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舌辯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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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金槐問道:“什麽好差事啊.”

    “是這樣的.我今天和皇上說了.想讓你去國子監去.一是學習一下.二就是為我挑選點正直的監生.我要用他們.不過時間緊張.最多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那麽緊張啊.一個月我也不能熟悉裏麵的情況.再說一個月也不能了解別人.不知道能不能時間長點.”

    “這是最長的時間了.至於不能了解也沒事.你先大體考察下.以後我再觀察.不行的再換掉就可以了.”

    “那好吧.我盡量.其實我也很想去太學看看.哪裏的老師教什麽.曆年來科舉.考中的大多數是國子監出來的.像我們這些偏遠地方的學子.是沒有機會進國子監的.除非地方官推薦.可是你也知道.現在沒錢誰給你推薦.名額也被那些富家子弟占去了.”

    “好吧.這事就這麽定了.明天就送你去國子監.讓你不耽誤時間.住的地方.今天先住在我這裏.明天去國子監安排了你就住在哪裏.也可以多接觸點人.人選還是以貧寒人家的子弟為主.”

    大家吃了飯.老劉就給王金槐安排住的地方.因為隋建春也在這裏住.所以房子有點緊張.最好決定跟劉連江住在一起.安排好了王金槐的住處.我們又把了然大師送出去.這才回來.

    我把王金槐叫道我後麵的書房.對他說:“你這事很重要.關係到我以後的發展.你還要慎重對待.”

    “那我盡心去做.一定做好這件事.”

    我想先把這事告訴王金槐.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我還不明確王金槐是想參加科舉還是想走這樣的途徑進入官場.雖然皇上還沒明確這些招來的監生是什麽級別.但是要是太低了恐怕不會吸引人.特別是讀書人.視幸進為恥辱.不過要是貧寒人家的子弟.也可能會喜歡這樣的途徑.

    “我們是兄弟.我今天跟你說實話.這些人我是招來有大用的.不用科舉就可以有品級.至於做官不做官.還要看個人的造化.我問你.你想不想來.”

    “你也知道.這個科舉是我的最大夢想.但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年有上萬舉子來考試.就要那麽幾十個.我恐怕希望不大.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可以有品級.也是不錯的.我就跟定你了.隻是你現在這個身份.我都不知道該叫你什麽了.感覺很別扭.”

    “你以後就慢慢習慣的.在外麵叫我蘭大人.在家裏叫我蘭兄弟吧.這樣比較好.”

    “不知道你要做的是什麽事.方便告訴我嗎.”

    現在對王金槐也沒什麽可以保密的.我就把皇上讓我建立皇家銀號的事情告訴了王金槐.王金槐也很興奮.畢竟是個新部門.還是掛著皇家的旗號.頂頭上司還是我.想不升官都不可能.我能看著他不管嗎.

    看著把王金槐的思想做通了.我心情也不錯.畢竟王金槐是跟我最早的.也是我最放心的人.我以後不可能老在京城.把這一攤子交給他我還是很放心的.我的目標是做好這件事.就要求外放.出去打造自己的根據地.在京城水太深了.但是京城也要有自己人.才能放心的離開.

    我又問了問現在雷雲寨的情況.這才把王金槐送到了劉連江的屋裏安寢.

    第二天.我和老劉父子一起幫王金槐收拾好行李.這一去要住在哪裏.所以被褥換洗衣服是要準備好的.又給王金槐準備了點銀子.國子監裏麵也是攀比的.要是沒錢新人進去就會被欺負.也不會發展什麽人才了.有錢才好辦事.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國子監在哪裏我還不知道.所以帶著老劉.老劉是老京城人.對京城的衙門和街道非常熟悉.現在的國子監是在永定門內.成賢街.離皇宮不遠.

    到了國子監.劉連江在外麵看著馬匹和車輛.我就帶著王金槐和老劉往裏麵走去.老劉給王金槐背著行李.我也穿上了我那從三品的官服.畢竟出來辦事還是穿官服好一點.不穿官服怕他們冷淡.事情也不好辦.

    北京國子監始建於元至大元年(公元1308年).也有說建於元大德十年(公元1306年).明朝時曾經大規模修茸和擴建.乃形成現如今的規製.國子監占地28000平方米.是我國元、明、兩代國家管理教育的最高行政機關和國家設立的最高學府.

