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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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餐廳內,四名青年正圍坐在一桌有說有笑的吃喝著,幾人正是晨曦和他最要好的幾個兄弟,廖斌、羅劍、崔亞峰。

    廖斌和羅劍是晨曦的發小,三人在上小學的時候就是同班,後來上初中的時候又分在同一所中學一直到高中畢業。

    他們二人也沒考上大學,後來他們家裏就拖關係讓他們去了部隊,現在二人剛退伍不久在家等著就業。

    峰峰則是三人在上初中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峰峰就是一個小混混,天天就知道在學校門口惹是生非、然後對一些女同學毛手毛腳。

    後來有一天,羅劍為了一個女同學和峰峰發生了衝突,結果羅劍吃了點虧,便心有不服的叫上晨曦和廖斌去找場子。

    結果誰也沒想到,幾人竟然因為這次事情成為了好兄弟,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打不相識呀!

    …………

    四人此刻吃的正歡,這時,峰峰端起一杯啤酒和晨曦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一副深表遺憾的說道“晨曦,你昨天沒來實在是太可惜了。”

    “是啊,昨天那幾個女孩不但人長的好看,身材也很正點,那可是前凸後厥腿子長,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原始的衝動。”羅劍也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說道。

    晨曦剛想解釋自己缺席的原因,一旁的廖斌卻搶先一步,並用教育的口吻訓示著羅劍“我說你小聲一點行不行?這裏可是公共場所,你這麽大聲,難道不怕別人鄙視你,說你是流.氓嗎?”

    “靠,流.氓怎麽了?流.氓又不是罪犯,而且我是流.氓你還不是流.氓?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羅劍不屑的反駁道。

    “我怎麽是流.氓了?你以為我像你那麽沒素質嗎?”廖斌說完,還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做出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

    “算了吧,你就別在我麵前裝蒜了,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拚命灌人家喝酒,你不就是想趁人家喝醉了好占人家便宜嗎?”

    “就是,還在我們麵前裝高尚?晚上的時候還非要送人家回家,你不就是想趁機掐油嗎?”一旁的峰峰也立即附和著羅劍。

    看到二人聯起手來對付自己,廖斌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毫不要臉的說道“別把兄弟我想的那麽齷齪好不好?我乃堂堂正人君子,怎麽可能做出那麽沒素質的事情?”

    “我靠,還君子?病菌的菌還差不多。”峰峰一臉鄙視的反駁道。

    “就是,你看他那副嘴臉,簡直就是對君子的一種侮辱,讓我看了就想吐。”羅劍也深有同感的點著頭。

    麵對二人的數落,廖斌並沒有生氣,而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回答道“吐吧,吐吧,小心別把你的心肝脾碑腎給吐出來就好了,到時候我可沒時間送你們去醫院。”

    “好了,你們誰也別說誰,都是一丘之貉。”聽到三人喋喋不休的爭論,晨曦有些不勝其煩,便開口阻止了幾人的爭吵。

    廖斌和羅劍聽了以後倒也沒有再繼續爭論,不過坐在晨曦對麵的峰峰卻一臉嚴肅的說道“晨曦,你這麽說我們就不對了,你怎麽能把我們形容成一丘之貉呢?”

    “那你覺得我該怎麽形容你們才好?”

    峰峰賊笑一聲“你應該用豬朋狗友、或者是奸夫淫.婦這樣的詞語才更加貼切!”

    “草……”三人紛紛向峰峰豎起了中指。

    …………

    停止了爭論的幾人又開始繼續推杯換盞,這時,羅劍一邊夾菜一邊開口問道“吃完飯我們去哪?”

    “要不我們把昨天那幾個女孩約出來去唱卡拉ok怎麽樣?”峰峰接住話題提議道。

    “好啊,好啊。”聽到峰峰的提議,廖斌的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回答的比誰都快。

    可是他的回答立即就引來了羅劍的不滿“好什麽好?我們去哪又沒打算叫你,你高興個啥?”

    “為什麽不叫我?你們誰要是不叫我,我就和誰翻臉。”廖斌說完,一副猴急的樣子,似乎誰要是撇下他,他就真的會翻臉一樣。

    隻是對於他這一套,眾人都沒有給予理睬,特別是羅劍,他一臉鄙視的望著廖斌“別成天到晚把翻臉掛在嘴上好不好?一天翻三十多次,累不累呀?”

    “有這麽多嗎?我怎麽沒發覺?”

    “你的臉槍打不穿、炮轟不爛,這麽細微的變化,你發現的了嗎?”

