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五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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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時候,一柄匕首突兀的插進了那攻擊青謬的大鳥身上,在那大鳥在攻擊青謬之前,讓那大鳥沒了生機,軟軟的癱了下去。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傳來,青謬緩睜了眼,看到的是站在自己跟前不遠處的那滿臉鮮血的薑珩,以及自己身旁倒下的大鳥屍體。
與此同時,周圍的幾個大鳥也盡數被薑山他們給收拾了。
“你沒事吧?”薑珩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將匕首收了起來,對著青謬詢問一句。
“沒事,多謝你了。”青謬搖了搖頭,對著薑珩表示了感謝。
“應該的。”薑珩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而後隨著青謬一起往後麵走去,來到那另一隻已經死掉的大鳥跟前,將季惑從中解救了出來,放到一旁安置下來。
一條紅線從青謬的額間飛出,進入季惑的體內,探查他體內的情況。
“怎麽樣?”
薑山幾人在處理完大鳥的事情後也走了過來,詢問季惑的情況。
青謬蹙眉將感應收了回來,紅線從季惑的體內退出,回到了她的額間,當下看向了薑山,“前輩,可能還要麻煩你了。”
“很嚴重嗎?”薑山跟青謬換了位置,來到季惑的跟前蹲下,感應著他體內的情況,眉頭也一點點蹙了起來。
“珩兒,快,你們隨我把他抬回去!”薑山衝著薑珩幾人招了手,當下薑珩跟幾個降鬼士隨即走了過去,將季惑平抬了起來。
緊趕慢趕的用了半個時辰回到薑家,徑直去了薑家唯一的醫館,將季惑安置在醫館大堂一側的矮床上。
“怎麽了這是?”
醫師薑塵聽到動靜,掀開簾子從內屋走了過來,拘著身子將掛在胸前的眼睛戴上,抬頭看著突然闖入的薑山幾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季惑,瞬即便明白了什麽。
“塵藥師,你快過來看看吧,這孩子不知道被人下了什麽東西,現在體內的血脈正在一點點枯萎,怎麽補救都無濟於事。”薑山將季惑眼下的情況告知了薑塵。
聞言,薑塵認真了眸色,抬步走了過去,坐在床邊,額間飛出一縷紅線進入季惑的身體,閉眼感應片刻,紅線退了回來,薑塵也從床邊站了起來。
“怎麽樣?”青謬出聲詢問道。
“這是一種特製的毒藥,降鬼士接觸以後會使體內的血脈加速衰竭,從而消失,最終引的血管枯萎,整個人會慢慢變成一具幹屍,最後化灰歸入塵土。”薑塵說道。
幹屍?化灰?
青謬跟薑山等人同時蹙了眉頭。
之前他們遇到的那些死去的降鬼士,可不就是薑塵所說的症狀?薑山曾說那是禁術,如今看來,怕是沒那麽簡單。
“那,可有什麽醫治的辦法?”青謬繼續問道,如今還是救人最重要。
“這藥是特製的,找不到藥的配方,怕是很難,而如今我能做的,隻是延緩這種症狀。”薑塵坦誠相告。
“不管如何,還是請塵師先救治一下吧,其他的事,我們再想辦法。”薑山在此時說道。
聞言,薑塵點了點頭,轉身回到內院去配藥了。
這邊,青謬盯著季惑蒼白的臉蛋發了愁。
“我想,隻要我們找到凶手,這藥的配方也不難找到。”薑珩道。
“嗯。”薑山點了點頭,而後移去目光,“那你們可曾在發現屍體的地方找到什麽嗎?”
眾人搖頭。
“賊人已經不是一兩次來到我們薑家了,如今又這麽囂張的殺了人,實在過分!”薑山有些忿忿,可如今沒有一絲線索,從何查起?
“之前聽季惑說過,夜裏最先傳出動靜是在藏書閣的方向,我在想,他們會不會是衝著藏書閣去的?”青謬出聲道。
“藏書閣?”薑山疑惑一聲,這個情況他還真是不清楚。
“嗯,大家可能不知道,之前北梁曾派人去過白家,為的就是尋找一本書,可是白家沒有,或許,他們就把主意打到了這裏。”青謬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是北梁幹的?”薑珩摩挲著下巴,如果按照青謬的說法,這北梁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北梁的暗衛脖子後麵都有一個符文,如果啟動,那暗衛就會化作塵埃,跟季惑的情況好似差不多,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北梁的人。”青謬現在越說越覺得這事是北梁幹的。
“既然這樣,那我先去給掌門說一聲,你們先在這裏守著那孩子。”薑山對著幾人囑咐一句,而後轉身走了出去,麵色略顯沉重。
而薑山剛走,這廂薑塵就從內院取了藥材出來。
種類不多,也很常見。
“這些真的能夠救治季惑嗎?”青謬存了懷疑。
“這當然不能救他。”薑塵將藥材放進了研磨器中,“頂多能延緩他毒發的情況而已,除非你們能給我找來藥的配方。”
“能延緩幾日?”青謬沉聲問道。
“頂多五天時間。”薑塵對著他們伸開了手掌,五指上滿是老繭。
“五天?這時間還不夠我們來回北梁的吧!”青謬不可置信的看著薑塵。
見此,薑塵卻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將研磨好的藥材取出,淡然道,“你們送來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是奄奄一息,能維持五天就不錯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青謬垂死掙紮道。
“孩子,你也別執著了,與其在這跟小老兒說話,不如快些去找那藥的配方,這樣你的朋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薑塵語重心長的說完,轉身再度進了內院。
青謬低頭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麵色蒼白的季惑,眸子多了絲異常堅定的光芒,抬步就往外走去。
然等走到門口,青謬想起什麽,突兀的停了下來,手掌在腰間摸索片刻,扭頭看了薑珩一眼,又折了回來站在薑珩跟前,道:“麻煩幫我跟薑掌門打聲招呼,晚輩要先行一步去北梁了,當然,如果薑掌門還有什麽別的消息,就請將信息寫在這張符紙上。”
說完,青謬將一直緊握掌心的一張符紙遞了過去。
“可是,你一個人……”薑珩接過符紙,還欲說些什麽,抬眼已不見青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