    我們從國子監的正門集賢門進入國子監.國子監占地很大.一進門是一處大院子.裏麵種滿了花草.雖然已是深秋.但是依然有不少花在開放.還有幾座涼亭.來到大院子裏麵.望著偌大的一片建築.我們三個一片迷茫.這要去找國子監祭酒.可是那裏是他們辦公的城所.院子裏靜悄悄的.估計學子們都在裏麵學習.直到走到一片建築前.好不容易才看見一個穿七品官服的人手裏拿著一本書.匆匆忙忙的迎麵走來.

    我先過去開口問道:“這位大人.叨嘮了.我們要去找祭酒大人.不知道祭酒大人的衙門在哪裏.還請指正一下.”

    那人挺住腳步.一看我的官服.先還了一禮.一指身後的建築說道:“這位大人.祭酒大人在敬一亭那邊.你看那座屋子就是.下官還有事.告辭了.”

    說完那人就匆匆的離開了.還好這裏離那邊也不是很遠了.我們三個往那邊走去.

    到了那個院落.這是一個單獨的院落.跟外麵的四合院差不多.就是規模很大.還好門口都有牌子.我看了看東廂房寫著國子監祭酒.就帶著他們到了門口.

    房門是關著的.我敲了一下門.裏麵沒有反應.我又重重的敲了幾下.裏麵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什麽人啊.敲什麽敲.直接進來就是.”

    我推開虛掩的房門.隻見屋子裏麵有一個中年官員.穿著跟我一樣的官服.隻是我對這一塊不熟悉.也不知道這國子監祭酒是叫什麽.隻好在門口說道:“祭酒大人打擾了.我是戶部侍郎蘭雲傑.”

    那人看著上下打量我.足足盯了一盞茶的時間.搞的我渾身上下不自在.

    沒辦法我隻好咳嗽了一聲.那人這才說道:“你就是蘭雲傑.我聽高大人說起過你.小小年紀就跟老夫品級一樣了.一個幸進之臣.來老夫這書香之地.聖人門下有什麽事.”

    我心離那個氣啊.這是什麽人啊.就是我真是個幸進之臣也不能當麵說啊.再說我也是從三品.用的著這麽羞辱嗎.他既然提起高大人.我估計是高拱一夥的.我也不客氣的說道:“這位大人.你怎麽知道我是幸進之臣.我小小年紀就和你一樣的品級.這是護駕有功皇上賜的.請問大人你既然是聖人門徒.書香之地的最高官員.你做了多少事.有多少功勞.”

    那人看我說話不善.當然也不會就此罷手.既然開口了.那也不能饒了我.氣哼哼的說:“老夫在這裏教書育人.門下有上萬門生.這是在為我大明朝培育人才.這功勞是看不見的.你小毛孩子哪裏懂的.你護駕是你應該做的.那比的了老夫.老夫可是正牌子進士出身.翰林身份.你呢.一個武官.莽夫之流而已.”

    “好.這位大人.你說我們武官都是莽夫.那你能坐在這裏.是不是靠我們武官在邊關瀝風摸雪抵擋住異族的侵擾.要不是我們武官拋家舍業.為你守候著和平.你能安安穩穩的在這裏教書育人.你的家人說不定早就淪為異族的奴隸.你是看不起我們武官.但是你這聖人門徒.也不會不懂得這些道理吧.”

    既然開了口.那我就不能不把他好好的羞辱一頓了:“你說你是正牌子進士出身.翰林身份.那試問這位大人.那禍國殃民的蔡京比你才華高吧.也是進士出身.翰林身份.內閣首輔.可是他做了些什麽.不要說你們讀書人多麽高貴.也不要瞧不起我們武官.太祖打天下的時候你們在哪裏.是靠的我們武官還是靠的你們讀書人.我看大人你跟蔡京好有一比啊.那就是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遠的不說.現在的你就是清白的.你就保證沒有貪腐的毛病.”

    我一席話.氣的那祭酒胡子一翹一翹的.指著我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孺子不可教也.我不跟你鬥嘴.”

    “那我是孺子.大人你是什麽.我看你隻是個腐儒而已.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本官跟你好說好道.你上來就侮辱本官.這就是你們讀書人的德行.你作為國子監祭酒.擔負著我們大明朝教書育人的重責.你就這樣的德行.能把這些學生教好嗎.你這把年紀才跟我一樣的品級.看來確實是德行有愧.”

    那祭酒氣的說不出話來.隻是在嘴裏嘟囔:“本官要上折子給皇上.彈劾你.本官要上折子.彈劾你.”

    外麵的王金槐.聽見我們的吵鬧聲.也進來拉我道:“好了蘭大人.我們走吧.這國子監雖好.我不來也罷.”