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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的看見我們到了，唏噓終於不再慌張。我看看距離夠到了，立刻把他組進隊伍。

    “你現在可以下線或回城麽？”隊伍頻道，我開口就問最關鍵的問題。唏噓身上肯定有什麽好東西，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娜迦們擁有從他屍體上loot目標物品的權力。但從這“圍而不殺”的狀況看，這種可能性不大。

    “回城卷沒有暗掉……好像可以的。”

    “那還怕什麽，大不了一走了之嘛……說說怎麽回事吧。”

    唏噓與那隻娜迦首領交談了幾句，然後在頻道中向我們介紹了事件始末――

    當時唏噓終究沒敢往下跳。

    我們三個跳到6層之後又迅速衝了下去，留下唏噓一個人手足無措。即便不想跳也可以走樓梯啊？但唏噓當時隻懊惱著因自己的膽小而丟了臉，而沒在第一時間試圖跟上我們。直到黃金矮人又拖了一會時間，然後‘爆了個氣槽’（唏噓的原話），一記旋風式的大招逼退了圍攻的侏儒守衛，直接跳樓逃脫――他根本沒借助6層的緩衝，直接從8樓跳了下去，在地上砸出個大坑，自己卻完好無損，逃跑方向也與先前那2個賊不同……

    那時8層的玩家都跑得差不多了，npc們也都隨著老侏儒衝上去查看倉庫，唏噓劃算著此時再追我們也來不及了，索性打算留在旅館等我們回來。當他神情落寞地走到6層時，看到鳥架邊那幾隻鳥兒，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主意。

    我覺得他的創意應當來源於我曾經說過的那個“羽落術跳龍鷹”的實驗構思，但唏噓堅決不肯承認這點，聲稱是他原創的……

    其實當時包括我、崔三、唏噓以及別的玩家在內的所有人，都根本不清楚事件的始末，同樣無法預知追殺過程中會遇到什麽危險，隻是盲目的隨大流。唏噓對他的孤注一擲是否有用也毫無信心，之所以會那麽做更多的是為了掙回一點麵子。也許在他看來，在同伴麵前露怯是一件很丟人的事……這次真正的“露怯”與他以往那些搞怪的裝“怕怕”截然不同，當然這完全是他的心理作用。

    於是唏噓隨便選擇了一個地圖左上方的小村子作為目的地――他也看到了那個精靈賊的逃逸方向，然後付了機票錢，爬上了一隻白頭隼……

    或許我和崔三當時看到的夜景中，就有唏噓所乘的這隻“夜鳥”……

    什麽事都得靠運氣。

    後來我還特意證實了，即便是高級羽落術從龍鷹背上往下跳，也是死的多。除非是體質型的另類法師。

    但就像現實中既有空中客車又有波音係列一樣，沉淪的飛機也是分種類的。龍鷹的飛翔高度在所有的飛禽中僅次於神諭大陸的角翼獸，而白頭隼卻遠遠飛不了那麽高，因為它是一種水鳥。

    即便如此，白頭隼飛行時的高度也遠遠高過卡薩旅館頂層，唏噓既沒有羽落術也沒有平衡類技能，跳到地上依然是個死局。可湊巧的是，唏噓跳的卻不是“地上”……

    當他從鳥背上看見下麵那個耀眼的藍圈時，那家夥已經逃到海裏了。

    而出於水鳥的本性，白頭隼還有一個不太被人注意的習慣，那就是在水上飛行時，它會下意識地降低高度，貼著水麵滑翔。也許它想順便捉條魚兒？又或者是因為水麵上沒有高聳的樹木與山石的阻擋，因此不必飛得那麽高？

    誰知道呢，反正唏噓當時肯定沒時間想那麽多，一咬牙就翻身栽了下去。噗通一聲之後欣喜的發現，自己真的沒摔死……嗯，換作是我，由於“高空落水”心理陰影的存在，我很懷疑自己是否有勇氣主動玩這種極限運動。

