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卷 第一百二十九節 請叫我馬賊王(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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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天,聶燕終於被竇太後放了回來。

    劉榮很高興,他摟聶燕在自己的寢宮中溫存了大半天。

    “燕兒,你家在馬邑?”在經過一陣激烈的熱吻後,劉榮撫摸著聶燕胸前那一對柔軟,問道。

    “恩!”聶燕抱著劉榮的身子,點點道。

    “寫封家書回家吧!”劉榮爬到聶燕身上,在她耳邊道:“告訴你父親,就說寡人想要他來一趟長安!”

    劉榮的眼睛,閃爍著狡猾的精光,是時候把聶家這條線經營起來了……

    茫茫的大草原上,風吹過山坡的青草,帶起一陣呼嘯聲,然後消失在天際之中。

    在這些青草之下,許多白森森的人骨頭,裸露了出來,在這些骨骸之旁,無數腐爛的碎布片與生鏽的鐵箭頭,散落在各個地方。

    歲月帶走了這片土地上曾經有過的血腥,隻留下那些無人收埋的屍骨,在草原上靜靜的訴說著這裏曾經有過的殘酷戰爭。

    或許,在山破的某個角落,人們還可以找到幾麵繡著張牙舞爪的龍旗。

    在更遠的地方,在那條大河之旁,據說秦國大將軍蒙恬的帥帳,就曾經設立於那。

    在某些鮮有人際的地方,至今還殘留著那支強大的秦團留下的車痕。

    近百年前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戰爭,曾經帶走了無數人的生命,強大的秦隊在黑龍旗下的召喚下,在這片土地上開創了以大集群步兵正麵擊敗大集群騎兵的戰爭先河。

    那些曾經遮蓋了太陽地弩箭雨的呼嘯,甚至還隱約的呼嘯在這片天地之間。

    一個戴著奇怪麵具的男子,策著馬靜靜的觀賞著夕陽下的黃河大拐彎。那育了整個華夏文明的黃河,從九天之上傾泄而來,在這裏它繞著龐大的平原,拐了一大彎,奔騰著向著下遊而去

    這男子從馬上下來,拾起地上的一枝已經腐爛的將要風化地羽箭,他那雙平靜的和黃河水一般清澈的眼睛,細細的看著這枝還銘刻著製作者名字的羽箭。

    他隨手將之丟到風中,扔由它隨風飄散。

    遠遠的平原之上,幾十個匈奴牧民正驅趕著大批的牲畜。唱著匈奴人地歌謠,高興的朝著自己部落歸去。

    這男子重新騎上馬,他將臉上的麵具卸了下來,露出一張充滿了歲月滄桑的方臉,他的臉上殘留著的幾道淺淺的傷痕,似乎在訴說著他過去的戰鬥歲月。

    他的眼睛,充滿了侵略意識與《》著這片美麗而肥沃地土地。忽然有了一種想要親吻這大地的衝動。

    “這裏是屬於中國的!”他把腰間的配劍,抽了出來,並將之插到大地中,他地嘴中喃喃的道:“然朝廷軟弱無能,坐視祖宗之地,為異族所占,吾雖卑鄙,不能以王師之姿,重奪此祖宗之地!但。吾可將死亡帶到這裏!”

    他將麵具重新戴上,在麵具重新遮住了他臉頰的時候,方才的一切情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把劍拔起來。騎著馬兒躍上山坡之上,在他的身後,越來越多的穿著各色服飾的各色人種紛紛的出現在山坡之上。

    在這些人中有中原人,有月氏人,有大夏人,有烏孫人甚至還有匈奴人。

    但,現在他們都匯集在了這個男人的戰旗之下,聽他號令而殺戮,為他地意誌而努力。

    “搶牛,搶羊。搶女人!”這個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他的劍指向了那個依傍著山水而居地匈奴部落。

