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商人鼓搗出來的“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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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一章,是寶劍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可能在某些地方不太合適,明天寶劍將嚴密關注書評中的留言,希望大家多多提出寶貴意見。如果有必要的話,寶劍將對這章進行修改!
十月的番禺,已經度過了它一年中最炎熱的時期,雖然秋天的太陽依舊努力的散發著最後的餘威,烤得大地一片熾熱。但等到落山之後,微微的秋風卻輕易的將白天的燥熱趕得無影無蹤,為人們送來一絲難得的清涼。
但事情總是特殊,今天晚上在李府的後院,十幾個大大的火盆中燃燒著的火焰,不僅將整個大院照如白晝,也讓這院子中的溫度節節攀升。雖然番禺人的服裝一直以來都保持著清爽的風格,但也被這十幾個巨大的火盆烤得滿臉的熱汗。但盡管如此,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因為剛才李健的一番話讓眾人看到了一座金山的同時,也把眾人前往金山的關卡牢牢的掌握在了李家的手中。這讓在番禺翻雲覆雨了大半輩子的老海商們,感到極其的不爽!
根據李健和忠伯與徐庶商議的結果,新的商會規則大體上有以下幾條:其一,未來的商會凡是番禺的商人,或者在番禺開有商號的外地商人都可參加,每個會員每年向商會交納二十萬錢的會費,而商會負責組織船隊,提供領航。其二,每個供應商向海商提供貨物時,要按成本價提供。而海商在海外將貨物賣出後的收益將和供應商按一定比例分成。其三,為了保證商會的利益不受到傷害,每個加盟的商人,要按照規模向商會提供青壯,這些青壯將為商會的會員提供保護,其中又分為陸上和海上兩部分,護衛隊的首領稍後將采用打擂的方式選拔,其中分為一個統領而兩個副統領。護衛隊所使用的兵器、甲胄以及其他裝備將由商會承擔。
看到院中的商人們仍在交頭接耳,左右搖擺的的樣子,李健心裏明白,該是再給他們點刺激的時候了!於是向守在院門口的李恪微微點了點頭,看到李恪轉身出去之後,李健站起身來,向眾人說道:“諸位!靜一靜!請聽在下一言!”院中的眾人見李健又有話說,便都安靜下來,注視著李健,看他到底又想說些什麽!
“在座的諸位都是番禺商界的老前輩了,有些人和我李家更是多年的交情,這些年來我李家若是沒有眾位前輩的照拂,恐怕也早就消失在番禺商界了。為此,我在這裏,先向諸位表示感謝了!”說完話,李健拿起案幾上的酒杯,不等別人響應,遙敬了場中眾人一圈後,一飲而進。然後拿著空酒杯繼續說道:“在下初涉商場,便提出由李家牽頭組建商會,諸位前輩也許覺得小子有些狂妄!但在商言商,今天諸位既然肯賞光來到這裏,其中的緣由我就不用多說了!不錯!我是發明了一種新的海上定位的方法,而且也帶著船隊探出了一條,可以避開原本密布在沿途海盜的新航線,而且憑著這條新航線狠狠的賺了一筆!但諸位前輩也許沒有人知道我到底賺了多少吧!?”雖然在商場上,不會有人因為你比他賺得多,就嫉狠你,甚至要和你搞得魚死網破,但好奇之心總是有的。打聽人家的利潤雖然是犯忌諱的事情,但人家既然願意說,自己也沒有不去聽的道理。因此李健的話音一落地,便引起了場中眾人的一片議論之聲!而李健則對此毫不在意,衝著院門喊道:“來人!把東西都拿進來!”李健一聲令下,兩名李家仆人一人手托一口鋼刀,一人牽著一匹駿馬來到院子當中。眾人一看之下,心中都忍不住的暗叫一聲:“好馬!”
嶺南地區向來缺馬,但今天在坐的諸人無不是一方殷商巨賈,家中自然也都圈養了不少從北地販來的寶馬良駒,但卻沒有一匹能夠比得上李健命人牽上來的這匹阿拉伯戰馬。一匹好馬,在這個時代的價值,就如同後世的名車一般,受到眾多大戶的追捧,在場的眾人又有哪個不懂識馬之術的?一看這匹阿拉伯戰馬的外相,又怎麽估算不出這馬的能力!
而此時李健伸手拿起那口托在仆人手中的鋼刀,來到目前番禺最大的海商趙貴的跟前,開口說道:“還請借趙老先生的隨身寶劍一用!”雖然在漢初時,朝廷對商人的服飾做出了嚴格的規定,但時至今日,律法條紋早以是形同虛設。趙貴看到李健這個模樣,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麽,於是從身後的仆人手中接過寶劍,遞給了李健!
