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險落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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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下了一個多時辰了,可是趙煦依然沒有看到崖底的影子。
趙煦的心不由有些急躁,要是再過一個時辰還不能到達崖底,自己的體力就難剩絲毫了,到時就會進退兩難,怎麽辦呢?
其實此時趙煦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是那真的很危險很刺激,但也真的會很快。
那就是直接跳下去,沒錯,就是直接跳下崖去。趙煦隻能賭這繩子能禁住自己下跳的衝擊力,賭自己不會一下子蹦到崖底摔死。趁此時力氣還算足,成功的幾率還會大些,能及時拽住繩子,所以趙煦決定賭一次。
趙煦左手緊緊拽著繩子穩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右手放開纏著的繩子,放到一定長度後,趙煦緩緩閉上雙眼,深深吸了口氣,雙手重新在繩子放開繩子的底部抓緊。猛地把雙腳從踩著的崖壁上跳了下去。
趙煦隻覺耳旁一陣呼呼的風聲,其它什麽也感覺不到了,此時趙煦竟有一種飛翔的快感,直到手臂上傳來一股巨力的拉扯,趙煦急忙睜開眼睛,腰部彎起,把雙腳朝向崖壁蹬去,來緩衝身子向下的衝擊力。
趙煦的手臂被繩子勒的劇痛,卻隻能強忍著,腳不斷蹬在崖壁上,把崖壁上的不少石子蹬得脫落掉下崖底,回聲已是十分清楚,趙煦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快到崖底了,於是更是專心的集中精力緩衝平穩身軀,如此反複撞擊了數次。總算又重新把雙腳踩在了崖壁上,繩子晃動也被平伏下來。心中的緊張又稍微一鬆。忍不住向下瞄了一眼,已是能看到綠色的影子了。“應該是樹吧。”趙煦心想。
此時趙煦的雙臂特別是右臂被繩子勒的難以動彈,趙煦想把右手放鬆下,於是用左手拽著繩子,右手來回動了動,卻不知上麵的繩子本就是趙煦用棉被等布條接連而成,雖然經過趙煦的加工不宜墜斷,但是趙煦卻沒有注意在自己下來時並未把繩子選擇係在懸在懸崖上麵的樹枝上,而是係在了邊上靠裏的位置,這樣就不避免的會與石壁的尖銳縫隙摩擦,而此時經過趙煦這一係列的折騰,在崖邊的那截繩子已被蹭的隻剩筷子粗細的一點連著,在趙煦移動換手的瞬間,隻見那截繩子哧啦一聲一下子竟是斷了!
趙煦隻覺剛放鬆了下右手,左手拽的繩子便是一空,身子一下子仰著墜下了懸崖。
“靠,這次玩完了。”趙煦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著,隻盼能抓住點救命的東西。
就這麽亂揮了一陣子,又墜下了大約約幾十丈的距離,突然間“碰”的一聲,趙煦的屁股撞到了什麽東西,身子卻是被彈了起來,原來恰好撞到了崖壁間隙裏伸出的一株古鬆上,哢嚓嚓的幾聲響,古鬆的粗大枝幹頓時折斷,掉下了去,但下墜的巨大衝擊力也被卸掉了。
趙煦忙伸出雙臂,牢牢抱住古鬆的另一根樹枝,登時掛在了半空中,還好此時已是離崖底不太遠了。趙煦忍著渾身的不適,勉強移到了崖縫裏,這卻是個大的崖縫,中間盡是沙石草木,小心點應該能下到崖底。
趙煦這時靠在崖壁上用自己那還微弱的內力在身體內運行了兩個周天,稍微感覺有了些力氣,便又開始沿著崖縫慢慢爬落,所幸爬了幾十米的高度左右,崖底卻是傾斜起來,不過身上的衣服已是被崖縫的荊棘刺掛的七零八落,皮膚上也添了不少傷口。
憑著一股子倔勁,趙煦強撐著在斜坡上半滾半爬的費了半晌,總算到了崖底,算是再無生命之險了。
趙煦心中的大石也一下子落到了心底,精神也放鬆下來,這時全身的不適也同時襲上了腦袋,累得竟是昏睡了過去。
趙煦也不知道睡了幾個時辰,醒的時候四周一片黑暗,趙煦也不知道自己周圍的情況,隻得移動身子盤坐起來,先恢複氣力。
可能是精神在這次下崖的過程經過一陣陣大起大落,趙煦又昏睡了幾個時辰,此時打坐卻是心頭一片澄靜,毫塵不染,運功路線卻是如同刻在腦海一條條經脈呈現出來。
內力放著微微毫光,在經脈中緩緩遊走,趙煦集中精神牽引出一絲內力遊走到中焦處對著阻擋在進入脾髒的經脈進行衝擊,經過這些日子的衝擊,已是剩下最後一道關口處難以突破,趙煦想趁此身軀細胞活性最大、內力充滿活力之時進行突破。
隻見那層薄薄的屏障卻是堅韌,忍趙煦如何鑽磨就是不破,趙煦於是接著引導更多的內力來進行衝擊,剛剛感覺有了破裂的感覺時,四周的經脈韌性卻是不夠,漲得發痛,趙煦不得又把內力減少,一時竟有些兩難。
“如何解決呢?經脈的韌性此時不好提升,所以隻能用那小股內力來突破屏障,而強度卻是不夠,怎麽辦?”趙煦腦中浮現著以前讀覽過的種種武俠小說,卻是猛的想到一法,以點破麵法!化小股內力為螺旋,凝為一點衝擊屏障。
對,就是如此,趙煦忙重新引出一小股內力繞轉的引導前進,行到屏障前時,雖有些旋轉的力度和形態,卻還不足凝聚成尖,於是趙煦一次次的嚐試引導。
“不夠!還是不夠!再凝聚些!”趙煦心中一次次對自己要求道,隻見那小股內力逐漸被趙煦引導成為旋轉著的墜子,頂尖已是越來越凝實。
當趙煦感覺此時精神能控製的旋轉速度有些吃力的時候,便開始進行了再次衝擊,果然,隻見那被趙煦製成的內力尖錐緩慢但卻堅韌的慢慢把那層薄膜刺破,最後猛的進入一片較為寬闊的經脈空間。
趙煦引導著這小股螺旋內力停在了脾髒中間左右的位置,然後讓其停下來在原地旋轉,另從丹田引出一股內力進入脾髒,依照洗髓經在脾髒的運功圖線進行了幾個循環之後,引回旋轉的那團內力處,在脾髒內部獨立構成一個內循環,而顏色也在逐漸的變得由無色而發黃了。
趙煦卻是絲毫不奇怪,脾髒五行屬土,其內循環所化能量自然也為土之顏色。
趙煦也不去理會,讓那內循環獨自運轉,隻是沒有自己引導速度有些發慢,但趙煦不急,還是先壯大自己丹田內無色的內力才是。
意識回到丹田引著無色內力遊走於四肢百骸之間,隻覺渾身酸痛慢慢變的輕微,傷口處漸漸有些麻癢的感覺傳來,趙煦更是專心引導內力遊走了。
而無色內力也在此間逐漸漲了起來,趙煦的意識慢慢陷入無我無物的境界中,對外界失去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