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第 4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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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這世上, 就有很多人做錯事是因為家庭環境和溺愛導致的。

    客死異鄉的這仨位殘疾獸正是如此。

    他們仗著老子娘的勢先是在b市耀武揚威,為禍一方。之後又發現b市達官貴人多,玩的不盡興。於是便換了個玩法拿著一份紅頭文件全國上下的亂竄。

    跟太子爺出遊似的,小日子過得別提多ci ji了,光補腎的藥就吃了好幾大盒去。

    再大的城市也沒出現意外,誰又能想到這仨人竟會在d省的安陽縣失去了蹤跡呢。

    d省偏北, 安陽縣更是北中之北, 這裏一年有半年是凍死人的天氣,剩下的半年也沒有多熱烈。

    這裏的人, 更喜歡簡單的生活方式。更願意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活上。

    不冷的那半年若是不努力,剩下的半年就有可能饑寒加迫,更有甚者會在睡夢中凍死。

    也因此, 誰都沒有想過大風大浪後會栽了在這裏。

    失蹤的學習小組終於找到了,不過卻是屍體。這對於安陽縣的縣長來說, 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頭疼。

    高興是人沒死在安陽縣,頭疼的是人可能是從安陽縣被帶走的。

    四肢俱斷, 還被割掉了舌頭, 最重要的竟然是剝光了衣服就丟在這種大雪紛飛的日子,死的時候還一柱擎天

    這不是謀殺是什麽?

    還是一起性質非常惡劣的謀殺。

    就此事, b市直接下來文件, 要求恒市以及相關縣村全力配合偵案, 務必找出凶手。

    不但如此b市前前後後下來兩波破案高手就為了這起謀殺事件。

    然而, 當人到齊了, 開始匯總手上信息後, 首先開始查到的卻是這三隻殘疾獸一路走來都幹了什麽混帳事。

    等眾人再一次坐到會議室時,不管是b市的,還是恒市安陽縣負責偵案此案的人都沉默了。

    被他們坑,被他們欺壓,被他們糟蹋的人實在太多了。

    就以仇殺的概率來算,他們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

    那麽多的嫌疑人,唯有安陽縣所屬的所有村子沒有嫌疑。

    也因此到了最後安陽縣的縣長還是鬆了口氣。

    可惜他的頂頭上司不這麽想。

    不管這仨人因為什麽死掉的,他這裏都有些責任,他怕是要被遷怒了。

    誰家的大牲口都不是白養的,b市那邊的牲口爹們給了恒市不小的壓力。

    必須抓到凶手。

    於是這個冬天,恒市的,安陽縣的,b市的偵案高手來真真是全國各地的尋找那些受害人。

    還活著的本人,以及死去的受害人家屬。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件事情越查越大,查到最後,全國百姓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殘疾獸死後,他們的老子們也都因此被政敵抓到了把柄。一時間,b市乃至全國的都帶著一種風聲鶴唳的緊張。

    這些事情倒與劉家不相幹。劉家因為是正常交易,再加一家仨口那德行,竟然真的被人忽略了過去。

    後來知道劉妙竟然在太叔村下鄉,又發現太叔村就隸屬於安陽縣。辦案人員又了解了一番情況後,仍是將已經成了大肚婆的劉妙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當然了,林琳這位村裏的小劉大夫更是清白得跟白開水似的。

    雖然寄居劉大伯家,可她卻與那三隻殘疾獸沒有丁點交集。

    在買火車票都需要介紹信的年代,想要找個人真的不容易。

    底下辦案的人到是想要找個替罪羊了,可幾方勢力都盯著呢,他們恨不得一直調查下去,讓這事一直像滾燙的沸水不停的翻滾,怎麽可能讓它就這麽落幕呢。

    於是這個慣用的辦法到底沒能實施。

    將仨個青年力壯大老爺們nue dai成那樣,然後再從安陽縣運到恒市。不,就算是先將人騙到恒市,然後再在恒市淩虐這仨人,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重要的是這仨人為什麽要半夜三更的跟人走上二十裏路摸黑去恒市?又是怎麽去的?

