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如果離開你才能幸福,那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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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靈一離開,南絮便捂住了眼睛,躲進了陰暗之中,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冥陵的莊主,此刻竟然哭得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他是不是以前,也經常讓白尋也這樣一個人哭泣?是不是以前,也經常讓白尋也這樣一個人傷心?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就算再多的對不起也彌補不了白尋心裏的傷,可他能對白尋說的隻有這三個字,對不起。

    突然記起那次,月桐被人暗算中了毒,他把毒逼了出來,可是沒想到那毒連沾染它的人都會中毒。

    開始時,他不在意,並派白尋去殺了那幾個人對月桐覬覦的人

    他以為自己熬得下去。

    當天晚上,他就發作了,當毒素真正攻擊他的身體時,他才深刻的體會到,那毒,真的痛苦到可以逼人去死。

    他還慶幸,要是月桐肯定撐不下去。

    剛開始,他還可以咬著牙默默的忍,可到後來,他連坐著都辦不到,整個人滾到了地上,被火燒般。

    那一刻,他聽不到任何聲音,連視線都是模糊的一片,唯一清晰感覺到的,就是疼。

    無法形容的,讓人絕望的疼。

    就在南絮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的手腕被人握住,一股強大而溫潤的暖流從手腕處緩緩的流進他的經脈,緩慢且不容抗拒的壓製住他體內狂囂的毒素。

    隨後,那種讓人想自殺的疼痛,幾乎是以奇跡般的速度平息了下來

    不要怕……我……保護……你……”

    一直都會。”

    半昏沉中,南絮聽到有個溫潤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艱澀的響起。

    努力地睜開眼,映入眼前的,是白尋蒼白且異常虛弱的臉。

    笑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當時複雜而溫暖的心情,南絮到現在都還清晰的記得。

    明明那麽瘦小的她,卻一直在依然決然的護著他,他太猖狂了,肆無忌憚地向她索取著,卻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給予她怎樣的酷刑,

    直到自己親身體會。

    如果白尋現在還是執意要走,那他放手,隻是在那之前,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告訴她,其實他是真的愛她,從很久以前就愛上了,到很久很久以後。

    第二天,白尋從昏迷中醒來,她除了求陸離帶她走,再不肯多說一句話。

    備馬車吧。”鍾靈吩咐下去。

    月桐……”消息一傳出去,南絮就不顧自己的傷急忙找到了幾人,他拉住了沈月桐的衣角。

    就給我……咳咳……一天時間……求求你……再讓我和她相處一天,咳咳……”南絮捂著胸口喘息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一定會讓……她走……而且……我發誓……今生今世……除非白尋願意見我……否則……我不會再出現在她麵前……這樣……行麽?”南絮一臉深情的看著白尋。

    鍾靈本想出聲拒絕,但看著南絮的樣子不由的有些心軟,最後點了點頭。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過了今天,除非白尋願意,你永遠不能再見她!如果以後讓我知道你違背了誓言,我絕不放過你。”看著白尋蒼白的臉,陸離做了決定!就讓他們好好的道個別。

    陸離走後,鍾靈上前將南絮扶了起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傷口是不是裂開了?回房裏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沒事。”南絮輕輕揮開了鍾靈的手,然後擦了擦嘴邊殘留的血跡“我想去陪著白尋。”南絮說完推開門走進了白尋的廂房。

    鍾靈無奈的搖了搖頭,隻能由著南絮去了。

    我怎麽覺得大哥哥有點可憐。”竹心小聲的說道。

    陸離聽到竹心的話後看了看竹心,然後微微垂下了眼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白止則緊緊的皺著眉。

    非要等到失去後才明白,那麽即使明白的再透徹,也挽不回已逝去的愛。

    忍著傷口裂開的劇痛,南絮來到白尋的床邊深深的注視著她。

    床上的白尋正在昏睡中,安靜的躺在那裏,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

    白尋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自己這些年把她逼成了這個樣子。

    老天真是對他太好了,竟然還讓她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

    現如今,

    這個人真的要走了。

    真的要離開自己了。

    南絮的手撫上白尋的臉頰,輕輕的勾畫著她的輪廓,一遍又一遍,好像要將她的樣子刻在心裏。淚無聲的滴落,帶著不舍與心痛。

    他輸了,他放手。

    他們說的對,他給白尋的從來都隻是痛苦,是他讓白尋這樣的傷痕累累,做了這麽多錯事的他,憑什麽讓白尋原諒。

    隻是如果有那麽一天,時間衝淡了白尋的恨,那她能不能回來讓他看看她,他不是想再次束縛她,隻是單純的想看看她,看看那時守在她身邊的人對她好不好。

    南絮的輕撫讓白尋漸漸從昏睡中醒來。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南絮那蒼白幹裂的唇,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看到白尋醒來,南絮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繼續撫著白尋的臉。

    他知道,到了今天這一步,說的再多也挽不回白尋的心。

    白尋看著南絮,也是靜默無語,目光由南絮的臉轉到了胸口。

    雖然南絮穿的是黑衣,但白尋還是看出胸前有血殷了出來。

    白尋輕輕的凝起了眉,微微一歎,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蔓延心髒,讓白尋不自覺抿緊了嘴唇。

    開門聲響起,陸離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將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拍了拍南絮,又望了望床上的白尋,之後轉身走了出去。

    南絮將藥端了起來,目光幽幽的看著白尋。

    白尋,明天我就讓你走,所以,把藥吃了好不好?身體好一點明天才好上路。”南絮說的沉重。

    白尋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南絮見白尋默許了,急忙將白尋扶了起來,讓她靠坐在床上,用勺子喂白尋吃起藥來。

    這一次,白尋很配合,乖乖的讓南絮喂自己。

    南絮喂的很小心,總是先吹一吹,讓藥不那麽燙了再送到白尋的嘴邊。

    白尋一邊吃著藥一邊看著南絮,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生病的時候,南絮也曾這樣的喂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