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cd城月夜染血色(上)

字數:2458   加入書籤

A+A-




    花露水,新型紙張。這兩樣東西在後世可以說是隨處可見的東西,不過到了三國時代卻成了劉宇再次發家致富的不二法寶。說起來,如果製造香水的話,利潤也許會更高,不過香水的製造要麻煩的多,至少香水的製作配方在後世也都是保密的,劉宇和孫琳自然不可能知道核心的東西。至於花露水,相比之下,工藝要求就要低上一些。當然,說著簡單,等真正製造起來卻也是一個不下於玻璃製造的大工程。這個工程的開發自然是交給了學習成績優秀而且當年對香水頗有研究的孫琳大小姐,另外為了達到能夠提神醒腦的目的,張仲景也被劉宇暫時從巴郡調回了成都,協助孫琳進行花露水的開發研製,而陳震則被委任為新的巴郡太守。

    當然,劉宇也不可能閑著,他本來是打算當個甩手大掌櫃,可惜這個美好的願望被孫琳扼殺在了搖籃之中,孫琳的理由是:“就算你當年的理科成績不如我,但好歹也是每次在十幾名晃蕩的人,太過高深的東西也不指望你,不過造紙工藝不過是需要改進一下,你就老老實實的去做紙的開發研製吧!”受到老婆大人指派的劉宇心不甘情不願的聚集起一幫造紙工匠,開始他的科研道路。

    造紙術,據說,是東漢宦官蔡倫所創,不過據後世考古成果顯示,早在西漢初年,紙張就已經出現,隻不過那時的紙製作工序複雜,而且成本較高,所以並沒有被推廣開。蔡倫是東漢和帝時代的人,距離劉宇現在的年代大概不過80餘年,他實際上是造紙術的改良與推廣者。蔡倫造紙的原料簡單易得,樹皮、破漁網、破布、麻頭等都可作為造紙原料,正因如此,紙張在和帝之後的80年中,其使用率出現了顯著的增長,尤其是洛陽以及周邊的幾個經濟條件比較好的州,都有規模較為中等的造紙作坊。不過到東漢末年,造紙術雖然得到了推廣,但推廣麵依然不是十分廣泛,一直到東西兩晉時期,造紙術才真正的傳播到了整個中國的版圖之內。

    盡管蔡侯紙的質量比起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但依然不是成熟的工藝,劉宇這次對紙張的改進,就是要從紙張的製作流程工藝上下手,而兩個主要的方向,一個是研久晉代興起的為了延長紙的壽命而發明的染紙技術,即從黃蘖中熬取汁液,浸染紙張;另一個就是進行宣紙的開發。不過造紙術畢竟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劉宇這次聚攏起來的工匠,也都對造紙有一定的心得,所以研發的難度比起花露水要低得多。

    以前劉宇在一些玄幻小說上看到有“修真無歲月”之說,現在他倒是覺得這搞科研也沒歲月!從改進造紙術的項目開始到現在,一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了。染紙技術的實際發明年代離三國時代不遠,所以發明起來並不困難,早在半個月以前就已經研發成功,可產生於隋唐時代的宣紙技術,卻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進行科技攻關。這一天,劉宇正和幾個造紙工匠進行商討,一個家人忽然來報:新任益州刺史許相已經進入成都境內了。

    漢中平四年,元月,漢靈帝派來監視劉宇的益州刺史許相終於來到了成都城外。許相不是一個好官,他也從來沒打算做一個好官,這次來益州就職,一來是因為有袁槐的囑托,二來也是聽說益州如今民間殷富,這麽多年的京官做下來,他也想再重溫一下向百姓摟錢的那種快感了。當然,他自己也不是沒存著幻想。因為根據袁槐所說,這個益州牧劉宇現在雖然風光,但陛下還是在心裏防著他,估計有個一年半載就得調回京城,到時候,這富庶的益州,還不就是他許相的囊中之物?許相越想越開心,嘴巴都不禁咧開了。

    如果說許相剛進益州境的時候,心情還算很好的話,那麽他一路走來,來到成都時,心情就已經很不好的,原因無他,這一路上他路過不止一個郡縣,可這些郡縣的太守縣令沒有一個前來孝敬他,隻是安排了驛站,按照朝廷規定的規格來招待他。有幾次他也對自己這些未來的屬下們旁敲側擊,想要撈點油水,可那些人不是裝傻就是充愣,反正就是不給一文錢的貢奉。最讓許相火大的,就是那個漢中太守趙雲,自己剛剛露出一點意思,那廝竟然當場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連個驛站都沒給自己準備,就這樣把自己轟到了客棧住了一晚。

    許相這滿肚子的火兒一直壓抑著,他幻想著自己到任之後再慢慢一個個收拾他們,可自己都到了成都城下了,非但沒有出現劉宇派人出城十裏迎接的場麵,守城的兵丁竟然還攔住自己的車隊說要進行檢查,這讓許相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迸發出來,二話不說,當場就給了那個城門兵一個耳光。不過許相馬上就後悔了,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道理:城門衛兵很生氣,後果同樣很嚴重。在成都北門巡視的官兵二話不說,一擁而上,將這個算是益州二把手的益州刺史全家抓了起來,送到了掌管成都治安防衛的張遼手中。到最後,張遼總算是看在聖旨的麵子上,先把許相放了出來,但他的家人卻要等候州牧大人的指示。

    衣衫不整,形容狼狽的許相可憐兮兮的來到州牧府求見劉宇,卻又被州牧府門前的衛兵以州牧大人正在處理公務為名擋在門口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這才在耐心即將崩潰的時候,被放入前廳,見到了劉宇。等看到劉宇,許相這一肚子的火氣、怨氣、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也不管什麽禮節不禮節,指著劉宇張口大罵道:“劉元瞻!你太猖狂了!我是朝廷欽命的益州刺史,你竟然命人捉拿於我,還扣我家眷,你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和你說,你速速將我的家人放了,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劉宇坐在上麵,好像看猴兒戲一樣看著許相發飆,等到許相罵完了,他才把臉一沉,向侍立兩側的衛士說道:“左右,與我將這狂徒拿下,重責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