拆遷補償了一大筆錢。有時候錢多了反而是種累贅,到了一定時候你根本不想去計算具體有多少,隻是個符號。”

    李響笑笑:“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跟我這個窮屌絲說錢是符號錢是累贅,你是想氣死我。”

    李博明又倒上酒:“很快你就會有一大筆錢,多到你不想看看到底是多少。”

    李響舉杯:“好,借你吉言成我之事。”

    醉了一夜,次日兩人去看土左,土左仍然暴躁狂吠,不過李響剛一往關它的那房子走,土左就不叫了,狺狺低吼。進了屋子土左就開始搖短粗的尾巴,樣子十分可笑。

    李響站在一邊讓李博明靠近它,土左又露出疑惑的表情盯著李響看,好像不滿意主人為什麽不去安慰它似的,李響摸摸土左腦袋,李博明也趁機撫摸。

    土左安靜下來,兩眼透出馴服,李博明去拿隻活雞喂它,土左開始爆發出野性,在鐵籠子裏撲騰亂撞,追著雞撕咬。

    出來時李響說:“剩下的事就全靠你了,必須你自己天天喂它,不要讓別人和狗靠近,一旦建立信任感,它就會聽你的。”

    給黃鶯換藥的時候,李博明很奇怪:“黃鶯的傷怎麽愈合的這麽快?”

    李響笑:“或許它比較興奮,是吧,黃鶯。”

    黃鶯拿腦袋一個勁蹭他的手,親呢的樣子連李博明都忌妒:“你真是天生的馴狗師,黃鶯好歹也是條猛犬。”

    胡閏華從城裏采購回來,三個人就公司食堂簡單吃了點東西,李響問附近是不是有座白馬山,胡閏華往東一指:“就在前麵不遠,山上還有兩座廟,一個叫三聖寺,另外一個叫白馬寺。”

    那好,你們下午沒什麽事吧,咱們一道去上個香吧。”

    胡閏華看看李博明,相比而言李博明比他更懂李響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就是個沒有一定之規的家夥,不會按照常理出牌,總能弄出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又不得不讓人信服。

    吃了飯三人往白馬山走,大概也就半裏路的樣子。

    一路上胡閏華說起白馬山的曆史和傳說,白馬山傳說很多,最有名的莫過於唐朝時的張繼夜宿白馬寺,後來又有不少文人騷客留下詩篇。

    三人沿著水泥路爬上山,遠遠就看見蒼鬱的樹林間矗立一座塔,風吹塔鈴清脆悅耳平添了幾份滌清紅塵宗教氣息。

    胡閏華說那就是三聖古寺的彌陀塔,山左是三聖寺,山右是白馬寺,問李響去哪邊。李響往左邊一指:“就這個吧。”

    山上依山有座新修的大殿,站在山下看氣勢宏偉,沿台階上去進廟才看見裏麵擺放著很多木雕佛像白胚,還未塑上彩繪。

    裏麵人並不多,有幾個小和尚,還有些女居士。

    李響在功德箱裏塞了三百,小和尚恭敬上前謝禮,拿香來給他們上香。

    廟並不大,到後麵看了塔後正準備離開,有人叫他們:“施主留步!”就見個年輕和尚過來:“請三位到禪房吃些素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