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走出孤獨憂慮的人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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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一次你因為那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憂慮時,就讓我們來學學這位聰明的埃爾·史密斯先生,讓我們查一下以前的記錄,看看我們的憂慮到底有沒有道理。這正是佛萊德雷·馬克斯塔特當年擔心自己躺在墳墓裏的時候所做的事情。下麵是他在紐約成人教育班上所講的故事:
在1994年6月初,我躺在奧瑪哈海灘附近一個散兵坑裏。當時我正在999信號連服役,部隊剛剛抵達諾曼底。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長方形的散兵坑,對自己說:“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墳墓。”當我躺下來,準備在裏麵睡覺的時候,覺得那更像一座墳墓,我忍不住對自己說:“也許這就是我的墳墓。”晚上11點鍾的時候,德軍的轟炸機開始飛過來,紛紛往下投炸彈,我嚇得全身都僵住了。前三天,我根本無法入睡。到了第四天、第五天晚上,我的精神幾乎崩潰了。我知道,如果我不立即想到一個辦法解決的話,我就會瘋掉。於是,我提醒自己:已經過去5個晚上了,而我還活得好好的,我們這一組的人也都活得很好,隻有兩個受了點兒輕傷,還不是被德軍的炸彈炸傷的,而是被我們自己的高射炮碎片打中的。我決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我在散兵坑裏做了一個厚厚的木頭屋頂,以保護自己不會被碎彈片擊中。我計算了一下位置和距離,對自己說:“隻有炸彈直接命中,我才有可能被打死在這個又深又窄的散兵坑內。”接著,我又算出直接命中的比率,大概還不到萬分之一。做過這些後,我平靜下來,到了後來,即使空襲的時候,我也睡得非常安穩。
其實,美國海軍也常常利用平均率統計出來的數字,來振奮士兵的士氣。以前,有一個曾經當過海軍的人告訴我,當他和船上的夥伴被派到一艘油船上的時候,都嚇壞了。這艘油輪運的都是高標號汽油,他們都認為如果這艘油輪被魚雷擊中的話,每個人都會上西天。而美國海軍有他們的辦法。海軍部隊給他們發了一些統計數據,上麵指出,100艘被魚雷擊中的油輪裏,其中60艘並沒有沉到海裏去,而真正沉到海裏的那40艘中,隻有5艘是在5分鍾之內沉沒的。也是說,有足夠的時間供船上的人員逃生,死在船上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
這樣對士兵有沒有幫助呢?
住在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市的克萊德馬斯說:“知道了這些平均數據之後,我的憂慮一掃而光。船上的人也都感覺好多了,我們知道我們有的是機會,根據平均數據來看,我們是不會死在這裏的。”
其實,當我們害怕被雷電擊死,害怕坐火車翻車時,隻要想一想這些事情發生的概率,就會發現它們發生的機會太少了。
在憂慮摧毀你以前,先改掉憂慮的習慣,讓我們看看以前的記錄:讓我們根據平均率問自己,現在擔心的事情,可能發生的機會是多少?
小結:
1要是我們能夠停止憂慮,我們就可以根據事情發生的平均率來評估我們的憂慮究竟值不值,這樣,我想你和我應該可以消除99%的憂慮。
2每8個人就有一個人可能死於癌症,如果我一定要發愁的話,我就應該為得癌症這種事情發愁,而不應擔心被雷電打死,或者被活埋。
3讓我們看看以前的記錄,讓我們根據平均率問問自己,現在擔心會發生的事情,可能發生的機會是多少?
