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振興宗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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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趙痕生擒北塵,已然是抓住天冥宗的痛腳,隻要把握機會,說不定便能夠給天冥宗一記迎頭痛擊,想到這些,趙痕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趙痕離開紫雷宗已有多年,在這些年的時間裏,天冥宗有九霄門撐腰,恐怕紫雷宗也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這次趙痕回到宗門,便打算將整個天冥宗扳倒,現北塵落入趙痕手中,就已經具備了與天冥宗宣戰的契機,唯一缺少的便是一個契機,可謂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當趙痕的身影踏入紫雷大殿中後,原本在商議宗門大事的紫宗主和紫雷宗諸位長老們皆是皺了皺眉,紛紛將注意力轉向大殿門口,直至見到趙痕的身影後,頓時諸位長老包括紫宗主在內都是臉色一喜,隨即眾星捧月般紛紛迎上前來。

    在場的人之中包括紫宗主在內,師祖廖政、裂雷殿主張盛東、驚雷殿主徐偉以及驚雷殿副殿主吳奇等主要人物都在場,而且趙痕僅憑感覺氣息,就發現紫雷宗諸位長老以及宗主在內,似乎這些年修為也都有所提升,相比當年的氣息明顯要強出許多。

    “趙痕,你離開紫雷宗這麽多年,今日總算是回到宗門了!”見到趙痕身影出現在大殿的一刻,即便紫宗主乃是整個紫雷宗的一派之主也是頓時沒有了往日的威儀,快步迎上前,拍了拍向諸位長老和自己行禮的趙痕的肩膀,隨即目光滿是讚賞之色,淡笑著開口道:“看你如今氣息不弱,恐怕這些年修為又有了突破,若我紫雷宗的每一個弟子都能夠像你這般資質出眾,何愁宗門不興!”

    趙痕回到宗門,所有長老皆是滿臉喜色,但其中最開心的,還是趙痕的師祖廖政。趙痕離開宗門的這些年,廖政的修為已經進入到出竅期,在紫雷宗的所有長老中,說話也更有份量了一些,而且因為趙痕的緣故,紫雷宗上下都是對廖政敬重有加,甚至連趙痕的師父冷伶也是突然間成為了不少築基期弟子爭搶著拜師的對象。

    當年紫雷宗與天冥宗大戰之際,還是築基期的趙痕,以一人之力抵擋天冥宗上百名金丹修士,那令無數紫雷宗弟子心髒緊縮的一幕,現在已經成為了當年那些弟子心中的傳奇。在那些親眼目睹趙痕對戰上百名金丹修士的弟子眼中,從紫雷宗橫空出世的趙痕,必然是有著良師教導,否則不可能會強悍得如此離譜。

    因此在這件事情的引導之下,不少崇拜趙痕的弟子都盲目的爭搶著,磕破腦袋撞歪鼻子爭搶拜冷伶為師的資格,甚至還引起了好幾次弟子間的鬥法,直至最後,冷伶不得不無奈的當眾宣布不再收徒,這才算平息了此事帶來的一係列風波。

    不過即便如此,趙痕留下的身影,也已經是讓得無數弟子爭先恐後學習模仿的對象。當初趙痕在進紫雷宗還隻是預備弟子時,穿過的衣服以及用過的物品,現在都成了不少弟子花高價換來的珍藏,甚至有的弟子,還向奴仆周強旁敲側擊打聽一些和趙痕有關的小道消息,更有甚者,居然還模仿趙痕平日裏的每一個動作和習慣。這樣的風氣,在紫雷宗盛行了近十年,直至後來宗門召入不少新弟子進宗門,模仿趙痕的風潮才漸漸冷卻下來。

    當廖政聽到紫宗主對趙痕的讚賞後,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自得之色,無論怎麽說廖政都是趙痕的師祖,趙痕表現出色,廖政身為師祖自然是臉上有光,當下在宗主和所有長老麵前,更是毫不掩飾得意的心情,向趙痕翹起了大拇指,隨即暢快的大笑道:“嘿嘿,在紫雷宗裏,也隻有我的徒孫才這麽出色,看你這氣息似乎已經進入到元嬰期了,不錯不錯,值得表揚!”

    對於師祖的這番讚美,趙痕有點難以消受,怎麽說廖政也是趙痕的師祖,在潛意識中趙痕都是對師祖充滿敬意的,當下趙痕頓時便想到要向師祖行禮,然後謙虛的回應幾句。

    隻是當趙痕愕然的發現在場的其他諸位長老,居然臉色讚同的看著廖政把話說完時,趙痕不由得惺惺的咽了一口唾沫,直至在場的長老們你一言我一語向趙痕把要說的話說完後,趙痕目光撇了大殿外被奴仆壓著的北塵一眼,隨即上前一步向宗主道:“宗主,弟子有一事稟報!”