    按照唏噓的吹噓，其後他迅速追上精靈盜賊，並在水中與那家夥“大戰三百回合”，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後迫不得已才用一招“仙人指路”將其擊斃……

    我與卡卡對此嗤之以鼻。根據卡卡與唏噓的切磋史，即便那精靈賊與卡卡一樣靈活，在水下對上唏噓也不可能撐過20秒。

    再後來，就是唏噓就近找了塊礁石，爬上去得意洋洋的清點戰利品，並開始構思一會應當用怎樣的詞句來向我們仨炫耀。

    可等到他不敢相信地看完戰利品的屬性，擦著冷汗抬頭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無聲無息的包圍了……

    “那你怎麽不立刻下線？”我問道。

    “她，她說會給我報酬。”

    “啥報酬？”

    “新技能，還有經驗，還有不知道什麽什麽聲望。”

    “她要換什麽？”

    “這個――”唏噓發了個裝備屬性。

    布裏薩.多.凱南（buriza-doky巨神十字弩】：傷害440-540；+80%攻速，+101點最0%穿刺射擊，需求-50%；耐久：720/720；額外神術附加：+30-196點冰冷傷害；水中攻擊時自動生成箭矢；永不磨損；珍稀，傳說；需要等級120（倒計時：63小時09分40秒）（倒計時：15小時44分41秒）

    屬性隻看了一半我就罵道，“操！還不快點回城！”

    “啊？……哦！”

    幸好唏噓反應慢了一些，他還沒動作我又急忙喊了句，“等等！”

    “嗯？”

    “那兩個‘倒計時’是什麽意思？”

    “呃……她說前一個是封印倒計時，後一個是神術有效期的倒計時。”

    “說明白點。”

    “就是說再過15個小時額外附加的屬性就沒了，需要拿到她們那個什麽什麽祭壇上重新附魔……再過63個小時這東西就自動封印，不能被任何人使用……她還說這東西本來就是她借給我們的……”

    “我們？”

    “哦，是借給德瑞茲族的……我也是德瑞茲族之一呀。”

    這麽一說倒弄得我心裏也七上八下的。想留著自己用大概是沒門了，關鍵是不知道“封印”後這東西是不是就真的就成了廢物？是不是可以找地方解開封印？又或是即便封印了也能拿別處去換點好處呀？比如索雷汀教廷？可我又不能保證這東西換來的好處是否比得上娜迦向唏噓許諾的，萬一他們拿去隻為給教廷收藏庫的牆上添一件裝飾？而且按照娜迦所說，這把弩八成是被紅鷗號運來歸還的，尚未還去就被精靈打劫，若是知道我們執意不肯歸還，會不會影響侏儒們對我的態度？甚至連累得我拿瓶子換來的成果都化作泡影？如果直接拿給老侏儒交任務呢？……

    猶豫之下我自然而然的看向卡卡，誰知卡卡朝唏噓的方向努了努嘴。

    哦！我差點忘了問問唏噓這個當事人。

    原本是怕唏噓經驗不足吃虧，我才自作主張想替他拿主意，比如要是沒那兩個“倒計時”，憑這把弩的屬性，我們4個就算集體再換一次陣營也值了。但現在嘛，既然我也吃不準，索性看唏噓自己的意見咯，畢竟這次就算有髒可分的話也是他占大頭。

    唏噓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也不曉得。這東西我們拿回去是不是能賣很多錢？”

    “有可能值好幾萬塊，也有可能一分錢也不值。既然是你拿到的，你決定吧。”我實話實說。

    “啊？”唏噓煎熬了一會，終於說，“……那還是換給這個娜迦好了。你們覺得呢？”

    崔三突然提議，“要不我們投票表決吧？我投讚成票！”然後興奮的舉手。

    我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沉默。或者說默認。

    卡卡朝唏噓道，“你怎麽想的就怎麽來吧，我們都沒意見。”然後笑著朝我輕聲道，“我就知道這小子會這麽選。”

    “為啥？”

    “這小子平時顛三倒四的，骨子裏還是少點決斷，或者說賭性不足。你不記得我們湊份子給寶叔時他出多少？你以為他真的隻有這麽點錢？出於謹慎而已。”