9 接受並適應不可避免的事實
卡耐基成功金言
1事情既已如此,就不會另有他樣。
2我們遲早要學到的東西,就是必須接受和適應那些不可避免的事實。
3如果我們再進一步,拋棄現實世界的不快,退縮到一個我們自己所營造的夢幻世界裏,那麽我們就精神錯亂了。
小時候,我和幾個小朋友在密蘇裏州的老木屋屋頂上玩,從屋頂爬下來的時候,我在窗台上坐了一會,然後往下跳。我的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在往下跳的時候,戒指鉤在了釘子上,扯斷了我的手指。我驚懼異常,尖聲大叫,我想我可能會死掉。
等到手指的傷好了之後,我再也沒有為它擔心過。有什麽用?我已經接受了不可改變的事實。我現在幾乎忘記了我的左手隻有大拇指和其他三根手指。
幾年前,我在紐約市中心的一座辦公大樓電梯裏遇見了一個士兵,他的左臂從腕骨以下都被切除了。我問他,這件事是否會令他煩惱,他說:“噢!我現在已經很少會想起它了。因為我還沒有結婚,所以隻有在穿針引線時才會感覺不便。”
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有一座15世紀的教堂遺址,那裏有一段題詞讓我印象深刻:“事必如此,別無選擇”。
在我們的有生之年中,勢必會有許多不愉快的經曆,那是無法逃避的,也是無法選擇的。我們隻能夠接受這些不可避免的現實,然後做自我調整。如果抗拒它們,不但會毀了自己的生活,也會使人的精神崩潰。
我仰慕的威廉·詹姆斯曾說過:“心甘情願地接受吧!接受現實是克服任何不幸的第一步。”
康州的康萊女士必須很痛苦地認清這一點。她給我寫了一封信,內容如下: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就在美國慶祝我軍在北非大獲全勝的那一天,我收到了一封由作戰部發來的電報:我的侄子,一個我最摯愛的人,在一次作戰行動中失蹤了。不久之後,我接到另一封電報,通知我他已經身亡。
在那之前,我總覺得上帝待我不薄,有一份喜歡的工作,我幫忙撫養這個侄兒,直到他成長為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辛勤的耕耘讓我得到甜美的回報。沒想到我會收到這樣的電報。悲傷擊垮了我,讓我的世界解體了。我找不出活下去的理由,我放棄了工作,放棄了朋友。抓不住任何東西,隻留下愁苦和怨恨。我在憂慮:為什麽我鍾愛的侄子會死?這麽好的孩子,美好而燦爛的前景就在他麵前,為什麽他會被打死?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以致悲傷過度,我決定放棄工作,去找一個地方傾灑我的眼淚,醫治我的傷痛。
在我收拾桌子,準備辭職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一封信,那是我的侄子寫給我的,是幾年前我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寄給我的。信中說:“當然,我們都會懷念她,特別是你,但我知道你會支撐過去的。你有自己的人生哲學。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教導我的動人心弦的真理,無論我在什麽地方,我都會記得你教我要像個男子漢,微笑著迎接任何該來的命運。”
我又回到桌前,收起愁苦,告訴自己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便不能再改變它,但是我可以做到他所期望的。”於是,我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我開始給那些戰士們寫信,他們都是其他家庭的男孩。晚上我參加成人教育班,試圖找到新的愛好,結交新的朋友。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改變,我的哀傷已經完全離我而去。
我現在開開心心地開始新的一天,正如我的侄兒希望我做到的。我的生活很平安。因為我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享有比以前更豐富、更完美的人生。
康萊女士所學到的正是我們每個人都要學會的道理:我們隻有接受並配合不可改變的現實。
哲學家叔本華曾表達過相同的想法:“逆來順受是人生的必修課。”
耶穌說:“天堂在你心中,當然地獄也在。”
隻要我們能夠度過災害和悲劇,我們便能戰勝它。也許我們察覺不到,但是我們內心有著更強的力量幫助我們度過,我們都比自己想的要堅強。
已故美國家塔金頓常說:“我可以忍受一切變故,除了失明,我絕不能忍受失明。”
而在他60歲的時候,某天,當他看地毯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地毯的顏色在他眼前漸漸模糊,他看不出圖案。他去看醫生,醫生告訴他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即將失明。他最恐懼的事終於發生了。
塔金頓麵對最大的災難是如何反應的呢?
他是否覺得:“完了,我的人生完了!”
完全不是!
令人驚訝的是,他還是愉快的,甚至他發揮了自己潛在的幽默感。有些浮遊的斑點妨礙了他的視力,當大斑點經過他的視野時,他會說:“嘿!又是你這個大家夥,不知道今早要到哪兒去!”
在完全失明後,塔金頓說:“我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現在我可以麵對任何狀況。”
為了恢複視力,在一年內,塔金頓不得不接受了12次以上的手術。這樣的手術隻能采取局部麻醉!
他會抗拒嗎?
他了解到這樣做是必需的,不可逃避的,唯一能為痛苦付出的隻有優雅地接受。他放棄住私人病房,而和大家一起住在普通病房。他想辦法讓大家都高興一點。
當他必須再次接受手術的時候,他告訴自己是何等的幸運:“多奇妙啊,科學已經進步到連眼睛這樣精細的器官都能動手術了。”
如果換成平常人,忍受著失明之苦,還必須接受12次以上的眼部手術,可能早就崩潰了。而塔金頓卻說:“我不願用快樂的經驗來交換這次體驗。”
他因此學會了接受,並相信人生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超過他的容忍力。正如約翰·彌爾頓發現的,這次經驗教導他“失明並不悲慘,無力容忍失明才是真正的悲慘”。
新英格蘭的婦女運動名人瑪格麗特·富勒曾將“我接受整個宇宙”這句話奉為真理。湯姆斯·卡萊爾在英國聽說這件事時說:“她最好如此。”
是的,我們即使不接受命運的安排,也不能改變事實的一分一毫,唯一能改變的,隻有我們自己。我們要麵對不可避免的事實,而不是去逃避。
我在一年前就應該學著做到詩人惠特曼所說的:“讓我們學著像樹木一樣順其自然,麵對黑夜、風暴、饑饉、意外和挫折。”
我有12年的養牛經驗,卻從來沒見過一頭新澤西母牛因為草原幹旱、冰雹、寒冷、暴風雨和饑餓,而出現什麽精神崩潰、胃潰瘍的問題,也從來不會因此而發瘋。
你認為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束手接受所有到來的不幸嗎?
