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平安快樂的要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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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例來說,我的桌子上有一封來自瑞典烏普薩拉的喬治·羅納先生的信。幾年來他在維也納從事律師工作,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才回到瑞典。此時,他身無分文,急需要找一份工作。他能說、寫好幾種語言,所以想找一個進出口公司,擔任文書工作。大多數的公司都回信說,因為戰爭的緣故,他們目前還不需要這種服務,但他們會保留他的資料,等等。其中有一個人回信給羅納說:“你對我們公司的想象完全是錯誤的。你實在是很愚蠢。我一點都不需要文書。即使我真的需要,也不會雇用你,你連瑞典的文字都寫不好,而且你的信錯誤百出。”
當羅納接到這封信時,氣得暴跳如雷。這個瑞典人居然敢說他不懂瑞典語言!他自己呢?他的回信才是錯誤百出呢!於是,羅納寫了一封足夠氣死對方的信。而當他停下來想了一下後,對自己說:“等等,我怎麽知道他是不是對的呢?我學過瑞典文,但它並非是我的母語。也許我犯了錯,而我自己都不知道。真是這樣的話,我應該再加強學習,才能找到工作。這個人可能還幫了我一個忙,雖然他的本意並非如此,表達的也很糟糕,這倒不能抵消我欠他的人情。我決定寫一封信感謝他。”
羅納把他寫好的信揉掉,另外又寫了一封:“你根本不需要文書員,還不厭其煩地回信給我,真的是太好了。我對貴公司判斷錯誤,實在很抱歉。我寫那封信是因為在我查詢的時候,別人告訴我,你是這一行的領袖。我不知道我的信犯了文法上的錯誤,我很抱歉也覺得很慚愧。我會更加努力學好瑞典文,以便減少錯誤。我要謝謝你幫助我成長。”
幾天後,羅納又收到回信,對方請他去辦公室見麵。羅納如約前往,而且得到了工作。羅納自己找到了一個方法:以柔和驅退憤怒。
我們可能不會神聖到去愛敵人,但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與快樂,最好能原諒他們並忘記他們,這樣才是明智之舉。
我有一次問艾森豪威爾將軍的兒子,他父親是否曾懷恨任何人。他回答:“沒有,我父親從不浪費一分鍾去想那些他不喜歡的人。”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不能生氣的人是傻瓜,不會生氣的人才是智者。”
前紐約市市長威廉·蓋倫就以此作為他從政的原則。他曾遭到槍擊,險些致命。當他躺在病床上掙紮求生的時候,他還說:“每晚睡前,我必原諒所有的人與事。”
聽起來太理想化,太天真了吧?
那麽,我們再聽聽德國哲學家叔本華的思想吧。他在《悲觀論》中把生命比喻成痛苦的旅程,然而在絕望的深淵中仍說:“如果可能,任何人都不應心懷仇恨。”
我有一次請教巴洛克,他曾任美國六任總統的顧問。我問他,他遭受政敵攻擊的時候,有沒有受到困擾?
“沒有任何人能侮辱我或困擾我,”他回答說,”我不允許他們這麽做。”
也沒有任何人能夠侮辱我們或困擾我們,除非我們自己允許。
棍棒石頭可以打斷我的骨頭,但語言卻休想動我分毫。
幾個世紀以來,人類總是景仰那些不懷恨仇敵的人。
我常到加拿大的一個國家公園,欣賞美洲西部最壯麗的山景,這座山是為了紀念英國護士愛迪絲·卡韋爾於1915年10月12日在德軍陣營中殉難而命名的。
她的罪名是什麽?
她在比利時家中收留照顧一些受傷的法軍與英軍,並協助他們逃往荷蘭。在她即將行刑的那天早上,軍中的英國牧師到她被監禁的布魯塞爾軍營中看她,卡韋爾喃喃說道:“我現在才明白,光有愛國情操是不夠的,我不應該對任何人懷恨或怨憤。”4年後,她的遺體被送往英國,人們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內舉辦了一場悼念儀式。我曾在倫敦住過一年,常到卡韋爾的雕像前,讀著她不朽的話語:“我現在才明白,光有愛國情操是不夠的,我不應該對任何人懷恨或怨憤。”
要想真正寬恕並忘卻我們的敵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訴諸比我們強大的力量。因為我們可以忘記一切事,當然侮辱也就顯得無足輕重了。讓我再舉個例子。
1918年,密西西比州有一位黑人教師兼傳教士瓊斯即將被處以死刑。幾年前我拜訪了瓊斯親手創辦的學校,並對學生作過演說。現在它已成為一所全國有名的學校,但我要說的這個故事是很早以前的事。當時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密西西比州中部流傳的謠言說,德軍將策動黑人叛變。瓊斯被控策動叛亂,並將被處以死刑。一群白人在教堂外聽到瓊斯在教堂內說道:“生命是一場戰鬥,黑人們應拿起武器,為爭取生存與成功而戰。”
“戰鬥!”“武器!”
