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結束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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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新生第一章結束曲
“就這樣完了嗎?我的夢想。過去十幾年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麽呢?”一個人鬱悶的躺在小溪邊的草地上,我有些傷感的想著。
我叫雷瑟,職業是一名飛行員。應該說,十幾天前是一名飛行員。我沒有父母,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八歲那年,因為出色的體質被國家選中,以一名飛行員為目標來培養。除了在那座破舊孤兒院中已經有些記不清的生活,我並沒有所謂的童年。從八歲起,我被灌輸的唯一的理念就是“我是一個飛行員,現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在那段日子了,生活是乏味和無聊的,每天的計劃都是一成不變,早上六點起床,早操、跑步共一個小時,7:00-7:30洗涮、吃早餐。八點鍾開始一天的正式訓練,每次吃飯隻有半小時,其中還包括了上廁所的時間。在這樣的斯巴達式教育下,我的表現足以令任何人滿意,包括最嚴厲的教官。於是在我十六歲那年,我順利成為了中國空軍的一名正式飛行員。
在接下來兩年中,我以優異的成績晉升為中國空軍曆史上最年輕的試飛員,這個代表著國家最高水準飛行員的稱號。然後則是八年充滿各種榮譽的生涯,在此期間,我代表國家參加了無數次各種軍事競賽,贏得的獎項不計其數。如果是在戰爭年代,我恐怕早就是名震天下的擊墜王了吧。
三個月前,我奉命試飛一款國家最新研製的第五代戰機。這樣的任務我進行過無數次,在我輕鬆的走進機艙的時候,我從沒想到就是因為一個靠走後門進來的工作人員的微小失誤,造成了我這十年飛行員生涯中的唯一一次事故。事故的結果便是我和飛機一頭栽進了距離海岸一千公裏的海裏,直到五十多個小時以後才被救援的部隊送進了軍隊附屬醫院。
事故的起因很快便被查了出來,那個工作人員也受到了應有的處分,但我的肺部卻在這次事件中受到重創,經過軍醫大學的一位世界級專家的診斷,以後就連從事劇烈的運動都很困難,更不用說飛行員的工作了。由於我以往為國家立下的汗馬功勞,國家為我辦理了退伍,退伍後津貼享受少將級待遇,即使完全不用工作也能舒舒服服的安度餘生。然而最使我感到難以適應的不是突然變差的身體,而是一下子失去了以往二十多年為之奮鬥的目標,心裏忽然沒了著落。在過去的那段日子,我所學到的隻有如何才能做好一個飛行員,我的生活都圍繞在機場-飛機-藍天這條簡單地軌跡上,當我從中解脫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的概念。在從退伍到現在這十幾天的日子裏,我每天作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躺在這條離家不遠的小溪邊,眺望著已經離我遠去的天空。
今天的我仍然如往常一樣躺在這裏,不過心裏卻想開了不少,是啊,不管怎樣,人總是要往前看的,與其坐在這裏自怨自艾,還不如想想明天的路該這麽走。我站了起來,拍幹淨身上的草屑,然後隨便找了一條路走去。來這裏已經有半個月了,除了這條小溪還什麽地方都沒去過呢。
政府分配給我的這套住房還是很不錯的,僅僅走了十幾分鍾就是繁華的商業區。當我走到這裏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圍著一家店的門口,其中大多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也有更小和更大的。
“喂,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啊?”我拍拍一個正在努力往進擠的年輕人問。
“看海報嘛,高達seed的產品展銷會啊!”青年有些不耐煩的回答了一聲,繼續往進擠著。
高達嘛,聽起來好像有些耳熟的樣子,我努力回憶著,沒想到卻從那少的可憐的童年記憶中翻出了這個詞匯。那是我七歲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從孤兒院旁邊的垃圾堆中翻出了一本殘缺的畫冊,上麵的一個威風凜凜的機器人在我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在剛被國家收養的時候還以為空軍要駕駛的就是那種機器人,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沒想到在這種時候有了重溫童年記憶的機會,我突然童心大發,隨著人潮向店門擠去。進去後發現店裏的空間還是滿大的,怪不得剛才不見出隻見進呢。店裏麵到處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海報,我仔細看了一下,製作的比我那個時候要精細多了,每一分一毫都清晰可見,而且式樣的繁多也讓人眼花繚亂,最誇張的是每一部機體都有著極為詳細的資料,還寫的有根有據的。
高檔的立體聲音響播放著優美的旋律,雖然人聲嘈雜,卻仍是清晰入耳。我在柏林空軍學院借讀過兩年,那時候學習過樂理和一些樂器知識,而且我也懂得日語,憑著軍隊裏鍛煉的就將我認為最好聽的兩首歌記了起來,一首叫做“曉之車”,另一首叫做“深海的孤獨”。
我在店裏轉了一圈,最後在一個專賣模型的櫃台前看了起來,櫃台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組裝好的模型,每個都是三十多厘米高,看起來惟妙惟肖,我最喜歡的就是一個叫做freedom和一個叫做destiny的藍白相間的模型,盯著看了又看,又拿起旁邊免費派送的海報看著資料。那店員大概是看我感興趣,殷勤的跑過來向我介紹著:“先生,這兩款模型是我們這批貨中賣的最好的兩款,如果您要的話,現在是展銷期間,我們可以給您八折優惠……”
我衝他笑笑說:“我看高達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對最新的東西不是很清楚。”
店員大概是看有機會挽回一位十幾年的老顧客的心,介紹的更加賣力了:“先生,雖然您已經十幾年沒看過了,但是最新的影片和十幾年前並沒有太大的差異。如果您購買了這兩款模型,我們可以贈送您高達seed的全套兩部dvd,讓您可以重溫少年時代的舊夢……”
最終我還是在那個店員的推銷下購買了那兩款模型,店員在興奮之下不僅送了我全套的dvd,還有高達seed所有機體的海報,以及一大疊過去十幾年中高達的機體資料。
晚上,我好不容易組裝好了兩款模型,躺在床上一邊回味一邊進入了夢鄉,突然一陣嗆人的煙味將我喚醒過來。
該死,著火了。
我一把掀開被子爬了起來,飛快的向門口衝去,哪知衝的一半的時候胸口一陣劇痛,然後一頭栽倒在地。
糟糕,我的肺,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出問題。
望著漸漸擴散的煙霧,我心中哀歎,就這樣完了嗎?
此時我心中忽然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
“靠,今天花錢買的dvd還沒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