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第 3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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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林琳從來就不是聖母,舉手之勞的事, 若是舉手不累的話, 她倒是不介意做上一做。但若是又累, 又需要她舍已為人, 那她很有可能會選擇視而不見。
她同情原女主的遭遇,也厭惡劉大伯一家的無恥。林琳覺得這一次的下鄉也不失為一個擺脫劉大伯一家的好辦法。
不過想到一直被劉大伯家扣在手裏的戶口本,林琳便覺得就算是要下鄉也得將這戶口本拿到自己手裏。
這種重要道具, 哪裏能落在旁人手裏呢。
而且林琳還準備趁著沒離開前,給劉大伯一家做做‘思想工作’,他們養大她, 她替他們家那大閨女下一次鄉, 可謂是兩不相欠了。
從此以後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不然不是他們死, 就是他們傷。
站在倉房裏, 林琳抬手就對著室內使了一個清潔咒, 當清潔咒結束, 林琳不禁皺起了眉毛。
剛剛使鎖緊咒的時候, 林琳就發現魔力運轉有些不流暢, 當時她還以為是初來之故。回到空間後, 在空間裏使用魔法一如往昔,林琳也沒有多想。這會兒林琳終於發現這一世她的魔力好像受到了什麽影響, 在空間裏並沒有什麽異樣, 可一但離開空間, 一個小小的清潔咒就能耗空她體內的魔力。
自從有了魔力, 林琳就習慣了用魔法解決事情。現在看來又要回到解放前了。
抿了抿唇,林琳又覺得這樣的情況也還湊合,至少這一世空間小屋還能進得去,武功招式和內功心法她都記得,黃外公給的小藥丸子和批發的水府明珠也都還在,安全上是有保障了。
慶幸的看了一眼打掃幹淨的小倉房,林琳這才拿起門上掛著的鎖頭走了出去。
快到晚飯的時候了,雖然她不餓可總要與劉家打個招呼。
這兩天劉家的晚飯都是大伯母李桂香做的,自從原主十歲以後這樣的事情除了過年外,已經不多見了。不過等她下鄉了,這劉家的一日三餐再怎麽輪都輪不到自己了。
剪了短發,人不但顯得更稚嫩,看起來也比以前更有氣質和氣勢。
劉家人看著推門走進來的林琳先是怔了怔,然後臉上才恢複了笑容。
“一下晌都沒見你,還說你這下晌都去哪了呢,原來剪頭去了。這發型怪好看的,在哪剪的?”劉妙正幫著大伯母擺碗筷,這活以前她是從來都不伸手的,此時幹起來倒不像是生手。
當然,許是這活也沒有什麽技術難度吧。
“在西城廣場那裏剪的。”b市西城的廣場上,有人專門免費為知青理發。林琳在動手剪頭發前就想好了說詞。
此時林琳笑眯眯的掃了一眼屋裏的人,一邊搬凳子到桌前,一邊接著說道,“我聽說鄉下可苦了,洗澡洗頭發都不方便。我怕生虱子,就剪了。”
劉大伯聞言,眼裏飛快的閃過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劉賀臉上露出一抹嫌棄,仿佛這會兒子林琳身上已經生了虱子似的,躲她老遠。
倒是大伯母和劉妙沒什麽反應,想來林琳今天說的這種話她們娘倆早前就聽旁人說起過。
說來也是,若是下鄉是去享福,能輪到原主嗎?
說話間飯菜都擺上桌了,林琳按著記憶坐下來,看著麵前一大碗二米飯,林琳麵露苦笑,將碗裏三分之二的飯都倒回飯盆裏。
“怎麽就吃那點?你在外麵吃過了?”難道這丫頭手裏有錢?