    我一想，好像確實有點。不過這也不是啥壞毛病，當賭徒又沒啥光榮的。一笑而過。

    唏噓與那隻銀尾娜迦唧唧咕咕說了好久。由於離得有點遠，以我的感知也聽不到具體內容。

    隱隱約約看到唏噓將一件裹著紫色光彩的物品交給那隻娜迦，娜迦用手中那把形狀像三叉戟的藍色棍子在唏噓頭上揮了一下。

    唏噓身上閃過一陣彩光後，銀尾娜迦唱起一首奇怪的歌，轉身潛入海水。然後四周海水中的娜迦們紛紛散去，準確說應該是“沉”下去。

    空蕩蕩的深藍色海麵上隻剩下星空的倒影，以及我們4個孤伶伶的家夥……哦，還有娜迦盤旋不去的歌聲，嘶啞低沉略顯中性，奇怪的調子有著獨特的韻味，並不動聽卻讓人印象深刻，如果這歌聲是人類唱出來的我一定會認為他在邊唱邊哭，而且唱破了嗓子……

    “是精靈語。”崔三說，然後主動開始給我們翻譯歌詞――

    “讓他回到修瑪的懷抱吧

    讓他沐浴在陽光下

    讓他的呼吸變成樂聲

    飛向天際

    在那寬廣的大海中

    你是否收拾好你的寄居之所

    在繁星的駐紮地

    在鋒刃的渴望處

    在思慕的彩虹上

    我們一起歌唱

    ……”

    ――――――

    唏噓又升級了，升了一級半，快趕上我們三個了。除此之外，他的收獲還包括高級兩棲體質，水下呼吸，初級藍色敏銳，還有娜迦的友誼，以及一次免費整容手術――

    我看著唏噓的新麵孔總覺得有些不習慣，他自己倒是對“整容”效果頗為滿意。三角耳稍稍變得尖長了一些，塌鼻子變成了挺挺的高鼻梁，青蛙眼不見了，準確說是厚厚的眼瞼不見了，看起來眼睛卻更小了，光線不太好看不出眸子的顏色有沒有變，但綠皮膚上已經帶上了一層淺淺的藍紋……

    “也就是說，那把弩換了三個技能？”我尤有不甘的問。

    “兩個。兩棲體質隻是把我的血統再次改變了一些。不是顯示在技能欄裏的，在種族欄後麵。”

    “這下你是高級混血兒了。”卡卡揶揄。

    “聽說混血兒都長得比較漂亮？”唏噓自戀道。

    “沒錯沒錯。”崔三猛點頭。

    唏噓更加自戀。自戀了一會突然想起來，“哦，還有這個。”

    說著拿出一捆紙卷：‘uek-iii型弩主體結構圖’。

    哈，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不就是配方嗎？圖紙有兩張，一張要求專家級鐵匠，一張是專家級木匠。看來還需要兩個職業配合才能造得出來。而且隻能造除了弩芯之外那些相對簡單的部分，想造出弩芯估計至少得兩個大師才成……

    “對了，她叫什麽名字？”欣喜之下我隨口問了句。

    “你是說那隻銀尾巴的娜迦？她自稱法斯琪，呃，法斯琪女王（empressvashj）。”

    “……”

    回到旅館時才11點出頭。今晚這些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讓我忘了最重要的事。好在還來得及。

    裏克已死，老侏儒法師“胡裏特”自動暫領了卡薩旅館。因此我的交接對象就成了胡裏特老頭。

    聽了老胡的話我才知道，他原本並非卡薩旅館的二號人物，而是先前收到消息後特意從‘瑪可瑪達藤場’趕來增加保衛力量的，但是今天下午藤場突然受到大群精靈玩家的襲擊，因此他的行程被耽誤了……