    難道這還是一起聯合作案不成?

    總之,這案子查了好幾個月,最後成了無頭公案,高高束起了。

    而當劉妙知道當初欺辱自己的仨人被人殺害時,劉妙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林琳。

    一定是她。

    凶手一定是她。

    然而哪怕劉妙已經可以肯定凶手是誰的時候,劉妙也不敢將人供出來。

    因為林琳曾經給了她一雙鞋。

    一雙讓她舍不得脫掉的鞋。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林琳穿著鞋,她也是呢。

    更何況以林琳那神鬼莫測的手段,劉妙非常肯定一定她告發了林琳,她不等林琳倒黴,她一定會先遭殃。

    怕是比那三人的死法還要淒慘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本就對林琳打怵的劉妙,再見到林琳乖的比林琳家的兔子還乖,比貓爪子下的老鼠還要慫。

    此後數年,隨著村支書的步步高升,劉妙就是在旁人麵前頂著高官兒媳婦的身份也不敢在林琳麵前放肆。指哪打哪,聽話極了。

    就跟受過童年陰影似的。

    →_→

    花開兩朵,另表一枝。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林琳上午坐診,等到中午的時候,在家裏吃過飯,便背著太叔攻準備的東西去了縣裏。

    地上的雪已經很厚了,林琳踩了一腳上去發現都過了腳脖子。深吸一口氣,再將體內濁氣緩慢吐出。

    氣運丹田,林琳足尖輕點瞬間竄出老遠去。

    到了縣裏,林琳將太叔攻做的那些木製品和石器都送到供銷社,換了些錢後,又背著筐去了黑市。

    這年頭不是誰家都有大棚的,到了冬天,不是土豆白菜,就是一幹菜幹。新鮮的蔬菜到了冬天極搶手。若是賣給供銷社,這些菜還會按著夏天的價格收。林琳覺得忒虧,便背到了黑市來賣。

    黑市的價格自是比供銷社給的高,林琳見了,還對利子李說了年前還有一批貨,到時也賣過來。

    利子李聽了,又跟林琳商量了送貨時間和價錢。隨後林琳又在他這裏訂了一整套木工活的工具。交了訂金,說是年前一道過來取。

    太叔攻手裏幹木活的工具就那麽兩三樣,林琳在縣裏和市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賣的,最後隻能托利子李利用人脈從外地弄一套了。

    幹黑市這一行的,人脈都比較廣。將這事拜托給他們,絕對沒問題。

    因為這次不準備買什麽東西捎回去,林琳連裝菜的筐都賣給了利子李。

    離開黑市後,林琳又特意拐了個彎去了一趟她縣裏那個小院。

    雖說門口布了陣法,可既然來了一回縣裏,總應該去看一眼才是。

    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林琳又將屋頂的雪和院子裏的雪都清了清,完事後,先去空間裏休息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便轉道準備往村裏走了。

    路過郵局的時候,林琳還進去問了問有沒有太叔村的信。若是有,一並給捎回去。

    別說,還真有。

    一共兩封信,一封是知青院的,一封是姚天的。

    揣上兩封信,林琳這回再沒停頓,一溜煙的往家奔。

    雪後運用輕功趕路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灰塵。不過路上想要順手打個獵什麽的,那就不用再想了。

