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新娘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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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尋被廚娘領著坐在梳妝鏡前,火紅的嫁衣讓本來白皙的臉頰顯得有些紅潤,連眼睛都迷迷蒙蒙的透著喜色。
王廚娘捂著嘴巴笑笑,一邊給府上夫人——今日的新娘子穿衣梳頭,一邊樂嗬嗬的說道:“夫人今日美得不得了了,這往人前一站啊,咱們平樂鎮所有的男人都得羨慕死先生,先生真是好福氣,娶了夫人這樣又美又賢惠的人,看著嫁衣做的,咱們十裏八村得姑娘沒一個比得上。”
白尋眼皮一斂,小咳了一聲,道:“廚娘真是這般覺得嗎?”
夫人,哪裏能假?您不知道,現今咱們平樂鎮裏麵,誰不知道夫人您美的就跟天仙下凡似得,單看你這做衣服的手藝就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了呢。”王廚娘替白尋展了展衣服
她實在是喜歡府上的先生和夫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是天生的神仙要換也是不成的。
不等白尋開口,廚娘又道:“夫人的頭釵是不是太簡單了?”
頭釵是木製的,形狀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根,當時初來這裏的時候,聽這裏風俗說,自家娘子的頭釵一定要是夫君親手去做,這樣才能挽住彼此一番情意。
南絮憑著以前做秋千的手藝,做個小小的簪子自然不是話下,因此,這根是南絮親手雕刻的,意義自然非同一般。
原本南絮特意到平樂鎮上最好的金店訂購了樣式十分漂亮的發飾,白尋卻執意帶這隻的。
白尋從廚娘手裏拿過再普通不過的發釵,用手在發釵圓圓的頭部摩挲了一下,那裏刻了一個小小的尋字。
抿唇微笑,此時心情再好不過,便跟廚娘說:“金山銀山重不過情山,金子再重不過是金子,今日我能戴,明日別人亦能戴,這根木頭雖輕,卻隻有我能戴。”
她說著,抬手仔細的將木釵插在綰好的頭發上。
廚娘似懂非懂,這金子在夫人眼裏怎麽就比不上一根木頭呢?
雖然不甚明白,卻認為夫人說的定然沒錯,而夫人頭上的木釵對夫人來說定是非常重要,比金子銀子還重要
不,看夫人剛剛那樣的神情,或許是比任何東西都重要吧。
兩人一個淺笑,一個發呆
正在此時,門口響起扣扣的拍門聲,一邊伴隨著廚娘家裏小丫頭明亮的聲音:“夫人,娘,先生說時辰到啦!娘要攙新娘子出來拜堂啦!”
外麵熱鬧的很,小丫頭早高興壞了,特地討了這麽一個差事,從前院奔著過來,一口氣還沒歇過來,已經歡快的叫了起來。
廚娘愣過來神,猛一拍腦門,福了福身子,笑嗬嗬的說:“夫人,吉時到啦!快把紅蓋頭蓋上,去跟先生拜堂嘍!奴婢先祝夫人和先生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白尋笑了笑,低頭讓廚娘把一塊紅紅的繡著鴛鴦的喜帕蓋在頭上,手裏拿著長長的紅綢,等著被新郎牽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前廳被布置成了喜堂,從大門口一直到屋內,鋪了長長長長的紅毯,紅色絲綢結成的紅花從高高的屋頂成串的垂下來,屋內已經站了好些人,站不下的,都笑嗬嗬的站在外麵,小聲說著,新娘子定是美豔不凡,南先生和他家夫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民風淳樸的小鎮,來參加婚禮的鄉親,人人都洋溢著笑臉,每個人都自發的從家裏拿出預示著吉祥如意的米果、金麻等物,看到新郎官便先撒上一撒。
白尋從後門出來,門外已經有喜婆侯在轎子門口。
轎子是四方大轎,長長的流蘇從轎頂順垂下來,抬頭往上,一隻金色鳳凰穩穩的落在轎頂,四條威風凜凜的雲龍守護在轎頂四周,保護著唯一的珍貴的鳳凰,轎子上鏤刻了精致的花紋。
喜婆歡快的討了一聲恭喜,一打轎簾,等新娘子坐穩了,喊一聲起轎
八個年輕小夥子便用他們有力的肩膀輕鬆的抬起喜轎,後麵跟著一眾樂手,吹吹打打的往前門而去。
新娘子來嘍!新娘子來嘍!新娘子來嘍!”周圍街坊鄰居的小孩子跟著小丫頭從後門一路跑過來,手裏拿著蘋果、桂圓、金麻葉,新娘一路走,他們在前麵一路的撒,寓意新郎新娘結合之後,將會福祿綿長,一生平安。
南絮身著新郎官的大紅喜服,頭上和白尋一樣插了一根木釵,頭發用紅巾包了起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滿溢著喜氣,眼睛裏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新娘子到門口啦!”
新郎官牽新娘嘍!”
金色的陽光從東邊天空大片的鋪撒下來,新郎官的麵上仿佛照了一層暖洋洋明晃晃的金色光線,新娘子的影子倒影在新郎官身上,漸漸重合成一個。
手牽紅綢,從此便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南絮牽著白尋,兩人隻有兩三步的距離,一前一後,慢慢走到禮桌前
鄰居老張做司儀,此時高聲喊道:“吉時到!新人行禮嘍!”
白尋用力捏了捏手裏的紅綢,悄悄的透過喜蓋看看旁邊的南絮,不過隻能看見他的腳。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白尋蓋著喜帕,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笑顏成花。
有誰哭了,有誰笑了,笑了哭了之後,不知是誰先拍了手,於是接著兩個三個,十個二十個,一百個,拍手的聲音響了很久很久。
鬧了很久。
禮成!送入洞房!”
南絮一彎腰,勾住白尋的腿彎,將她騰空抱起,大踏步朝後院新房去了,也不管後麵的客人炸了鍋。
白尋靜靜的窩在南絮懷裏,直到進了屋,被放在鋪了厚厚一層喜被的床上。
南絮站在窗前不動,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新娘,心裏有一汪水波,將自己整個埋了進去
他現在好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娶了這個世上最好的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白尋,獨屬於他的,他的白尋。
白尋咬了咬唇,見南絮一直不動,伸手拉了拉他的手,羞聲道:“南絮。”
南絮不吭聲,白尋又叫了一聲,南絮還是不說話。
白尋皺皺眉,眨眨眼,突然福至心靈,小聲的喊了一句:“夫君。”
南絮大大的笑了,抬起手,喜帕被慢慢的掀開,露出一張耳尖都透紅的小臉,睫毛顫悠悠的撲閃,接著腰被摟住,甜蜜的唇也被堵住。
交換了一個濃密的親吻,白尋有點氣喘。
南絮卻是嗬嗬笑了一聲,在白尋臉頰上又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