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就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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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這一雙人不易,鍾靈也不忍心叨擾。

    白尋送客到門外,鍾靈遲疑著道:“白尋,南絮恢複了,可是你身子裏的那個東西還在,你可要當心。”

    白尋知鍾靈好意,點頭表示知道。

    鍾靈笑了一下,“我也該去睡了,一夜未眠,困得很。”

    正說著話,南絮從裏屋出來,望著鍾靈道:“鍾靈,謝謝。”

    鍾靈哼哼一聲,忿忿道:“你這謝得也沒有誠意。”略頓,又道:“肯定是在心裏盼著我趕緊走!”

    南絮眯起眼,戲謔著道:“我可什麽都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鍾靈指著他鼻尖道:“這麽急著趕我走,當我不知道嗎?”

    什麽?”南絮莫名其妙的問。

    鍾靈說:“你不就是想洞房了麽。”

    光影重重的院子裏,白尋耳根一下子紅了。

    南絮看了眼白尋,也是笑了,“是,鍾大夫聰明絕頂。所以,還是快些去休息吧。”

    論臉皮厚,鍾靈自然是比不過南絮的,南絮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鍾靈反而沒有話說,索性循著南絮的台階下了,回房休息去了。

    關上門隻剩兩人,回到屋裏,燭火搖曳中南絮望著白尋,許久方喊了一聲:“白尋。”

    這一聲似帶著泣音,透著一股可憐的委屈,讓兩人瞬間難過起來。

    從小而成,到了如今,兩人都已是經曆了如此諸多的磨難。

    這中間,隻有中間相陪的那甚少的時。

    白尋,”南絮低喚一聲,道:“你受委屈了。”

    怎麽會不委屈呢?自己捧在手心裏的人,尚未過幾天安穩日子,便又因著自己的事,跋山涉水,尋尋覓覓,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卻又不相識。

    以前的記憶回來,南絮隻餘一句:你受委屈了。

    白尋因徹頭徹尾經曆了整樁事件,又是局中人之一,所以一時也分不清,究竟是誰委屈了誰。

    或許誰都委屈。也或者,誰都不委屈。

    白尋抬起臉,破啼為笑語:“我願意,沒什麽委屈。”

    願意,所以苦也不是苦。委屈也不是委屈。

    再多血淚掙紮,也抵不過一句:我願意。

    甘之如飴。

    白尋攥緊了伸過來的手,用力握住,側臉凝望著身旁男子,麵露微笑。

    我們再也不分開。”白尋如是說,心中愈發不舍起來,經了許多磨礪。

    南絮取過紅蓋頭,抓在手裏低低笑,輕聲道:“再也不分開。”說著手腕一掀,喜帕罩住了白尋的臉。

    白尋不動,任紅色撲襲過來,在眼前籠罩的嚴嚴實實。她自知此刻端坐在床畔,頂了紅蓋頭的自己十足一個新娘模樣,卻不覺尷尬。

    而今大紅喜色籠罩在眼前,她卻想著,總算還來得及。總算還是等到了。

    心中歡喜仿佛小小石塊拋入湖底,水麵漾起的一圈圈逐漸擴大的波紋。

    終於圓了以前的他的一個夢,算是給以前的他一個告別,對方歡喜,她就歡喜。

    喜帕外的世界,站在她麵前的人,卻漸漸通紅了眼。仿佛身處夢中,卻又深知是現實。

    南絮捏住蓋頭下方,手指顫抖著,紅布在他手下顫巍巍的掀起一角。

    紅帕下先露出了一截下顎的曲線,接著是小巧的唇,而後是鼻,最後是一雙溫柔的眼。清秀淡雅,出水芙蓉

    南絮傾身過去,額抵著額,鼻頂著鼻,抬手,他將那方紅帕罩住了兩人。

    喜慶的紅成了他們的世界。

    我喜歡你。”南絮說。

    抬手將白尋擁入懷裏,還是道:“我喜歡你。”

    以前也喜歡你,癡傻了也喜歡你,”南絮眨了眨眼,淚珠滾落下來,低聲道:“一直都喜歡。”

    白尋“嗯”了一聲,露出笑容。往昔壓抑的悵然與苦澀,長久的封存在心底,仿佛被光陰釀成了一壇酒,隻為今天的啟封。

    封印被打開,那些磋磨與苦痛,已經成了一壇甘甜的酒。

    喜帕下,南絮貼上白尋的唇,許久不動,停滯在上麵,仿佛在回憶曾有的溫度與氣息,涼而軟。

    嘴唇貼在一處,白尋也沒有動。

    洞房花燭夜,喜帳被放下,帳中兩人相對跪坐,南絮握住了白尋的手,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伏在她身上,先是親了親她的額頭,一路往下,吻上她的唇,輾轉一番分開後,才輕聲問:“身上的傷口…疼嗎?”

    白尋說:“不疼。”

    南絮卻不信,怎麽會不疼。他清楚記得白尋回來的時候,渾身是怎樣的鮮血淋漓。

    像是要補償一樣,南絮小心翼翼的親吻著白尋,從額頭到鼻梁,細細密密的親吻仿佛安慰,也仿佛在告訴她,我不會讓你疼了。

    再也不會了。

    身上的親吻如溫熱水流般滑過身體,白尋閉上眼,隻是笑。

    真的是不疼的,身上大部分血都是那假的白尋淋上的豬血。

    可是看對方小心翼翼的舉動,白尋卻又覺得異常滿足。

    如果能這樣,被緊緊鎖扣,彼此血肉聯結的方式死去,也無憾了。

    想到這裏,也不知為什麽,眼淚再也遏不住,白尋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肩頭泛開的潮濕讓南絮愣了一下,隨即撫著她的背,輕輕拍著,低語道:“乖,不哭。”

    不哭,別難過。”南絮說。

    我喜歡你。”南絮說。

    白尋聞得此聲,卻莫名哭的更厲害了,像個蠻不講理的小孩,撲在南絮肩上,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道:“我也喜歡你。”

    又喊:“偏要哭!”徹底是蠻不講理了。

    南絮默默抱著她,許久,才說了一句:“你哭的我難過。”

    白尋漸漸停了下來,抓過一旁被子蒙了臉,大約是覺得丟人。

    南絮隔著被子,吻上去。輕柔而舒緩,仿佛歉意。

    白尋在被子裏,終是笑了一聲:“早知道就不治好你了……”

    南絮抬起頭,“你開始還嫌棄我傻……。”

    白尋拉開被子,垂下眼,也不說謊:“開始是有點嫌棄。”

    南絮湊過去親親她的眼,“可是,你後來還是說喜歡我。”

    白尋望著他的眼,緩緩道:“就該讓你一直傻下去……”

    南絮笑著搖頭,捧著她的臉,湊過去輕聲道:“我若一直傻,可不是一直讓你欺負了麽?”

    可不是,被欺負的死死的!

    不約而同的想起以前癡傻的時候。

    南絮忍不住,在她頭上敲了一下,道:“你就欺負我是個傻子!”。

    白尋理直氣壯:“不欺負你,我欺負誰?”

    南絮啞口無言,許久才認了,讓白尋欺負別人去?自己肯定不願意。可不是活該被欺負麽?

    這世上事,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還有就是他們這號的,互相是彼此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