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卷 第一百六十五節 巨變

字數:5157   加入書籤

A+A-




    以後更新,可能都不會這個月前半月那麽快了,我要養家,寫書,隻能成為業餘愛好了,不過,應該來說,一天一更是可以保證的。人生在世,總歸是有許多不如意的事情的,盡管我熱愛寫作,但是我也要生活,但是顯然,寫書,就這一個月的成績來看,這稅後一千多不過兩千的收入,很難養活我自己,家人方麵也有壓力……總之謝謝大家支持――以上字數免費)

    江都是一座美麗的新興城市,它的曆史最遠不過可再向前追述兩三百年,而它改名為江都,不過區區數年而已。

    “父王要派太子大兄來吾處坐鎮!”江都王王宮大殿中,年輕好勇的江都王劉非異常高興的對他的臣子們說:“這下好了,大兄來了吾這裏,寡人便可衝鋒陷陣拉!”

    自江都王丞相以下的官員,滿臉黑線,他們的這個主子,實在是太……:

    事實也是如此,在當朝十四子當中,從未有那個皇子似劉非這般勇不可當,深得天子喜愛,賜予節仗與將軍印。

    更從未有那個皇子似劉非這般,年不過十五,便已有軍功在身,在軍陣中嚐過敵人的鮮血。

    或許江都王非,天生就是為戰爭而生的。大臣不得不如此暗裏腹誹著。

    甚至,有人私底下將劉非稱為‘淮南王第二’。

    當年淮南厲王劉長,可是一個似乎也不壓於項羽的猛將,曾力舉千斤大鼎,叫世人很是驚訝,但是厲王的死。實在有些犯忌諱,所以大家也就隻能夠私底下稱呼,而不敢放到明麵上。

    劉非卻是一點也不管他的臣子想些什麽,他隻是高興的道:“諸卿須一力同心,好生準備迎接太子大兄!”

    “諾!”這個事情,自然是沒有人敢大意。

    “殿下!”廣陵郡尉黃進出列問道:“朝廷可是要對閩越動手了嗎?”

    他這一問,許多大臣頓時雙眼放光,一般來說。大漢國官場中域特征非常明顯,在朝廷的重臣,北方中原區出身的大臣,占去了絕大部分,這固然是因為北方經濟比南方發達,人口比南方多,但亦有域排斥的因素在其中。

    因大漢國目前推行的選才製度是為察舉與萌官並行。

    在目前來說,察舉製度尚算公正,基本上還沒有出現像後世那樣門閥世家。獨霸政權的局麵,但是,南方出身的官員。在晉升高層的過程中,依然受到了些歧視。

    而萌官存在,又加劇了南北知識分子之間力量對比的懸殊。

    按照大漢律,一位千石以上官員。可萌其子為官,而北方係特別是關中出身的官員,其子憑借父萌基本上是成為天子身邊的近臣郎官之類,而南方的官員,就沒這麽好待遇了,他們隻能將自己的兒子萌為南方方縣令。主薄之類。

    亦是這種局麵。造成了北方的許多重臣家族如石家。竇家等,一門之中竟有數位千石大員。其中不乏手握實權的重臣。

    而南方的官員,通常一兩代興盛後,就迅速衰落下去。

    要改變這種局麵,最有效途徑,無非是獲得戰功,然後憑借戰功,晉身為中央大員,得任公侯之職。

    而戰功,自然隻能從戰爭中獲得!

    所以,當張歐死訊傳到江都時,整個江都的貴族與商人們竟然沸騰了起來,貴族們從這個消息中看到了更進一步的希望,商人們則看到了發財機會。

    於是無數的貴族與商人,紛紛雲集於江都城。

    此次,按照南方商人與貴族們的利益來看,不打也得打,因戰爭不起,他們就不能夠從中獲得利益。

    至於戰爭可能帶來的死傷,那與他們無關。

    貴族不仁,以萬民為芻狗,區區幾千幾萬人死傷,在貴族與商人們眼中,不過是一連串數字罷了。

    劉非看了看黃進一眼,他自也知自己手低下這些臣子的想法。

    “此朝政,寡人不知,亦不想幹涉!”劉非冷靜的道:“寡人隻知,若朝廷要打,那寡人必將親自披掛上陣,克盡職守,以報君恩!”

    “大王說的是!”黃進笑著道:“隻是,大王是否能給臣等一個準信?”

