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白宸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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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裏,蘇無錦正盤腿而坐,身旁擺了一瓶薑普庵剛剛給她的藥水,雖然不知道那裏麵是什麽,不過既然薑普庵說喝了那藥水對她幫助不小,她便拿過來試試。
那邊,薑普庵正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扶起王而的手臂,手起刀落,在王而的手腕上劃下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而後,薑普庵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放在王而手腕下方,讓鮮血流滿了整個瓷瓶。
許梵等人在一旁看的心驚,當下一見薑普庵對他們招手,忙拿著方才就準備好的布條走了過去,替王而包紮傷口。
“老大,今天發生的一切也太詭異了……”徐進小聲對著許梵嘀咕。
“但,這都是真的。”許梵包紮完畢,給布條打了個結,目光移去王而的額間,無力的歎了口氣。
“我們能活著出去嗎?”徐進悲觀的問道,話音未落,就聽的外麵的雷聲轟隆一聲巨響,嚇得徐進一個激靈。
聞言,許梵隻是沉默,扭頭看向了薑普庵,他們的性命,都拴在他身上了。
薑普庵也自是知道這一點,看著麵前浮生石的黑眸中多了絲堅定,隨即,手指輕勾,隨著一個個複雜的咒語從他口中念出,浮生石的表麵也有了動靜。
隻見那浮生石輕微的晃動了一下,一道細微的白色線狀體從上麵飛出,薑普庵連忙拿出盛滿王而鮮血的瓷瓶,將那道光芒收了進入,而後,緊閉瓶口,長舒了口氣。
“額啊…”那邊,蘇無錦也療傷完畢,感受著體內再度充盈的力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而後扭頭看向薑普庵,一臉挑釁,“喂,現在你可是打不過我了吧。”
聞聽此言,薑普庵還沒什麽反應,許梵等人倒是炸了。
“我說你這女人,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一褐發少年不滿的指著蘇無錦吼道,隨即見到蘇無錦一個殺意滿滿的眼神投來,忙閉上了嘴巴。
墓室中再無聲音。
“嗯,是打不過。”薑普庵點頭,目光移向那地上空空如也的瓶子,黑眸中瞬間多了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知道就好,老娘不是那種不信守諾言的人,在你如約能讓我徹底複活之前,不會動你們的。”許是剛才受了薑普庵的恩惠,蘇無錦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柔和幾分。
薑普庵輕笑,暫時不打算把那藥水的作用說出來,不然這女皇非得炸毛不可,而他現在可沒精力對付她。
“對了,你不是說有辦法嗎?怎麽還不動手?”蘇無錦想起薑普庵之前的話語,扭頭問了一句。
“再等等。”薑普庵抬頭透過墓室上方的洞口望向遠方,手指捏著瓷瓶的力度緊了些。
依著白宸的性格,應該會來的吧。
於是,幾人又在這電閃雷鳴中戰戰兢兢的等了半刻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遠處隱約的浮現出了兩個黑點,而薑普庵感受著從額間傳來的熟悉波動,終是要有所行動了。
兩個黑點隨著距離的拉近,身形與樣貌也逐漸清晰起來,一個是之前的厲災,還有一個,黑外套,黃皮膚,倒是那深邃的五官,像外國人似的。
隻不過現在雙眉蹙起,一雙紅棕色的眼睛裏滿是著急的神色。當時他聽到厲災的匯報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衣服也顧不得換,腳上穿的還是居家拖鞋。
“轟隆隆”震耳的雷聲在兩人的頭頂上空響起,烏壓壓的天空再度令的厲災身旁少年的眉頭蹙的越來越緊。
果真是,神級天雷。
“主子,到了。”厲災低語一聲,率先撕下小腿處的符紙,身形落了下去。
“嗯?”少年也在地麵穩住了身形,看著眼前如同廢墟一般的場景,懷疑厲災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白宸,好久不見!”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在身後響起,少年心頭一跳,剛欲轉過身形,耳旁就傳來了一道破風聲。
他下意識的揮臂擋在臉前,隻聽的哢擦一聲,似是什麽東西破掉的聲音,睜眼卻發現自己滿身的鮮血,以及厲災正拿著匕首擋在自己跟前。
應該是薑普庵衝他們扔了什麽東西,厲災替他擋了下來,不過,這一身帶著濃濃腥味的鮮血是怎麽回事?
“主子,你沒事吧?”厲災扭頭盯著發呆的白宸問道。
“沒事。”白宸回過神來,一臉嫌棄的扯下了自己遍布鮮血的外套,褲子跟下巴以下鎖骨以上的地方也有很多,隻不過他現在沒辦法處理,臉色有些陰鬱,抬眼尋找罪魁禍首的同時才發現,薑普庵已經不見了蹤影。
“主子,好像不對勁。”厲災盯著那上方突然聚集在兩人頭頂上的雷電,一股不祥的預感再心頭升起。
“什麽?”白宸正忙著搜尋薑普庵的所在,根本沒有注意到頭頂上的變化,然他話音剛落,便被厲災猛地推開了原地。
“小心!”
白宸沒有一點防備,直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剛欲爬起來發飆,隨即便震驚的發現,一道似手臂粗壯的閃電從天而降,直接劈在了剛才自己所站的地方,硬生生將那地麵劈開了條一米長,十厘米寬的裂縫。
“他奶奶的!”白宸忍不住爆了粗口,抬眼看去,上麵又是一道閃電劈下,而這次落下的地方,是現在他站的地方。
“嘭!”一聲巨響。
白宸隻覺得整個手臂都快廢了,幸好他在來的時候為了避免被天雷誤傷,特地備了一張鎮天符,還真排上了用場,不然他早已經成了灰燼。
“嘖,那小子挺厲害啊!這樣都不死。”蘇無錦從墓室上方探了個頭出去,盯著白宸那邊的情況嘖嘖讚歎。
“這天雷也被折騰不少時間了,雷力遠不如之前那般厲害,而且他身上不知帶了多少法寶,估摸著也能幫我們撐個一時半刻的,快過來收拾一下,我們該溜了。”薑普庵無奈搖頭,咬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精血滴在王而額間的眼睛上,替他掩住了天眼的波動,避免那天雷發現他們。
“怎麽出去,而且外麵的山路都變成了廢墟,無法辨識路道,我們也回不去啊。”許梵蹙眉道。
“跟我來吧,我知道一條更好的密道。”蘇無錦將腦袋收了回來,對著幾人招了招手。想她在墓室裏生活了上千年,這裏地上的每一個螞蟻她都能一一辨識,更別說密道,閉著眼她都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