    “搶牛,搶羊。搶女人!”上千個聲音隨著他一起大喊,奔騰的馬蹄聲在瞬間響起,宛如地震一般,又如同洪水一般,向著那些已經驚慌失措的從營地中拿著大弓跑出來,企圖抵抗的匈奴人傾泄而去。

    這個隻有三四百人的小部落,是無法抵抗他們的攻擊的。

    僅僅是瞬間,他們就突破了匈奴人的防禦,從各個缺口,蜂擁而人,慘叫聲與呻吟聲頓時連綿不斷在這美麗的平原上空回蕩。

    這個戴著麵具的冷漠男人,是第一個衝進匈奴人營地的,他就像一頭從地獄中逃脫的惡魔一般,揮舞著死亡的長劍,一路上不斷的帶走生命。

    沒有任何一個匈奴人,可以在他手底下走過一回。他殺人的手法,非常熟練,長劍每次揮舞,都能帶走一個人的生命。

    他的劍刺出,跟子手一樣準確,總是能刺穿敵人的胸膛,將那些鮮血釋放了出來。

    現在,這個部落已經完蛋了,男人的劍猛的刺穿了又一個匈奴的胸膛,噴湧而出的鮮血淋在他的身上,使他變得更加瘋狂。

    忽然,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個青春靚麗的影子。

    那是一個穿著非常好的匈奴女人,而且皮膚白淨,身材豐滿,最重要的是,從她的穿著上,男人看到,她還是一個處女。

    她的戰鬥能力不錯,在幾個人的圍攻下,還能夠自保。

    但,她隻是在垂死掙紮罷了,看的出來,那些圍攻她的人,並不想她死,如此尤物,對於常年沒有女人滋潤的男人來說,實在是一個誘人的糕點。

    男人添了添嘴唇,他猛的再次斬殺了一個敵人,快步走到了戰圈之中。

    “滾!”男人對那些人說:“她是我的!”

    男人的話,就像聖旨一般令人無從抗拒,那些人聽了,連忙放棄了這女人,轉身去尋覓新的獵物。

    草原之上的秩序,從來都是強者為尊,最強者便可有資格,享受最好的東西。

    “你投降吧!”男人說:“你不是我的對手!”

    那匈奴女人青春的身體

    象這世界上最誘惑人心的東西,使男人感覺心血沸騰似乎很倔強,她大喊了一句,就朝著男人衝了過去。

    男人聽得明白。這少女喊的是‘阿媽’。

    男人搖了搖頭,身子一側避開那匈奴女人地攻擊,左手猛的伸了出來,一下子就重重的撞在那匈奴女人的胳膊上,把她的武器撞到地上,然後男人的另一隻手猛的勒住這女人的脖子,將之倒轉了一百八十度後,直接放到肩膀上。

    那匈奴女人拚命的掙紮著,但卻根本無法掙脫男人的束縛。

    男人扛著她,眼睛看了看現在已經完全停止了戰鬥地整個部落。他舉起雙手,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那些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匈奴降者,匍匐在他麵前,使勁的磕著頭,企圖獲得他的憐憫,以求得那一線生機。

    顯然,他們都聽說這個戴著奇怪麵具的男人的殘暴。

    “知道我是誰嗎?”麵具中地聲音沙啞中帶著些殘忍。他頭發上的滿是鮮血,遠遠的看上去,就像一個從血海中爬出來的魔鬼:“我的曾祖父乃大秦武安君白起大人!我的曾祖父,一輩子直接或者間接斬殺了百萬以上的人!”

    “我很慚愧,我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才殺了不過八千四百多人,遠遠無法跟我的曾祖父相媲美!”男人將肩膀上的女人用力地摔在地上,絲毫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他的腳將那個匈奴女人死死的踩住。他說:“當然,跟你們說這些,你們也是聽不明白,我在簡單點告訴你們好了。在這片草原上,大家都喜歡叫我:馬賊王!”

