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佬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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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平了婷婷的糾纏,晨曦心裏鬆了口氣,可是晨曦也不是傻瓜,他知道婷婷肯定是喜歡上自己了。
而且晨曦還知道,婷婷之所以會喜歡上自己,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優秀,更不是因為婷婷花癡,而是因為婷婷經過這段慘絕人寰的歲月以後,內心變的非常的脆弱。
特別是婷婷的父母離世以後,小小年紀的她承受了太多不該承受的壓力,所以婷婷覺得特別的沒有安全感。隻是晨曦的出現,恰好給婷婷帶來了這種久違的安全感,所以婷婷才會下意識的抓緊晨曦,她太想有一個人可以讓自己依靠。
可是現在的晨曦卻是刀口上討活,早忘了生死。雖然他對婷婷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的處境,他根本玩不起這份感情。
特別是對於婷婷這種身世可憐,又無比天真善良的女孩子,晨曦更加不忍心去傷害她,所以晨曦隻能對婷婷的情感裝傻充愣,故作不知。
晨曦把剩下的三根金條交給了大叔,讓大叔幫忙去兌換一下。並告訴大叔以及屋裏的眾人,自己這段時間會出去避一避風頭,他們不想把麻煩帶給大家。
當眾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後,是既感激晨曦的大義,又很替晨曦的安全擔心。
婷婷更是眼淚含含的說道“你們真的要出去嗎?其實你們隻要躲在家裏他們一定找不到你們的!”
晨曦輕歎一聲,望著婷婷寬慰的笑了笑,溫和的解釋說“婷婷,你也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實際的。畢竟我們不可能每天都待在家裏,總有一天我們要出去辦事的。
可是現在對方的組織很龐大,一旦我們出去的話,也許我們在大街上被人認出來了都不知道,萬一被那些人跟蹤到了這裏,對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很不利!”
其實婷婷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畢竟晨曦是不可能不出去的,可是如果晨曦出去的話,說不定就會有危險。
婷婷便擔心的說道“你們在省城人生地不熟,而且又沒有什麽人可以投靠,你們能去哪了?”
晨曦安慰的說道“你不用為我們擔心,因為我們可以暫時住在酒店裏,那些壞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去酒店找我們的麻煩,等過幾天如果事情解決了,我們就會回來的。”
“可是酒店這麽貴,你們才這點金幣能住多久啊?”
“夠了,我們也沒打算在省城呆太長時間,等我們的事情一辦完就會離開的!”
聽到晨曦說要離開省城,婷婷著急的提醒道“省城是出不去的!”
“你不用擔心,雖然省城現在是高牆壁壘,可是真要等到我想出去的那天,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看到晨曦如此不把自己的提醒當回事,婷婷生怕晨曦犯了糊塗,她便急忙解釋說“你可千萬別犯傻,之前有很多人都想逃出省城,可是卻沒有幾個人能夠成功,而且一旦失敗的話就會被外星人殺害。”
“我知道,不過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所以你不用擔心這一點。”
晨曦也知道婷婷肯定還會勸說自己,他便趕緊說道“婷婷,等我把事情辦完以後,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省城嗎?”
婷婷沒想到晨曦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她是既開心又意外,而且晨曦的這個問題,也確實很好的讓婷婷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隻見她紅著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晨曦又望著大叔說道“趙大叔,我們這兩把刀和槍不方便帶在身上,所以我希望大叔能替我們保管好,等我們需要的時候就會過來拿!”
…………
婷婷依依不舍的把晨曦送了門口,並囑咐晨曦千萬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險的話就到他們這裏來,畢竟人多力量大。
晨曦隻是笑了笑,什麽也沒說,他隻是把兌換到的金幣留下一半給婷婷,之後便和峰峰出門了。
告別了婷婷和大叔,晨曦的心情十分沮喪。因為他們本來是來省城營救羅劍的,可是現在羅劍的消息還沒有打聽到,卻冤家路窄的遇到了笑麵虎,現在還被笑麵虎逼的有點走投無路的感覺。
如果不是心裏係著羅劍的安危,晨曦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笑麵虎,然後帶著婷婷遠走高飛。
可是他也知道羅劍的事情才是頭等大事,所以他隻能把這樣的想法壓在心裏。
………………
省城華天大酒店的會議室裏,幾名省城的大佬此刻正在互相爭吵著什麽。
這時,隻見其中一名穿著十分講究,年紀大概在四十上下的中年,突然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然後指著對麵的一名中年,怒視洶洶的質問道
“鄭楠,你別血口噴人,你的人為什麽會死在我的咖啡廳裏,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找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來陷害我!”