    布拉卡達島附近的三個侏儒營地事先都應當接到了同樣的命令，但隻有胡裏特勉強趕到，還是晚了一步。想必另外兩個營地也遇到了同樣的襲擊――也就是說，神諭精靈那邊的高級npc向本陣營的玩家們發布了一個任務：襲擊靠近布拉卡達島的三個指定侏儒營地，吸引注意力同時拖延援軍到達的時間，為卡薩旅館的行動爭取時間。而真正的殺手鐧卻是貴精不貴多，隻有4個人而已，一半是玩家，一半是npc……

    黃金矮人一族雖然信仰光明卻並不隸屬於精靈聯盟，他們的人口一直不過百，因此一向不愛參與紛爭，當任的族長“薩托裏克.金髯”實力驚人，但為人尤其低調，比他的幾位前任還要低調得多。他有7個兒子，父子關係據說並不是很理想，年輕人總是不甘寂寞的嘛。最小的兒子是個天生的啞巴，也就是安德魯.喑錘。

    侏儒mm薇奇的全名應當是“薇卡維奇.裏貝爾.依琳爾”。果然是侏儒與紅地精的混血兒，不過不是德瑞茲侏儒，而是神諭大陸上一個名為“安可安”的侏儒小分支。薇奇倒沒什麽顯貴的血統，但她的城府卻與嬌俏可愛的外形有些格格不入，而她的實力加上睚眥必報略嫌凶殘的性格，使她擁有了一個一聽就不好惹的綽號：“血公主”。

    按胡裏特老頭的意思，裏克老板的實力“並不一定弱於”胡老頭，同時裏克還是大長老法托爾唯一的兒子――這也是他這麽年輕就能成為卡薩旅館老板的原因……之一？

    一聽說死掉的是個太子黨我不覺得可惜了。牡丹花下死應當是太子黨的最佳歸宿吧？阿彌陀佛。

    胡裏特老頭顯然對裏克沒什麽好感，見到我的反應之後甚至還悄聲八卦了一些裏克的蠢事。比如試圖向娜迦推銷一批積壓的庫存而差點破壞了德瑞茲與娜迦之間好容易才建立起的友誼……作為商人嘛，熱衷於推銷行為倒也不算大錯。可那批“庫存”卻是一堆鞋子……

    德瑞茲族圖謀不小，但也知道自身實力的不足，因此一直合縱連橫，致力於一個“統一戰線”的形成。比如娜迦就是統戰成果之一。遺憾的是作為狂風群島上最大股的勢力之一的野精靈們，卻對統一戰線興致缺缺，雖然對侏儒並無敵意，但兩族間的關係也沒什麽進展。

    法斯琪女士手中那把弩是精靈曆史上一位傳奇傭兵的遺物，那位傭兵就叫作布裏薩.多.凱南，這弩是他自己做出來的。這把弩的製造工藝據說已經達到了凡人技術可及的頂峰，再往上就是神的領域了。而它上麵的那些“神術附加”，都是後來才有的事。高射速+高傷害，已經是一把弩所能追求的全部了。就憑這兩點，這把弩在那位傭兵手中，射殺了無數的大人物，用一個個曾經顯赫的名字，為它自己贏得了一個血淋淋的稱號――“人間凶器”。

    “凱南”是坎德拉斯族一個古老的貴族姓氏，是血精靈的一個比較大的分支，而“多”，則是精靈古語中貴族的標誌（相當於法語中的“德”）。坎德拉斯族所在的威斯特瑪聯盟在精靈內鬥中被敏芙艾倫斯聯盟所滅，凱南家族一敗塗地，很多直係後代都被迫隱姓埋名，過不為人知的隱居，乃至流亡生活，布裏薩就是其一。作為一個殺手傭兵，他很有職業道德，即便是被他視為仇人的敏芙艾倫斯的那些高層首腦向他下單，他也照接不誤，並且盡心盡力去完成。但在雇傭關係結束後，他會以“私人名義”將前雇主射殺……毫無疑問，他一生都在狙殺與反狙殺中度過，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死的，曆史上總是有許多個這樣的梟雄，人死燈滅，他的那把弩也不知去向。而他的仇人，敏芙艾倫斯聯盟也在數千年後因為追隨墨菲而煙消雲散。隻剩下曆史的塵埃……