    黃進的家中,有廣陵最大的私人船坊,那是吳王劉在時,依靠吳王支持建造起來,在鼎盛時期那個船坊每月可產艨戰艦十餘艘,但是,現在,它隻能生產漁船與一些小運輸船。

    這對於一個靠著造船生活的家族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所以,黃進家族迫

    一場戰爭來刺激一下其家族的生意,否則的話,那個船坊將不得不拆除。

    劉非當然清楚黃進打的什麽主意,對於在座的大部分江都國大臣來說,他們對朝廷的忠誠幾乎為零。

    當年,吳王起兵,他們鼎立支持,想的不過是等成功後分得一杯羹,但是吳楚一陷入困境,最先反水的就是他們,正是這些曾經吳王的親信與支柱的忽然反水,吳王才敗的那麽慘,僅僅十幾天,幾十萬大軍就灰飛煙散,徹底瓦解。

    他們隻為利益而驅動。

    “可能吧!”劉非淡淡的道:“既然父皇令吾太子大兄親身前來,戰爭或許避免不了!”

    “謝大王!”黃進聽了歡喜的道,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從江都王口中得到證實,他才真的安心下來……

    閩越國國都閩中城。

    閩越王子餘善現在心情非常高興,這座城市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了,而他的父兄則尚還遠在東甌城下,圍攻東甌人。

    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個美妙的事情。

    “駒兄!”餘善舉起手中的青銅酒器道:“寡人敬您一杯!”他現在已經開始自稱寡人了。這在他看來,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的父親與最大的競爭對手太子郢被他誘到了東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是一具屍體,不管是他,還是大漢國,都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這樣子的話,從法律意義上來說,閩越,確實已是他囊中之物。

    “餘善小王客氣了!”劉子駒舉著酒器,微笑著道:“隻是小王,您不覺得,現在高興得太早了些嗎?”

    劉子駒說:“您的父王可還活著!”

    “他死定了!”餘善已經微微有了些醉意,是的,那兩個一直壓在他頭頂上的大山,已經注定是死人了。

    “餘善小王,不見得吧!”劉子駒笑著道:“您太聰明了,但是,恕我直言,您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合作對象!”

    劉子駒道:“與您合作,我真的有些害怕會被您出賣……既然這樣,我隻好先出賣您了!”

    “你說什麽?”餘善很有些錯愕,他實在不明白,一直在他麵前裝的非常卑微的劉子駒,竟會當麵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劉子駒為什麽敢這麽說。

    因為在大殿的外麵,他那個本應該出現在東甌城下的父王,閩越國國主孟迎著陽光,出現在了那裏,在孟的身後數百名全副武裝的衛士憤怒的看著他。

    “父王,您怎麽回來了?”餘善嚇了一大跳,他連忙道。

    “寡人怎麽回來了?”孟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寡人不回來,難道等著你來殺嗎?”

    “兒臣不敢!”餘善哭著道:“父王,是兒臣糊塗,請您給兒臣一個機會吧!”

    他爬著爬到了孟的身邊,抓著孟的褲腿哀求道:“是兒臣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您再給兒臣一次機會好嗎?”

    就在他不停在哭求的時候,他的手慢慢的抓到了腰間的一把匕首上。

    “去死吧,老鬼!”餘善年輕力強,身體非常敏捷,他幾乎是以閃電般的速度從腰間抽出匕首,狠狠的刺向他的父親。

    隻要一次就夠!餘善在心中大吼著,隻要他的父親一死,閩中城就依然是他的!

    但是,很遺憾的是,他失敗了。在他的背後,劉子駒的長劍猛的刺穿了他的背部,帶出大量的鮮血。

    “子駒王兄,做的好!”孟微笑著看向正緩緩的抽出長劍的劉子駒,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的背後的衛士中,便忽然冒起幾人,揮舞著兵器,果斷的刺穿了他的胸膛。

    “唉,爾等豈知,魚翁才是這世界上笑到最後的?”劉子駒踢了踢上的屍體,搖著頭道,那幾百名衛士見到此景,瞪大了眼睛,正要憤怒的將眼前的人撕碎。

    但是,他們剛一行動,周圍的衛士中,立刻便有刀槍刺穿,從大殿的左右走廊中,更冒出上千的武士。

    “寡人在閩越布局數年,豈是等閑?”劉子駒笑著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在他的身後,跟上了一個無論身材,還是相貌都與閩越王非常相似的人。

    隻是那人在劉子駒麵前就像一隻狗。

    “從今以後,你就是閩越王!”劉子駒轉過身道,在陽光下,在鮮血中,他的笑容格外獰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