    聽過趙痕此言,宗主和諸位長老似乎突然間感受到什麽,隨即順著趙痕的目光向紫雷大殿門口望去,這才發現一個奴仆在趙痕的示意下,將奄奄一息五花大綁的北塵壓解到了大殿中。

    “北塵老雜毛,看我不剁了你!”見到被奴仆五花大綁壓解上來的北塵後,廖政當即就大眼一瞪,赫然間站起身來,隨即挽起袖子便想要出手狠狠的教訓北塵一番。當年北塵差點將趙痕殺了,這對於做師祖的廖政來說,絕對是不可饒恕的敵人,當下見到北塵卻是赫然暴起,嚇得壓解北塵的奴仆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倒下來。

    “師祖且慢,徒孫有要事稟報!”見到廖政突然暴起,想要出手殺死北塵,趙痕眼神頓時一驚,立即身影一閃擋住了師祖廖政,這才連忙開口道:“北塵不能殺,現在暫時留他一命,可以用來對付天冥宗!”

    聽過趙痕此言,廖政逐漸恢複冷靜,大殿中所有的人此刻也開始議論起來,不過現在所有人議論的焦點但不是如何對付天冥宗,而是疑惑趙痕是怎樣將北塵生擒下來的,要知道北塵現在可是出竅期,雖然打敗他不難,可要生擒他卻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出竅期的修士,都已經具備了強悍的元嬰,即使在交手過程中肉身被毀,也依舊能夠憑借元嬰繼續戰鬥亦或是動用秘法逃離,趙痕能夠生擒北塵,足以證明趙痕現在的強悍實力。

    對於大殿中其他人的議論,唯獨宗主無心顧及,此刻趙痕當著諸位長老的麵說要對付天冥宗,自然便有著一定的緣由,否則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宗主是目光遠大之人,此時沉默了片刻不由得向趙痕問道:“趙痕,你說暫時留北塵一命用來對付天冥宗,此話怎講?”

    麵對宗主的疑惑,趙痕自然是知無不答,當下便開始簡述自己回宗門時遇到北塵和秦世言,以及雙方出手交鋒的經曆。講完這些後,趙痕便再次向宗主說道:“北塵和秦世言向我出手,在道門之中乃是殘害同道,為所有道門修士所不恥,若我們能夠借此機會將此事召告道門各派,而天冥宗又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我們便可以名正言順向天冥宗宣戰,一舉滅了天冥宗!”

    待趙痕把話說完,整個紫雷大殿頓時安靜下來,此時此刻,所有長老們似乎都已經隱約感覺到,趙痕這次回歸宗門,將會給整個紫雷宗帶來巨大的改變。

    “對付天冥宗倒是沒有大礙,可背後的九霄門勢力太大,我紫雷宗又該如何處理?”對於趙痕此言,雖然長老們都持樂觀態度,但宗主顯然顧慮重重,至少還沒有忘了紫雷宗乃是一個勢力微弱的小門派,此次北塵與秦世言對趙痕下手,趙痕生擒北塵雖然可以讓紫雷宗可以借此機會對付天冥宗,但九霄門卻是紫雷宗現在不敢得罪的。

    “以我紫雷宗的勢力,此時的確還不宜與九霄門樹敵,不過,既然我們生擒北塵證據確鑿,那宗門將此事召告道門各派後,名正言順的要求九霄門主持公道,不知身為正道之首的九霄門會做何反應?”聽過宗主的話後,趙痕卻是淡然一笑:“以正道之首自居的九霄門,會不會親自提出滅了天冥宗的提議,以犧牲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門派為代價,來樹立九霄門在道門正道人士心中的威望?”

    聽過趙痕此言,宗主再度陷入了沉默,顯然對於趙痕提出的這個建議,依舊顯得十分慎重,相比於九霄門而言,紫雷宗的勢力顯得如此微不足道,如今趙痕提出要滅了以九霄門為靠山的天冥宗,無異於虎口拔牙,隻要稍微處理不慎,恐怕將會給紫雷宗帶來滅門的災難。

    “九霄門的秦世言可是和北塵一起向你出手的,此事他不可能不知,你打算將此事召告道門,然後又要九霄門主持公道,在這件事上,九霄門不找我紫雷宗麻煩已是大幸,試問如何會如你所想的那樣做?”沉默了片刻,宗主終於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對於宗主而言,早已是將趙痕當做紫雷宗不可或缺的人,因此任何意見和疑問,宗主也是直言不諱。

    宗主的疑惑,趙痕似乎早有所料,當下依舊是神態自若,淡然道:“秦世言現在乃是九霄門堂堂分神期修士,若是讓九霄門高層知道他以分神期的修為敗於紫雷宗一個小小的元嬰期修士手中,敢問他日後還如何能在九霄門立足?”