夠了!這些激動的白人青年衝進教堂,用繩索套上瓊斯,把他拖了一英裏遠,推上了絞刑台,燃起木柴,準備絞死他,同時也準備燒死他。
有人道:“叫他說話!說話!說呀!”
於是,瓊斯站在絞刑台上,脖子上套著繩索,開始談他的人生與理想。
他是1907年畢業於愛達荷大學。他談到自己的個性、學位,以及令他在教職員中受人歡迎的音樂才能。畢業的時候,有人請他加入旅館業,也有人願出錢資助他接受音樂教育,但都被他拒絕了,為什麽呢?
因為他熱衷於一個理想。他受到布克·華盛頓的故事的影響,立誌去教育他貧困的同胞兄弟。於是,他前往美國南方所能找到的最落後的地方,也就是密西西比州的一個偏僻地區,他把手表當了165美元,然後在野外樹林裏開始辦學校。瓊斯麵對著這些準備處死他的憤怒的人們,訴說著自己是如何奮鬥的。他教育這些失學的孩子,想將他們訓練成有用的農民、工人、廚子與管家。他也告訴這些白人,在他興學的過程中,誰曾經幫助過他(一些白人曾經送他土地、木材、豬、牛,還有錢),誰協助他完成教育工作。
事後,有人問瓊斯恨不恨那些拖他出去準備絞死、燒死他的人?
他回答,他當時忙著訴說比自己更為重大的事,已經無暇憎恨。他說:“我沒空爭吵,也沒時間反悔,沒有人能強迫我恨他們。”
當瓊斯說了如此真誠動人的話,特別是他不為自己求情,隻為自己的使命求情時,暴民們開始軟化了。最後有一個老人說:“我相信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我認得他提到的幾個人。他做的是善事。是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絞死他,而應該幫助他。”
老人開始在人群中傳帽子,向那些想絞死瓊斯的人募捐了52美元。
19世紀前,愛比克泰德曾指出,我們收成的就是我們所栽種的,命運總不放過,要我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愛比克泰德說:“就長遠而論,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能將此長埋於心底的人,就不會對人發怒、憤懣、誹謗、責難、攻擊或怨恨。”
從赫登的《林肯傳》一書中可以看出,林肯“從不依自己的好惡去判斷人。他總認為他的敵人也像任何人一樣精明能幹。如果有人得罪了他,或對他不遜,卻是最合適的人,林肯還是會請他擔任該職位的,就像對朋友一樣,毫不猶豫。我想他從未因為個人的反感,或因為是他的政敵而撤換一個人”。
林肯委任相當高的職位給曾經侮辱過他的人,包括麥克蘭、史瓦德、史丹頓以及蔡斯。按照赫登的說法,林肯相信:“沒有人應該為其作為受到讚揚或責難,因為每一個人都受到教育的條件和環境的影響,我們所形成的習慣與特征,造就了我們的目前和未來。”
也許林肯是對的。如果我們同我們的敵人一樣,承襲同樣的生理、心理以及情緒的特征,如果我們的人生同他們完全一樣,我們很可能會做出和他們完全一樣的事,因為我們不可能會作出別的選擇。
讓我們以印第安人的祈禱詞來提醒自己:“偉大的神靈!在我穿上別人的鹿皮靴走上兩星期的路之前,請幫助我不要判斷和批評他人。”
因此,與其恨我們的敵人,不如憐憫他們,並感謝上天沒有讓我們跟他們一樣經曆過同樣的人生,與其詛咒報複我們的敵人,何不給他們以諒解、同情、援助、寬容,並為他們祈禱。
我是在一個每晚念《聖經》,而且要做睡前祈禱的家庭中長大的。我仿佛聽到我的父親在孤單的密蘇裏農家中,念著耶穌說過的話,隻要人們還重視這個理想,便會繼續引用這段話:“愛你的敵人,祝福那些詛咒你的人,善待仇恨你的人,並為迫害你的人祈禱。”
我父親一生都在說耶穌的這段話,它們賜給他內心的安寧,世上許多有權有勢的人都無緣享有這樣的安寧。
要培養內心的安寧與快樂,請記住:永遠不要對敵人心存報複,否則,對自己的傷害將大過對別人的。
小結:
1一些人的臉孔因為仇恨憤懣而布滿了皺紋或變形。再好的整容手術都挽救不了,更遠不及因寬恕、溫柔、愛意所形成的容顏。
2即使我們沒有辦法愛我們的敵人,但起碼應該多愛自己一點。我們不應該讓敵人控製我們的心情、健康以及容貌。
8 不要要求別人感激你的恩德
卡耐基成功金言
1憤怒的人,心裏都會充滿怨恨。
2感激別人的恩惠是良好教育的結果,這很難在一般人中找到。
古代聖賢說:“憤怒的人,心裏都會充滿怨恨。”最近,我在得克薩斯州遇到一個商人,這個商人正為某事而發怒。有人告訴我說,隻要我認識他不到一刻鍾,他就會原原本本地將事情告訴我。果不其然,令他生氣的那件事是在11個月以前發生的,但是,他的火氣還是大得嚇人,他簡直抑製不住不談那件事。那件事是這樣的:他給34位員工總共發了1萬元的年終獎金,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感激他。他很傷心地埋怨說:“我實在後悔莫及,應該不給他們一分錢。”
這個人的內心充滿了怨恨。這個商人60歲左右,也許還可以活十四五年,但是,他卻浪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去抱怨早已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可惜了!