    他張開雙臂,在手下人的齊聲呐喊著,一起大喊著:“馬賊王,馬賊王,馬賊王,戰無不勝地馬賊王!喜歡坑殺的馬賊王!”

    整個大地,因他們充滿了血腥與殘忍的呼喊而顫抖,日月在這一刻變色。

    “除了女人,所有的男人。都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坑殺!”馬賊王大笑著說:“在你們死之前,我希望你們記住我的名字。白雷!當然,假如你們願意叫的更複雜一些,也可以叫我公孫雷,到了地獄,告訴冥府中的人,就說你們是死在我馬賊王的手下,你們盡情的詛咒吧!”

    然後,他興奮的將地上地女人拉起來,揪著她的頭發,對她說:“看吧,仔細看好了,你的族人,就是這樣被我殺死地!”

    在這片曾經有著無數匈奴牧民嬉戲的地方,幾百個不同膚色,不同種族,不同信仰,為了共同的目的而來的強盜,興奮的唱著歌,拿著青銅鏟在地上奮力的挖了起來。

    至於那些匈奴男人,則被一條條繩子捆綁起來,像死魚一般扔在兩旁,在強權麵前,本來殘暴的匈奴人,亦也瑟瑟的發著抖,在這個充滿了死亡與血腥味道的男人麵前,他們不敢抵抗,甚至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你會下地獄的!”被馬賊王抓住的匈奴女人,猛的吐了馬賊王一口唾液,她大叫著說:“大匈奴不放過你!”

    “哈哈哈!”馬賊王仰天長笑:“匈奴人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匈奴人!”

    他說:“從你們的人,侵入我們的家園,殺死我的父母,未婚妻那天開始,你們就注定惹上了一個會令你們永生難忘,日夜難眠的敵人,你們不該殺我的未婚妻,她那年才十四歲,本來我都準備好在與她成親後,不再做遊俠,不再去殺人,隻想守著她過一輩子!”

    “但是,你們毀我的夢想,毀了我的幸福,所以,我重新拿起了這把劍!”馬賊王把自己的劍放在嘴邊添了添:“這把劍,是我的祖父埋在我家中地下的殺戮之劍,不祥之劍,它曾經沾染過無數人的鮮血,我的曾祖父就是用這把劍自盡的,它的每一個刃口都至少有幾百個冤魂,而我,把它從地下挖了出來,用它來報複你們這些該死的匈奴人!”

    馬賊王將那匈奴女人拉到麵前,狠狠的打了幾巴掌,頓時將她打的暈死過去。他狠狠的罵了一句:“臭婊子!我今天幹死你!”

    然後,把她橫抱起來,朝著一個帳篷而去,很快帳中傳來了粗重的喘息與痛苦的哭泣。

    一個時辰之後,這些跟隨著夕陽而來的馬賊,在夜幕的掩護下,趕著大批大批的牲畜與幾十個女人,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了營地中的無數屍體,與一個全新的大坑……

    幾天之後,一批總數有上千頭牛,一百多匹優良戰馬的牲畜群,出現在了大漢國雁門郡的某個地方,一批早等候在那裏的大漢商人,迅速的用手中的武器,藥材以及大量的食鹽,換取了這批來路不明的牲畜,並將之迅速的運回中原。

    這些事情,在大漢的邊郡現在已經非常正常了,各邊郡郡守對這些事情,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絲毫不予阻攔,甚至某些參與交易的商人的背後,就站著大漢的某個郡守。

    否則,如此龐大的交易量,如何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如此龐大的牲畜群,如何可以進入長城?

    不久之後,在雁門郡的某個國家馬場中,忽然多了一百多匹上等戰馬。

    而同時,雁門郡的財政開支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條一筆特別開支,而且數額還很龐大。

    但是,整個雁門郡上下官員,對此卻沒有任何的異議,更上一級的丞相府,對此更沒有異議,一切仿佛再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