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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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撤了。”薑普庵斜了他一眼,轉身往回走去。

    他現在體力消耗太多,就算那木筒能容納兩萬魂魄,也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兩個人都會陷入危險。

    王而也看出了薑普庵的無力,畢竟之前抓的鬼基本都是薑普庵在出力打鬼,他就隻負責在後麵收。

    “那好吧,大不了我們先把這些給他,然後再進來捉一萬給他。”王而將木筒收了起來,對著薑普庵咧嘴一笑,兩人並肩走了回去。

    從樹林出來,外麵早已雨過天晴,太陽落向西邊,隻剩下半個腦袋,將那邊的天空上的雲朵渲染成金輝一片。

    兩人走回食宿院的時候,吳男也碰巧過去,三人在食宿院的門口碰頭,皆停下了步伐。

    王而跟薑普庵對視一眼,清咳一聲,將手中的木筒遞了過去,偏偏對麵的吳男也伸了手,掌心也握著一個降鬼筒,隻不過吳男是銀質的。

    “咚。”的一聲悶響,兩個木筒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吳男硬著臉,“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對,這裏是三萬魂魄,算是給你們賠禮道歉。”

    “可,不是我們輸了嗎?”王而撓了撓頭,一臉費解。

    “你拿回去吧,我們不需要。”薑普庵冷著臉,拉起王而就往院裏拽去。

    “不是,他什麽意思啊?為什麽他贏了還要給我們三萬魂魄?”王而掙開了薑普庵拉住自己的手臂,抬眼疑惑的看著他,不知怎麽,他感覺薑普庵好像有事瞞著自己。

    沒辦法,薑普庵深呼了口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王而說了清楚,也包括他以後不能修煉鬼氣的事。

    王而聽完,眸色暗淡了幾分,“真的嗎?”

    看他這樣,薑普庵有些於心不忍,剛想出口安慰他幾句,王而卻抬頭展了笑顏,咧開嘴露出自己整齊的大白牙,“看把你嚇得,不能修煉就不修煉了唄,我不是還能修煉降鬼術嗎?再說了,降鬼術不比那鬼術厲害多了!”

    “你能想開就好。”薑普庵呼了口氣,還以為王而知道這事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呢,是他多慮了。

    “不過,畢竟那鬼術也是我幾天努力的成果,一下子被人給弄沒了,我得收點利息吧。”王而衝著薑普庵挑了挑眉頭,轉身往門外跑去。

    但門口卻早已沒了吳男的身影,隻有那個銀筒靜靜的立在那裏,王而眉頭蹙了蹙,將其拿了起來。

    上麵還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於是王而便將自己的一部分心神印在了上麵,大概感應了一下裏麵的數量,還真是三萬個。

    拿著銀筒回去,薑普庵已經是回到了房間,正盤坐在床上休息,恢複著消耗良多的體力。

    王而將兩個降鬼筒收了起來,百無聊賴的在房間裏轉悠,意外發現了薑普庵在天賜院拿的幾本功法秘籍,現下他已不能修習鬼術,才更要勤加練習降鬼術。

    而接下來的兩天,吳男再沒露頭,青謬也不來探望,季惑早已去閉關了,平常除了修煉跟吃飯,要麽就是兩個人鬥鬥嘴,過的格外清靜。

    至於修煉,兩人窩在房間裏,不借助任何外力,修煉起來還是十分緩慢,沒什麽進展。

    幸而腰包裏有不少的魂魄,薑普庵也向別人詢問過,進入修習院也花費不了多少魂魄,隻不過先前已經跟她的子若師叔打了招呼,隻要兩人過去說一聲就能進去,而薑普庵並不打算這樣。

    離那涅宗宗主的出關之日還剩五天,兩人總共在修習院花了六千魂魄,準備在裏麵修煉到涅甫出關。

    修習院裏也分了前後院,前麵是修煉,後麵是閉關。

    修煉是,你隻要進去房間,想什麽時候出來都可以。

    閉關則是你達不到進入房間時所設的功力等級,或者不到一定的時間,房間內設的結界不會放你出來。

    因為這修習院中的每個房間外都有一道屏障,屏障上會浮現出文字,讓你設定閉關的條件,門後還有一個傳送帶,進去就會到達另一個養息的聖地,裏麵靈氣繚繞,可以讓人安心修煉。

    薑普庵兩人又不打算閉關,所以停步在了前院,被分派到一個房間,共同穿過門後的傳送帶,來到了一個雲霧彌漫的懸崖之上。

    兩人在這裏安靜的度過了五天,五天中除了偶爾出來吃喝拉撒,都在認真的修煉法術。

    期間,王而曾試圖再次打開天眼,畢竟他也是天級天眼,如果能順利渡過雷劫,對他的幫助也不小。

    無奈他引了兩次雷劫都沒能成功,隻好放棄。

    五天時間就這樣眨眼而過,馬上就是涅甫出關的日子。

    薑普庵兩人從房間裏走出來,本來打算站在院裏等待著涅甫的出現,卻被非然派人了尊勤院中,之因為非然說,涅甫出關後會直接往尊勤院而去,不會待在修習院。

    而自進涅宗以來,兩人還都是第一次進入尊勤院的正殿,裏麵的裝潢倒是頗為樸素,就連那正對著門口的高台之上的座椅,也都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檀木椅。

    “見過幾位前輩。”

    薑普庵兩人走上前去,對著高台下兩側正襟危坐的幾人拱手道。

    “你們來了啊,坐吧,今日是宗主出關的日子,想必一會便到。”宗山對著兩人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入座。

    這裏的座位不論那邊,都是由高到低依次而作。

    子若和褚楚坐一邊,宗山和非然一邊,後麵分別坐著吳男跟青謬,再往後也就隻剩下一邊一個空位。

    薑普庵頓了頓,抬步去了吳男那裏,把青謬身旁的座位留給了王而。

    “你們也是剛從修習院出來吧,感覺怎麽樣?”見兩人都已入座,非然笑著問道。

    “挺好的。”薑普庵同樣回以微笑。

    “你的那位朋友,叫什麽而來著……”非然指著王而,半天叫不出名字。

    “王而。”薑普庵替王而回答道。

    “昂,是,王而啊,聽說你先前出了點事,現在怎麽樣了?”非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此話一出,讓的褚楚的臉色沒由來的僵硬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