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老大，其實以前那個社會也不好！不管做啥，都看授信分數。雖然說授信評定什麽的都很公平，但是隻是變相的將社會分為三六九等而已。”

    楊君饒有興趣的問道：“這個怎麽說？”

    張彪正色道：“我處於那種授信最末等的層次。有些人，可以安分守法，領著基本保障過日子。但是在普通平民中，依然會有一些想過上更好生活的人。但是，這些人創業受到限製，信息獲取受限，好的項目總是會被超級公司打壓。上層製定的規則，讓我們這群底層的人，很難爬的上去！”

    楊君微微一點頭，張彪說的沒錯，自己出生，就已經獲得了很高的授信分數。這一點，確實是有些等級分化的味道在裏麵。

    張彪接著說道：“看似公平，其實很不公平。老大，你別看我五大三粗的，其實我曾經也創業過。也想要找一份工作，體不體麵都沒關係。但是，沒用，別人不收。自己創業，根本無法回本，啟動資金也沒有。默默無聞，沒有貢獻，授信分數也不會提上去，整個進入惡性循環的魔咒。就連上學，也是社區學校，社區大學。每個社區參加工作的學生，不足百分之十。所以我很失望，後來因為我身體素質不錯，才跑到地下去當拳手。”

    “那現在呢，你覺得如何。”楊君問道。

    “現在啊，雖然吃不飽。雖然我們被管製，但是，全世界的人都一樣啊。我授信不高，完全無所謂。但是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人淪落到和我一樣的命運。說句實話，我對此還是喜聞樂見的。”張彪嗬嗬的笑道。

    “是，這些人就是活該！”大長腿沈飛翔撩了一下額頭間的頭發。他雙腿修長，待機監獄這麽就，還一直在意自己發型。人長的很帥氣，但氣質卻冷冰冰的，形象又有點像古惑仔。

    楊君回過頭來，說道：“飛翔，你來說說。”

    沈飛翔微微一點頭說道：“老大，我比較冷，不怎麽會說話。張彪說的沒錯，那些狗屁管理者和我們一樣的命運，我的心情和張彪差不多。”

    楊君笑著搖了搖頭，這群人真的是自己過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過。他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其實也沒必要那麽仇視。以前有人仇富，你們倒是仇視起那些授信高分的人。說句實話，我授信分很高，我從來沒把這個當成一回事，眼下重要的是我們的未來，說大一點是人類的前途。”

    沈飛翔爭辯道：“老大，其實我壓根就不會去想那些問題。就算那個什麽煙霧是利用我們，但是最後大不了就是一死。其實那也不錯，要死麽，大家一起死。全世界的人歡歡喜喜上路，多好？老大，我建議你不要去管那些事。說句實話，以你的能力，可以過得很逍遙，你管那麽多，也累。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最重要。”

    “如果我非要管呢？”楊君反問道。

    “那我沈飛翔也沒服過什麽人，既然認你為老大。你要管這些事，我定盡心盡力跟著你。”沈飛翔說道。

    楊君微微一點頭，沈飛翔這人，思想是比較消極懈怠的，並且過分現實。但是為人還算耿直，人就是這樣，有些人喜歡滿口通篇的大道理，有些人現實，有人充滿的奴性。人性多元化其實沒什麽不好，這個世界本來就充斥著不公平。要是所有人都大公無私，勤勞勇敢，充滿善良和愛。那這樣的社會，在楊君眼裏，也不見得有多美好。

    見大夥紛紛打開話匣子，楊君也借此機會了解這些小弟們，他對著健身男吳文輝說道：“文輝，你來說說，你怎麽看待現在的情況？”

    那吳文輝沉思了一會，說道：“老大，我在原生區是做健身教練的。說句實話，我喜歡原生區那裏充滿人情味的感覺。如果煙霧要改造人類，讓人回到原生區那個狀態。不再用代理人，能夠走出家門，不躺在那冰冷的操作艙裏。這樣的世界，可以有。但是煙霧要借人類的智慧完成繼續進化。我肯定不同意。老大，你想想，如果你發現你的同類都死光了，那你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楊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意義。我不敢確定煙霧偏向於那種。如果它是為全人類著想，那他為什麽不一視同仁呢。那些科學家，研究員，還有網絡技術工程師，浸淫政壇的政客們。這些人對於煙霧的威脅更大，他們才應該被放在重體力改造牢獄裏。但是，沒有。這裏的人，除了蘇岩外，進牢獄的我都已經探察清楚了。全都是五大三粗的貨色，而且還不斷的有人進來。這段時間，我悄悄的入侵監獄管理係統。就新城這個區的小監獄裏，有些人已經開始禁不住折磨。打架鬥毆，生病勞累虛脫的大有人在。但是沒見機器警察管理。”

    吳文輝說道：“老大，你分析的對。煙霧在全世界公頻發表人類管理公約時候就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要說它此舉是幫助人類找回自我，打死我也不相信。”

    楊君點了點頭說道：“它已經在踐踏人權了，我要試試它會不會踐踏人命。”

    蹲在一旁的胡爾哈終於忍不住插嘴道：“老大，你不會拿我們來試吧？你試探煙霧，然後遭殃的是我們？”

    “是你們死皮賴臉拜我為老大的，我可沒求你們。”楊君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

    “啊……？老大，我女人都還沒碰過。你不能這樣拿我們去試煙霧啊。”爾哈有點急了，說道。

    高個子壽齊上前說道：“爾哈，你別急！”然後又看著楊君說道：“老大，為什麽你不選擇直接相信自己的判斷，直接帶我們出去就好了。非得要試那個煙霧，萬一那煙霧不把我們當人看呢？萬一真的被你猜對了呢。那我們這些人，在煙霧眼裏沒有價值，它可能真的為了管理的穩定，把我們都殺了。”

    “怎麽？你害怕了？”楊君臉上的笑意凝固了。

    “沒有，沒有，既然大家都願意跟著你。那總不能讓我們白白送死吧？老大你這麽厲害，不可能把你的小弟們往火坑裏推吧？”壽齊眼神躲閃，不敢正視楊君。

    “你在害怕，心跳加快百分之三十，腎上腺素開始分泌。你拜我老大，隻是為了能夠安全離開這裏。”楊君冷冷的說道。

    “沒……沒有，我怎麽可能害怕。爾哈也害怕了，我們都害怕啊。”壽齊被看穿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你自私自利，不團結，這些都沒關係。但是想要利用我，獲得安全庇護，那也得問問我願不願意做你的保護傘？壽齊，不要在我麵前耍手段，現在，去搬石頭吧！你已經從我的小弟名單中除名了。”楊君冷冷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