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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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老婦醫館方向在哪裏,白尋就趕緊去了。
一路上,也不知道怎麽就越想越急。
白尋忍不住,幾裏地的功夫,她竟也催了功。
可是,這一催不要緊。
她一運氣。
走了沒幾步。
胸口卻突然傳來疼痛的感覺,這疼痛來的太猛烈,喘不過氣。
白尋試著開始咳嗽幾下,緩解胸口的巨疼。但是咳嗽帶來的震顫讓疼痛更加強烈。
心裏空洞的疼,好像整個心都空了。
跟那個時候墜崖之前的感覺一模一樣。
那種熟悉的疼覺。
白尋疼得止住腳步,停了下來。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小孩子嘰嘰喳喳,詢問胭脂水粉的婦人,吵鬧嬉笑的人,那麽真實的存在,映入白尋眼裏卻是不真實的很,仿佛這一切通通都是假的。
陽光灑在她身上,光束中能清楚的看到飄浮的細小的塵埃,甚至在那一瞬間還能聽見風聲的炸裂聲,在耳邊響起,震破耳膜,衝向四肢百骸,連著身體一起震顫,最終停留在腦海,一陣眩暈。
頭痛,一下一下像是尖銳的利器在紮,越來越疼,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呼之欲出,卻卡在一處不肯出來,連心也像是被什麽東西啃噬一樣,痛不欲生。
白尋身子晃了晃,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鼻子滴落,劃過下巴,滴落胸前,將白色的衣服染的殷紅。
驀地想起了南絮,他紅著一雙眸子,委屈的看著自己。
修長的身軀。
恢複神采的眸子,不再無神。
他還在等她,可是
她走不了了。
人來人往的路上,在眾人驚呼聲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直直墜向地下。
像斷翅的蝶。
不甘的閉上眼睛。
劇疼鋪天蓋地。
咚——”
無數人影閃過。
像走馬燈一樣。
明明沒有醒來,但是卻能感覺到
時間在一點一點過去,卻無從計數。
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白尋…白尋…..每一聲都深深地嵌入她心裏。
有種想要震顫的感覺。
白尋掙紮著,但是都是虛無,她隻能細細的聽著。
白尋白尋…
聲音從四麵八方處傳來,白尋感覺不到任何感覺,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身體,隻有那個聲音依舊,像是詛咒一樣。
突然有種墜落的感覺,失重的像是靈魂都要被抽走。依舊是一片漆黑,遲來的恐懼終於在此刻出現在她心裏。
好像有人輕聲歎了口氣。像一位累級的老人。
前麵好像有亮光。
白尋衝著過去。也不能說衝。
因為她隻是想了想到那邊去,自己就出現在光亮裏了。
陽光很刺目。
白尋用手遮了眼。
好一會兒才眯起眼睛適應了過分光亮。
她放下手,慢慢的打量周圍一切。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山。
延綿起伏的山。
抬頭看了看天,應該是在下雨,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可是白尋自己身上並沒有一點淋濕。
她也聽不到雨聲。
所有雨點即便是落在了她身上,也是穿過了她。
無聲的落到了地上,打出一個一個水窩。
白尋把視線停在了麵前。
是一座小院。
門口一位老人,坐在自家門口的台階上,他身旁臥著一隻狗,黃色的毛顯得暗淡。
老人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給狗順毛。那隻狗吐著舌頭哈赤哈赤喘氣兒。
雨說來就來,說停停得也快。
狗蛋可是熱著了?啊,雨停了,天氣真是悶熱的慌。”老人的聲音嘶啞。
白尋抬步走到了他麵前。
他絲毫不覺。
院門就在這時開了,因為年頭長久,門被推開時發出刺耳的聲音。
老人隨聲望去,看見門口站著一人,身上沾著不少泥土,顯然是經過長途跋涉的。
不,應該是兩個人。
因為,
他推著一個人慢慢走了進來。
白尋皺緊了眉,努力想要看清那兩人的臉。
可是那兩人的臉就像是被一團白霧籠罩住了。
朦朦朧朧,又模模糊糊。
霧氣怎麽也不散。
所以,無論白尋怎麽看,都看不清。
這時,隻聽到老人開口問道
客人為何而來?”
求蠱。”也不知道是誰答道。
白尋看不清。
何蠱?”
沉默,似是在想些事。
老人也不催,依舊坐在那裏。
半晌,對麵的人似乎下定了決心,目光一沉。終於開口。老人聽了話表情一變,低下頭思索。
年輕人啊,為誰求蠱。”
為所恨之人。”即便是看不清那人臉龐,白尋也可以感覺到他語氣堅定。
他頓了頓:“也是所愛之人。”
這次語氣竟然是無比的憂傷。
原來不過情之一字啊,跟我進來吧。”老人說完站起來走向裏屋,那兩人也跟上他。
白尋跟著進去。卻是進到了門口,再也不能移動半分。
雙腳就像是固定住了。
耳邊居然能聽見老者說話。
年輕人,此蠱沒有解蠱,你可想好了?”
沒人回答。
許久的沉默。
有人推門出來,白尋趕緊過去,就擋在他們麵前。
心想,這下總該看清了吧。
白尋屏息,想要努力看清楚。
可是,那幾個人卻直接穿過了她。
向門外走去。
白尋張著嘴,還來不及回頭看。
猛然而來的劇疼!
也像是穿過了她!
啊…”白尋捂住嘴,蹲下來,急促的喘著。
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視線也疼得幾乎散了。
周圍都模糊著晃動著。
不是周圍晃動,而是白尋疼得全身發顫。
太痛苦了。
啊!”終於忍不住疼呼出聲。
一察覺能動,白尋猛的就坐了起來!
腦子裏像是有個炸雷炸開。
嗡嗡的簡直難以忍受。
白尋低頭,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
身邊人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
姑娘醒了?我這就去喊鍾大夫。”那人急道。
白尋也聽不見什麽。
隻是在床上一個勁兒的難受。
那人見白尋如此,推門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那種翻湧的疼痛開始壓了下去。
慢慢平息。
意識也緩慢的回到了腦子裏。
可是那種全身疼得發飆的感覺怎麽也揮之不去。
還有那種刻在記憶裏的恐懼。
白尋太熟悉了。
現在,她也想起來了。
她早就該想到了。
輪椅,聲音,即使她看不清那人的麵容。
她也該認出來。
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