想到西城廣場那裏有賣吃食的,大伯母眼神暗了暗,不由猜測道。
林琳都不記得上一次她過這種窘迫的日子是什麽時候了,所以也沒聽出來大伯母話裏想要試探什麽。此時林琳極自然的說道,“吃不下。嘴裏起火泡,咽口水都疼。”
哦~
劉家人聽到林琳這個理由倒是沒有懷疑。畢竟相較一些人家因著下鄉要死要活的,他們家這位隻是嘴裏起泡上點火,真不算啥。
本來就不是很舍得做二米飯的大伯母,見到家裏唯一的外人省糧了,心裏高興,麵上卻還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讓林琳將飯泡水往下咽。
林琳聽話的點頭,起身去一旁窗台將放在上麵的暖瓶拿過來,在自己碗裏倒了大半碗熱水後,林琳又將暖瓶放到了回去。
不過放回去的時候,林琳有仔細的觀察這個時代的東西。
竹子外衣的暖瓶,看起來已經很老舊了。不過細看還能看出上麵印著的幾個字。
雖然在外麵不能使用魔法,但她可以在空間裏使用。用變形術弄上一個小暖瓶,再弄上一套鋼質的飯盒,這些東西在下鄉時都能用得上。
回來坐好,一邊吃著水泡飯,一邊時不時的夾上兩口鹹菜或是大伯母炒的土豆絲。
大魚大肉吃慣,山珍海味隨意。再吃這麽簡樸的一頓飯,尤其還是已經在空間裏吃飽後吃,那味道什麽的,真的沒辦法昧著良心說好。
除了林琳,劉家人吃的都極好。飯畢,林琳與劉妙將碗筷子撿到廚房。看著沒有多少油星的碗筷,林琳剛想伸手刷出來,就被一旁的劉妙搶了過去。
“明兒就走了,二妹回屋跟爸媽說說話去吧。”
林琳見此,挑了挑眉,笑眯眯的點頭說好,“原來大姐也會刷碗呀,我還一直以為大姐不會呢。那成,大姐你刷吧,我回屋跟爸媽說說話。要不明天走了,還不知道有沒有活著見麵的時候呢。”
旁的不盼,她隻求老死不相往來。
對於劉妙,林琳的感觀很複雜。認真說起來,劉大伯和大伯母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可劉姩一生的悲劇,其實是替劉妙承擔的。
劉賀剛出事的時候,人家相中的是劉妙。劉妙不肯,這才想起她們姐弟從小到大的背鍋俠劉姩。
也是她以死相逼,又一力推薦,那麽個暗娼的好活才輪到了劉姩。
劉姩出了那樣的事,劉大伯倆口子最開始的時候還心懷愧疚,也是劉妙一邊暗自慶幸,一邊興災樂禍,話裏話外鄙夷劉姩不檢點,又時常說劉姩有辱門風,丟人顯眼。
別看表現的多委屈,她要是心裏不願意,能同意嗎?當了女表子,就別想立什麽貞節牌坊。於是本就愧疚不多的大伯倆口子,便順理成章的為自己洗白了。
這也倒罷了,隻劉妙忒不是東西。就連劉姩最後的幸福,也是劉妙看不得劉姩好,對著那人說了許多‘大實話’,生生給破壞了。男人再大度,也經不起挑撥。尤其還是‘親姐姐’的話。
這樣的人,林琳覺得要是真有還有那麽一天,她一定將劉妙這個女人打包送到那些人的床上。
劉妙被林琳刺了一下,臉上有些不好看。不過到底心裏有城府,這會又有求林琳,便當做什麽都沒聽出來,任由林琳說了。
劉妙早就知道了林琳這個堂妹的身世。雖然明天就要走了,可隻要林琳沒到那邊的生產隊報道,以林琳這個年紀和身份就有反悔的機會。因此這會兒子就算是林琳指著她的鼻子損,她也會忍下來。
從小到大,劉妙最討厭劉姩這個妹妹。還好不是親生的
轉身進屋,林琳毫不留戀的走了,留下劉妙心裏暗惱卻不敢發作。
劉大伯家住的是單位公房,一室一廳的格局。
隨著劉家姐弟長大,劉大伯便將原來的臥室兼並成兩間,給了自己一雙兒女住,他和大伯母則搬到了客廳裏。
客廳又兼飯廳,在屋子一角還有個煤爐子,冬天取鬧,平時燒水用的。這樣的公房,是沒有的廚房。
所謂的廚房其實就是在家門口的走廊過道裏用磚頭砌的兩個爐眼。轉身走了兩步,林琳就進了屋子。