    這把弩輾轉流落到一個名為“盧西耶”的木精靈小族手中，成為代代相傳的寶物。後來盧西耶族因為參與了某件觸怒神靈的陰謀而被殃及池魚的承受了詛咒，並且被驅逐到海裏，逐漸變異為娜迦一族。這把弩當然也就被帶到了海中，並且被改變了信仰的娜迦們賦予了新的力量。

    德瑞茲侏儒不知從何途徑得知曾經的“人間凶器”落到了娜迦的手上，侏儒垂涎的是其中所蘊含的那種精密技術，於是以不小的代價（以我的權限無法知道具體是什麽代價）向法斯琪女王借來這把弩作研究，而那些‘仿字頭’弩芯，自然就是研究成果的一部分。盡管事先限定了歸還期限，法斯琪女士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借助祭壇的神力給這把弩加了道“封印倒計時”……

    侏儒還是守信的。或者說侏儒認為為了一把弩而破壞了與娜迦的關係是不值得的，隻是沒想到會被精靈攔路打劫而已。或許精靈們認為這把弩本就屬於精靈族，他們隻是在尋回失物？但此舉卻必然地加劇了娜迦與善良陣營的矛盾，這是侏儒們樂觀其成的，雖然要因保管不周而表示歉意。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不管怎麽說，這把凶器最終還是回到了娜迦手上。

    我也終於按照長老會的手令，在期限內完成了交接。真是好事多磨啊。

    保管不周的黑鍋當然不可能由我來背，我隻需要收拾殘局就可以了。

    可我馬上發現，我的權力並沒有我想象得那麽大，這個所謂的“最高指揮”更多的是個榮譽性的職位，也許是用來讓玩家過癮的？總之，npc們分工明確各行其是，我卻無所事事。每個npc都畢恭畢敬，但我哪怕從酒館裏拿一杯最便宜的麥酒都得付錢，雖然是折扣價。

    我所能做的，就是無聊之餘折騰一下npc，比如讓他將箱子從倉庫左邊搬到右邊，然後再搬回左邊……如果要他搬出倉庫的他就會質疑我的命令……

    沒多久，我就對這種傻乎乎的指揮權厭煩透頂，於是我決心用實際行動來教會侏儒們一個新的成語：屍位素餐。

    當然好處也不是沒有，至少沒過幾天，整個狂風群島內的玩家都知道了一件事――

    卡薩旅館的新老板是個玩家，而且聽說是個在華人圈子裏小有名氣的家夥……

    當了這老板，做生意倒是方便了許多。雖然我並不稀罕零零碎碎替人做首飾那點小錢。

    每天上線先到1層吧台刷下可發布任務清單，看看有什麽經驗多又輕鬆的任務，趁吧台前人少時發布，然後我們4個飛快的搶接頭一份，別的玩家剛發現新任務時我們已經一溜煙出門了……開始還蠻新鮮的，久而久之也就覺得沒啥意思了，任務總是有的，做也做不完。我又沒法跟吧台裏那幾個傻乎乎的酒保說，把油水多的任務留給我，我不在的時候別發任務……說了他們也不會聽。

    偶爾閑下來就到7樓借著npc的煉金爐做做小生意，或者4人跑出去偷雞摸狗的pk，水陸兩路分進合擊，成果斐然！當然更多時候是被大群玩家追著屁股趕回旅館，然後我們四個躲在一群npc小弟的保護下狐假虎威，我也逐漸習慣了這句既像發哥又像浩南哥的台詞：

    “我雷老虎敢出來混，憑的就是弟兄多！這裏是老子的地盤！你們想幹嘛？00544？”

    往往有受不住激的傻蛋衝上來“44944”，然後毫無懸念地被我小弟秒殺……

    我會很不好意思地對傻蛋的屍體說，“忘了告訴你，我這些小弟六親不認的，就連我在這打架也會被他們砍……”

    ――――

    （有書友抱怨嫌拖遝，因此這卷剩下的內容都並在這一節內交代了，下一卷《殺場》，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