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光明正大的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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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上還要行動,薑普庵三人在聽完項北度跟那白江河的對話後,便徑直返回外院的住處。
本來幾人之前就打算著回來,沒想到湊巧聽到了這些。
而這段話,正巧也讓這北梁主項北度把屠了豐山,跟抓了白家人跟北梁人的罪名坐實。
薑普庵三人,最顯氣憤的是陳奉,他本來原為這北梁暗衛數載,卻不曾想,這北梁如今竟被這項北度禍害成了這個樣子!
路上,陳奉因為憋了一腔的悶火,不知不覺間,將這北梁的情況盡數告訴了薑普庵兩人。
陳奉當時離開北梁是在十三年前,因為他要照顧年幼的陳柯,也因為他想避開俗世的困擾,所以選擇了隱居山林。
而在當時,北梁的主人還是這項北度的爺爺,項乾。
項乾在位北梁主時,北梁十分之康泰繁榮,那時候,項北度也不過才十歲左右,如今短短十幾年,這北梁易了兩回主不說,項北度也是性情大變,變得如此冷血跟無情。
“陳叔,您可知道,那項北度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麽?”薑普庵想起什麽,看向了陳奉。
陳奉細思片刻,猶豫著開口,“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要找的,應該是本書。”
“書?”薑普庵蹙眉,他還以為是什麽寶貝,原來隻是本書。
“我身為暗衛,對此也知之甚少,不過之前在上任北梁主身旁,聽他提起過幾次,但這書到底什麽,我卻不得而知。”陳奉很是無奈,如果當時他能多問項乾一句就好了。
“難不成,這項北度抓白掌門,也是為了那本書?”薑普庵挑了挑眉,大膽猜測到。
“很有可能,雖然我對那書知曉不多,但那一定不是什麽好書。”陳奉腦海裏都浮現出當初項乾提起這本書時的神情。
說著說著,幾人就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原來住處。
“當當當…”
薑普庵將手放在緊閉的木門上敲了幾下,卻無人回應與他。
心下疑惑,薑普庵將手放在木門上微微用力,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裏麵除了家具,再無任何東西。
“這兩人跑哪裏去了?”王而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不禁嘀咕了句。
“八成是又去哪裏去玩了,不用擔心。”陳奉對這事倒沒有太過在意,徑直來到方桌前,提起上麵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水。
“是這樣嗎…”薑普庵看了看門外,心裏有些不踏實。
“快休息會吧,一會晚上還有行動。”陳奉一口氣將杯中的水喝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這裏就一張床,所以他要回他原來的住處。
“陳叔慢走。”薑普庵送到他門前,看著他的背影將房門關上。
“那我也去睡了。”
王而打了個哈欠,拖著疲憊的步子往床邊走去。
見他們二人都是如此心大,薑普庵也便不在執意,深歎了口氣,剛想從門旁轉身去到床邊,目光不經意的從地板上掃過,瞥到了門縫角落處,那一團黑黑的東西。
“這是什麽?”薑普庵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彎身將那東西撿了起來。
是一塊邊緣破碎的黑布。
這裏,怎麽會有布?
而且看這布像是剛剛被撕破的,布麵還很幹淨。
薑普庵盯著這布的顏色,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還未換下的暗衛黑袍,眉頭緊蹙,將兩者放在了一起。
無論顏色質地,都一模一樣。
可這裏怎麽會有黑袍的碎布?
這布的邊緣參差不齊,應該是被人撕下來的。
難不成?!
薑普庵心中一驚,拿著黑布的手掌瞬即攥緊,扭頭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王而,眉眼沉了沉,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他沒去別的地方,而是來到了孔奶奶的住處。
“孔奶奶,您在嗎?”薑普庵拍著孔奶奶家的大門,仍舊是無人回應。
薑普庵的心裏不免急了,手掌蓄力就將這上了暗鎖的房門轟開,屋裏空空蕩蕩,不見孔奶奶身影。
“年輕人,你這是做什麽?”一位老人家從這裏路過,看著薑普庵如此毀壞民居,不由得出聲道。
而一看這老人拄著拐,薑普庵便知道他是附近的人,因為他行動不便,應該不會大老遠的,從別的地方到這裏來。
想到這裏,薑普庵忙向那老人跑了過去,“老人家,您可知道,這戶人家住著的一位姓孔的老奶奶去哪兒?”
“你說孔老太啊。”那老人恍然一聲,而後臉色陰鬱的歎了口氣,“哎,你說這孔老太也是可憐,相依為命的兒子剛走,還沒從傷心地走出來,這就又被抓走了。”
“抓走了?!”薑普庵攥著黑布的手又緊了幾分,“那,她是因為什麽原因被抓的?”
“還不是旁邊那戶房子裏突然冒出來的人,聽說那些人都不是北梁人,而這孔老太一直包庇他們,自然也被抓起來了。”老人搖了搖頭,為孔老太感到惋惜。
“可,這裏又沒有住戶登記,怎麽會斷定那一戶人家就不是北梁人呢?”薑普庵疑問道,心裏不覺此事有些蹊蹺。
“孩子,你莫不是真以為,他們抓人是有什麽真憑實據,或者是人真犯了事吧。”老人家笑著搖頭,感歎薑普庵的年輕。
“老人家,您這是什麽意思?”薑普庵有些迷糊。
“近一段時間,這北梁主沒少派暗衛來抓人,通常分一個外地潛入北梁的名號,問也不問的就給抓走,不過抓走的那些人裏,十個有九個都是被冤枉的!”老人的情緒有些激動,本來就有些虛弱的身體,因為這一段話,弄的有些喘不上氣。
“您的意思是,這北梁主抓人,不想之前那樣偷偷的抓,而是光明正大的開始抓人了嗎?”薑普庵現在越來越看不透這北梁主的用意。
“以前我還不相信這事是北梁主幹的,可看如今,我們這些人無非就如同那被圈養起來的小羊,隻要北梁主需要,就會被他隨意的抓去。”
說完,老人抬頭望了望蔚藍的天空,右手用力撐著拐杖,步履蹣跚的一步步往前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薑普庵的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往後看了一眼孔老太的房間,轉身對著陳奉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