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8 章 終 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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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心低頭,抿唇偷笑。和弟弟一起到了爸爸媽媽的特大號床上。嗅著爸爸媽媽的氣息,兩個孩子都很興奮,遲遲不見瞌睡蟲,拉著爸爸媽媽嬉戲了半天。最後分頭睡也沒分好,還是一家四口在一頭,心心在最裏側挨著媽媽,小人兒在爸爸媽媽中間,秦忠信在最外側。剛才玩鬧時的過人精力讓沈洛看的害怕,不知要興奮到何時。誰知剛分好位置躺下,姐弟倆就都是秒睡,看著好笑。可是小孩子個兒小小,睡著時卻特別占空間。秦忠信看兒子那霸道的睡姿,讓自己和沈洛之間簡直就是隔一條銀河,不禁皺眉。起身把沉睡的小人兒抱起來放在了女兒那邊,把自己的寶貝兒撈在懷裏,緊緊的抱了一會兒才罷,嘴裏卻是發狠道:“隻此一次,以後你不能再縱容他。”

    沈洛心裏又甜又覺得好笑,不由輕嗔:“哪有和孩子吃醋的,他們也是想黏著爸爸媽媽而已。”

    誰知卻聽他大言不慚道:“我也想黏著你啊,臭小子一點兒不懂得謙讓。”

    說罷不再聽那誘惑自己的小嘴為不省心的兒子辯護,以唇堵住,然後相擁入眠。

    次日清晨,小娃娃竟是早早醒來,結果一看自己竟跑到姐姐這邊了,驚奇道:“我怎麽到這邊了?”

    沈洛窘,不知怎麽說,秦忠信卻是氣定神閑:“你睡覺不老實,自己跑過去的,還影響媽媽的睡眠,今天自己睡了。”一下子把兒子要賴皮的可能都堵住。小人兒一愣,傻嗬嗬地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那樣子是滿滿的疑惑:“是嗎?是這樣的嗎?爸爸,你沒說謊?”當然,隻是疑惑,沒講出來。心心似懂非懂,隻是看著媽媽。沈洛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裏,一家四口嬉鬧一陣,起了床。

    一家人快快樂樂玩了一個周六,周日一早卻是來了個客人。客人不是別人,而是錢子瞻,同時他還帶來了訓練後的巴克。

    巴克見到許久不見的沈洛,即使再冷靜也興奮地搖起尾巴,往主人的方向衝過來,卻在一眼看到沈洛身邊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萌娃時停下了腳步。

    沈洛看到巴克很高興,對著錢子瞻打聲招呼就跑上前去抱住了巴克的脖子,巴克興奮地蹭來蹭去。

    “媽媽。”小人兒看著巴克心裏癢癢的,卻又對他高大過自己的彪悍矯健的樣子以及冷冷的眼神有點發怵,就萌兮兮地向媽媽求助。沈洛回頭招手小人兒過去,安慰地撫撫巴克,告訴它小人兒是它的小主人。不知道它聽不聽得懂,卻是見它對著小人兒嗅了嗅,然後看看沈洛,又看看小人兒,還給他們一種眼神溫和的感覺。

    沈洛有心讓巴克接納小人兒,想著男孩子和巴克這樣冷靜彪悍型的狗接觸,作它的主人,對個性養成也蠻有益處的。所以抱過秦珩,拿著他的小手摸摸巴克的頭,巴克溫馴的看看小人兒,低了一下頭。心道:我隻想承認你是我的主人,可是你既然想讓他也作我的主人,算了,也聽你的吧。誰讓他是你兒子,我就幫你守護好了。隻是以後別再讓我離開這麽久,思念的時間太難熬。我願意為你接受訓練使自己強大,但是別一下子時間這麽長,距離這麽遠,可以上學一樣啊,不是晚上可回家,周末不上課嗎?我不是要偷懶,我會在家裏練習的,隻是想在練習時能看見你。

    可惜它這番心思沈洛無法體會。幸虧除了它自己別人都不懂,否則男主人第一個把它扔出去。想想連兒子都嫌棄的男主人,會在意你一條狗?而“二選一”的話估計女主人會選男主人。

    巴克沒想到這次回到主人身邊給它的命運軌跡來個大轉折。隻是對著眼下摸了摸自己就興奮的眼睛有些發亮的小娃娃有些無奈。心裏知道自己不僅不能有任何不滿,還要對這小主人嗬護備至。

    錢子瞻在旁邊等她們敘舊夠了,埋怨起來:“嗨,有你們這樣待客之道,客人站了半天,還是在院子裏,連屋都不讓進了。”

    “咦,子瞻,你還站在這兒?”沈洛奇道。她的意思是你怎麽沒進廳裏去喝茶,錢子瞻卻是曲解,委屈的無語:“雲洛,你?唉,若不是臉皮厚著點,該去找個幹的遊泳池跳跳。”

    “哈哈!”沈洛好笑,也感覺有些歉意。

    錢子瞻卻是伸手牽過秦珩:“別客氣,我這也是到我兒子家,是吧,寶貝,這對糊塗不招待我,你招待我。”

    不待小人兒反應,已有人不滿地發話:“錢子瞻,這哪裏有你的兒子?”

