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石門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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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而聽到動靜回過頭去時,看到的卻是一幅血淋淋的場景。
由於小腿抽筋,呂譯已經失去了逃跑的能力,巨蟒動作迅速的來到其跟前,三角青眼裏滿含著凶狠與貪婪的目光,毫不猶豫的張大血盆大口,瞬間將呂譯咬在了嘴中,刹那間,血濺了一地。
“我艸!!!!”王而瞪大了眼睛,仗著神力在身,自然也是不怕那巨蟒,當下三兩步跑了過去,握緊雙拳衝著那巨蟒的眼睛上打去,“吃爺爺一拳!”
巨蟒正忙著享受嘴中美味的食物,措不及防的挨了王而一拳,被他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眼睛之上,瞬間那眼睛就流出了血,巨大蛇身痛的一陣抽搐,嘴巴張開吐出了呂譯。
見狀,王而眼疾手快的將渾身是血的呂譯扛起,放在了許梵跟前,明明是救了人,可嘴裏依舊是不饒人,“也不知道死沒死,你先照顧著吧。”
“你自己小心!”許梵叮囑一聲,與其他人將呂譯抬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給其療傷。
突然的偷襲令那蛇脾氣大發,睜著另一隻完好無損的眼睛直瞪著王而,殺意湧動。
“不過一沒毛的畜生而已,正好我也餓了,抓來烤了!”王而摩拳擦掌,再度衝了過去。
眼睛捕捉到王而的行動,巨蟒這次可不像剛才那樣當活靶子了,巨大的身形靈巧的躲避,輕鬆避開了王而的所有攻擊。
幾番下來,即便是王而有神力在身,體力也有些不支了,再看那巨蟒,依舊是活力滿滿。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王而心裏這般想著,攻勢慢慢弱了下來。
那巨蟒見他此番模樣,以為他體力已經耗盡,青眼一亮,便不再繼續躲避,開始慢慢向著王而進攻。
攻守變了位置,這一情況看的其他人心急,怕是也以為王而不行了吧。
王而不緩不慢的躲避著巨蟒強勢的攻擊,看似體力不濟,實為暗暗蓄力,找尋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那巨蟒已然通曉人性,若是你一味攻擊,那東西也不是傻子,明知道打不過,自然不會老實的過去送死。
可若是你示弱一些,那巨蟒必然會趁此機會反守為攻,這時候,它的弱點就會慢慢暴露出來。
心裏盤算完畢,王而小小得意了一下,自己真是智慧過人啊。
“雄黃!用雄黃!”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大家卻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起來。
“對,對,用雄黃,蛇都怕雄黃!”
“行嗎?這個大東西可比一般的蛇厲害多了,雄黃管用嗎?”
“不管如何都要試一試,不然大家可都得死在這裏!”
“說的有道理,我們這裏應該有人帶了雄黃吧!”
“有,我帶了!”許梵沉著道。
墓穴裏一般多蛇蟲毒物,他們這些考古人員,自然都貼身備著一些防身之物。
再看王而,他一邊忙著躲避巨蟒的攻擊,一邊找尋它的弱點。
打蛇打七寸,那蛇一直忙著攻擊王而,完全疏忽了防備,可正當王而瞄準時機,準備出手之際,一個玻璃瓶比他拳頭更快的打到了巨蟒身上。
玻璃瓶本就十分脆弱,現下被人重力的丟在蛇身上,立刻就碎了,裏麵的液體順著蛇身流下,隻是流過的地方皆是冒起一股白煙。
那蛇感受到疼痛後瞬間發了狂,一雙三角青眼變得猩紅無比,巨大的蛇身在原地翻騰,讓王而失去了擊打的目標。
“糟!”許梵看著那巨蟒身上的液體,又看了看碎落在地上的玻璃瓶,懊惱的拍頭:“我拿錯了!丟出去的是硫酸。”
“那豈不是更好,硫酸對那蛇的傷害不是更厲害?”呂譯不解道,幸好那巨蟒還沒來得及將毒液注進呂譯的身體,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被許梵等人包紮好,已是能站能跑了。
“話雖如此,可是你看現在這情況,怕是不妙啊……”許梵長歎一口氣,靠在牆壁上無力的將眼鏡摘了下來。
聞言,呂譯疑惑的把目光轉向王而那邊。
那巨蟒受到硫酸大麵積的腐蝕,半邊身子已是血肉模糊。
身上的劇痛也讓那巨蟒失去了理智,張著獠牙對著王而瘋狂的攻擊,毫無章法與忌憚,比起之前攻勢要猛烈十倍不止。
饒是王而盡全力閃躲,身上仍是添了幾處傷痕,氣息也混亂了不少。
“我艸,怎麽突然這麽猛!”王而大口喘著粗氣,在這並不算寬敞的石門通道內四處躲避,腳尖不斷點過地麵。
每當他離開原地,就會有一條蛇尾猛地打下來,地上瞬間裂開了縫隙。
本來就有點體力不支打王而,現在已是到了極限,閃避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電光火石間,王而一個閃避不及,被巨蟒的蛇尾打到,身形瞬間倒飛了出去,掠過眾人眼前,直直的摔在牆壁之上,嘴中噴出不少鮮血,隨後腦海一陣昏沉暈了過去。
連王而都敗了,大家有些喪氣,但更多的是恐懼,眼睛緊盯著那巨蟒,不敢輕舉妄動。
出人意料的是,那巨蟒仍是停在門口的位置,用一雙猩紅的三角眼憤怒的盯著眾人,嘴裏嘶嘶的吐著蛇信,沒有越雷池半步。
“它,是不是出不了那石門的範圍?”許梵腦筋一轉,懷疑道。
“是吧,不然它為什麽不過來?”呂譯看那巨蟒沒了動作,又想起自己方才差點被它吃掉的場景,長舒了口氣,“嚇死我了。”
“先救人吧。”許梵轉身走向了王而那邊,方才那巨蟒的最後一擊可謂不輕,不知他現在怎麽樣了。
“嗯。”呂譯點點頭,看向王而的目光有些複雜。
王而那邊的事情暫時得到解決,而薑普庵這邊卻又遇到了麻煩。
他從高決那裏要了一份九頭山的詳細地勢圖,沿山走了不少路才勉強找到了一條可以通向墓穴的山洞。
隻是路有些難走,且滿是蛇蟲蝙蝠,雖對薑普庵造不成什麽阻隔,但一來二去也是耽誤不少時間,讓他有些急躁。
這洞似乎沒有盡頭與出口,薑普庵都覺得自己已經走了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