說實話,我很同情這位商人,其實,他不該總是陷入怨恨與自憐之中,他應該問問他自己,為什麽沒有人感激他?也許是員工認為年終獎金並不是什麽禮物,而是他們憑勞動賺來的;也許是他平時給員工支付的薪水太低,但分給他們的工作卻太多;也許是他們認為他之所以發給大家年終獎金,是因為這些收益的大部分得拿去交稅;也許是他平常對人太挑剔,太苛刻,所以沒有人敢或者願意感謝他。
當然,從另一方麵來說,那些員工也許都很卑劣,很自私,很不講禮貌。也許是這樣,也許是那樣,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我和你一樣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薩姆爾·強生博士曾說過:“感激別人的恩惠是良好教育的結果,這很難在一般人中找到。”
我在這裏想說的是,某個人希望別人感激他的恩德,這正犯了一般人共有的毛病。可以說,他完全不了解人性。試問,如果你救了某人的性命,你是不是希望他感激你呢?可能會。裏博維茲在擔任法官之前,是一個有名的刑事律師,他曾救過78個人的生命,使他們不必坐上電椅被處死。你想在這些人當中,有多少人感激裏博維茲呢?猜猜看,有多少?說實話,一個也沒有!
還有,如果你給一位親戚100萬美元,你是否希望他感激你呢?安德魯·卡內基就曾做過這樣的事。可是,如果安德魯·卡內基能夠從墳墓裏爬出來,死而複生的話,他一定會吃驚地發現他的那位親戚正在咒罵他。為什麽呢?因為卡內基捐給了公共慈善機構365億美元——這使得他那位親戚怪他“隻給了區區100萬美元”。
查爾斯曾告訴我,有一次他救了一位挪用銀行公款的出納員。那個人用公款投資股票,查爾斯用自己的錢救了那個人,使他不至於受罰。結果那位出納員感激他了嗎?當然,他確實感謝了一段時間,但他很快就轉過身來辱罵和批評這個曾使他免於牢獄之災的人——查爾斯。
在這裏,我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麽我們每個人都希望在對別人施了一點點小恩小惠之後,就想得到比耶穌更多的感謝呢?
其實,人終究是人,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在他的有生之日大概都不會有什麽改變,既然對人施恩就不要希望得到回報,那是不可強求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們為什麽不接受這個事實?曾統治過古羅馬帝國的那個聰明的馬爾卡斯·阿理留斯就認清了這個現實,他曾在日記中寫道:“我今天就要去見那些多嘴多舌的人——那些自私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絲毫不知感激的人。可是我對此既不吃驚,也不難過,因為我無法想象,一個沒有這種人的世界將是什麽樣的。”
這句話很有道理!如果一個人總是埋怨別人不感激自己,那他該怪誰呢?是怪人性如此,還是怪我們不了解人性呢?其實,當我們施恩時,如果我們偶然得到了別人的感激,那是一種意外之喜;如果我們得不到這種感激,也不必為此而難過。
我認識一個住在紐約的女人,她常常因為孤獨而不停地抱怨,她的親戚沒有一個願意親近她。這實在很奇怪,為什麽沒有一個親戚願意親近她呢?原因很簡單,主要是因為,當別人去看望她時,她就會連續不停地說她對她的侄女們有多好,在她們患麻疹、腮腺炎和百日咳的時候都是她照顧她們;多年來她給她們提供吃住,還幫其中一個上完了商業學校,另一個也一直在她家住,直到結婚。
其實,這個女人沒有必要抱怨,她的侄女為了盡義務也來看過她。但是,後來她們都怕來看她,因為她們知道自己來了以後必須在那兒坐好幾個小時聽她旁敲側擊地罵人,還得聽她那毫無休止的埋怨和自憐的歎息。並且,當這個女人再也無法威逼利誘她的侄女來看她的時候,她就使出了另一件“法寶”——心髒病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