    “……”廖斌。

    …………

    看到剛剛才停止爭論的兄弟又再次爭吵了起來,晨曦也隻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也許這在外人看來會以為他們的關係不咋的,可事實卻恰恰相反,他們的關係好的比親兄弟還好,像這樣的爭吵可以說是他們每天的調味劑,隻不過今天晨曦心裏有事,所以沒心情攙和進去。

    看到晨曦一直沉默寡言的坐在那裏也沒幾句話,對麵的峰峰早就發覺不對勁了,他便十分疑惑的問道“晨曦,你今天是怎麽了?從來了以後也沒幾句話。”

    “是啊,你一來我就覺得你有心事,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一旁的廖斌也很認真的望著他。

    麵對二人的詢問,晨曦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為何煩悶,他隻好敷衍的回答說“沒什麽,你們去吧,我下午還點事。”

    三人眉頭一皺,又再次追問道“有什麽心事說出來聽聽嘛,雖然我們不一定能幫到你什麽,可也好過你悶在心裏呀。”

    晨曦隻好放下筷子,憂慮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今天上午我爸讓我陪他去買了好多糧食放在家裏,而且我感覺我爸憂心忡忡的樣子、心事很重,我問了幾次他都沒告訴我原因。”

    “啊?就這事?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事呢!”晨曦話一說完,峰峰就沒心沒肺的回了一句。

    “你不懂,我太了解我爸了,他從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多買些糧食在家也是有意義的事情啊,誰家裏不要吃呢。”廖斌也認為晨曦有些小題大做了。

    “那你們見過誰家裏一次性買幾車糧食的嗎?”

    “啊?不是吧!”三人都是張大著嘴巴,半天合不攏。

    看到三人誇張的表情,晨曦並不奇怪,換做是他知道誰家一次買這麽多糧食同樣也會吃驚不小,他又說道“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奇怪了吧?我家現在都可以開糧庫了,這還不算,下午我爸還讓我陪他去購置其他東西呢。”

    三人此刻也隻能尷尬的憨笑了起來,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不過很快,羅劍似乎想起了什麽“晨曦,你說的這件事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

    “什麽事?”

    “昨天我碰到以前的一個戰友,他告訴我說他弟弟從部隊打來電話,說我們國家可能要打戰了,現在他弟弟所在的部隊已經進入了戰備狀態,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羅劍回答。

    “不是吧?最近沒聽說我們國家和誰起了衝突啊!”對於羅劍說的事情,廖斌和峰峰眼中寫滿了質疑。

    羅劍則是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你們別這麽看著我,之前我就說了這是我聽以前的一位戰友說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而且之前我也沒當一回事,如果不是晨曦說他父親買了這麽多糧食,我早就忘了。”

    對於羅劍的解釋,峰峰顯得最不以為然,隻見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說道“哎,我說你們就別在這裏瞎猜了,什麽戰不戰爭的?那都是狗屁!更何況,就算真的發生戰爭也不關我們的事,你們兩個也都已經退伍了,又不用趕著上戰場,怕什麽?”

    “就是,管他戰不戰爭的,如今我們隻是平民老百姓,就算發生戰爭也是軍方的事情,我們何必去杞人憂天了?”廖斌也站出來附和著峰峰的說法。

    可是晨曦就沒有這麽樂觀了,以他對父親的了解,羅劍說的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父親這一係列奇怪的舉動,晨曦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難怪我爸讓我最近少出門,原來既有這等事。”

    頓了頓,晨曦又道“我跟你們說,這幾天你們最好呆在家裏哪都別去,可能真的會有大事發生,你們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閃失。”

    “不是吧?搞的這麽緊張兮兮的,你嚇唬誰呢?”峰峰第一個就不相信這事是真的。

    晨曦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沒事嚇唬你們幹嘛?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

    “晨曦,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吧?你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看到晨曦如此認真,一旁的廖斌也覺得晨曦多慮了。

    “你才神經過敏了。”

    晨曦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很認真的對你們說,以我對我爸的了解,我肯定最近會有大事發生,雖然我不敢說是戰爭,但絕對是大事情。