    回到家,將今天得到的錢都拿出來數了數,然後放在太叔攻自己做的小木匣子裏。

    家裏就他們仨人,小木匣子也沒鎖。轉手就放到了炕櫃抽屜裏。

    那匣子裏的錢是他們倆人的共同財產。林琳開診所賣藥的錢並不放在這裏,因為都是進貨價出售的藥品,所以那些錢還是買成藥的本錢。

    那小匣子裏有好幾百塊錢了。太叔攻從部隊帶回來的錢,也放在這裏了。

    這一年,太叔攻一直很努力,除了幹地裏和林琳家小院子的活,他還將他家院子以及自留地都種上了東西。

    秋天的時候,太叔攻家自留地裏種的土豆就賣了不少錢。院子裏還種了一院子的高粱。

    因著林琳不太愛吃高粱,所以一院子的高粱隻留了一半,剩下的都賣掉了。

    高粱賣掉後,剩下的高粱杆子太叔攻每日閑了就開始編席子,編蓋簾,然後賣到縣裏去。

    林琳家三畝多地的院子,林琳隻象征性的種了些易活的藥草,其他的都是太叔攻跟著林琳商量過種了些實用又能賣了換錢的。

    因為林琳能打獵,家裏一直不缺肉和油水。不過他們家不缺,旁人家卻未並。林琳有的時候也會賣些肉出去。

    秋天的時候,太叔攻趁著農閑的那幾天,特特找林琳一道動手,從牆裏挖了好大一塊石頭。

    裏麵掏空後注滿河水,然後帶著小孩很打了幾天魚。

    將河魚都養在裏麵,又將石頭做的大魚缸子放進大棚裏。

    現在那些魚還活著,就等著過年的時候賣個好價錢了。

    太叔攻極勤快,他還趁著天不冷時,將大棚又擴了擴。總之為了這個家,太叔攻比村裏大多數男人都更加的努力。

    東山都是林琳的,太叔攻知道林琳會陣法後,還特別讓林琳在一處地方設了陣法,圈了一塊地。

    從那以後,太叔攻能幹的活就更多了。

    今年村子裏按工分給各家各戶分錢和分糧食。

    因為太叔攻有東山上的糧食做後盾,所以還特別少要了糧食多要了錢。

    看著小木匣子裏的錢,林琳按著這個時代的市價估算了一下,在市裏買套大房子那絕對夠夠的了。

    說實話,林琳覺得就是沒有她,太叔攻帶著小孩的日子也會越過越紅火。

    可太叔攻卻不這樣認為。

    當然以他們倆現在的關係,那些都成了細枝末節的小事。

    不過也正是因為太叔攻的一係列作為,村裏說太叔攻帶著拖油瓶吃軟飯的人幾乎沒有。

    畢竟誰家軟飯要是這麽吃,那也忒辛苦了。

    最近閑著無事,或者說對於太叔攻來說,現在家裏家外這裏活,少的跟玩似的。

    於是太叔攻想起林琳上次用綠豆和黃豆發的豆芽,再想到現在空置不住的老房子,太叔攻便趁著林琳在小診所坐診的時候,回了老房子。準備燒上兩天火。等過幾天發些豆芽,還能再賣些錢出來。

    從老房子出來,太叔攻還沒等走到小診所就看見了強子。

    雖然木二叔他們家答應了教手藝卻又暗中擠兌人讓人膈應,不過太叔攻卻不好跟著強子翻臉。到底是一小長大的,又一個村裏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真要是撕破了臉,到沒什麽意思了。

    強子看著麵前走路一跛一跛的太叔攻,掩下眼底的嫉妒,用著一種仿佛隻是閑聊的聲音問太叔攻,“我聽說你搬到小劉大夫家裏去住了?”

    村子裏人都吃兩頓飯,早上又起的晚。再加上冬天了,沒事也沒誰會願意出來亂晃蕩。太叔陌上學,太叔攻之前還會去縣裏陪讀。也因此一直到最近幾天村子裏才傳說這事來。

    此時見強子問,太叔攻也沒想著要遮掩,大大方方的點頭。然後抬頭看強子,想了想說道,“你這是去小診所?”

    強子那lao mao病到現在也沒痊愈,因此每天都會去小診所紮針。此時在村路上碰見了,再看看前後的人家,太叔攻這才有此一問。

    “嗯哪。”

    既然都是一個目的地,就隻好並肩同行了。隻太叔攻本就不是多話的人,強子又極嫉妒太叔攻,快走到小診所的時候,一路沉默的強子這才說道,“你們現在還沒扯證,住到一起不是讓人說小劉大夫的閑話嗎?”

    太叔攻聞言腳步都沒停頓,抬頭看了一眼小診所,轉頭問強子,“你聽到有人說我們閑話?你聽誰說的?都說了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