那名叫鄭楠的中年聽到對方竟然倒打一耙,也毫不示弱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然後指著對方怒視的說道“陸廣深,你這才叫做血口噴人,我鄭楠會沒事找幾個人去陷害你?難道我鄭楠吃飽了沒事幹?
我不怕告訴你,那幾個人可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人,他們從一開始就跟著我打天下,我會忍心讓他們這樣平白無故的去死?”
聽到對方的強辯,陸廣深嘲笑一聲,麵帶譏笑的說道“你說是就是啊?現在人都死了,誰知道啊?”
頓了頓,陸廣深又移花接木的說道“更何況,你還有兩個手下死在了海哥的地盤上,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和海哥是同謀咯?”
陸廣深的話音一落,那名叫海哥的人嘴角抽了抽,他在心裏暗罵,草,好你個陸廣深,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想把老子和你綁在一起!
可是想歸想,這名叫海哥的人卻不動聲色說道“兩位有什麽事情坐下來慢慢談嘛,幹嘛發這麽大的火氣,不就是死了幾個手下嘛?多大點事啊!”
海哥也頓了頓,又望著那名叫鄭楠的中年說道“鄭楠啊,我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啊,因為在我的茶樓裏也死了你的兩個手下,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和老陸聯手來欺負你?”
聽到海哥這麽說,鄭楠的心裏是一肚子的苦水。因為這名叫海哥的人,正是省城勢力最大的楊川海。他的勢力本來就在自己之上,所以他剛才才不敢去指責楊川海,而是把矛頭對準了和自己勢力差不多的陸廣深。
可是現在陸廣深竟然把楊川海也拉下了水,顯然也知道他們雙方本就是半斤八兩,誰也不吊誰。
隻是現在如果楊川海和陸廣深站在了一條線上的話,那他鄭楠根本討不著半點好處。但是現在自己的人死在了他們的地盤上卻是事實,如果自己不站出來討個說法?那自己以後還如何出來見人?
想到這裏,鄭楠的心裏就堵得慌,那幾個手下好死不死的,偏偏非要死在兩位大人物的地盤上,你們要死也死在一堆啊,我鄭楠也不用這麽難堪啊!
看到大家都沉默了下來,其中一名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人此刻也打著圓場說道“是啊鄭楠兄,以我對海哥和廣深兄的了解,他們絕對不可能聯手來欺負你。而且以他們在省城的地位,也不至於這屁大點事都不敢承認,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
聽到中年這麽說,鄭楠和陸廣深都冷靜的坐了下來,不過陸廣深的怒火似乎並沒有平息,仍是火藥味十足的說了一句“振東兄說的沒錯,我陸廣深向來敢作敢當,如果真是我的人做了這件事,我也沒什麽不敢承認的。可是如果有人想要借此找茬,那我陸廣深接著就是了!”
陸廣深說完,還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那名叫鄭楠的中年一聽火氣又上來了,他再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然後氣勢洶洶的說道“你說我想找茬?我要是想找茬的話,會讓我的手下死在你和海哥兩個人的地盤上嗎?我有你說那麽蠢嗎?”
其實陸廣深也知道鄭楠說的很在理,而且在座的幾名大佬都知道鄭楠就算再蠢,也不可能會同時為自己樹立兩個敵人。可是陸廣深卻還在記恨鄭楠隻敢針對自己,可是對於比自己勢大的楊川海卻連半個屁都不敢放。
所以陸廣深便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有些人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就是要故意這麽做也很難說!”
麵對陸廣深的諷刺,憋了一肚子火的鄭楠哪裏還坐的住?他暴跳如雷的指著陸廣深的鼻子罵道“陸廣深,你什麽意思?想和我開戰是不是?如果是的話我鄭楠奉陪到底!”
陸廣深同樣憋了一肚子火,他也毫不示弱的回敬道“來就來,誰怕誰呀!”
隨著兩位大佬的話音一落,會議室裏瞬間就充滿了火藥味,他們身後的一些手下甚至已經有了掏槍的動作,大有一副就要火拚的意思。
隻是這些手下也不是傻瓜,而且他們也不敢肆意亂為。畢竟兩位老大不發話,他們也不敢自作主張。
兩位大佬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當然知道現在和對方幹起來的話,隻會趁了別人的心意。
不說楊川海和袁振東就坐在這裏,而且他們更是巴不得自己和對方幹到天翻地覆就最好了,所以兩位大佬也都隻是氣勢洶洶的做做樣子,卻並沒有真要開戰的意思。
其他兩位大佬又何嚐不知道他們打不起來,而且好人誰不會做?於是楊川海和袁振東又開始打起了圓場。
首先開口的是袁振東,他先是望著二人笑了笑,這才緩緩的說道“我說兩位別動不動就要開戰,大家能有今天也不容易,何必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了?更何況,這件事要是鬧到大人那裏去,兩位也不好收場呀!”
