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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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了口氣,白立低頭看向昏迷的白爺,幽幽的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薑普庵娓娓道來。
“其實,我對父親撒了慌,我根本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人殺害的,而殺我的人,就是外麵你看到的那個傷疤男人。”
“他,不是人吧?”薑普庵一針見血。
聞言,白立明顯愣了一下,看著薑普庵黑眸中的亮光,猛然想起什麽,臉上多了份釋然,“嗯,他是鬼族。”
果然……薑普庵點了點頭,隨即疑惑道:“可,你怎麽會跟鬼族扯上關係?”
“說來話長,我當時是在一家建築工地上幹活,拿著微薄的工資,幹著辛苦的重活……”
“說重點。”薑普庵打斷了他的話。
“咳。”白立尷尬的清咳一聲,“重點就是,傷疤男人在行凶的時候被我不小心看到了,然後,我就被他殺了。”
“就這麽簡單?”薑普庵挑眉,如果真的是這麽簡單,那些人根本就不會在白立變成鬼後,還如此大費周章的來尋找他的下落。
“不僅如此,在我死後,我的靈魂從身體上脫離出來,當時唯一的念頭卻是報仇,於是,我憑借生前的記憶,尋著那傷疤男人的氣味,跟蹤了他。”
白立回憶道。
“跟蹤?然後了?”薑普庵好奇的追問,腦海中卻突兀的湧上一絲異常的波動,隻不過稍縱即逝,薑普庵也沒有在意。
“後來,我跟著他一路來到了一個一座大樓前,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在等他,從他們的談話中我才得知那傷疤男人是鬼族的人,雖然我也不知道鬼族是幹什麽的,本想再多聽一點信息,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被那白衣人給發現了,當下那白衣人就跑了,傷疤男過來捉我,我情急之下就跑來了這裏。”白立交待道。
白衣人?說起白,薑普庵腦海中第一想起的就是白家,還記得之前在迷穀中聽季惑說起過,白家這些年沒少跟鬼族交涉,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謀劃些什麽。
“你有看到那白衣人的長相嗎?”薑普庵問道,話音剛落,額間的紅點就亮了起來,薑普庵的臉瞬即變得肅然起來。
“雖然當時還未到晚上,但他穿著連身衣袍,頭發跟臉都被遮住,我也就隻看到衣袍上的圖案,以及他手上的一個刺青而已。”
說話間,白立的身形又縹緲了幾分,看樣子是在外麵呆不下去了。
“圖案?刺青?”
薑普庵抬手按著眉角,將額間的紅點散去,思考著方才白立口中話語。
白家中有這號人物嗎?當然,有他也不知道,對於白家,他也就隻認識幾個經常在外露麵的人而已。
“嗯,那圖案是一個鏤空圓形狀,中間畫著許多的符文,而至於那刺青,倒是跟他衣服上的圖案差不多,距離太遠,我也沒看清。”
白立解釋道。
“可是……”薑普庵還想問些什麽,突兀的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傳來,擾亂了他的思緒。
當下往鐵門旁移去目光,隻看到幾個狼狽的身影踉蹌著往這邊跑來,蒼白的臉上掛著一副驚悚的表情,時不時往後看,似是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在追著他們。
“你們怎麽了?”薑普庵蹙眉走了過去,對著那慌不擇路跑進來的男人問道。
“後,後麵,有鬼!!”那人喘著粗氣,一雙眼睛因為恐懼瞪得老大。
鬼?薑普庵疑眉,他剛來的時候沒看到有鬼啊?可轉眼看著那人失了魂的模樣,又不像是在撒謊。
“你能看到鬼?”薑普庵狐疑道。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人的情緒十分激動。
“那你看那邊,能看到什麽嗎?”薑普庵對著他指了指白立的方向。
那人不解轉頭,卻什麽也沒看到,心想薑普庵是在捉弄他,不由得怒了臉,“看什麽,什麽都沒有!你是不是不信我!不信我你可以自己出去看啊!!”
“他說的沒錯,這裏的確有很濃的鬼氣。”白立在一旁幽幽道,“不過你還是先把我放進木筒吧,我快撐不住了。”
聞言,薑普庵將木筒蓋打開了一點,供白立進去後,緊合了木筒,目光對上那男人的視線,“其他人了?”
“都死了。”那男人低沉了臉色,一股陰影將他籠罩其中,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你背上白爺隨我一塊出來。”薑普庵說話間已走到白爺跟前,將捆住他手腳的鐵鏈解開,對著那人招了招手。
“背他?他醒了會不會一口把我咬死?”那人有些抗拒。
“你不背他就會死在那些鬼魂手裏。”薑普庵懶得跟他解釋那麽多,主要是一會自己得對付那些鬼魂,看書 et肯定顧不上白爺,所以才將白爺交給他。
聞言,那人略做沉思,看了看昏迷中的白爺,咬了咬牙,“好,我背!”
“嗯,對了,我這裏有張符紙,你吃下,避免鬼魂上你的身。”
薑普庵從口袋中抽出一張還未畫上符文的符紙遞了過去,雖然上麵沒有什麽符文,但也能夠抵製鬼魂對身體的侵犯。
生死存亡,那人也懶得顧忌那麽多,當下接過符紙就吞了下去,走到白爺跟前,彎身將他背了起來,“我們什麽時候出去?”
“不急。”薑普庵搖了搖頭,倒是沒有急著出去,邁步走到那三麵掛滿刑具的牆壁旁,眼睛微眯。
鬼族的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所以,他需要點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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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裏有鬼魂?”薑普庵手舉著蠟燭走在前麵,借著燭火微弱的光芒肆意的在周圍打量,一切,都還是他剛進來時的模樣。
“奇怪,這裏怎麽這麽幹淨,小賀幾人就死在這裏,我親眼看著他們被殺死,鮮血濺了一地,可是,現在怎麽什麽都沒有了?”
那人也是一臉的驚奇,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說血?”薑普庵突然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他,黑眸在這燭光的映射下泛著奇異的光芒。
而見他這般模樣,那人忍不住心頭一顫,結巴道,“是,是啊,血,滿地的血。”
“那就奇怪了,如果真的有血,我怎麽一點都沒都沒聞到這裏的血腥味,而至於那些鬼,我從一開始都沒有感應到。”
薑普庵蹙眉,是自己的感應出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