劉賀已經回自己房間寫作業去了,劉大伯和大伯母坐在床邊說著話。見林琳進來了,劉大伯沒有說什麽,大伯母則是將林琳叫到跟前。
“你明兒就走了,媽還想著給你做點好吃的帶著。可你那嘴又什麽都吃不了,媽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便決定給你帶些錢走。”一邊說,一邊將兜裏揣著的一把小票的錢拿了出來。
“咱家啥條件你也知道,你弟弟還要上學,你姐的工作也沒著落。前兒我回娘家借了八塊錢,本就是想要給你帶走的。剛剛我和你爸又湊了些,將給你弟交學費的錢也挪了出來,正好十塊錢。你拿好了,到了那邊,想吃什麽省著點花。”
林琳聽到大伯母的話,臉上的笑都有些維持不住了。
十塊錢,還省著點花?林琳都快要被這對倆口子的無恥氣笑了。原主從小到大偷偷攢的私房錢都比這多。
不說這點錢能幹什麽,隻說這年頭就算是有錢,你沒有供應票,那是啥也買不到。
真要是親爹娘,能不給她準備些東西或是供應票好讓她安心上路?
呃呸,呸,呸,是下鄉。
劉大伯是老工人,一個月三十塊錢的工資,大伯母也在廠子裏上班,一個月十八塊錢。這幾年劉家也沒什麽額外的大開銷,拿出十塊錢來,真的不需要回娘家借。
再一個,這會兒才九月末,離下次交學費還有大半年呢。
本就知道這家人無恥,林琳也懶得再去計算他們無恥的程度。
心安理得的接過這筆巨款,林琳有些遺憾沒辦法用魔法給這家人做做思想工作,再將戶口本要回來。
不過也沒關係,她又不是原著那個呆瓜,對著劉家人沒有防備。這思想工作不做也沒什麽。
至於戶口本,火車是明天下午六點的。等中午飯吃過再從劉家人要,不怕他們不給。
不給,她就不上火車,看誰磨得過誰。
她不怕事鬧大了,就是不知道劉家人怕不怕。
“知道了,不會亂花錢的。”
說起這個錢,現在的錢還沒有防偽標識,她在空間裏造回假也不擔心缺錢花。不過這個事不是走投無路或是某些坑人的特定情況,她是不會做的。
更何況無論什麽地方,總會有黑市。她拿些空間裏的東西去黑市換賣,缺了誰的錢花也不會缺她的。
不過那個供應票,也不知道下鄉以後能不能按時發放了。
林琳不是原主恨不得爹娘多跟她說兩句,劉大伯心裏多少有些個細微的愧疚感,這會兒子更不願意見到林琳清淩淩的雙眼裏洞悉一切的眼神。而大伯母,心疼錢於是話不投機或是沒什麽話可說的三人相對無言的坐到了劉妙進來,之後林琳以明早要出去看升國旗為由回房睡覺了。
林琳走後,劉妙就迫不及待的說著林琳的小話,劉大伯懶得聽,麵朝裏歪在床上,大伯母心裏也有氣,到底勸了閨女再忍上一天。
等人上了火車就好了。
娘倆個又說了一會兒話,便熄燈睡下不提。
林琳回到小倉房,從空間裏拿出早前買的魔法道具,在門外做了設定後,又自裏麵將門鎖上。一轉身回空間了。
劉大伯家並沒有給原主準備行李,林琳便隻能自己準備了。
按著這個時代的特色,林琳給自己弄了個軍綠色的斜挎布包。
雖說表麵是布的,裏麵卻是防水火的裏襯。
將知青的身份材料,裝在一個牛皮紙袋裏。和那把足有十塊錢的零散巨款都放在空間的小桌子上,需要用的時候,直接利用布包偷運出來。
d省在北方,冬季漫長而寒冷,林琳想了想,找出個羽絨睡袋出來,又找出一條毛毯,按著原主放在小倉房的那床被子給毛毯做了一套藍色碎花的純棉外衣。
羽絨睡袋本就是黑色的,這個倒省得再包裝了。而且林琳找出來的這個睡袋,隻要將大拉鎖全部打開,就是一床被子。算是比較實用的了。
用腦子使勁的回想了一下這個時代的人都是用什麽裝行李的。等想到之後,林琳又揮舞著魔杖弄出一個墨綠色雙肩包。
牛仔布的那種。
本來應該有一米高的,但林琳嫌太大背著費勁,就生生弄成了七十公分的高度。
包裏麵也做了防水防火的裏襯,隨後林琳又找出一大塊塑料布包著毛毯小心的放在了包包最底下,將疊成易拉罐大小的小雙人羽絨睡袋也放了進去。
