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前往黑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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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前頭人又道:“還是先逃命要緊。”這才稍放下心來。

    這人果然有些辦法,不多時就帶著那人甩了後頭人一大截。

    那白衣人心裏更輕鬆些,就笑問道:“多謝女俠搭救。”

    他一說完,那人已回過身來,卻是笑道:“那就以你的命來謝吧。”

    那人大驚失色,然而為時已晚,鋒利的匕首已經穿胸而過,他死死睜著眼睛,都瞪著眼前的人:“你……原來是……你……好狠……”

    已經是吐著血,捂著那把匕首倒了下去。

    忍冬上前抽出匕首,看了眼後方越來越近的人影,隱隱夾雜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禁微微一笑,隨後縱身跳上了樹,消失了。

    那群人趕到的時候,那白衣人已經氣絕,南絮因為護著白尋姍姍來遲,此刻見到此人已經死了,不由得大驚:“是誰幹的?!”

    還沒有問出幕後主謀是誰,怎麽就把人殺死了?

    那一群人也是麵麵相覷,管家走出來道:“莊主息怒,我們趕到的時候,此人已經死絕了。”

    南絮恨恨的踢了一腳:“還不知道這幕後主謀是誰。”

    我看,多半是此人無疑了,現在他已經伏法,諸位也不必再驚擾了,請各自回去歇息吧,我們必當好好款待諸位一次。”

    南絮還沒說話,白尋已經接了話。

    群人鬧了這麽多,都有些疲累了,再說見到有人已經伏法,便也不再去細究,各自安慰了那霞廣山莊的人,自行散了去。

    晚上也沒得人再有大開宴席的興致,就是由人分別將飯食與眾豪傑送進房裏。不分門莊、不論大小,都是兩葷三素一壺酒,那霞廣山莊的一事,令眾人都心有餘悸,也不敢在此時與人爭執鬧事。

    晚間,南絮和白尋迎麵對坐。

    白尋,今日之事,你怎麽看?”

    白尋在南絮對麵,“不是陸離做的,有人想嫁禍他,目的也很明顯,挑起我們南北之間的戰爭。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南絮一愣,隨即笑道:“還要請教娘子……”

    白尋就手拉了他過來,摁著他坐在床頭,“我們要去一趟黑墨閣了,昨日那人確實拿了黑墨閣的門牌,我心裏終是不安。”

    那我們趕緊去看看,快去快回。”

    江湖元氣大傷,朝廷輕易不會介入武林紛爭,最想的不過是一家三口過溫馨平淡的小日子,既然實現了,便不會放手。但是命運總是無常的。

    南絮本是極力讓白尋留下,但白尋堅持要和他一起去。而豆豆一下子離開雙親,往日乖乖的樣子不見了,竟然一睜眼就開始哭鬧。

    哭鬧的豆豆連奶媽都哄不好,隻好向如英求救,於是,豆豆和球球再次見麵了。

    而這次見麵的時間頗長,豆豆也不哭鬧了,黑亮的眼睛含著一包水,看著球球晃晃悠悠的爬到他身邊,然後抬起胖胖的小身子,舉起小胳膊,一把抓住吊在豆豆小床上的木頭老鷹,吊老鷹的線夠結實,球球使了吃奶的勁還拽不下來,於是晃晃悠悠的被吊在繩子上。豆豆樂了,咯咯咯的笑,球球見粉嫩嫩的小娃娃咧嘴笑了,漂亮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月亮,也咿呀的笑了,而且丟開老鷹,伸出自己的小手,啪啪的開始拍巴掌。

    這是豆豆和球球的第三次見麵,終於不再拳腳相向了,為以後的進一步相處也打下了一個引子,而白尋和南絮見到他和球球玩得開心,想著還有如英,自己和南絮去去便回。

    要走時候,白尋把南絮按在了床上,拿著那些胭脂水粉什麽的對著南絮就來,南絮唬了一跳,忙捉住她手,叫道:“白尋,你拿這些幹什麽?”

    他想道,難道要把我打扮成個女子模樣?

    白尋見他想岔了,便說道:“來不及戴人皮麵具了,我給你稍微改扮一下,好掩人耳目。”又一笑,“你隻管放心,總不會像你一樣,給我畫個大花臉。”

    南絮聽她這般說,是半信半疑,終究還是信多了些,就心一橫,閉了眼任她施為。那臉上有幾根手指暗暗捏捏,過不多時,那手指停下來,他就聽得一聲“好了”,睜開眼來。

    白尋把妝鏡給了他看,說道:“不過是些小手段,算是江湖中一種易容之術,、

    看,是不是比你畫的好多了。”

    聽到“易容之術”四字,南絮略放下心,對著鏡子一照。

    就見著鏡中現出一個青年人的形貌,比他自個隻下巴上多了些胡渣,臉上又多了幾個暗淡處,就像是生生長了十歲,與他相熟之人,約莫覺著眼熟,不熟之人一打眼看來,恐怕不能一下認出。

    南絮於是大笑:“果然娘子妙手!”

    白尋抿唇輕笑,也上起妝來,她倒不必多做甚麽,到時候戴上個鬥笠,又有誰能認得出她來?

    兩人想得差不多,當下出門,往黑墨閣而去。

    走得久些,南絮看日頭有些曬了,再一想已然近午,就拉了白尋手,到旁邊一個麵攤坐下。那麵攤主人過來詢問,南絮便要了兩碗餛飩,一碗不放辣子。

    白尋抽出帕子去給南絮拭汗,南絮笑著,閉了眼給他擦去。旁人見狀,各自隻豔羨這小夫妻情深意篤不提。

    這麵攤主人過來湊趣兒,問道:“有冰鎮了的酸梅汁兒,客官要否?”

    白尋看南絮實在很熱,就先開口道:“拿一碗過來罷。”

    她說話嗓音低柔,雖不是如少女般清脆甜美,卻也有些柔婉之味,聽來極是順耳。南絮眯了眼,曉得是他娘子在心疼他,可笑得連嘴都攏不上啦。

    等那一晚黑亮亮的酸梅汁兒送來,他拿起一口灌下,頓時一股清涼入腹,一些燥氣頓時全給消了去。

    白尋笑了笑,再用帕子給他擦了嘴。

    麵攤兒上還有幾個客人,有年紀大的婦人見著了,與他兩個搭話,是笑吟吟說道:“兩位是才成親罷?可真是天生一對!”

    白尋素來不喜旁人插話,但聽著“天生一對”這句,很是歡喜,竟也不覺冒犯。

    倒是南絮哈哈笑道:“正是我娘子剛出月子,我帶她一同出來逛逛!”

    那婦人見南絮長得英俊,便多說了兩句恭賀,又誇白尋貌美,使得南絮更是快活起來。

    沒多會子餛飩上來,那湯是清的,蔥花兒是翠的,餛飩是白麵兒包著粉肉的,看著便讓人食指大動。

    白尋一手微掀麵紗,另一手舀了餛飩一粒粒慢慢吃進,耳裏就在聽南絮與人說話。

    這南絮和婦人說得高興,好容易才轉過身,將餛飩吃了。

    白尋與南絮混在一眾三流江湖人之間,這些人多是江湖上的散人,有些有自個的圈子,也有獨自一人、性情冷僻的。他兩個並不與旁人搭話,初時還沒得甚麽,到後來有幾個豪客喝高了,見白尋戴著鬥笠,竟嘴裏有些不幹不淨起來。

    南絮一陣惱火,暗地裏送了一道陰力過去,打在那幾人氣海穴中。不消七八日,武功就會漸漸散去,從此被廢了氣海,再不能聚起內力來。他才略為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