李健接過趙貴的寶劍,將它交給了那名剛才托刀的家仆,命令道:“拿劍砍來!”那名家仆自然不敢違背李健的命令,抽出寶劍,用盡力氣向李健砍去!隻聽“鐺、鐺、鐺”三聲刀劍相交的聲音過後,趙貴的那柄花了大價錢請專人打造的寶劍被李健砍成了兩段!而李健看也不看地上斷成兩截的劍身,將鋼刀反轉梯給趙貴後問道:“趙老前輩,刀上可有斷口!?”其實李健在剛才的刀劍相交的表演中做了手腳的,雖然大馬士革鋼刀要比趙貴的寶劍鋒利上許多,但也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強悍。但一來,相互劈砍之下,寶劍本就吃虧。二來,那名家仆雖然每一劍都用盡了全力,但速度卻慢了許多,讓李健每一刀都砍在了用一個地方,三刀之下,寶劍自然斷裂!但趙貴並不知道這些,接過李健遞過來的鋼刀仔細觀瞧之下,刀鋒之上的確是沒有一個缺口!
雖然包括趙貴在內的眾人對這個結果早有思想準備,但仍舊被這把鋼刀的鋒利給震驚了。李健趁此機會,大聲對眾人說道:“此刀,名為大馬士革鋼刀,乃是西方最為鋒利的刀具,雖然由於各種原因無法大規模生產,但若是將它賣於朝中的將領顯貴,諸位以為這樣的一把刀能賣多少錢?”緊接著,李健又來到那匹阿拉伯馬跟前,一邊輕輕拍打著馬脖子,一邊問道:“此馬的好壞,諸位自然清楚,若是將他賣向中原,又值多少錢?”
隨後當院中的眾人還夠在心底盤算這兩樣東西在中原的售價時,李健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衝著院外喊道:“把箱子抬上來!”說完之後,李健轉身回到座位上重新坐好,看著幾十名家仆將十幾口箱子抬了上來。
“倒!”李健坐在座位上,重新端起一杯酒,看也不看院中的箱子,隻是隨口說了句“倒”之後,家仆們紛紛將箱子打開,將箱子裏的金幣直接倒在了院子當中!七萬多枚從祖法兒運回來的金幣,就這樣赤裸裸的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在院中那十幾個火盆散發出來的火光的照耀下,金恍恍,黃燦燦的金幣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眾人的眼睛都恍成了一片金黃色!
“咣當!”院子裏的眾人雖然都是身家巨萬的富豪,但也從未見過如此的景象。尤其是中原自古便缺少金銀,眾人手中的存款都是以銅錢居多,看著眼前快推成小山的金幣,有的人甚至連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知,眼睛隻是直楞楞的盯著眼前的那堆金子!這時,剛才抬著金幣進來的家仆走上前去,一人拿出一枚金幣,遞到場中眾人的手中。李健用隨意的聲音問道:“諸位好好看看,這是不是真的金幣!是不是海外番國鑄造的!?”
趁著眾人還在李健的鼓惑下,分辨著金幣真假的時候,李健繼續用早就練習了無數次的,充滿了誘惑力的聲音說道:“諸位可要想清楚了,這可僅僅是我一次遠洋貿易賺回來的。若是大家都加入了商會,在商會的帶領下,不斷的往返於海外和我大漢之間,那每年大家能賺多少?”
其實就在李健剛才提出組建商會的想法之後,眾人便都已經有些心動。之所以遲遲不肯做出明確的答複,主要還是對李健這個初涉商場的毛頭小子不放心。但此時在眼前堆成了小山的金幣的誘惑下,眾人那裏還管得了那麽多,有錢不去賺才是傻子!於是紛紛向李健表示,同意由李健牽頭組建商會的提議!但清醒過來之後的那些大商賈們,雖然同意了李健組建商會的想法,並且願意加入其中,但卻在諸多細節上開始和李健扯起皮來!
“你當了商會的會長,萬一暗中坑害大夥怎麽辦?”
“我雖然是商會的會長,但每家加盟商會的商號便是商會的董事,如果發現我這個會長暗中做什麽手腳,隻要有一半以上的董事同意,我這個會長立刻卸任!”
“哼!各家精壯的私兵都在你這個會長的手中,到時候你要人有人,要錢有錢,還會乖乖聽我們的?”
“護衛隊的任命並不由我這個會長說了算,而是由董事會決定。雖然第一任的各層頭領都通過打擂選出來的,但每一百人的護衛隊中的副手將由董事會直接任命,如果事情有變,董事會可以通過副手接收護衛隊的指揮權!反正護衛隊的兵員都是大家提供的,而且還要打散混編,今天光是在場的便有三十多家,今後說不得還會更多,誰有本事將這些護衛一口吞下?”
“。。。。。。”
“。。。。。。”
商人追求的就是利潤,雖然李健現在在一定程度上占據了上風,但眾多在商場裏拚殺了大半輩子的巨商們,又豈是李健隨隨便便就可以操控的?在你問我答的過程中,李健做為會長的職責被眾人合力給限製得死死的,把李健趁機吞並其他商家的各條通路給堵了個結結實實!
當爭論結束之後,眾人散去,李健拿著那張寫滿了商會條約的紙仔細看了一遍後,不由得被嚇了一大跳:“我靠!換個稱呼不就是份君主立憲的憲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