上麵還有些地方,林琳又放了兩三套衣服,一條薄棉褲,一雙冬天穿的平底短靴。同時從衣櫃裏再拿出一件短款羽絨服改頭換麵的放在裏麵。
現在是秋天,眼瞧著就入冬了。雖然她不會凍著,但帶上一件羽絨服芯子的棉襖也說得過去。
找了幾個不太顯眼的瓶子裝了些洗漱用品,又拆了一塊香皂的包裝和一塊增白皂放在雙層的皂盒裏,一道放進背包。
將她空間裏的一個不繡鋼水杯用變形術弄成跟劉大伯家相似的暖瓶後,林琳將暖瓶放在衣服中間夾著,就將這個布包係上帶上放到了一旁。
至於她弄的那個有保溫效果的飯盒,則是和火車票一道放在了軍綠色的斜挎包裏。
橢圓形的飯盒有個折疊的手把,不用的時候都壓在飯盒蓋上。吃飯的時候握著那個手柄一點都不會燙到人。
飯盒是上下兩層,底層麵積稍微比上層的大了一丁點。外人看不出來,但這飯盒卻是施了空間擴展咒。
上下兩層,林琳都放了煮好的水餃。一層水餃就夠林琳吃一頓的,兩層正好解決了兩頓飯。
現在普通人坐不了飛機,火車又慢得很。從b市到d省安陽縣,需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車。
晚上六點的火車,到第二天晚上六點才下火車。上車要吃上一些東西,不然晚上睡不著。第二天早上和中午都需要自己解決夥食。
現在天涼,林琳用飯盒帶水餃,可以解決兩頓。還有一頓林琳準備吃之前做的那些小飯團。
想到這裏,林琳又找出個水杯放在布包裏。
最後的最後,林琳將一本紅色語錄放在挎包的夾層,就將這個挎包和背包放到一起,準備明天出發時再拿出來。
將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林琳才拿著小藥丸和明珠走到床邊坐下。
深吸了一口氣,一樣一樣將東西放進嘴裏,林琳便開始了每一次的日常功課。
笠日,林琳運功完畢,心中終於有了幾分安心。
因著昨晚就跟劉家人說她今天早上要去看升國旗,所以林琳一上午都呆在了自己的空間小屋裏。
也不知道去了太叔村那裏以後會怎麽樣,不過總的來說應該不會再有私人空間了。
於是林琳便決定趁著這會兒有時間,可以多做一些吃食放在空間裏。
像是她愛吃的,解饞的,磨牙的,但凡林琳想到的,林琳都做了不少。
以前林琳做飯的時候也喜歡每樣多做一些,一半留著自己當時吃,一半存起來應急。
那些成品就有不少,林琳現在又做了些。正經夠林琳過一陣子的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吃獨食的機會。
╮[╯▽╰]╭
十一點左右,林琳在空間裏洗了個澡,又吃了頓瘸腿滿漢全席後,這才刷牙漱口離開空間。
從小倉房出來,林琳不緊不曼的朝著劉家走。路上碰到不少鄰居。有的問林琳是不是今天走,又有人問林琳剛剛去做什麽了。
林琳對於不相幹的人還有心應付兩句,等與這些七大姑八大姨說完話,林琳走到劉家的時候都快十二點半了。
劉家人並沒有等林琳吃飯,理由便是林琳之前說的嘴裏起火泡,等也吃不了多少。
劉賀下午要上學,不到一點就走了。劉妙不尷不尬的坐在一旁沒話找話說。
劉大伯和大伯母因為有‘女兒’下鄉,所以廠子今天特意給了他們一天假。此時兩人都坐在屋裏,一個仍然沉默,一個還在跟林琳‘母女情深’。
劉家離火車站不近,出門擠公交車一路晃悠過去,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六點的火車,四點從家裏出發就來得急。
劉家三口時不時的會抬頭看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林琳偶爾也會看一眼時間。