    “咦,你反悔了?反悔無效,已經承諾過的。”

    “你少賴皮,誰承諾過了?”

    “嘖嘖,果然是奸商。不理你,那天已經和秦珩商量好了,珩珩才是當事人,最有決定權。”

    虧他說得出口,和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商量好了。

    錢子瞻今天過來是定收養秦珩的儀式時間的。

    坐下來談起後,知道沈洛不便插言,秦忠信自己與錢子瞻真的商量起來,不過收養是不要想的,認幹兒子倒是可以。錢子瞻雖不滿,也心知不可能讓秦珩改姓。最終定下認幹兒子,但對秦珩的訓練是一樣的,心裏給他的繼承權也是一樣的。沈洛提出要秦珩滿五周歲才行。一則秦珩現在還太小,二則不想他現在離開和自己生分,自己很想做好他的媽媽,尤其經過這次事件後,覺得小人兒有那樣一個生母太可憐,想給他一份和心心一樣的母愛。他現在三歲多,正是培養感情的好時候。

    看小人兒睜著眼睛聽大人說話,沈洛覺得心軟又覺得可愛,抱他在懷裏問他:“珩珩,要不要去跟子瞻叔叔學本領,將來像子瞻叔叔一樣作英雄?”

    話落,自己心下納悶,錢子瞻什麽時候做過英雄了?可是眼前閃過莊園的訓練場,自己被綁架時他的奔來相救。

    錢子瞻在旁邊聽得難得的發窘。小人兒卻是眼巴巴地看著沈洛,糯糯地叫了聲“媽媽。”

    沈洛心裏不反對小人兒被訓練,男孩子強大一些不是壞事。她相信錢子瞻能給他的絕不僅僅是強身健體和武力值,更是給予小公子很難接觸到的磨煉,其他的可能太遙遠,但意誌、耐力和韌性會讓他受益終生。自己和秦忠信一定會給他非常好的教育,但有些東西卻是身為父母難以給出來而不自覺的。看小人兒一副要被遺棄了的委屈的樣子,不禁心疼,怕他有心理陰影,忙道:“我們現在不去,等珩珩到五歲了,長大了再去。但是周末要回家的,不然爸爸媽媽和姐姐都會想你的。”

    小人兒消化了一下,咧咧小嘴:“狗,狗。”

    “它叫巴克,你喜歡巴克?”

    小人兒點點頭。沈洛驚奇,還以為小人兒會怕強壯高大的巴克。

    “媽媽把巴克給你,它是你的第一個跟班,它保護你,不過你是主人,要愛護它。”

    小人兒似懂非懂,仰著小臉,傻嗬嗬地露出小牙,笑了。錢子瞻在旁邊看著兩母子的互動,眼神一閃,垂下眼眸。

    秦珩的事就暫時這樣定下,準備先行禮,然後在他五歲時才被帶入白門。

    錢子瞻走之前又給他二人透露一個消息,說這次慈善拍賣會上可能會有古董,雖然消息未確定,也該是**不離十。秦忠信看他一眼,記在心裏。第二天私下給了他電話得知他基本確定了是一件古玉物件,貌似玉玦。他知道秦忠信喜歡玉器,看在幹兒子秦珩的份上才告訴他這個信息,想要就準備好錢,不要,他就要了,反正到時若發現物件真的好,就不會讓它落到別人家。

    謝過,掛了電話。秦忠信沉吟:古玉,玉玦?他一點兒不懷疑信息的真實性,如果不是已經確定,錢子瞻不會給他這個信息。隻是不知會不會是那枚玉玦?自己的寶貝兒自從知道那枚玉玦是傅仲年親手給她的後就一直惦著,尤其認了心心並從夏之濤墓地歸來後,就決定了找它。現在,會有那個幸運嗎?

    轉眼,到了這周周末。周五晚,秦忠信與沈洛依然去了東方雅築,隻是沒帶孩子回家,而是告訴他們明天下午爸爸媽媽參加完拍賣後再來接他們一起。

    錢家老宅小樓主臥。一隻男性修長的手打開一個床頭暗格,拿出一個精雕細琢的精致木盒,緩慢打開。明亮的燈光下,紅色的絲絨布上,一枚瑩潤幽暗的玉玦,安靜優雅地躺在其間。許久,修長的手指探進,玉玦落在了潤白的掌心。看著這枚和她胸前那枚除了大小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玦,心裏說不出的鈍澀。我該把它留下,還是該把它給你?給你,是物歸原主是嗎?隻是,什麽都要給他嗎?也許別人不知道,自己卻知道這枚玉玦的秘密。無意中知道的秘密往往是更真實的,這枚,才是她的,可惜,卻是要與那枚在一起。無奈一笑,終歸還是他。既然不能留你,能留下它也好,雲洛,雲洛!罷了,不管怎樣,這一世,不會再讓你從我的世界裏徹底遠離,那就把從它而得的錢,看成是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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