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網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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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書的最近幾個章節之中,會出現網絡戰這樣的情節。雖然隻是由個別軍事間諜策劃的小規模網絡攻擊,但已經呈現出了現代網絡戰爭的端倪,特此,下文補充一下網絡戰爭的一些背景材料。
2011年5月25日,中國國防部新聞發言人耿雁生大校首次確認,解放軍已建立了網絡藍軍。網絡戰已開啟,網絡戰將長期持續。
2011年,網絡戰比此前任何時候都更真切。從竊取機密、散布假消息到配合軍事打擊進行癱瘓基礎設施、破壞關鍵設備……,網絡戰的破壞力已實實在在展現在世人麵前。
“戰場態勢”
2011年5月16日,美國出台了由總統奧巴馬撰寫前言的戰略文件《網絡空間國際戰略報告》,首次清晰製定了美國針對網絡空間的政策,將網絡安全提升到與經濟安全和軍事安全同等重要的位置。
中國也緊跟網絡戰的腳步。2011年5月25日,中國國防部新聞發言人耿雁生大校首次確認,解放軍已建立了網絡藍軍,目的是提高部隊的網絡安全防護水平和加強訓練。
中國擁有最多的互聯網用戶。截至2011年上半年,中國有網民485億。中國人正開始大量應用互聯網,大量國家和個人信息匯集互聯網,大量資源投入互聯網,人們的生產生活日益依賴互聯網。網絡安全已經直接關係到國家安全。
然而中國在網絡戰場上卻長期處於守勢。2010年,中國監測到48萬個木馬控製端,其中有221萬個位於境外;13782個僵屍網絡控製端,其中6531個在境外;中國政府網站被篡改4635次,包括國防部、水利部、國土資源部、最高人民檢察院等網站均在其列。到2011年上半年,中國網民中有過賬號或密碼被盜經曆的達到121億人,幾乎每4個人中就有一個曾經中招。遭到釣魚網站侵襲的網民達153億人次,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至少在百億級別。
這是一個非常不利的戰場態勢。
中國是網絡技術的後來者,也是網絡戰場的防禦者,但關於中國網絡戰威脅的聲音卻不絕於耳。2011年,中國在加強網絡管理,加強網絡防禦,也在回應國際社會的不實指責。
中國網絡部隊建設的背後,是對西方各國在實戰檢驗中帶來的隱憂。在大國總體和平的態勢下,國家間網絡戰仍將大量表現為情報戰和輿論戰。
同時,主權國家還要清查和預防種種潛藏的網絡殺機,比如潛伏在本國網絡中的網絡?一旦若幹年後出現國家間關係緊張和對抗,是否會突然出現水電中斷、交通癱瘓、彈藥自爆、作戰係統失靈等等情況?
對處於守勢而又日益依賴互聯網的國家來說,這一圖景非常可怕。對這些國家來說,必須抓緊掌握關鍵技術,建立專業隊伍,加強網絡安全措施。同時也要不斷提升國民的網絡安全意識,通過可能的國際合作打擊跨國網絡犯罪……
網絡戰已開啟,網絡戰將長期持續。
非國家網絡戰
如果說大國在網絡戰中還在進行陣地戰的話,2011年個人的網絡遊擊戰也頻繁打響了。從中東北非的動蕩到倫敦騷亂、占領華爾街,這些活動不分東西方,不分文明,不分陣營,對主權國家的有序統治形成威脅。互聯網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與以往戰爭不同的是,2011年遍及多國的草根網絡行動組織性低、目的性弱,但破壞力驚人。中招者輕則支持率下降,重者政權易主。
2011年12月16日,布拉德利?曼寧案在米德堡軍事法庭接受聽證。曼寧24歲,前美國陸軍一等兵、情報分析員,他把大量美事和外交機密刻在光盤裏轉交給“維基解密”網站。迄今所有線索都表明,這是個人行為。但如果這是某國情報機構策反的行動,無疑可載入大國情報戰經典案例。
同樣的行為發生在布雷維克身上。這位挪威襲擊案的元凶在2011年7月22日的襲擊中先在奧斯陸市中心製造爆炸案,隨後在奧斯陸以西大約40公裏的於特島開槍行凶,共致死77人、傷80多人。在發動襲擊前的幾小時,布雷維克在互聯網上發布了其耗時三年篇幅長達1500頁的《2083歐洲的獨立宣言》。還有倫敦、華盛頓被互聯網上的憤怒情緒煽動起來的大量年輕人,他們的騷亂與個人極端行為破壞力驚人,而且都日益與網絡相聯。
然而已經占據技術優勢並建立強大網軍的美國卻屢屢指責中國的網絡戰威脅。《華爾街日報》等媒體近日報道,至少有20個受到中方資助的網絡小組在對美國進行網絡間諜活動,他們有著不同的攻擊風格,負責通過網絡竊取美國秘密的大部分工作。五角大樓發布的《中力報告》這幾年也持續宣揚中國網絡戰威脅。2011年的報告稱,中隊正利用網絡戰從3個方麵謀取軍事優勢,一是收集機密數據;二是通過攻擊以網絡為基礎的後勤、通信、商業活動放慢敵方反應時間;三是在發生危機或衝突時成為物理攻擊的力量倍增器。
事實並非如此。這是另一種網絡攻擊——網絡輿論戰,古老心理戰在網絡時代的新應用。目的在於詆毀敵方形象、瓦解其意誌、渙散其民心。2011年,大國實體攻擊與輿論攻擊同時在網絡空間展開著。
新世紀第二個十年,普通人比以往更容易獲得發布信息的渠道和武器,這使得主權國家體係前所未有地受到挑戰。這是一個令所有主權國家和政府都難以應對的新難題。
現在全球有25個國家有網軍力量。在國家間把網絡對抗當成軍事手段的同時,個人通過網絡、反社會的行為也在增多。互聯網治理、社會管理、應對跨國犯罪等,正日益需要主權國家加強合作。
2012年是一個大選年,美國、俄羅斯、法國、韓國……國際舞台上的多個主要行為體都麵臨決策層更換。網絡輿論戰必然在其中伴隨始終。國內各黨派、候選人之間利用網絡對戰是必然的。同時,外部力量也希望通過網絡形成對自己有利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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