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徹底遠離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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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子瞻告訴過自己綁架的人已經處置,卻不想竟然她是主謀。自己真是瞎眼,這哪裏隻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這是個實實在在黑心惡毒的女人!兩世為人,自己含在口裏怕化了的心肝寶貝,竟被她給陷入那麽危險的境地。如果自己的寶貝兒如了眼前這女人的心願受了迫害,自己就是再百般疼護,又如何消除寶貝兒心靈上受到的創傷。他咬緊牙關,不知現在要用多大的意誌力才抑製住上前掐死她的衝動。若說第一次被下了藥,自己是大腦混亂,權且是一場意外。可是後來竟然數年和這個女人保持關係,自己真混蛋!竟然還和她有個兒子。兒子!想到可愛的兒子,心裏為兒子有這樣一個生母歎息。
“念你生了珩珩,再最後放過你一次。現在的財產給你留著。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閉嘴!我不會讓我兒子生長在一個會汙染他的環境裏。”他轉身,卻不是出門,而是上樓去了兒童房。
林丹手捂著熱辣辣的臉,愣在那兒,不知他要幹嘛。片刻卻見他抱著睡著的秦珩走了出來。一股真切而強烈的不安徹底湧上來:“你要幹嘛?為什麽抱他出來?”
他渾身散發著冷氣,隻字未給。
“不,你不能帶走他!我不讓你帶走他!”忍著臉上的痛,伸手到他懷裏去奪熟睡的小人兒。
小人兒被驚醒,“嗯”了一聲。秦忠信無言而寒戾地盯著她,讓她瑟縮地放了手。垂眸輕輕拍拍兒子:“乖,爸爸抱你回家。”
小人兒在他懷裏拱了拱,安靜下來。看著不再伸手但也不挪開的林丹,沉下聲音:“自己去照鏡子。不想什麽都失去,就從此安靜!”
抱著兒子走到門口,又回頭:“明天去幼兒園簽字。”
她望著他毫無情麵而決絕地走了出去,兒子不哭不鬧睡得安穩,心頭雜亂,大腦裏嗡嗡一片,耳朵裏不停回響:“現在的財產給你留著。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閉嘴……自己去照鏡子,不想什麽都失去,就從此安靜……”
“現在的財產給你留著。若不想被我收走,就閉嘴……自己去照鏡子,不想什麽都失去,就從此安靜……”
自己還有什麽可失去的?他還想拿回財產,不,絕不!沒錢怎麽生活?付出這麽多年,怎麽可以什麽都沒有?讓自己照鏡子,為什麽?是說自己不配嗎?
木立良久,然後像個木偶一樣,緩緩轉身,理都沒理一下身上,直著脖子慢吞吞地走回臥室,站到梳妝台前。大大的鏡子映出了一個女人的樣子。雙眼木然地看著鏡子裏頭發散亂、左臉紅腫、眼無神采的女人,停駐片刻,視線再往下。被掐出紅痕的脖子下,裂開的睡袍,裸露的肩膀,露出大半的酥胸。眼神漸漸聚焦,白皙誘人的皮膚上赫然數朵嫣然的紅梅映入視線。耳朵裏再度響起“法院會把孩子給一個不檢點的單身女人?還是你以為可以用你的身體資本搏同情?”他輕蔑的眼神,森寒的聲音,不停地交織閃現。
咬住了下唇,胸脯劇烈起伏,雙手漸漸握緊。
“啊——”終於,再也忍不住失望帶來的恐懼、不甘、痛恨,一聲尖叫,暴戾地伸手把梳妝台上的所有東西掃落在地。人滑到了地毯上,撲倒了梳妝凳,伏在地上涕淚長流。無邊的恐懼實實在在罩下來;切齒的痛恨,該死的刀疤臉毀掉自己最後的時間與機會。
很久很久,蜷縮在地毯上的人抬起臉,茫然的看著眼前,好陌生。這是哪裏?這冷色調的、華美的裝飾這樣冰冷無情,發出白光的燈像他諷刺的眼。這冰冷的牆壁,冰冷的燈光,冰冷的一切。當初剛得到時令自己無比欣喜得意的財產,現在都對自己露出冷冰冰的諷刺。林丹,林丹,你真的敗了嗎?敗得如此徹底?
撐著爬起來,到浴室洗把臉,看著因臉上紅腫而更顯狼狽的自己。出去拿了冰塊包了毛巾敷在臉上,歪身倒在床頭,任冰塊化水,滴滴答答流在床上,流到地毯上,最後被捂熱的濕毛巾掉到地毯上。人,胡亂地睡去。
第二天下午,林丹去了幼兒園簽字,把兒子轉出。
晚上,一間高級會所的地下夜總會。喧囂與人潮像海浪一樣要把每一個獨立的人淹沒。這是一天工作後,來放鬆、來自我解放的地方,也可以是獵奇的地方。舞池裏,滿滿個性裝扮、奇裝異服的人隨著音樂扭動。女人濃妝豔抹,誇張的首飾,可按自己心意暴露的衣服。飲料味,汗味,香水味混雜,台上因濃妝而認不出是誰、身上隻遮住必須遮住部位的伴舞,在台上跳著挑逗的舞,男歌星在性感的伴舞中吼叫,間或夾雜台下的口哨聲。這是一個雜亂而喧囂的地方,彩色的燈光,霧蒙蒙的辨識度,人人來尋求釋放,又人人帶著一層麵具,這是一個真實而又虛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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