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那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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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嘞!要說軒帥說話就有力度,這一句‘出於對長輩的尊重,我不得不道歉!’直接把自己被逼無奈的境地表露給大家了。完了還能留下一個尊老的美名!嘖嘖,你們說這詞整的硬不硬?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軒帥的最後一句——‘我不騎白馬,我也不是王子’ 帥!這話說的就是那麽狂,就是那麽帥!天啊 ̄我覺得這句話要是發到網上,鐵定能成為網絡流行語!簡直太酷了!你說是不,小可姐!”

    我咽下嘴裏的飯,極為無奈的看向滿麵紅光的趙嘉慶,無力的說:“差不多就行了!你已經興奮一上午了,就算打了興奮劑也該過勁兒了,吃飯吧啊!”

    “不是小可姐,你不覺得軒帥廣播裏說的話,很有力度嗎?”趙嘉慶一臉急切的求認同,那份激動以及對白鶴軒的崇拜,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我不想打擊他的熱情,隻得連連點頭,“是!有力度!絕對有力度!但是起不起作用,還是得看潘黎黎她們那邊的反應。能把問題解決了,才能算是真正的有力度。”

    “她還有臉來?那得多厚的臉皮啊!”慢條斯理吃著飯的韓若雪冷冷的甩出一句。

    “對對!潘黎黎要是還好意思來上學,那臉皮絕對是無敵了!”趙嘉慶連聲附和,“她這步棋走的可真夠臭的!闖了禍找家長,還以為自己是沒斷奶的小孩兒啊!要是事情剛發生那會兒,頂多被同學們嘲笑一陣子,也就過去了。可現在,被她媽這麽一鬧,絕對是引起公憤了,她要是來了,一人一口吐沫,就得把她淹死!”

    “你給我閉嘴!沒看大家吃飯呢!”韓若雪一聲嗬斥,趙嘉慶趕忙邊道歉邊賠笑,終於是消停了。

    可是沒吃兩口,這家夥又問:“哦對了!你們知道軒帥幹嘛去了嗎?”

    “你知道?”我略帶急切的反問。

    “不知道啊?要不怎麽問你們呢?”趙嘉慶見我搖頭,又看向韓若雪,“難道連你,他也沒告訴?還是你沒問啊?”

    “誰告訴你,他的事我必須知道!”韓若雪沒好氣的瞪了趙嘉慶一眼,有些煩躁的說:“放心!他那樣的人,絕對不會想不開的。以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是給自己找點事做,發泄情緒去了!這家夥心情不好的時候,誰都不會理,所以都別浪費感情了!”

    不知為何,聽韓若雪這麽說,我心裏不由的心酸起來。白鶴軒就像一隻高傲而倔強的小獸,在眾人麵前他可以麵露凶狠,也可以玩世不恭,卻決不允許把自己脆弱的一麵表露出來。即便是身受重傷,寧願自己舔舐傷口,也絕不屑於別人的援手。

    想到此,我也打消了給他打電話的念頭。其實,在沒見白鶴軒回來上課,我就立馬給他發了個詢問的信息,隻是一直沒有回音。還想著,等吃完午飯自己回教室的路上,給他打個電話呢。

    “小可姐!你說潘黎黎的媽媽會善罷甘休嗎?”‘隱士’江海珊出聲了。這個‘隱士’的外號,還是趙嘉慶給起的。

    經她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看來得了解一下潘黎黎的家庭情況,防範於未然還是相當必要的!

    思索了一圈兒,又想起我那曾經的老同學,現任學校後勤老師的趙月寧。說實話,自從和她在食堂吃頓飯以後,我倆就再沒交集了。她是後勤,本來見麵的機會就少,再加上她還要時常回家給孩子喂奶。而我,在交際方麵出奇的懶,不善於跟誰聯絡感情,再加上光顧著學習,哪有時間聊天扯皮呀!

