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他的強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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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一手拉著她的胳膊,一手扶著她的肩。
一顆心劇烈地跳動,他再也壓抑不住這種驛動,雙唇吻了下去,先是停留在她的雙唇上,然後輕輕地帶著無比的虔誠,又仿佛它們是嬌嫩的花瓣,一用力就會碾破般無比的小心沿著雙唇的輪廓輕啄,反反複複,帶著無止限的貪戀。
沈洛被這突入其來的吻驚呆了,一時竟沒有反應。數秒後,想起推拒,一開口,卻是一個字還沒說就被他的舌頭趁勢闖了進來。他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改抱住她的腰,女人和男人的力量畢竟懸殊,她一動都動不了,隻能被動地承受這個吻。他的舌頭靈巧地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帶動著她的舌頭跳舞。他輾轉、舔舐、輕咬、用力地吸吮,將她的頭按的越來越緊,仿佛要把她的靈魂吸到他身體裏去,吸得她大腦漸漸迷蒙,身體發軟。秦忠信看她似乎呼吸不了,舌頭稍稍退出,給她留出一絲呼吸。看看她,然後又貼了上去,這次吻得更輾轉、纏綿、長久。他看著懷裏的她轉入迷蒙的雙眼,自己也迷失起來,不知道這是現實還是夢幻,噙著她的嘴唇,模糊地歎息似地念著“洛洛,洛洛。”
這一聲低喚把沈洛喚醒,意識到自己被輕薄,張口一咬,“嘶”的一聲,疼痛讓秦忠信本能地後退,沈洛趁機用力掙脫他的懷抱,揚手一巴掌扇過去,他竟然沒躲。
沈洛怔了一下,遂又被羞怒壓過,便懶得多想。怒衝衝地推門下車,又狠狠地摜上車門,快步向大門走去。巴克迎了上來,開門進院,回頭鎖門時眼光看到車子,發現他伏在方向盤上。
難道自己打重了?她猶疑一下,看看自己纖長的手,它能有多大的力量呢?重了也是活該。於是轉身帶著巴克走往主屋。
給巴克拿了急用的狗糧後,關上門,上了二樓,回到臥室,拉開燈,換了衣服。站了一下,終是忍不住走到窗台掀起窗簾一角向外望去。朦朧的路燈下,看到他似乎已坐起了身子。
秦忠信靜靜地望向二樓亮起燈光的窗戶,並沒有看到窗簾掀起的一角,望了一會兒,用手撫了撫被她巴掌扇過的麵頰,細細地回想著,她的手並沒有多大的力量,反倒溫軟輕柔。不行,剛才若不是自己而是別的男人,怎麽還會放過這麽美好的她,要讓她練練手勁才行。轉而又一想,自己真是瘋了,被扇了一掌竟然想著讓她練手勁。看她剛才氣憤的表情恐怕練好也是用到自己這兒,看她和錢子瞻一起就明媚爽朗有說有笑。想到她和錢子瞻一起的畫麵,他的臉沉了下來,她不用練手勁,以後他不會讓別的任何一個男人靠近她。男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這一吻下,他就把沈洛界定為了自己的私有物,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對她用強的,還挨了一巴掌。不管力道輕重,但帶著怒氣的巴掌是她對他一吻的回應態度。現在他倒是用手指摸摸被咬破的嘴唇。嘴角揚起笑意:真是個狠心的丫頭。
可是想到剛才讓自己伏到方向盤的陰影,又掠過沉默。在沈洛轉身走出車門時,他大腦裏或者說眼前又陰影襲來,他可以在眼裏清晰地看到那個陰影,讓他一時頭暈眼眩,撐著到她關上車門離開自己就抵不住暈眩撲到了方向盤。不過幾十秒後陰影過去,暈眩也隨即消散。這讓他有些擔心,有些恐懼,想起以前它每次來的時機,在它之後自己對那些事情的反應。原以為是一種引導暗示,現在卻怕它成為一種阻攔,可自己能感覺到想靠近她,對她的渴望,那麽清晰,那麽強烈。
沈洛洗漱後也無心做什麽,便早早地上了床,大腦裏卻是剛才的畫麵:他凝視的眼神,他深長地喟歎,他霸道的強吻,自己一時的失措與驚慌,他伏在方向盤的樣子。雜亂一片,讓她輾轉反複,難以入眠。她沒有驚訝自己情緒的波動,隻是有些懊惱被攪亂了平靜。寫作時,她會在小說裏投入深情與熱情,那是她快樂的消遣。離開書稿,她很冷靜看待這個世界,心裏清楚,書上美好的一切、戲劇的一切,不可能在現實中。寫戲的人更不可能掉進戲中。世人多以為藝術的、寫作的人都很感性、很多情,卻不知這群人的感性多是對的枯葉、落花,多情對待的是自己,豈不聞多情實更無情,無情反倒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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