    所以這次你們一定要聽我的,等會你們就去超市多購置些糧食之類的東西儲存在家裏,而且這幾天盡量不要出門,我要隨時可以找到你們,聽懂了嗎?”晨曦慎重的交代著。

    三人看到晨曦說的煞有其事,也都認真了起來,畢竟他們早就把彼此當成了好兄弟,知道晨曦是不會害他們的。更何況,不就是多買些糧食嘛,反正家裏總要吃的。

    …………

    幾人吃完飯便各自離去,晨曦整個下午都在陪父親采購物資,什麽魚類罐頭、肉類罐頭、老幹媽、壇子肉等密封食品。還有就是一些易於存儲的幹菜,比如幹魚、臘肉、臘腸等。

    另外就是一些生活必須品,什麽油鹽醬醋、液化氣、紙巾這些。一直忙到天黑才總算忙完,這搬上搬下的可把晨曦累的不輕,他剛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就看到姐姐晨萌回來了。

    “姐!你回來啦。”晨曦微笑著和姐姐打過招呼。

    “嗯!”晨萌點了點頭,一邊換著拖鞋。

    “姐,你怎麽今天就回來了,你不是昨天才去上班的嗎?”

    “媽打電話讓我回來的,怎麽了?難道你不想看到我?”晨萌調皮的向晨曦眨了眨眼睛。

    “怎麽可能呢?你可是我最最親愛的姐姐了!”

    “算你懂事。”

    晨曦牽強的擠出一個傻笑之後,又問“姐,媽讓你回來有什麽事嗎?”

    “沒有啊!媽隻是說想我了讓我回來住幾天!怎麽啦?”

    晨萌有些奇怪的望著晨曦,隻是晨曦卻並沒有做出解釋。因為在他心裏,已然有了答案。姐姐的工作單位並不在本市,往來一趟需要兩個小時,所以姐姐平時都是雙休日才會回來。

    更何況,姐姐昨天才帶著她的男朋友在家吃飯,可是媽今天就說想她了,這個謊言實在是不高明。很顯然,這個電話是父親讓母親打的。

    晨萌見晨曦沒有說話,不禁又問了一句“你在想什麽了?爸媽不在家嗎?”

    “沒想什麽,爸媽在樓上呢!”

    “哦,對了,我們家怎麽堆了這麽多糧食?”晨萌看著滿屋子的食品,不免有些困惑。

    “額……這個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家裏打算開個小超市吧。”

    這時,晨曦的母親從樓上走了下來“晨萌,回來了啊!”

    “是的,媽。”晨萌立即走上前去,挽著母親的手臂坐到沙發上。

    “晨曦,你爸讓你去書房。”

    “哦,好的!”

    …………

    推開書房的房門,晨曦就看見父親站在窗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望著窗外,聽到自己推門的聲音,他的父親才轉過身來走到書桌前坐下,然後對著晨曦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快過生日了吧?”

    “嗯,還有兩個月。”晨曦一邊回答父親的提問,一邊順手搬過一張椅子坐到了父親的對麵。

    他的父親輕輕的點頭“你也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也有必要讓你知道了。”

    晨曦沒有說話,而是等著父親的下文。

    他的父親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你也發現事情不對勁了吧?”

    “嗯!”

    “知道為什麽嗎?”

    “應該是關於戰爭!”

    “你猜的沒錯,確實是關於戰爭。”

    “爸,那我們會和哪個國家打?”

    “不是和哪個國家,而是和外星人。”

    “啊?外星人?”晨曦一時被他父親的回答給懵住了,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且這話如果不是他父親說的,他真想說一句“神經病。”

    而知子莫如父,他的父親顯然是看出了晨曦心思,他淡淡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有神經病?”

    “沒……沒有……”晨曦連忙擺著手解釋。

    “其實你有這樣的想法也沒錯,因為換做是我也會這樣想,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回答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父親並沒有生氣,而是很認真的向晨曦解釋。

    晨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滿眼質疑的問道“爸,你說的是真的?外星人?”

    他的父親隻是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晨曦的疑問。可是晨曦仍然充滿了質疑,他實在很難接受,馬上就要星球大戰了。

    “爸,這不太可能吧?你從哪得來的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你認為我會去相信那些小道消息嗎?我告訴,這是我的一個老首長告訴我的,所以你不用懷疑消息的真假。”他的父親很是不悅的回答。

    晨曦見此傻傻的一笑“嗬嗬,爸,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您的首長是誰?他又為什麽會知道這些事情?”

    晨曦故作隨意的問著父親,其實也就是想套套父親的話。可是他的這點小伎倆,在他父親麵前顯然是不夠看的。隻見他的父親臉色一沉,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不是你所需要知道的,你隻要知道我們國家很快就會陷入危機就行了。”

    “哦,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晨曦把頭一低,心中卻是苦澀無比。

    “該做的已經做了,我們現在隻需要靜觀其變,還有就是這幾天呆在家裏別出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