不,絕對不是的,那是宿命論。
隻要有任何一絲挽救的機會,我們就應該奮鬥!但當我們發現形勢已經無法挽回時,最好不要再思前想後、拒絕麵對,而是要勇敢地麵對事實。
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我曾采訪了幾位美國的企業領袖,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們麵對現實的態度,以及無憂無慮的生活方式。如果他們做不到這一點,早就在壓力下粉身碎骨了。
我曾向克萊斯勒汽車公司總裁凱勒請教他排除憂慮的方法,他的回答是:“當我麵對艱難的處境時,能做的就是盡量努力。如果不能,就把它拋諸腦後。我從不擔心未來,因為我深信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因為影響未來的因素太複雜了,沒有人能猜得準。那又何必為它操心?”
如果你說凱勒是位哲學家,他也許會難為情。他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卻與19世紀前希臘哲學家艾匹克蒂塔斯的哲學理念一樣:“快樂之道,僅此一種,就是不為無法掌握的事煩惱。”
莎拉·柏哈特,人稱“神聖的莎拉”,她在四大洲的歌劇院活躍了將近50年,她在71歲的時候居然破產了。除此之外,由於在橫渡大西洋時遇到了暴風雨,她的腿在甲板上摔傷了,情況嚴重,醫師診斷後告訴她必須把腿鋸掉,否則生命難保。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將這個消息告知脾氣火暴的莎拉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醫生很害怕,他們猜想,當莎拉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歇斯底裏、暴跳如雷,然而他們都猜錯了。莎拉看了他們一會兒後,平靜地說:“如果必須這樣,就這樣吧!”
這就是命運。
當她被推進手術室,她的兒子站在一旁垂淚,她用歡快的手勢向他揮手,高興地說:“別走開,我馬上回來!”
在推往手術室途中,她口中念著曾經讀過的一段劇中的台詞,有人問她這樣做是否想激勵自己。
她說:“不是,我是為醫師和護士打氣,我知道他們會有壓力。”
手術成功之後,七年內,莎拉周遊世界,到處演講。
任何人都不會有足夠的精力,一麵與不可改變的現實抗爭,一麵又有餘力去開創新生活。因此,你隻能在兩者之間作出選擇。也就是說,人生在不可抗拒的衝擊下,你如果不能彎腰,那就隻有折斷。
我曾經在密蘇裏州的農莊上種了很多樹。開始時,它們生長得很快。接著遇到一場風雪,樹枝被很厚的雪壓著,這些樹枝因為無法彎曲負重,所以折斷了。它們無法生存,因為它們沒有寒帶森林的智慧。我在加拿大數百裏的旅行中,看過很多常綠植物,卻從沒見過一棵鬆樹因為冰雪而斷裂的。它們知道如何彎曲自己的枝條,如何與不可改變的現實配合。
柔道大師通常告誡世人,應該像“柳條般柔順”,而不要像“鬆樹般堅挺”。
如果我們反抗現實、退縮到自創的想象世界裏,我們一定會發瘋。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成千上萬的士兵都處於驚恐中,他們如果無法接受事實,那麽隻能在壓力下崩潰。讓我們來聽聽凱西留斯在班上的簡短演講:
加入海岸防衛隊不久,我被派到了大西洋最炎熱的南端戰場,擔任爆破班班長。想想看,我一個餅幹推銷員竟然當上了爆破班班長!隻要想到自己將要站在成千噸的黃色炸藥上,就會讓我這個餅幹推銷員嚇得發抖。我隻受過兩天課程訓練,而學到的那些東西隻會讓我更害怕。我永遠都忘不了我的第一次任務。那是黑暗、寒冷、霧蒙蒙的一天,我被分派到船上的第五貨艙,跟貨艙工人一起在貨艙中工作,他們個個都虎背熊腰,卻沒有一個人對炸藥有一點常識。他們裝的是一種大型炸彈,每個炸彈中都含有一噸tnt——足夠把那條船炸得粉碎。這些巨型炸彈隻用兩根鋼索吊著。
我跟自己說:“隻要其中的一條鋼索斷了,我們都會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