聽到袁振東這麽說,陸廣深和鄭楠互相望著對方,冷哼一聲便坐了下來,他們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如果他們雙方真要是鬧翻了,不說讓有心人趁了漁翁之利,萬一搞的外星人不高興了就得不償失了!
楊川海看到二人冷靜了下來,便又開口說道“鄭楠啊,其實我也很奇怪為什麽你的人會死在我們的地盤上。不過我敢用我的人品擔保,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的人做的。
隻是現在人都已經死了,說什麽也沒有用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和廣深老弟每人給那些死去的兄弟家屬二十金幣作為補償,你覺得如何?”
鄭楠沒有吭聲,他來這裏可不是為了那區區一點金幣,而是來找回麵子的。現在楊川海給了自己台階下,他自然得接下,可他又不能接的太幹脆了,因為太幹脆的話就弱了自己的士氣。
在座的這些大佬又有幾個是傻子?他們當然知道鄭楠此刻在想什麽,楊川海又接著說道“難道鄭楠兄覺得少了?如果覺得少了我們可以再商量!”
鄭楠也知道適可而止,不然真的鬧僵了也不好收場,他便裝出一副很痛心的樣子說道“海哥,兄弟我今天可不是為了那點金幣來的,我隻是為了手下來討個公道。既然海哥和廣深兄說沒做過此事,我當然信的過兩位的為人,至於那點安家費就免了,我鄭楠就算再窮也不差那幾個錢。”
幾名大佬都在心裏冷笑,你鄭楠真要這麽大義凜然那才怪了,你無非就是想在自己的小弟麵前表現表現,想要讓人知道你很夠義氣罷了。
隻是幾名大佬當然不會去拆穿他,因為他們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楊川海更是哈哈一笑道“好,鄭楠兄果然夠義氣!現在竟然誤會已經解開,又剛好在我楊某人的地方,那麽晚上就我來做東,大家好好的聚一聚,你們覺得怎麽樣?”
楊川海的話一說完,鄭楠首先站起來向楊川海抱了抱拳,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海哥,今日鄭某家有不幸,所以還有很多事情需要鄭某回去處理,就恕鄭某不能奉陪了。不過來日方長,等改日再由鄭某來做東請幾位好好喝一杯!”
楊川海其實也就是一句客套話,現在鄭楠這麽說,他自然哈哈一笑道“好,既然鄭楠兄有事,那楊某就不留鄭兄,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一定!一定!”
鄭楠說完便帶著一大幫的手下走了,楊川海又笑嗬嗬的望向其他兩位說道“兩位應該沒什麽事吧?可否賞臉啊?”
袁振東立即就笑嗬嗬的說道“海哥說的什麽話呀,能得到海哥的邀請那可是麵子啊。隻是今日小弟還真有件急事需要趕回去處理,所以也不能陪海哥了,下次一定請海哥到我府上好好喝一杯!”袁振東說完,也帶著一幫手下走了。
剩下最後一個陸廣深,更是尬尷的望著楊川海說道“海哥,還真是不巧,我家媳婦今天臨產,我也不陪海哥了,下次再請海哥好好喝酒,我也先走了!”
…………
等陸廣深的人走後,整個會議室裏就隻剩下了楊川海的人。楊川海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隻見他對著陸廣深離開的方向罵了一句,草,還臨產?臨你媽還差不多。
隨後,楊川海便轉身來,對著身旁的一名手下冷冷的說道“把今天店裏的夥計帶上來。”
楊川海一聲令下,幾名戰戰兢兢的夥計就被帶了上來,然後跪在楊川海麵前瑟瑟發抖,連大氣也不敢喘。
望著眼前的這些螻蟻,楊川海冰冷的問道“我問你們,今天是怎麽回事?”
“海哥,我們真的不知道!”幾人哆嗦的回答。
“不知道?我養著你們是吃幹飯的嗎?兩個大活人死在店裏你們都不知道?”
“海哥,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隻是看到他們進了洗手間,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死在那裏啊。”
楊川海冷笑一聲,咆哮的喊道“不知道也要給我知道,好好的給我想,想不出來就全都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