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第六章: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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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恐懼

    宵夏青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深愛的邢良海,火焰仍然沒有熄滅劈劈啪啪的作響,邢良海遲遲不肯離去。個別的碎骨螞蟻還存活著,有些爬到了邢良海的腿上。

    “啊,”邢良海發瘋一樣的甩掉腿上的螞蟻,用盡力氣使勁的踩死這些小小的惡魔。火光映紅了邢良海的臉,一張痛苦之極的臉,邢良海猶如泄憤一樣的踐踏未死的螞蟻。腳下踩碎了枯葉木屑和那些讓宵夏青離他而去的生物。此刻的邢良海已經被悲傷憤怒衝昏了頭腦了。他想要報仇,想要讓這個鬼地方變成真正的鬼都害怕的地方。

    邢良海從兜裏拿出了一把折疊砍刀。這把砍刀他從來沒有用過,這是宵夏青送給自己的20歲生日禮物。邢良海將砍刀撒上鹽水和聖水,開始了自己的泄憤行動。

    另一邊鬼樹嗚嗚的聲音引起了李忠雷的注意,李忠雷帶領著洪江虎和孔輕竹立刻向著聲音的來源尋了過來。“李哥,咱們不能掉以輕心。”洪江虎握住照相機的手已經有些發抖了。一路走來帶給年輕氣盛的洪江虎的感覺隻剩下恐懼了。

    在臨時營地的其他人也聽見了遠處傳來的鬼樹的聲音。如此空洞哀怨任何人聽了都會發毛的。

    “這兆頭不好。”玄機世家的鄭空戊閉著眼睛嘴裏說著。

    “這是什麽聲音,聽這個聲音應該是傳了很遠了。”紅雨蓮也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總之咱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裏待命,其他的有隊長呢。”廖衝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心裏對於鬼怪見多了的人的直覺判斷,這聲音很不對勁。

    “孔隊長不會有事吧,”馬夢心有些擔心的坐在地上。而周肖宇卻一再安慰馬夢心“不要小看咱們的隊長,那個人的實力你我都是了解的。”

    “這麽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真是有夠受的了。”姚蕭玉用一塊粉色的野餐布撲在地上,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坐在一邊四處張望。

    鄭空戊從身後的包中拿出卦簽要算一卦。隻見一把卦簽散落在鄭空戊麵前的八卦圖上麵鄭空戊俯下身子正在分析卦形。

    “玄機鄭,有你的,這套裝備都帶來了啊。”廖勇在一邊看的起勁。

    鄭空戊撿起一個卦簽臉色不是很好的說道“不好,邢良海他們有凶卦了。”

    眾人一聽,也都緊張起來。身為玄機世家的占卦可不是胡亂說的迷信,隻有不懂的人才會說算卦是迷信。真正的與鬼怪常常打交到的人都知道玄機家族算卦從來就是信掛不信人的精準。

    “玄機鄭,卦上怎麽說?”周肖宇問道。

    “金花凋謝淚中枯,水火終離焦木酥。五行土上陰鬼骨,贖魂必然落青孤。”鄭空戊悲涼的念到。

    “這,你是說他們之間有人已經死了。”姚蕭玉立刻站起來。

    “你居然聽懂了這卦簽。”馬夢心想不到大小姐居然第一個聽懂了。

    “這首詩裏麵說的很清楚,金花凋謝。。說的是宵夏青已經。。。”姚宵玉有些說不下去了但是還是繼續解釋“而且這凶相與木水火土有關。我就隻能解讀這麽多了,我以前看過關於玄機方麵的書籍。”

    “不錯,這次他們可能凶多極少了。五行之災不是鬼靈,而是這自然與鬼靈相互做惡的災難。”鄭空戊說完將卦簽一折兩段,一段插在了土裏另一段自己收在包裏。

    大家越發覺得這裏的確是一個不宜久留的地方。事到如今隻能等隊長回來之後再做撤退決定了。

    邢良海被愛人離去的悲傷蒙住了眼睛,他覺得他的情緒必須要發泄才行,不然自己一定會再一次昏過去的。

    邢良海走到了剛才困住自己的幾棵鬼樹麵前,掄起砍刀一刀就砍向了身邊的一個鬼樹的樹根。到起刀落鬼樹根的刀口裏麵流出了血,鬼樹也再次發出轟鳴聲音。

    聽到轟鳴聲的邢良海更加的憤怒,已經喪失了控製能力的他嚎叫著對另一個鬼樹進行了虐砍,沾過鹽水和聖水的刀每在樹皮上劃開一個口子就會濺出好多的鮮血。邢良海看到樹皮上的紋理都是哀怨的人臉樣子,毫不猶豫的用刀刺向人臉圖案。紅色的血一樣的東西已經濺了邢良海一身一臉,但是他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一個人頭果實掉了下來,被邢良海一刀刺穿踢倒一邊去了。時間過去了許久,刀已經被染紅,人也已經被染紅。

    當李忠雷發現了邢良海的時候,場麵簡直讓李忠雷自己都感到心頭一顫。

    渾身是血的邢良海一隻手持沾滿血的刀另一隻手握著砍下來的斷藤,四處的鬼樹每顆樹幹都被血所染紅了,人臉花紋的樹皮幾乎沒有一處完好,刀口外翻就行被刑罰的囚犯一樣體無完膚。斷根斷藤滿地都是,被劈開的人頭果實還在地上慢慢的痛苦翻滾。吃人吃幽靈用的大嘴樹洞被生生的豁開了。一幕屠殺場麵赫然展現在三人麵前。

    見到李忠雷等人的邢良海終於失去了包裹在全身的堅強,嚎啕大哭的倒在地上,精神體力嚴重透支的他再次昏睡過去。

    虛幻的夢裏邢良海孤身一人走在陌生的墓地裏麵。周圍的墓碑蒼白的落了厚厚一層的浮土,字跡已經模糊的不可辨認。正當邢良海蹲下來專注的看著墓碑的時候,一個白衣女子從不遠處急速的跑過。邢良海連忙偷偷尾隨著白衣女子看看這裏到底是哪裏。穿過一片野墓地又進入另一片野墓地。最後白衣女子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邢良海躲在女子身後不遠的一棵樹後麵。女子緩緩的轉過了身邢良海發現這女子就是宵夏青。

    “夏青,別走。”邢良海激動的跑了過去。但是到了墓碑前麵宵夏青卻不見了。邢良海蹲下看著這個比較新的墓碑,碑上赫然寫著“邢良海之墓”!邢良海看著自己的墓碑不可置信。偶然一低頭看見了自己送給宵夏青的戒指,邢良海顫抖的雙手撿起那個戒指。當手碰到戒指的一瞬間從土壤裏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邢良海的胳膊,邢良海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連忙往後爬去。眼見一個人從土裏鑽了出來,雖然頭發上沾滿泥土,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來那就是他自己。一個微微腐爛死去的邢良海自己。

    “啊。。。。。。。。。”邢良海大聲的喊著揮舞著雙手終於醒了過來,邢良海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醒來的邢良海縮成一團極度的恐懼。李忠雷坐在邢良海的旁邊用歉疚的眼神對邢良海說“對不起,良海,這次行動是我的錯。等咱們和其他人匯合就離開這裏。”

    邢良海還是哆哆嗦嗦的蜷著。孔輕竹的心裏也被剛才看到的血的一幕所震撼了。現在在這片死亡禁區的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的感到了恐懼,這裏根本就不是冒險該來的地方,學院裏麵和這裏相比簡直就是天堂。

    就在每個人都產生恐懼明白恐懼的時候時間也到了傍晚。。。。。。。。。暮色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