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T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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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翁家的兩人,翁睿凱讓張媽拿套幹爽的衣服給魏紫蘭替換掉。張媽領著魏紫蘭上了二樓,去到鄰近翁睿凱睡房的其中一間客房裏,交代了一聲就下樓煮點薑湯去了。

    因為家裏除了張媽外,都是男人,再沒別的衣服了。魏紫蘭雖然不太樂意,但還是將就著穿上了張媽特意找的新衣服。

    如果讓魏紫蘭挑的話,寧願穿上翁睿凱的運動衣。可依兩人現在的關係,是不太合適穿翁睿凱衣服的。

    換好衣服的魏紫蘭一時沒什麽事,拿著已替換下來的外套,經過翁睿凱的房間時,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是好久沒來過了,有種舊地重遊的唏噓感慨。

    纖纖玉手沿著梳妝台邊,慢慢地一掃而過。抬眼四望,還是那麽的幹淨整潔,彌漫著男人舒爽的氣息。到處都可以看出男人的影子,卻沒有了她曾經一絲一毫的痕跡。

    魏紫蘭把外套掛在實木落地衣帽架時,觸碰到衣服內有一個硬硬的盒子狀東西。於是拿了出來看,是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出於好奇,魏紫蘭打開來看了,是一條黑珍珠吊墜鉑金項鏈。那珍珠看著熟悉,對!在心願島見過。

    隻要是珠寶,沒有不讓女人發光的。所以女人天生迷戀美麗而沉默的珠寶。

    魏紫蘭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拈起珍珠,感受著它迷人的光暈,指腹柔柔刮擦著。光滑的珍珠卻有一處細微的異常觸感,細細察看著。原來珍珠上刻有字母和圖形:k愛心t。

    魏紫蘭閉上眼睛又再睜開,確實是t!手陡然一抖,t是誰?

    “魏小姐?”在客房沒找到魏紫蘭的張媽,看到翁睿凱房間的門虛掩著,走了進來查看。

    “哦,我,我把睿凱的衣服放回來……”感覺張媽疑惑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項鏈時,魏紫蘭有一絲的慌張。於是一邊把項鏈放回盒子,一邊解釋道,“放衣服時,不小心弄掉了出來。”

    “沒事,衣服給我就好,我拿去清洗掉。”張媽接過從魏紫蘭手裏遞過來的首飾盒和外套,首飾盒放進桌子的抽屜裏,然後等著魏紫蘭先出去。

    魏紫蘭再也沒有特別的理由繼續留在這房間裏,隻好先下樓了。翁鈺楠和翁睿凱早已在餐廳飯桌邊坐好,正準備吃晚飯。說好回家陪父親吃晚飯的翁睿凱,一下班就先去店裏取項鏈,弄晚了。經過公園時還遇到淋了一身雨的魏紫蘭。

    “伯父……”魏紫蘭似乎不太敢正視翁鈺楠,怯怯地喊了一聲後,就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了。

    “還沒吃飯吧?”翁鈺楠對於魏紫蘭,還是很客氣,問道。

    “嗯。”魏紫蘭淺抿了一下雙唇,輕應了一聲。

    “坐過來一起吃。”翁鈺楠說完,張媽就去廚房拿碗筷了。

    其實張媽是很不喜歡魏紫蘭的,自從4年前她和翁睿凱分了之後,張媽更是不待見她。但見老爺和少爺都沒怎樣,她一個外人就不好說些什麽了。

    “怎麽就淋了一身的雨呢?”翁鈺楠隨意問道。

    “隻是……想出來散會步,不料半路下起雨來,躲避不及就……還好碰上了睿凱。”魏紫蘭支吾了一下,一聽就不是什麽站得住腳的說法。

    出來散步,卻什麽都沒帶上?下雨了,隨便一個地方都能避上一會吧。再說不是應該先送回家嗎,怎麽跑這來了?

    “是的。對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你的生日快到了吧?”翁睿凱也沒拆穿魏紫蘭的謊言,有意幫忙隱瞞過去,然後轉移了話題。

    聽罷,魏紫蘭心中驀然一抖,鼻頭一酸。眸子中泛著點點淚光,一股暖流湧入心頭,宛若平靜如鏡的水麵猛然泛起波瀾,感動之情油然而生。卻又竭力地強忍著,要把那淚水回流。轉念一想,自己哪還有資格要求什麽,說不清的滋味。

    “對,是這個星期五。”半晌,本低著頭吃飯的魏紫蘭收拾好感動、內疚的情緒,仰起頭平視翁睿凱回複後,試問道:“你會來我的生日派對嗎?”

    翁睿凱微微一怔,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此時說不去吧,會不會讓她覺得更傷心了。

    “那天不一定有空,我一定會給你送一份生日禮物。”翁睿凱沒有肯定答複,魏紫蘭心情下跌了一下:其實你能親自來,我會更高興,哪怕什麽都不送。

    “出來那麽久了,估計家裏也會擔心的。打電話回去讓人來接,還是……”翁睿凱繼續問道。

    “你方便就送我回去吧。”在魏紫蘭心裏,與其讓家裏人接,還不如翁睿凱來送。

    半小時後

    “這把傘你拿著,別再淋到雨了。好好保重,再見!”翁睿凱把魏紫蘭送到嚴家大閘門口前,把手上的傘塞到魏紫蘭手中後,一個利索鑽回了車內,開車離開了。

    魏紫蘭緊緊地握住雨傘,看著車子倒退轉向,後車輪飛濺起水花,然後疾馳而去,。視線隨著車子在夜幕中消失而緩緩閉上,似乎在回味著男人的暖心和體貼。她在撫心自問:你的心裏還是有我的一席之位,對不?

    自碰到翁睿凱後,魏紫蘭似乎沒有了離家時那般的激憤填膺,或是路上、公園裏的怨天尤人、憂心忡忡,甚至悲慟欲絕。

    也罷,這世界是沒有不偷腥的貓。大鬧,要不兩敗俱傷,要不漁人得利。不管如何,最後還是獨自黯然神傷,不值得。有那時間,還不如拿著老公的錢,健身、美容、瀟灑去。

    但自尊心強的魏紫蘭是絕不會容忍被嚴騰宇如此那般的藐視和奚落的。在淅淅瀝瀝肅殺般的冬雨中,魏紫蘭變得冷靜多了。

    窗台前簾子後,嚴騰宇一拳頭砸在了厚實、冰冷的瓷磚牆壁上。謾罵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人改不了犯賤。

    別的男人還好,偏偏是翁睿凱!曾經的手下敗將!讓他情何以堪,麵子往哪擱呢?

    也真夠無語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允許自個兒在外鬼混,胡作非為,卻見不得自家女人與異性的正常交流。典型的男尊女卑思想、強烈的占有欲、大男人主義,對婚姻和家庭沒有應有的責任感。

    魏紫蘭回家後,也沒再大吵大鬧什麽的。隻是又重新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幹淨暖和的睡衣,就去逗小怡晴玩了會,哄陪著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