    趙痕此言一出,師祖廖政頓時眼睛一亮,隨即臉上再度露出了幾分自得之色:“你的意思是說秦世言不敢將這件醜事稟報宗門,怕影響他在宗門的地位和威望?”

    趙痕生擒北塵,卻要九霄門主持公道,顯然是考慮得十分周到,雖然當初北塵是和九霄門的秦世言一起對趙痕出手,但秦世言卻以分神期的修為敗在了趙痕的手中,在外人看來,趙痕比秦世言可是足足差了兩個大境界,若是秦世言勝過趙痕那也是以強淩弱勝之不武,更何況秦世言不勝反敗,這樣恥辱的事,在道門之首的九霄門中若是傳開,恐怕今後秦世言在宗門便隻能是前途無亮了。

    “好,趙痕,此次本宗主就依你所言,整個紫雷宗都和你一起放手一搏!”趙痕的深思熟慮,對每一件事的分析和審查,即便是宗主也自歎不如,當下心中無不暗歎紫雷宗能夠有趙痕這樣的弟子,乃是宗門之大幸。

    無論是審時奪勢,還是對九霄門所處立場的分析,趙痕已然是貫徹於心,這樣的弟子,絕對值得宗門為之重用,現在宗主甚至看到了宗門振興的希望,此刻宗主相信,紫雷宗有了趙痕出謀劃策,必定能夠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帶領紫雷宗走出一條不凡之路來,說不定能夠讓紫雷宗迎來一個嶄新的時代。

    議事結束後,長老們和宗主立即開始忙著著手決策細節事宜,而趙痕則是出了紫雷大殿向師父冷伶的洞府行去,這些年來,趙痕常年累月在外,回來後第一件事也應該是要去拜見師父。

    當趙痕踏入冷伶的洞府後,冷伶不禁輕咦了一聲,略顯驚訝的回過頭來望向趙痕,清冷的眸子,白皙如雪的臉頰,依舊如當年一般。見到師父冷伶後,趙痕不禁露出一絲激動之色,連忙行禮就要拜下,然而就在此刻,卻是聽到了冷伶平靜的聲音:“師徒一場,禮節就免了罷,你離開紫雷宗已經許多年了,我也許久都不曾喝到你沏的茶了。”

    聽過冷伶的話後,趙痕忍不住抬起頭看向冷伶,隨後便依冷伶所言,沒有再去在意繁文禮節,而是直接坐到了冷伶的對麵,端起茶壺替冷伶沏茶。在平日裏,冷伶唯獨喜歡喝茶,對於師父的這個習慣,趙痕是十分清楚的,隻是多年之後趙痕再次拜見師父,一時激動之下竟然忘了這些。

    兩人對立而坐,就如同當年在紫雷宗一般,趙痕一邊替師父冷伶沏茶,一邊你一言我一語交流修煉心得,聊聊這些年經曆的一些事物。師徒兩人之間,端壺沏茶與舉杯喝茶的動作,依舊顯得十分和諧,絲毫不見一絲生疏的感覺,仿佛這樣的動作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成了一種習慣一般。

    這些年中,冷伶的修為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從趙痕拜師當初的金丹期,到得如今也已經突破瓶頸進入到了元嬰期,雖然修煉速度不及趙痕,甚至有逐漸被趙痕超越的跡象,但對於一個師父而言,依舊是樂意見到徒弟青出於藍勝於藍的。

    “師父,這些年我收了一個徒弟,她叫莫雨,資質非常不錯,而且對煉丹十分有天賦!”在與師父的談話中,趙痕將自己這些年行走魔門的種種遭遇,都簡略的敘述了一遍,隨後又將收莫雨為徒的事說了出來。

    “哦?這麽說來我已經是當上師祖了?”聽過趙痕的話後,冷伶雖然神色未變,但聲音中的驚訝和驚喜已然是淡淡的流露出來:“既然是我徒孫,那有空便帶她來讓我見一見。”

    趙痕知道師父冷伶不善於表露心情,但能夠見到師父如此反應,已經是讓趙痕喜出望外,在剛才與師父的談話中,趙痕已經將莫雨的身世說了出來,因此冷伶也是知道莫雨出自魔門,不過如今見到冷伶並未排斥莫雨,趙痕頓時鬆了一口氣,聽過冷伶的話後,也是立即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