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你是不是屬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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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米的距離,對於普通人來說,從啟動到跨越過這段距離,需要0.2至0.4苗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女劫匪認為,自己經過長期的訓練,應該在0.1秒左右做出迅速的反應,在普通人靠近自己身體之前,完成自己的破壞性舉動。

    她有這種自信。

    但是,許多時候,盲目的自信,往往離自負相隔不遠。她估計了一般人的舉動,沒有料想到,還有人天生的就很不一般。很不辛的是,這一次,偏偏讓她遇上了。

    放開身邊的空姐,揉身上前時,徐寬的動作幅度並不大。他的舉動,讓人感覺是在飄。能把快捷的動作,玩出飄逸的韻味,這一點,就連哥哥徐巍都難以做到。

    女劫匪意識到有人靠近自己的身體,即將發動襲擊時,很快速地做出了本能性的反應,她迅速把張開的雙手向一起靠,可惜,她的手臂隻是挨近了幾寸,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製止住了。

    見到女劫匪被徐寬抱住,機艙內的人很驚奇。眼前的一切變化得太快了,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還愣著幹什麽?快上來幫忙!”女劫匪在懷中拚命掙紮,她的無所顧忌限製了徐寬手上的動作。

    愣了一會兒神,剛才躍躍欲試的人們,清醒了過來。有幾個膽子大一點的男女,從座位上站起身,過來幫助徐寬。

    一分鍾不到的功夫,女劫匪的雙腳就被幫了個結結實實。當人們騰出手來,準備反剪著綁縛女劫匪的雙手時,徐寬告誡他們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女劫匪的手臂靠近!

    經過徐寬的點撥後,幾個男人很快就‘心領神會’,當他們把女劫匪綁縛牢實,呈獻給徐寬看時,徐寬有些啞然:靠,怎麽把她綁成這麽一副姿勢?!是不是成人小電影中的sm鏡頭看多了,也跟著變壞了?!

    被製服的女劫匪,四肢被綁在機艙座椅的四個椅座上,攤開著成了一個中間有‘缺陷’的‘大’字……

    沒心情搞笑,還有一個更危險的劫機犯在駕駛艙!

    徐寬看了半坐在地上的漂亮空姐,思索了片刻,決定還是要利用一下這個‘道具’。他俯下身把受傷倒地的空姐從地上拉起,從身後再次把她環著脖頸抱住。

    “曾可小姐,對不住了。”不說這話還好,這話從徐寬空中一說出來,立刻引起了強烈的連鎖反應,左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女孩子難道是屬狗的?!”徐寬忍著疼,等曾可把心中的怨氣發泄完,才附在她耳邊小聲叮囑了幾句。

    雖然,回饋的眼神中充滿著憤怒,但是,這個叫曾可的空姐身體上的動作,卻表現得很配合。

    她主動抬腿向駕駛艙走去……

    “這個女孩子,雖然還有些女孩子特有的嬌嬌氣,但是,總體上還算識大體!”徐寬對這個叫曾可的女孩子,好印象增添了幾分。

    敲打駕駛艙門,男劫機犯從裏麵向外看了看,見是徐寬,並不打算開門。但是,徐寬手上清晰的牙齒咬過的傷痕,博取了他的同情,他最終還是選擇放徐寬他們兩個進來。

    和外麵的同夥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聯係,他也想了解一下外麵機艙內的情況。

    飛機駕駛艙內,記賬和一名飛機駕駛員,正有條不紊的根據地麵空中指揮係統的指令,沿著劫機犯要求的線路飛行。

    飛機上的險情,機長早已經向地麵有關方麵進行了匯報。

    各種應急方案已經全麵啟動!

    看見徐寬押著曾可進來,機長心中一驚。他暗自慶喜自己沒有采取貿然行動,險些釀成大錯。

    這家民航客機,是中國自主研發的大型空中運輸客機,具有許多獨到的設計理念和安全標準。除了必備的飛行監控係統外,還有一項空中客機和波音飛機所不具備的特殊功能,這項功能,專門針對飛行過程中的各種人為的突發事件所設計,對那些試圖圖謀不軌的乘客,能在短時間內通過特殊的次聲波和神經氣體裝置有效製服!

    機長在發現異常情況下,可以通過視頻監視係統鎖定不良乘客,按下操控台底部一個不起眼的按鈕,啟動裝置對罪犯和危及乘客人身安全的人員,實施懲戒。剛才之所以遲遲不敢動手,是因為難以推測劫機犯身上有什麽樣的爆炸裝置,他怕貿然行動會使劫機犯身上的爆炸物品被高頻次聲波引爆而產生機毀人亡的惡性後果!

    原以為劫匪隻有兩名,現在又多出一名,會不會還存在其他的隱藏在普通乘客之中的劫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這個疑慮,更讓機長不敢冒失了。

    男劫機犯心理素質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強。從他緊張的麵部表情上推斷,他似乎在猶豫什麽。也就是說,他的犧牲精神和信念,遠沒有剛才那個被製服的女劫機犯強烈。說白了,他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怕死!

    在心理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選擇做這樣自古華山一條路的危險事,太勉強了。這種心態和精神狀況下,隻要對方應對得當,他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簡單問訊了一下機艙內的情況後,男劫機犯準備讓徐寬帶著曾可離開。徐寬很聽話的服從了他的安排。在轉身推著曾可出飛機駕駛艙後,徐寬裝作無意地向機長的方向瞟一眼,突然,他像發現什麽一樣睜大了眼,高聲斷喝著:“你在幹什麽?”

