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與勞·魯·克魯茲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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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天使的戰鬥之歌第一章與勞·魯·克魯茲的交談

    c.e.712/8

    紮夫特軍納斯卡級高速戰艦維薩利斯號的艦長室當中。這間足有一般船員房間五倍大小的艦長室被裝飾的如同十六七世紀的古堡一般華麗,充滿了浪漫的貴族氣息。

    “還真是奢侈啊。”我在房間裏掃視了一下,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不過倒是和那個家夥很相襯呢。”想到這裏,我用眼角掃視了一下那個帶著金屬麵具的金發男子。還是如同半年前那般優雅而冰冷,正坐在酒櫃前專注的輕晃著一瓶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紅酒的他,簡直就是一尊完美的藝術品。

    勞還是以那副不緊不慢的架勢搖勻了那瓶紅酒,小心的倒了兩杯,然後走到桌前坐下。

    “c.e.36年的紅酒,已經剩的不多了。如果不是為了招待你,我是絕對舍不得拿出來的。”勞帶著笑意遞給我一杯酒,然後專注的看著自己麵前那杯血紅的液體。

    我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一把端過那杯紅酒倒下去了半杯,正在細細品味的勞看見我這如同牛嚼牡丹一般的舉止,那張仿佛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也泛起了一陣心疼的抽搐。

    “怎麽,心疼了?”我有些得意的望著他,能夠讓這個冰雕男露出如此生動的表情,讓我覺得非常具有成就感。

    “沒什麽。”僅僅是一句話的功夫,勞的臉上就回複了平靜,然後繼續品味著杯中的紅酒:“反正沒有你,我也隻會在招待吉爾的時候才會把它拿出來,可是吉爾偏偏是不喝酒的,所以放著它也是種浪費,還不如用來招呼你這個俗人呢。”

    “你這家夥。”我苦笑著搖搖頭,對於勞這種罵人不帶髒字的說話方式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明知不可能在言語上勝過他,所以隻好將他當作耳旁風。

    我有些眼紅的看著手中作風古樸的水晶杯,還有牆上那怎麽看也不像是贗品的古畫,有些酸溜溜的說到:“你還真是有錢啊,竟然用的起這麽高檔的奢侈品,我都不知道紮夫特軍官的待遇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我說你,該不會是在貪汙吧?”

    “雖然很佩服你的想像力,可我還是要告訴你,你所想像的東西純粹是無稽之談。”勞這時已經喝完了杯中的紅酒,拿出一塊絲質的手絹,以讓我妒忌的發狂卻又怎麽都學不會的優雅動作輕輕擦拭著嘴邊的濕跡。

    “這是你到達奧布兩個半月之後的事情,撒拉委員長為了替將要到來的大型戰爭作準備,開始進行大規模的征兵活動。為了吸引人們踴躍報名參軍,所以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軍人的待遇。就好像我這樣的軍官每個月的津貼就比以往高出了一倍,普通軍人則提高了百分之五十。而作為曾經獲得過“星雲勳章”的精英人員,我們還享受到了一係列優厚的特權,那就是可以以個人的名義,在退伍之前使用屬於國家的如藝術品之類的保值物品。”

    “說白了就是讓你在為國家戰死之前享受一下屬於上等人的文化生活,如果你運氣好沒有掛掉的話就在退伍之前換回去就是了。”我用不屑的語氣嘲諷著帕特裏克·撒拉委員長蠱惑人心的手段。這個辦法看似無用,可是卻在極大程度上刺激了人們的虛榮心,可想而知紮夫特軍在我走後的這半年裏不知增加了多少。

    “不過,勞。你還真是夠聰明的,知道把這些東西都拿到戰艦上來。等到這艘船被打沉的時候就可以拉著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一起上路了。”

    “不,我隻是喜歡住在戰艦上而已。”勞的語氣非常的平淡,可是我卻從中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哈哈……嘿……抱歉抱歉,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我幹笑著將話題轉移:‘關於地球軍的那艘戰艦,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當然是盡快將它擊沉了。說起來,我有好幾次明明都可以完成任務,可卻偏偏是因為某人的關係給搞砸了。”

    “我也是想要保護拉克絲小姐的安全啊。”

    “那麽在那以前呢?你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嗎,別告訴我你一個人的時候跑不掉,我絕對不會相信的。”勞說完後緊盯著我的眼睛,仿佛要從中找出答案來。

    “真是……你這家夥就不能笨一些嗎,聰明的簡直叫人討厭,不過話說回來,,你是真的想要擊沉那艘船的嗎?”我玩味的看著勞,隨後兩人心照不宣的拋開了這個話題。

    勞的想法不同於紮夫特的任何一人,想要將調整者和自然人盡數毀滅的他為了這個目的,一定會在那個終結的時間之前盡力維護雙方實力的平衡。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紮夫特已經憑借著自己的技術和經濟實力將地球聯合逐漸逼在了下風,這個時候如果紮夫特得到地球聯合方麵的最新軍事情報,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將實力提升到一個的台階,勞自然是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地,所以放過攜帶著資料的大天使號,然後讓地球軍根據資料提升實力後跟紮夫特狠狠的對掐一番就是他最好的選擇。

    “對了,我已經你救回來的那位公主殿下安排在好了,你有空就可以去看看她。”

    “是嗎,那太謝謝你了。”

    看著我欣喜的樣子,勞有些感慨的說到:“有些事情真是難以預料,原本按照你的身世,我們應該是誌同道合的夥伴的。可是有了那位公主殿下,我們卻很可能走上對立的兩條路,這就是人生無常這句話最實際的表現吧。”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經過了半年多平靜而普通的生活,我對於勞那些偏激的想法已經不在像以往那樣激烈的反對了。他要毀滅世界是他的事,而且偌大一個世界如果被勞一個人就輕易毀掉那我也認了。再說了,就算我在明天在全plant的報紙上說紮夫特高級軍官勞·魯·克魯茲是一個企圖毀滅世界的變態,結果也隻能是我被所有人當成神經病,如此一件小事就有如此難度,勞想要實現他那個瘋狂的願望又談何容易。

    “對了,那個古怪的家夥是幹什麽的?”

    我知道他是在問約瑟夫,回答道:“你可要把他給看牢了,他可是決定我是成為罪人還是英雄的關鍵人物啊。”

    半年多的間諜生涯,最後的成果就是奧布曙光社負責g計劃的主要研究人員一名,這個成績應該過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