    所以說,接到我的電話,趙月寧很驚訝,但是聽我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也給她氣得夠嗆。直說讓我放心,她去找同事打聽一下。

    沒想到她也是辦事人,我是吃完午飯給她去的電話,結果第一節課下課,她就把潘黎黎的家庭情況給打聽到了。我一聽,心裏有了底。潘黎黎家有四口人,爸爸是包工頭常年不在家,媽媽開著一家規模不大的水果超市,家裏條件還算可以。潘黎黎上麵有個姐姐,比她大十歲,已經結婚生子了。潘黎黎對她父母來說,算是老來得女,那嬌慣程度可想而知了。

    我很慶幸她家不是有背景的家庭,若是那樣,事情還真麻煩了。也是,真有背景或上麵有人的家庭,直接來陰的,誰還來鬧啊!

    上課鈴聲響起,我收回了心思,感覺手機震動,估計是來信息了,也沒在意。等到下課後,才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白鶴軒的信息,隻見上麵簡單的寫道:沒事!晚上接你!

    我不由笑了,行!還算這小子有良心,沒枉費我為他如此操心啊!忽然感覺左手手心癢癢,一撓才想起今天應該換藥,隻得給白鶴軒又發了一條信息:我下晚自習去換藥,你要是有事就別等我了!

    結果人家直接回了兩字——囉嗦!我嘴角抽搐,心中剛剛燃起的感動小火苗瞬間被撲滅了!

    下晚自習,書包往肩上一背,我第一個衝出教室。

    快到校醫院了,目不斜視,快速朝門口跑去。哪知剛進門口,就感覺書包被拽住了,回頭一看居然是白鶴軒,我不由一驚,忙朝四周看了看,埋怨道:“你咋現在回學校了,要是被老師或同學看見了咋辦?”

    “哪兒那麽多事!快走吧!”白鶴軒滿不在乎,卻順手將我書包提了過去。

    今天值班的醫生換了,是一位看上去挺和藹的老頭兒。奇怪的是, 他一見到我倆,很是驚訝的問:“怎麽又是你們?你這手,不會還是這小子給弄傷的吧?你們兩又決鬥著?”

    我一頭霧水,看向白鶴軒,而那小子眼睛若無其事的瞟向一邊,好似啥也沒聽見。

    “您認識我們?”我詫異的問。

    “嗬嗬!你忘了,上次你手粘在他t裇上,我可是費了老大勁啊!”

    被老校醫這麽一提,我頓時尷尬不已。心想:這老頭兒記性也太好了吧,怎麽說過去快三月了,他居然還記著呢!也是,把手粘在t裇上,一年到頭他能遇到幾次?!

    “來來來,我看看你的手!嘖嘖嘖,傷口挺長,是這小子弄的不?”老校醫邊檢查傷口還在追問。

    我幹笑,解釋道:“這回不算決鬥,隻是搶東西不小心劃到的。”

    “也是那小子不知輕重!”說著老校醫看向白鶴軒,“我說小夥子,你要是再不懂得憐香惜玉,小心找不到女朋友哦!”

    “幹你的活!哪兒那麽多廢話!”白鶴軒語氣很衝。

    “嘿!”我厲聲喝斥,並朝他狠瞪了一眼,這小子一臉不忿,頭一撇不說話了。

    老校醫似乎並沒生氣,反而哈哈笑了,然後看看我,又看看他,不知所雲的來了一句:“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行了,傷口恢複的不錯,都結痂了,不能撓也不能沾水,聽到沒?”

    我點頭,在老校醫莫名其妙的笑聲中,快速閃人了。咋感覺這老頭兒有點神經叨叨呢?

    走出校醫院後,校園裏已經安靜了。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忽聽白鶴軒淡淡的說:“以後不要瞎出頭,聽到沒?”

    我一怔,帶著怨氣的回道:“還不是擔心你衝動,受欺負!”

    “那也是我的事!”

    冰冷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紮進了我的心裏,頓覺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不上下不下,連帶著身體都有些輕顫,“好!放心!以後絕不會多管閑事了!”冷冷的甩出這句話,我大步流星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