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丐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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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丐幫自南北朝時建幫以來,曆時三百餘年。幫眾一貫以鋤強扶弱,懲惡揚善為己任……”

    說起這丐幫曆史,洪峰表情格外嚴肅。不過樸傑倒沒怎麽專心,不停打著哈欠。他可不想一輩子當乞丐。再說這丐幫和那些小說裏的也別無它樣,一樣有什麽長老龍頭,舵主香主之類的,沒什麽新鮮的。

    “你這小子,專心聽著!”洪峰見樸傑昏昏欲睡,突然喝道。見對方一個激靈轉醒,才繼續道:“明日我去揚州分舵辦事,便把你的情況告知耿舵主。你記得早日去報道。分舵地址就在北城外的一處農舍,你一問便知。”

    樸傑好夢被擾,又發作不得,隻好耷著耳朵聽,過了一會實在不耐煩了,想岔開話題,就道:“幫主啊,我看你兩手空空,怎麽沒有那打狗棒紅葫蘆這些事物?幫中兄弟怎麽認得出你的身份?”

    “打狗棒紅葫蘆是何物?沒聽說過。”洪峰掏出一塊黑漆漆的木牌,道:“這便是幫主信物了。”

    這麽塊爛木片,哪天去仿製個十塊八塊的。樸傑看這畫著一隻破碗的木牌做工粗糙,有些不屑。

    想到那天想要勒索自己的幾個惡丐,樸傑又道:“幫主,本幫不是以行俠仗義為己任麽,怎麽也有那些惡徒?”

    洪峰道:“天下乞丐何其多,便如那黎民百姓,三教九流,善惡美醜不一而足。有像你這樣靠說書弄曲,打花鼓,唱數來寶的謀生的,便是響丐。那些坐街叫門乞討的,就是坐丐,行丐。還有些心術不正之徒,和那些潑皮無賴攪在一起,專幹那明搶暗偷,坑蒙拐騙勾當。我丐幫弟子看到乞丐行惡一定會管,但奈何天下乞丐太多,哪裏顧得過來。”

    原來如此,如果將乞丐看作小型社會,那丐幫大概行使的就是政府職能。

    然後二人又是一通閑扯。等說到這大夏朝的開國皇帝時,洪峰長歎道:“花子我一輩子就佩服兩人,這其中一人便是當朝太祖。”

    樸傑奇道:“那皇帝恐怕現在渣都沒剩幾粒了,你佩服他幹什麽?”

    “他人雖然沒見過,不過我卻佩服其留下的幾樣事物。火yao,白酒,玻璃,改良造紙術,這些可是了不得,特別是那白酒,可是對了我的胃口。”

    那大夏朝開國皇帝不會也是穿越者吧?釀酒燒玻璃造火yao,那是穿越老三樣啊。

    樸傑心中震撼,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又閑扯一會,才和洪峰告別。

    等回到破廟時,狗子早就睡熟,貓兒卻換上了新的衣衫,笑眯眯的看著樸傑。

    這小妮子雖說荊釵布衣,但天生麗質,別有一番青澀的韻味。樸傑卻無暇欣賞這份美麗,幹笑一聲,道:“貓兒啊,快睡吧,睡眠不足影響發育。”

    貓兒小臉一紅,醞釀一番情緒,輕聲道:“樸哥哥,奴家以後就是你的人了,萬望憐惜。”

    樸傑被貓兒的話弄得渾身起了一層密密匝匝的雞皮疙瘩,忙道:“那個,貓兒啊,你這是做什麽?”

    “奴家清白身子被哥哥看了,當然非君不嫁。”

    樸傑一陣惡寒,道:“貓兒啊,說話別這麽拿腔拿調的,聽了篸得慌。昨天那事我不會亂講的,放心吧。”

    貓兒眼眶一紅,道:“難道哥哥嫌棄貓兒長得醜?”

    要是你再長兩年,老子早就提槍躍馬,縱橫馳騁了。樸傑心中發sao,嘴上卻說:“貓兒啊,你太小了,過兩年再說吧。”

    “可是在我這個年紀成親的女子很多啊。”

    見她不依不饒,樸傑又道:“我在極西之地遊學時,律法規定,和你這樣的未成年少女那個……成親,是犯法的,要拖去殺頭。貓兒你不想樸哥哥變罪犯吧。”

    貓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樸傑又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才混了過去。看來蘿莉控也不容易,沒點臉皮勇氣是當不得的。

    第二天一大早,狗子起來看到貓兒的新麵貌後,也是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什麽!原來你是女的。”

    樸傑丟了幾貫銀錢給狗子,讓他去置辦些鍋碗瓢盆,床單被辱,就往那揚州丐幫分舵尋去。將那七個布袋披掛在身上,路上那些潑皮乞丐看他的眼色都多了幾分敬畏,讓樸傑大感滿意。

    邊走邊打聽,花了小半個時辰尋到分舵所在的農家院子。兩個手持竹棒把門的三袋弟子見樸傑身份不一般,也不阻攔。

    樸傑走進最大的房間,便見一個身披九個口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坐在椅子上。旁邊是個五個口袋的瘦高個。

    那絡腮胡看有人進來,掃了兩眼,起身道:“想必這就是今晨洪幫主說的那位新來的樸兄弟了。本人是耿俊,丐幫揚州舵主。”

    就你這樣子還俊,見鬼了。

    樸傑心中暗笑,抱拳道:“正是在下,以後還請耿舵主多多關照。”說著遞上二兩銀子。

    耿俊眼睛一亮,半推半就著收下銀子,哈哈道:“兄弟真是豪爽人物,以後有什麽難處找我便是。”隨即又對一旁的瘦子道:“老王,快去將樸兄弟登記在冊。”然後又對樸傑道:“聽幫主說你是讀書人,那以後可以和王秀才多多親近,咱們丐幫缺的就是讀書人,兄弟以後大有前途啊。”

    丐幫不賴呀,居然還有文職人員。

    樸傑一邊想著,一邊和那王秀才套近乎,又悄悄遞上些許銀錢。

    這一番勾兌,三人自是其樂融融,仿佛許久不見的老朋友。等到日當正午,三人又一起喝了二兩酒,樸傑這才離開。

    今日福臨茶樓依然塞得滿滿當當的。不過這茶樓的規模有限,樸傑也不認為收入會超過昨日。本來他也可以去其他大些的茶樓說書,但錢伯待他不薄,樸傑也不好意思走人。

    哪知道下午結束了一數,居然比前兩日收入加起來還多,而且多是銀子,銅錢沒幾個。樸傑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今日的茶客裏,無論是衣著還是氣度,都比前兩日要強。看來是有些富人慕名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