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第一個被當螃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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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逐漸消失黑夜來臨夜霧籠罩著大地滿天的星星映在小溪裏如千萬點螢火閃閃爍爍一切都變得安靜了

    空曠寂靜的草原上此時也點亮著點點的篝火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美輪美奐

    就在這萬籟俱寂之中突然一陣清脆嘹亮的歌聲從那點點篝火中傳出曲調悠揚令人挺直難忘

    離離的是牧草

    素闊的是草原

    滄桑的是褐色的氈帳

    遠處飄渺的雲煙

    將草原氈帳連成一片褐綠色的空闊風景

    近處牛羊的歡叫聲

    牧鞭的甩響聲

    綿綿悠揚的馬頭琴聲

    像一組漂泊著的古老牧歌

    牽動著沉沉的鄉思

    我渴盼草原上的風

    化作一批奔馳的駿馬

    蹄聲得得

    將思戀

    合著牧歌

    奔馳回久別的故鄉

    …………

    鮮卑人從來都是能歌善舞的民族他們捕魚狩獵放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辛勤勞作卻換不回安定和溫飽在那個沒有什麽娛樂節目的年代放聲歌唱或許是他們抒發胸中感情的唯一渠道

    而經過和百多年來和鮮卑人的融合鐵弗人的生活習性也漸漸的和一樣

    在大草原上鐵弗人的族群數量是不少的當年盛極一時的北匈奴退出漠北之後約有十萬戶、四五十萬匈奴族人留下鮮卑人占據了北匈奴離開的這片區域之後和這些匈奴人雜居在一起漸漸的將他們同化成新興的鐵弗人如今他們的生活習慣已經和鮮卑人沒什麽區別了

    不過雖然生活習慣相同但是彼此的差距卻有些大因為是戰敗的民族他們隻能占據那些最貧瘠的牧場還要受到上等鮮卑貴族的剝削和欺壓每次征戰他們都會被大批動員被安排在最危險的地方為了鮮卑人的利益奮力殺伐

    戰勝了他們隻能拿到微薄的賞賜即便是這些也是他們用鮮血換來的而如果戰敗了實力嚴重削弱的部落必然免不了遭到強大部落的覬覦蠶食鯨吞兼並到自己的手下

    所以北匈奴退出漠北之後的一百年裏鐵弗人的命運是悲慘的鐵弗人的部落族群並沒有發展壯大反而越來越少越來越小了

    但是即便這樣並沒有人埋怨什麽因為鮮卑人、烏桓人、還是丁零人過去在匈奴人的鐵蹄之下承受的也是這種待遇草原上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的

    屠各部就是這樣一個鐵弗不大不小的部落全族上下五千餘口人有成年男丁一千餘口不過此時的屠各部勇士大部分都響應置葏落羅的征募去了族中上下隻有二百多青壯絕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

    這年頭鮮卑人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自從鮮卑大汗檀石槐突然亡故之後其子柯最因為不能服眾剛剛統一了號令沒多久的鮮卑部落聯盟又再度陷入了分裂這個柯最也不長命就在不久之前出兵討伐北方丁零族的戰鬥中從此亂局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大小部落林立相互征戰而作為鐵弗人的屠各部因為隸屬於西部大人置葏落羅的統管下自然免不了響應征募隨大軍征戰

    也就是說此時的屠各部中能夠戰鬥的人數隻有兩百多人其餘的婦孺老弱雖然不能說是手無寸鐵卻也沒有多少能力參戰脆弱的屠各部就像是已經被剝的赤條條的柔弱女子而此時他的四周一雙雙覬覦的眼神正悄無聲息的投來……

    嘹亮的歌聲縈繞在草原的夜空之上不過隨著一道淒厲的響箭劃破夜空那歌聲頓時戛然而止了那響箭便是呼廚泉大軍完成合圍的訊號

    嘩

    仿佛整個漆黑的夜空被突然出現的無數火把點亮整個部落瞬間被一條火龍環繞麵對這樣的驚變屠各族人驚恐莫名生活在大草原上的他們當然清楚眼前的一切意味著什麽災難到了

    “殺對這些背叛了天狼神的叛徒隻要他們敢有一絲抵抗高過車輪的就通通殺掉”雖然那個令呼廚泉深懷畏懼的人遠在官渡但呼廚泉還是很馴服的執行了他的命令那個人的鐵血手腕他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互市時一個匈奴部落不過是掠走了幾個漢人女子就被全族滅掉他的意誌呼廚泉還如何敢違抗

    更何況呼廚泉對鐵弗人並沒有什麽好感他倒巴不得這個部落抵抗抵抗好一泄心中怒氣呢要知道有那人的壓製加上背後一個一直虎視眈眈的劉豹他的日子並不好過搶下最外圈最有風險的作戰任務就是出於這個原因呢

    呼廚泉一聲令下兩千騎兵如虎入羊群一般殺入屠族部的營帳草原人沒有修築寨牆的習慣甚至木紮的圍牆都找不到對付這樣一個沒有多少青壯又沒有防禦工事抵擋的部落兩千騎兵已經足夠了而更多的人隻是圍繞在部落四周防止任何人逃跑……

    這場戰鬥用屠殺來形容倒還貼切一些雙方的實力懸殊太大戰爭從開始到結束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已經結束不過圖各族人還是做出了抵抗就如同匈奴人看不起這些和自己留著同樣血脈的族人臣服於鮮卑人腳下一樣鐵弗人同樣看不起南遷到河套平原內依附軟弱漢人的南匈奴人在他們看來南匈奴人就是草原人的恥辱至於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想遷入水草豐美的河套平原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被屠殺了三百多族人之後屠各族人便放棄了抵抗他們接受了自己即將成為這些南匈奴人奴隸或者是戰利品的命運還是那句話草原上的生存法則自古便是這樣族中的老弱婦孺按照匈奴人的要求被分別集中在一起等待著匈奴人的審判

    可是當族中長者顫顫巍巍的膝行來到呼廚泉馬下請求寬恕的時候等待他的卻是呼廚泉鋒利的彎刀

    “我是匈奴單於呼廚泉剛才我已經說過了奉漢庭大將軍張遼的將令隻要敢於抵抗的族中高過車輪的男丁全部殺掉”

    聽了這話早已被分割開來的屠各族人一陣騷動臉上驚恐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