    男劫機犯渾身一激靈,順著徐寬眼睛的方向,扭過頭去。

    “沒什麽啊,機長和飛行員不是好好的坐在那,操控著他們的飛機嗎?這小子捕風捉影的瞎咋呼個啥?!”他扭頭準備訓斥徐寬時,發現徐寬正衝著他一臉詭異地微笑。

    “不好……”當他意識到危險時,已經晚了,眼前一黑,他什麽也看不到了……

    飛機在天河機場平穩降落後,機艙門打開。

    全副武裝的特警衝進飛機駕駛艙,將兩名劫機犯押出機艙。

    徐寬躲在乘客中,默默注視著特警們的一舉一動。這一次,他學得很乖巧。沒有拋頭露麵,顯得很低調。但是,幾分鍾後,他想低調離開的想法,就被現實擊碎了。

    特警們把所有的乘客再次進行完身份識別後,保護著送出了候機室休息大廳,單獨把徐寬留下了。

    特警告訴徐寬,有人要接見他。

    徐寬說不必,說自己現在隻想離開。但是沒有獲得批準。

    二十分鍾後,幾名民航局的領導,陪同著一個身穿將軍服的軍官來到徐寬麵前時。徐寬笑了。怎麽是她?!

    “首長好!”

    盡管沒有穿軍服,但是現役軍官的身份還是讓徐寬向站在自己對麵的女將軍敬了一個軍禮。

    “嗯。”女將軍看見徐寬時,眼睛微微一亮,但是隨後就熄滅了眼中的光芒。中規中矩的接受了徐寬的敬禮。

    “小姨好。”徐寬明明知道對方不想讓在場的人知道彼此之間的身份,但還是選擇了讓這種熟識關係曝光的方式。

    郭純沒有想到,製服劫機犯的人,居然是徐寬。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采取這種見麵,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嗯。身上的傷嚴重不嚴重?什麽東西咬的?我看,你還是先到醫院去打幾針預防狂犬病的疫苗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說。”說完這些話,郭純轉身走了。幾個民航局的領導麵麵相覷了兩眼,隻好跟著走了。

    按照程序,民航局的領導還要在記者的閃光燈下,為徐寬進行頒獎和發放獎金,既然郭純將軍選擇低調的方式處理,他們也隻好忍痛割愛的跟著做了。

    說實話,這多多少少還是讓人感覺到一些遺憾的。畢竟,上鏡頭甚至是上電視的機會,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不多。

    漢口協和醫院,徐寬打完針,並沒有能夠離開。醫院的醫生告訴他,根據上麵的交代,徐寬還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才能離開。

    徐寬知道,這一定是小姨媽郭純將軍做的決定。外冷內熱是這位自己平時很少接觸的小姨媽給自己的深刻印象。

    自己還沒有往家裏打電話,家裏人卻很快趕來了。最先來的是大姨媽邱蕊,緊接著是二姨梁靜,還有徐可小妹,特別是郭川這小子,來看自己時,居然身後還跟這個漂亮的外國小妞,叫什麽莎妮婭。

    還是不當兵好啊!要不,最小的郭川怎麽可能最早有了女朋友?!

    他們親昵舉動一陣陣讓徐寬心中‘吃味’!

    母親竹子最後一個到醫院看徐寬,她是從韓國坐專機趕回來的。她現在是徐氏集團駐海外公司的總裁……母親的眼淚讓徐寬也跟著想哭,但是,他沒有讓自己的淚水留下來。母親很苦,這一點,他深深的能感知到。

    醒事後,在許多個月朗星稀的晚上,母親都會站在家中的陽台上,向著一個方向暗自垂淚……這個記憶片段,是所有記憶裏最讓徐寬印象深刻的場景。

    母親流淚時,幾個姨媽們,又何嚐不是淚水漣漣?!

    她們都在思念同一個人!

    郭川和徐可單獨又來了兩回。徐可還是那樣的大家閨秀氣質怡人,隻有郭川,還是‘沒心沒肺’的老是拿自己的皮膚說事,說徐寬是非洲來的國際友人。唉!頭上太陽曬,腳下水汽蒸,皮膚不變黑才怪!難怪那個叫曾可的美麗空姐,第一次看見自己,老是盯著自己嬉笑呢!細想想也怪對不住她的,無怨無仇的自己給了她兩刀,雖說不致命,但是,在一個女孩子光滑整潔的皮膚上,留下疤痕總歸不是很好。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補償一下她!

    至於曾可在他手臂上留下的咬痕,徐寬早已主動‘忘記’了……

    這天,辦完出院手續,徐寬出醫院大門時,還沒有下第一級台階,他就站住了。

    幾米外,曾可正一支手臂上纏著繃帶,一支手手上拿著飯盒,扶階而上。美麗但略顯孤零零的身影,讓許多男士為之側目。

    即將相遇時,曾可才抬頭,看見是徐寬攔住自己的去路,安靜的神情變得更加冷峻。對徐寬的微笑,沒有任何回應,向右橫移了兩步,從徐寬身邊穿過,將徐寬像空氣一般忽視掉了。

    “咯噔”一聲,徐寬的心如同高台跳水一般,沉落了。

    “哥,這個女孩,你是不是認識啊?她很漂亮啊。”郭川此刻再次顯示了他‘沒心沒肺’的一麵。他沒有留意徐寬臉上的失落。

    晚上舉行的家庭接風宴上,徐寬的情緒不高。這一點,沒有逃過幾位女士的眼睛。

    徐可向郭川問訊了接徐寬出院時的每一個細節後,有了自己的判斷。她知道,自己可以幫徐寬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