沒鹹沒淡的說了幾句話,林琳見已經兩點了,也不願意再故意跟他們磨時間了,臉上的笑容一收,轉頭便對劉家三人說道,“爸媽過逝時,我還不到一周歲,這麽多年多虧了大伯和大伯母撫養。那時國家發了兩份撫恤金,卻改變不了成為孤兒的事實。這一次替大姐下鄉,總算是能夠回報大伯和大伯母的養育之恩。隻是這就要走了,我想著將我們家的戶口本一道帶走,大伯幫我找出來唄。”
喝~
劉家三口誰都沒有想到林琳會說這種話,一時瞪大了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
當然這其中最尷尬的就是大伯母了。
畢竟林琳缺德呀,今天說話的時候一直逗著大伯母往母女情深上說。
大伯母也是個上道的,一會兒說懷林琳的時候,她吃了多少苦。一會兒又說林琳剛出生的時候,她奶水不好,糟了多少罪。
總之,報應來得快,打臉打得啪啪響。
大伯母的臉色脹成了豬肝色,劉大伯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到是劉妙的臉上閃過一抹放鬆。
她知道了,是她自己願意下鄉的。這下子總不會反悔了吧。
“你,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劉大伯平時話少,但他說的話在這個家裏卻是誰都不會反駁的。
別看平日裏好像整個家都是大伯母說了算,可正經拿主意的還是劉大伯。
劉大伯沒想到自己這位侄女這麽沉得住氣,一直到臨上火車了才將這事捅開。於是劉大伯很想知道她是什麽時候知道的真相。
林琳看了一眼劉大伯,抿唇笑了笑,“什麽時候知道的並不重要。我以為大伯更想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問題不但劉大伯想知道,就是大伯娘和劉妙母女也挺想知道的。
“從我記事以來,就發現咱們家跟別人家不一樣。哦,我不是說大伯母隻疼大姐和小弟的事。畢竟偏心的父母哪都有。”看到劉家人變了臉色,林琳頓了頓將視線轉到窗戶又繼續說道,“咱們家裏有許多部隊和醫院的東西。像是那個暖瓶,上麵就寫著xx部隊比武第一名的字。還有臉盆裏麵的字,東牆鏡子上麵以及咱們家裝糖的白瓷缸等等小東西上麵都有字。
大伯和大伯母沒有當過兵,咱們家也沒有在醫院工作的親戚,那這些東西又是怎麽來的呢?您知道的,小孩子好奇心都重。而且小孩的眼睛也都特別的亮。
我七歲的時候就住到了下麵的倉房,倉房又小又黑,大伯母心疼蠟燭,隻給了些許燈油,一小碟子燈油點不上一個小時就滅了。當時我可害怕了。
不過有位醫生阿姨時常去陪我,隻是她都不跟我說話。等到我上學了,識字了,我們才能正常的交流。原來那位阿姨竟然是我的媽媽。”
林琳最底是個促狹的,她一肚子的壞水就沒見她收斂過。明明說的都是胡言亂語,可她硬是說得極逼真,又用說話的語氣和語調生生造出了一股子陰森鬼氣來。
總之隨著她的話,劉大伯與大伯母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蒼白中透著青灰色,可見被嚇得不輕。
而一旁的劉妙,整個人都抖得不成樣子,靠著大伯母頭都不敢抬起來。
心裏暗爽不已,林琳壓下嘴角的弧度繼續嚇人,“我媽說她就是放心不下我這才遲遲不肯去投胎。好在她生前救人無數,又積了不少陰德。這才能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大伯你們放心,此去d省,我媽也會陪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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